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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宴开一句“无事,退朝!”结束了所有的纷争。

大臣们纷纷撩起衣袍,起身退出宸安殿。在议论纷纷中,各回各家。

皇上一把拉过言溪,直奔宸安殿。

“怎么?这么心急?”言溪被他的手扯得生疼,连忙甩开了他!

徐公公在后面一路小跑得跟着,也是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这两个活祖宗,跑得真快,我这把老骨头,哪里跟得上!”

正说着呢,就见这两人停住了脚步。

皇上看着言溪一点儿也不着急,“怎么,出去了一趟,玩得疯了么?”

言溪一听这语气酸溜溜的,瞪了他一眼,“是呀,怎么了?”

“怪不得,连个信都不来?原来是早就将我忘了!”顾宴开故意沉着脸嗔怪道,那语气就像是言溪在欺负他一样。

没想到,言溪出去了几个月回来,这皇上学会跟自己撒娇了!她不由得掩口直乐!

宫里的冬天,还是那样熟悉。

干枯的枝头上,挂着些许的白雪。只在鼻尖处,似有幽幽的香味儿传来。一片白色中的一抹红,是梅花在雪中傲寒独自开。

“你看!”言溪指着梅林,让顾宴开看。

“嗯,这梅花开了有几日了。你回来的正是时候,正赶上梅花开!”顾宴开看着梅林,对言溪说道。

他侧着头看她,眼眸里尽是暖意,嘴角微微勾起。忽而,趁她一不留神,他用细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温热的唇畔早就已经贴了上去!

起初,她还在挣扎,渐渐地,她开始眩晕,直到完全没有了力气,任由他的舌尖肆意的游走。

徐公公见状,赶紧捂上了眼睛,露出一副少儿不宜的神色。

这时,有个人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还在这儿愣着干什么?赶快走啊!”

忽地,顾宴开停了下来,盯着她的眼睛,“味道没变!好吃!”

言溪气得拿拳头锤他,“你当是吃猪肉么?”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正色道:“别闹了,好几个都没见了,你也不正经点儿?”

这什么意思?明明是他在埋汰自己,这会儿反而说自己不正经!

“怎么个正经点儿啊?我难不成要对你三拜九叩不成?”言溪双手抱在胸前,一歪头,用眼睛斜着他道。

他要真这么说的话,自己就得用拳头削他!言溪如今拳头使用惯了,这总是拿拳头说事儿,说起话来也有些横!

“哎呦,几个月不见,你竟然会耍横了?”顾宴开说着,将她一把抱起来横在腰间,朝宸安殿走去。

言溪捶打着顾宴开,随着他一起进去了。

顾宴开将她放到榻上,就有些迫不及待。言溪却按住他的手腕,道:“慢着!”

“听说,你又纳了新人进来?”顾宴开的手立刻停了下来,他面色有些不解的问:“是啊!你也听说了?”

“你这一边纳,一边又赦,到底想做什么?”言溪质问着顾宴开,顾宴开却支吾说不出明确的理由!

言溪有些生气的从床上坐起来,就要走。

顾宴开一把揽住她,将她抱在怀里,“赦免是真的,纳新妃不过是权宜之计!”

言溪皱着眉头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还支支吾吾呢?”

“这新妃并没有纳,只是修了一个新的宫邸。”皇上故作神秘的说道。

言溪有些不解,这是卖的哪门子关子?”

“顾宴开,能不能好好说话?”言溪情急之下,踢了他一脚。

“你敢踢我?小心我……我,哎呦……”顾宴开皱着眉头说着,腿上的疼痛感袭来,让他很是难以消受。

言溪这一脚劲儿可没有省着。她心中的妒火熊熊燃起,下定决心要教训一下这个负心人。没想到,顾宴开的下一句,她就直接后悔了!

“那新宫是修了给你的!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你却给我了一身惊吓。差点儿,我的骨头折了!”

言溪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万一将皇上的腿给踢折了,自己不是犯了大罪么?她俯下身,将顾宴开的黄袍掀开,再将里面的裤腿撸了上去。

只见,一块紫红色淤青,在赫然醒目的趴在那白嫩的皮肤上。

言溪下意识的用手指在淤青上碰了碰……

“啊呦,你想弄死我啊?”顾宴开疼得呲牙咧嘴。

“一个大老爷儿们,竟然被这么点儿小伤,弄得像杀猪一样!”

言溪说完,顾宴开眼睛瞪得老大,他用手指着自己说:“你把我弄成这样,我没治你的罪,你还有理了!”

言溪让他坐下。

意识一动,从空间里买了一盒药膏出来。

顾宴开当然不知道这些。他只见她的手心里多了一盒药膏,感到非常纳闷,“你从哪里来的这个?”

“我师父给的啊!”言溪不苟言笑的说着。

“你别搞笑了,国师他都不在宫里,他怎么给你?”顾宴开觉得这理由荒谬的很,这出去了一趟,这丫头的脑袋被驴踢了?

哦,没有,她好像曾经被马踢过!

“我在江南遇到了师父!”言溪说着,将药盒的包装撕开,将药膏给他涂上。

药膏抹上去感觉凉凉的,药效很快,淤青没多久就散去了!

“别说,这药真管用!国师真是不可多得的医学天才啊!”顾宴开心里由衷的赞许着。

言溪一脸傲娇的神情,“那是,你也不看谁的师父?”

“这跟你有关系么?这伤,可是你给我留下的啊!”顾宴开沉着脸说。

“当然有关系,我的师父,你还想抢了不成?”言溪双手叉腰道。

“不抢,不抢,你的师父,就是我的……”顾宴开摆摆手,一脸讪笑的说道。

“你的什么?”言溪一跺脚,“快说!”

“我的国师啊!”顾宴开说完“哈-哈”大笑!

言溪气得跑了出去,不能踢你的腿,还不能踢狗腿么?她站在一个小太监面前,恨恨地踢了两下。把太监踢得眉头皱起,带着哭腔,俯身扶着腿,说道:“哎呦,娘娘,小的做错了什么?请您明示!”

言溪的气儿还是没有出来,她转身斜着眼,看了顾宴开一眼。只见,顾宴开眯着眼睛,双手一摊,很无辜的样子。

那意思是说:这么说,有什么不妥吗?

言溪将嘴一抿,“蹬蹬”的跑出殿去。顾宴开没想到,言溪真会气得跑走。

等他追出门去,人早就没影儿了。

他一转身,看见刚才被踢的那个小太监,正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便没好气的说:“看什么看?”

小太监不明所以,为难的说:“皇上,那我该怎么办?闭上眼睛么?”

顾宴开正琢磨着言溪的事情呢,小太监这一说,他便应声点头。

“这回来,还没暖被窝呢,这就跑了,简直不要太坏!这个坏女人!”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像个怨妇一样。

一不留神,他发现眼前的太监闭着眼睛,喊道:“你当值,怎么可以睡觉?”

小太监睁开眼睛,一脸无辜的说:“这,不是您说,让我闭上眼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