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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解决完了院中的官兵后,看了花念吟一眼,考虑着要不要让她一起进去,花念吟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但是里面的人是阮红木,没时间犹豫,救人要紧。

走进房间,白衣男子一剑解决了没穿衣服的带头官兵,然后别过头,扯下床帘盖在了阮红木的身上。

这时的阮红木已经吓得昏迷了过去,花念吟抱住了阮红木,心疼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再转过头对白衣男子说:“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帮她穿上衣服。”

“好,尽可能快点,这个地方并不安全。”

“嗯。”

花念吟从衣柜里拿出一身衣服,然后帮阮红木穿着。

对于古代女子来说,清白比性命还要重要,但愿红木醒来之后,不要想不开。

穿好衣服之后,走出房间,白衣男子对花念吟说:“我们将死去的老人和小孩埋葬后,就离开这个地方。”

花念吟听了他的话,知道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于是点了头。

埋好阮母和阮红泥之后,花念吟在她们的坟前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阮母,那个一直把她当作亲女儿一样对待的人,即使知道了她不是她的女儿,依然为了救她,替她挡住了一刀,若不是阮母,现在死去的人就是她了,这份恩情,是如何都不能忘却的。而阮红泥,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把自己当作是她的亲姐姐,就这样无辜死去,还有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死去了的阮父,这个仇,她一定会为他们报。

“我说过,你救了我和红木,我就答应你的要求,你说吧,你的要求是什么?”花念吟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答应了他,她便会信守。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离开这里再说。”说着,男子用手指长吹一声口哨,然后就听见马蹄声而来,一个身穿灰布衣的大叔驾着一辆马车停在了路边。

“上车吧。”

花念吟没有多问,只是扶起阮红木,上了马车。

马车内,阮红木还在昏迷当中,白衣男子看着花念吟开口说道:“我叫楚言翊。”

花念吟没有开口,而是等着他的继续说,她想知道,他到底对自己的目的在于何。

而楚言翊,却也是等着花念吟开口,剑花念吟迟迟没有说话,于是便说道:“告诉我,你是谁?”

“我叫墨……”

“别告诉我说是什么丝绸掌柜之女,我昨晚已经连夜让人去打听,徐县根本就没有哪家丝绸店的掌柜姓墨。”楚言翊的目光很冷,感觉若是花念吟说出一句不真实的话,就会被他一剑杀死。

花念吟在心中犹豫,该如何向他说出自己的身份,毕竟,她在这古代,并没有什么真的身份可言。

“我叫墨吟,本是玉宫的弟子,却不料几日前玉宫遭到九霄殿的攻击,我身受重伤被阮家所救,不愿将这家普通渔民牵扯进江湖恩怨,所以才告诉他们自己是丝绸店掌柜之女。”

楚言翊将信将疑地看着花念吟,想要从他的话中寻找出些许破绽,但是玉宫本身就是江湖门派,而且宫中弟子众多,而且如今玉宫已经灭门,想要判断出她的话是真是假,只有去找阎王爷问问那些死去的玉宫弟子。

楚言翊疑惑的目光收去,但心中却未曾放心。

花念吟顾不上楚言翊是如何想的,只是开口问道:“你要我做的,到底是什么?”

“我们先去楚国,到了楚国再说。”

马车以最快的速度一路直上,几日之内便来到了楚国的彭城。

这几日中,阮红木已经醒了过来,她看了看花念吟,一句话也不说,目光呆滞,毫无生气。

而花念吟也从楚言翊的打听中得知,原来当时是阮红木与阮父二人上街卖鱼,正好那日馆陶公主与小侯爷陈须一同下徐州游玩,路经僮县,在市集上驾马车飞快过市,市集两旁的百姓急忙躲避,而阮父因为在躲避的时候,箩筐不小心翻到,里面的鱼落在了地上,正在阮父蹲下身捡鱼的时候,马车飞奔而至,阮父躲避不及,竟被撞死于街,而马受到了惊吓,急速向前狂奔,最后马一头撞在城墙上,马车翻落,陈须额头碰在地上,昏迷过去。

馆陶公主心疼自己的儿子受伤,并且为了掩饰爱子在街撞人之罪,竟然说阮父是敌人派来的刺客,要诛其九族,导致了阮家一门的血案。

这就是所谓的皇室,撞死了人,还要灭其九族,可怜了这阮家人。

花念吟知道她心中的难受,于是也不逼她,只是帮她熬药,用心地照顾她,

到了彭城之后,楚言翊将花念吟她们安排进了一处别院,并且派了一名名叫喜帘的侍女照顾她们,而他自己,却在吩咐了这些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对于花念吟来说,楚言翊就是一个很神秘的人,对于他的离开,她并没有过多在意,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他派在自己身边的侍女喜帘。

喜帘虽是丫环装扮,可是花念吟却能感觉到,此女子武功不俗,说是来照顾她和红木,倒不如说是来监视她们的。

喜帘不似她的主人般冷峻,脸上带着的是温和的笑容,对于她们的要求也是处处周到。

当第二日花念吟从喜帘手中接过早点,端进阮红木的房间。

花念吟将早点端进桌案上,正欲离开。

“墨姑娘。”突然,花念吟被阮红木叫住。

花念吟惊讶转身,这是这么多天以来,阮红木第一次开口说话。

花念吟激动地看着阮红木,见她泪水一滴滴流了出来。

阮红木从醒来之后一直不哭不闹,呆傻地如同木偶一般,如今,终于流下了泪水。

“墨姑娘,我娘她,还有红泥,她们被埋在哪里?”

