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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你可以唤我时吟,同往日一般

良久后。

“地上凉,瑟儿你……先去榻上可好?”

白月卿不接古瑟的话,视线心疼的落在他泛红的脚趾上。

听到白月卿避开他的话,古瑟终是沉深失望的叹了口气,踩着冰冷的地朝榻边走去。

地上,他一步一滴血迹,都是他手腕上着指尖滴下来的。

就知道他不会应自己,果然还是是自己天真了。

白月卿立在原地,盯着自眼前地上的血滴失了神。

“我要搬出去了,晌午便走,多日叨扰,实属不该。”

古瑟立在榻前,盯着榻上凌乱的被子,无澜的道了句。

说后,他才扭回头去望白月卿。

白月卿自顾失神,闻声一僵,木讷的视线缓移了古瑟认真肯定的面上。

他眸色意外的惊艳,又缓沉了下去,眼里突然间没了光。

“搬去哪里?”

静静的,须臾后方才接话。

痛突然无由从心底蔓延。

“……算了,你搬吧,若是暂未寻到住处,你可以呆几天,我,不来扰你。”

白月卿话出后又觉自己出的多余了,慌又无澜道。

他犹豫着,视线落在他仍滴血的手指上,尤是不忍。

罢了,他既是提了,应是早就想好做了此打算了吧。

他这模样留在自己身边,也是千疮百孔,……只要人好,便好,别伤害自己就行……

闻言,古瑟意外呆愣的望了他许,无意识的转过了身来,看着白月卿犹豫了许,朝他走了过来,一边静静开口。

“你的伤,我替你治愈了,可好?……这样搬出去了,我亦安心。”

白月卿温柔的眸色里尽是尤怜的忧伤,很是黯然,连说话都没有一丝生气,死灰般。

很是意外,他竟会答应自己,以为他……

古瑟呆呆的望了他许,即安静的轻点了下头。

“嗯。”

应着,便自行坐了榻上,收了腿脚于被褥里,理了理被子盖在腿上。

总归是他哥哥伤的,让他治,也算不上欠他。

——至如今,这样,总归不欠他了吧?!

今日一别,山高海阔,望彼此,不欠不扰,各自安好!

衣衫已染了血,古瑟也不忌着了,带血的手就摆于腿上,他低眸瞧着自己手腕上的伤痕,无悲无喜,就那样静静瞧着。

直到白月卿答应他让他离府,他终松了口气,感觉到了些所谓的放松自由。

白月卿站榻前,望着古瑟盯着手腕失神的模样,犹豫了许,深呼吸了口气。

“躺着吧,省的骨位接错。”

见古瑟心情平静了不少,愿意接受自己替其治愈,白月卿亦松了口气。

闻言,古瑟回神,抬眸望了眼他。

“嗯。”

应的很是乖巧,应着便自顾躺了下去,像是又回到了刚失忆的那个时候,乖巧温顺,不吵不闹的安静。

白月卿一时恍了神,望着那模样,那点点滴滴都浮现了眼前。

仿,那样的日子,有种莫名的所谓岁月静好。

然,最后,紧绷的弦,终还是断了!

至如今才发觉,那样简单的岁月一样美好,而这一切,都被自己给打破摔碎了,如镜子般的碎成了无数碎片。

失神片刻,白月卿兀自回神,坐了床沿,手伸在古瑟胸口半空,没有贴在其身上,灵力就那样隔空散出替古瑟治愈着。

——因爱着,终是忌讳有了隔阂。

他不想再伤害他了!

这样的生命情感,感觉如此脆弱,一碰便会碎,他怕……碎了后,自己再也拾不起来了。

也好,让他静静、缓缓吧,等伤痛好了……

——

白月卿替古瑟治愈伤势后,没有停留,留了句让古瑟照顾好自己的话便离开了。

他回了自己房间,然后便一直将自己锁了屋中。

彼此一切都很安静,安静的离别。

古瑟没有同他正式告别,用过早饭后,简单收拾了点自己的东西便随若尘离开了。

在若尘听他说要离开时,都很是震惊不可思议的。

白月卿他……肯放他离开?

