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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溪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随即说道:“择日就探望一下朱夫人。”

春姹凑到言溪耳边,道:“朱夫人竟然是这样肥胖的人,还需要格外的礼物?”

春姹的心思细腻,做事屡次都让言溪满意,她内心对春姹的宠爱,完全都忘记了自己已经多大了。

除了特殊的场合,春姹和春雨几乎是形影不离。

朱府内,朱夫人已经为朱家添丁,朱庆宇也是十分高兴,他盼了半辈子,终于能当爹了,真是喜不自胜。

言溪见朱夫人像一张圆圆的肉饼,躺在床榻之间,闭着眼睛,悠闲地躺着。

“快起来,这重点人物来了,你不也得发挥发挥!”朱庆宇推了一下他的夫人。

朱夫人慵懒的睁开眼睛,定睛一看原来是言溪,她伸出自己肥胖的大手,抓住言溪的胳膊。

言溪顿时感觉像一双大钳子钳住了她,想要挣扎,却挣扎不得。

“夫人,怎么如此这般?”言溪说着,笑吟吟的坐在朱夫人的榻前。

“唉......”朱夫人叹了口气,她斜睨了一眼朱庆宇,道:“今年经济形势不好,我这不是陪着老头儿做生意,用力太猛么!”

朱庆宇也是一脸惭愧的看着夫人,温言安慰道:“夫人多走动,我们一定可以把这身肥肉给减下去的。夫人为了我舍弃自己的健康,这让朱某心里过意不去呀......”

言溪看着他的样子,不像是演的,倒像是真情实感的流露。

她侧手捂着嘴巴,在朱夫人的耳朵旁,“朱庆宇最近有没有去找他的相好?”说到这里,朱夫人的脸色顿时黯淡了下来,她冷眼看了朱庆宇一下。

朱庆宇并不知道言溪刚才给她说的话,茫然的看着朱夫人的面孔, “夫人可是哪里不舒服?”

朱夫人伸出腿,将身上的褶裙拉了拉。榻上一张饼还剩下了半张,她再次用力从榻上站起来,榻上的饼,变成了榻旁边的桶。

她抬了抬脚,榻旁边的小凳子,给凹进去半边。

“朱庆宇,带着我们出去走走!”朱夫人吩咐道。

朱庆宇牵出自己的儿子带上,就领着人们出去了。

朱夫人虽然你没有朱钗玉环,环佩叮当,可是身上却是绫罗绸缎,异常华丽。

她见言溪的眼光诧异,不由得小声在言溪耳边道:“朱庆宇狗改不了吃屎,若是不是为了我儿,我才不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原来朱夫人的陪嫁嫁妆,早就被朱庆宇卖酒找妞花了不少。有了儿子以后,朱庆宇收心不少,可生意却不见起色。全家人等于坐吃山空,没有任何的外来收入。朱庆宇不是做生意的料,去年赚了些钱,完全是桃园里的桃子收成好,他拿了些分红而已。可今年,桃林的桃子没有供应上,没有了分红,连日常支撑都支撑不下去了。朱夫人这才自己想办法,她发誓要让朱记糕饼铺的东西,做到色香味美,口味成为苏州城的一绝。

朱夫人做成之后,自己也胖的不成样子。只是朱庆宇实在是嘴甜,她着了他的道儿,不太确定朱庆宇是否还有老毛病。今天经过言溪这么一提醒,她心里久久不能释怀的事情,终于心安理得的放下了。

男人没有不好色的。自己这副样子,肯定是竞争不过外面那些婊子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趁着自己还能动,多裁剪些好的衣裳,趁着年轻赶紧穿上。

几个人在朱家的院子里走了走,却见一个小丫头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见到朱庆宇,就喊道:“朱老爷,门外来了个裴娘子,您赶紧去看看吧!”

朱庆宇的脸色立刻拉垮了下来,速度之快,令言溪咂舌。

人们争相往大门的方向跑去,只见几个人簇拥着一个女子,在吵吵嚷嚷。

那女子长得桃腮杏眼,一股张扬跋扈之气,见朱夫人过来,尖着声音喊道:“哎呦,今天的饼出来烙了哈,真是稀罕!”

说完,她用眼角扫了一眼朱夫人,表情相当轻蔑。

这样的人,竟敢欺负正室夫人,言溪的气儿就没有打一处来。

“你是谁?”言溪走到她跟前,用眼睛死死盯着她看。

“你干嘛?”言溪的眼神看得裴夫人毛骨悚然,她伸手开始推搡着言溪。

春姹见言溪受欺负,伸手挡在言溪跟前,道:“你一个外室,竟然闹上门儿了,真是不知道你的礼义廉耻,都是如何学的?”

裴夫人撇嘴道:“这男人又不爱她,整天死霸着不放,简直是不知耻。”

这一下,把朱夫人给激怒了。朱庆宇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夫人,又看着裴夫人,眼神里满是哀怨。

朱夫人挥舞着她有力的臂膀,一只手上前抓住裴夫人的衣衫,将她拎了起来。腾出了另一只手,伸手就扇到了她的脸上。

“啪啪”两声,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子,印在裴夫人的脸上。少许几分,她的脸渐渐鼓了,像是被揍肿了的样子。

“让你再来挑衅正妻的位置,不要脸的东西。”朱夫人说着,像扔小鸡一样,将她甩了出去。

裴夫人一下子摔倒了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朱庆宇的眼神里满是心疼,可当着自己夫人的面儿,又不敢过去哄,只好急的心里直咬牙。

朱夫人看他的样子,伸出脚来踢了他一下,直接将他踢到门口不远处的荷花池里。

朱庆宇在里面扑腾了半天,眼看着快要上不来的时候。朱夫人上前一把从水里将他捞了出来,道:“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若是你真心对待这个家,那就将那个娘们给我赶走,若是不,我就将你再次扔到荷花池里。”

朱庆宇哪里敢反驳,只好凑到裴夫人跟前,赔了几句不是,就将她轰走了。

朱庆宇心里却暗暗不安,他既气裴夫人不知足,非要挑战自己的猛虎妻;又心疼裴夫人被轰走,会不会想不开,再寻了短见?

想到这里,朱庆宇的脸上忧虑之情更加明显了。

“怎么?心疼了?”朱夫人看着朱庆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