花念吟走上前,轻轻地抱住了她,说道:“我已经将他们好好安葬了,就在你家不远处的山坡上。”

“墨姑娘,我爹娘,还有妹妹,她们死得冤啊!可怜红泥,她才那么小,他们……他们怎么忍心!”阮红木一边说,一边身体抽搐着。

花念吟微微叹了一口气,为她顺抚这后背。

突然,阮红木将嘴唇一咬,目光中露出了坚定之色,“我要报仇,我一定要为我的家人报仇。”

第三日,当花念吟来到的阮红木房前时,看见喜帘已经将早点端进了阮红木的房间,看见花念吟进来,于是笑着说:“姑娘来得正好,主子有话让我传达给二位姑娘。”

“喜帘姑娘,楚公子有何事吩咐?”花念吟问。

“主子让我问姑娘,可还记得报恩之事?”

“那是自然,公子对我和红木的救命之恩,我们莫不能忘。”

“既然如此,那就请二位姑娘动身跟我走吧。”

“去哪?”

“主子交待,要我同二位姑娘今日立刻启程,前往都城长安。”

“长安?”花念吟惊讶,“姑娘可否告知,我们去长安干什么?”

“如今新皇武帝登基,皇室为了充盈后宫,在各地招选家人子进宫,各个地方已经将招选进宫了,而我们主上,已经为两位姑娘预留了名额,只等二位姑娘前去。”

“进宫?”花念吟没有想到,她报恩的方式竟然是进宫,后宫戏她演过不少,她知道进宫意味着什么。

正当花念吟犹豫之时,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阮红木却突然开口:“进宫,是不是就能见到馆陶公主?”

“红木,你疯了!”花念吟猜到了阮红木在在想什么,马上对她喊道。

“我没有疯,就是那个女人,让我爹娘怨死,让我的妹妹惨死,让我家破人亡,这个仇,我不能不报!墨姑娘,若是你不愿帮我报这个仇,那我便自己去。”阮红木说着,又想起了自己父母死的那天,眼眸中,是深深的恨意。

花念吟看着阮红木的恨意,也想起了阮母对她的好,在明知道自己并非她女儿的情形下,依然为她挡住了那一刀,为了阮母,她必须要照顾好阮红木,“好,既然你执意要去,我便陪你一起。”

从楚国到长安,要先北上到达兖州,再向西行经过司隶,才能到往长安,中间路程所需两个月之久,而家人子进宫的最后期限,也正是在两个月后。

所以花念吟三人便马不停蹄地赶路,途中未敢有半分耽误。

她们以最快的速度一路而上,可在几天后的晚上,突然下起了大雨,而且这雨一下,一连就是好几日,便将她们的行程给耽误了。

花念吟站在窗户前,看着这大雨,她之所以同意楚言翊进宫,除了想要陪同阮红木以外,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楚言翊让她进宫,更是解除了她心中一大难题,她原本就是想要去长安找刘彻相助,可无奈皇宫守卫森严,想要进宫见到皇上,对于她这个普通老百姓来说,却是难上加难。

她不管这个楚言翊到底是什么身份,他让自己进宫,便是想要利用自己,那自己也便利用他,来达到进宫的目的。

正当她想得入神的时候,突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敲门声让花念吟回过了神,于是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墨姑娘,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你。”喜帘站在门口说。

“姑娘先进来吧。”花念吟让喜帘先进来,然后转身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喜帘接过花念吟的热茶,喝了一口然后说:“墨姑娘,这雨下得突然,而且雨势又大,我们在这里已经耽误了好几天的行程,而且我还听说如今黄河之水已经上涨,根本就没有船家愿意出行,这如今眼看着家人子进宫的时期将近,若是再这样耽误下去,我们肯定会错过的。”

喜帘说的话花念吟不是没有考虑过,但这古代不比现代,没有飞机火车,这雨一下,山路尽是泥泞水坑,水路涨水无法行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要不然这样,若是我们无法按时赶到,那便让你家主子先找人顶替我和红木,然后等我们到了之后,再找个机会让我们进宫,将顶替的人换出来。”

花念吟的办法不失为一个临时之计,正当喜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房门被人一把推开,一阵冷风吹了进来。

一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男子走了进来,一边走,蓑衣上不断有水珠滴落。

“此法不可行。”

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将头上的斗笠摘下,看清了男子的容颜后,喜帘立刻恭敬地站起身行礼,“主子。”

来人正是楚言翊,他将手上的斗笠放在了案几上,然后解下蓑衣递给喜帘。

喜帘接过蓑衣,然后将蓑衣挂在了墙上。

花念吟看着楚言翊,问道:“为何不可?”

“家人子进宫,会有专门的画师为其画像,若是中途换人,那么一同进宫的家人子定会看出端倪。”楚言翊说着,便坐在茶案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