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于是穆越又重新猜测,“姑娘,可是‘愁’字?”
“也不对。”
三次机会已去了两次,穆越不想就此错过,于是又好好想了想,他猜到“船两尾”、“船心”定是“心”字,而“六只落在船苇上”,又是什么?
“两苇,六只。”穆越口中念着,突然灵光一现,然后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便对房中人说,“姑娘,可是‘悲’字?”
房间的琴音骤然停止,片刻后,才响起声音:“恭喜公子,公子请进。”
艳娘见穆越答对了谜题,脸上也露出喜色然后将房门一推,让穆越进去后,自己再退出房间,退出前还不忘说了句:“若是公子看得上年儿姑娘,千万别忘了在杨刺史面前替我们醉花楼多多美言。”
“那是自然。”
得到了穆越的肯定,艳娘才将门合上。
穆越转回身,却见房内一青色丝帘将房间隔开,被窗外微风吹得轻轻浮动,一旁的木桌上,放着一个青铜镂花纹鼎,里面的檀香袅袅升起,让整间屋子香气四溢,却又不觉浓郁。
隔着丝帘,只能模糊地看见里面女子面对着帘子低头抚琴,穆越继续向前走,用手将帘子拨开,然后一边说:“世间女子一般都取名为‘莲’、‘怜’二字,为何姑娘偏偏取名为‘年’一字?”
听见穆越的问话,女子停下了抚琴,然后抬起头来。
女子抬头,只见其眉目似水,含着一丝温柔如梨花清香,娇柔之姿若西子,却未是弱柳拂风之态,如碧湖清澈淡雅,又多一分冉冉之韵。水蓝色流裙更添几许朦胧,青丝微束成堕马髻斜于左肩,柔情中,尽带三分妩媚。
“年儿乃是红尘中人,又岂敢用莲花来自命清高?但年儿虽处红尘之中,亦不愿顾影自怜,年儿之‘年’,为‘流年’之‘年’。”
“流年?”
年儿站起身来,水蓝长裙垂地,如水波荡漾。
“公子为何会到年儿这里?”
“当然是听闻姑娘美貌。”
穆越爽快的回答,却是在年儿的意料之中,于是她走到窗前,用手轻轻抚摸着窗边摆放着的一盆君子兰的叶片,然后轻声说:“来这里的,都是听闻我的容貌,可是年儿内心自知,美眷如花,却终抵不过似水流年。”
“年儿姑娘这就错了,若将美人比作花,花开花落年复年,若是有惜花之人,自然会细心呵护,但若是懂花之人,无论花开花落,花都是留于心间的。”
“留于心间?”年儿不解。
“就比如说这君子兰吧,兰花乃是花中君子,或许初见,只是被它的清新淡雅所吸引,但真正懂得兰花的,却是欣赏其高贵脱俗的品质,如此,花开使人欣喜,花落使人怜惜。姑娘虽出于红尘,却又不受世俗所污染,这番气质,倒是比起姑娘的容貌更加让在下所欣赏。”
穆越是谁?那可是在娱乐圈里有名的情场老手,泡起妞来,管她是小清新还是御姐,他都有办法说到人家心动。
不知道是因为穆越的话与众不同,还是说进了年儿心中,当年儿再次看向穆越之时,目光已经不同。
见佳人看向自己,穆越心中只是在想,这古代女子与现代女子就是不同,少了一分直白,多了些许婉约。
正当两人含情脉脉彼此相望之时,突然门被一脚踹开,一个满身酒气公子哥穿着的人走了进来,一边进来,还一边嚷嚷着:“你这臭娘们,把小爷我拦在门外三日去猜那个什么破谜,今日我一来,就听见说你在这儿私会小白脸,你把小爷我当做什么?别以为有几分姿色就了不起,等我把你娶回家当十五房小妾,看我不玩死你。”
那人说着,就朝年儿扑了过去了,一把抱住了年儿,色眯眯地说:“长得还真漂亮,让小爷我摸摸。”
年儿被他吓得花容失色,使劲地想要推开他,但毕竟男女力气有别,于是年儿只好大喊:“孙少爷,你放开我。”
穆越见此,一拳头打向那孙少爷的脸,孙少爷被打倒在地,穆越搂住年儿,问:“你没事吧。”
年儿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看着被打倒在地的孙少爷。
孙少爷爬了起来,然后恶狠狠地看着打他的穆越,说:“你敢打我,让你看看小爷我的厉害。”
孙少爷说着便一拳头打向穆越,穆越躲避开来,但接着孙少爷又是一扫堂腿,穆越没有防备地被绊倒在地,孙少爷用腿压住穆越的膝盖,然后又一拳打下去。
穆越没有想到这个孙少爷竟然是练家子,自己好歹也拍过一些武打戏,学过一些招式,竟然不是他的对手,只能硬着头,用手掌接住他的拳头,孙少爷用的是内力,但是学艺不精,而穆越用的是蛮力,二者相持之下,竟然谁也奈不谁何,而且孙少爷的拳头正一点一点向穆越的头靠近。
看见穆越出于下风,年儿在一旁干着急,不能叫人,孙少爷的随从肯定在楼下,若是上来看见自家少爷被公子给打了,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正当年儿着急之时,孙少爷突然缩回手,还没来得及穆越反应,他的一拳已经打在了穆越的腹部。
穆越被痛得咬牙,孙少爷又是一拳下去。
年儿看着穆越被打得青筋凸起,终于忍不住了,眼睛看到了那盆床边的君子兰,于是马上跑过去抱起,转回身,心一狠,接着就往孙少爷的头上砸去。
顷刻间,大量的血从孙少爷的头上流出来,孙少爷倒在了地上。
年儿看着死去的孙少爷,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正想大声尖叫,却被从地上爬起来的穆越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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