他们间发生了什么,若尘不是很清楚,所有事情,只有他们不想瞒他才能知道,若是要瞒,他怎样都没法知道。

所以,他才不叫古瑟在白月卿面前强抗。

毕竟,他们与他,不是一个级别的。

出府前,府上管家递了个包袱给若尘,同古瑟说,那是他家公子替其准备的。

倒是没其他,只是些银两。

古瑟客气谢过,随若尘离开,转身走后,管家亦忍不住替他家主子心疼叹息摇头。

两人当做未见无事,离开了。

踏出府邸门槛,古瑟一抬头,便见大道上一车辇旁,站着两人,像是在等着谁一般。

迎风而立,长发衣衫被风扬得老高,其中一身影,他觉得那么的颀长清逸,莫名的让人心悦。

不知为何,他望着那抹似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莫名感觉心底如清风拂涤过,舒畅了不少。

他站门口呆了呆,失了会儿神,又兀自回神自然的走了上去。

“……王爷?”

站了时吟面前,微笑着客气的唤了声。

他……没事了?

若尘跟停在他身后,看他见到时吟这般自然开心模样,亦略显意外。

时吟今日份面上有些过于的泛白,像是气色不怎么好,眼底还晕了一抹复杂的伤感忧郁。

古瑟瞧见时,微怔呆了下。

正疑惑时,时吟即唇角微勾,温和的道了句。

“你可以唤我时吟,同往日一般。”

古瑟一僵,犹豫意外诧愣。

他歪头,奇怪的瞄了眼一身清冷,于他面前却面色似温和的时吟。

“往日?我……唤你时吟?”

显然不信的表情。

那模样,着实单纯,又……可爱,时吟望着,那藏心底的心痛瞬息散了不少。

“嗯!”

时吟肯定点头。

望着时吟肯定回答,古瑟眨巴着眼打量了他几眼,探究着可信度。

自己曾经真认识他?还……这么不忌讳的唤他名字?

这,应该是僭越属大逆不道了吧?

“呵,王爷勿要说笑了,以草民之身份,哪敢这般逾越?”

古瑟微顿后灿然一笑,道的轻松,像是时吟在跟他开笑然后他亦跟着玩笑回复般。

时吟则神色微沉,有些许黯然。

到底是那些伤痛改变了他,让他也忌讳拘束了起来。

时吟失神之际,古瑟深呼吸了口气,回头瞄了眼身后的府邸,微笑着同时吟道。

“王爷是来……找国师的?”

话刚出,时吟果断轻摇头。

“不是,来找你的。”

闻言,古瑟一怔,望着时吟稍有失神。

他说之前认识自己,那他以他们说的与白月卿的关系,自己住这里,他不问,或许不奇怪,亦不怀疑好奇。

可,他现这般身体状况急于找自己,应是不应该吧?

——他受那么重的伤,就算是为自己替他挡了一剑,应也不是他这般的模样来亲自答谢自己,有也不过派个人来而已不是,怎的……?

“上次亏你舍命相救,特来恩谢,如方便,想请你吃顿饭。”

不解时,时吟平静的开了口,解释,说着望了眼停着的车辇。

此话说完,时吟趁古瑟失神之际不动声色的拧眉瞪了眼他身边的若尘,明显的冷戾不悦。

若尘无辜的与他对视了眼,偏开了视线去。

这小殿下,许是知道了些事,不然不会这般痛恨自己的模样。

只是,他,都知道了些什么?

古瑟被白月卿那个,他……知道了?

既然知道,他怎会是这反应?

若他心喜之人被谁那个了,他肯定会跟对方拼命。

但……这么平静的反应,也不似他这性子啊?

若尘皱了眉头,思绪跟他的眉头一般,拧成了团。

而他不知道的是,其,时吟只知道古瑟被白月卿的哥哥白月翎伤了,被迫使自己的利刃贯穿腹部,被掐了脖颈,撞断了他几根肋骨。

让他的瑟儿受了不少痛,流了不少血!

这些,他都记了心里了。

——当他知道古瑟遭受了这些,心痛窒息得昏倒了过去,醒来后通过那玉珏看到古瑟半夜孤独的趴窗台上时,他的眼眶瞬息红润了,窒息得无法呼吸,泪湿了枕畔。

自己亦就那样半晚没睡,隔着幻像那样守了他一夜。

从昨夜晚上盯了一夜,不管是用餐喝药,做什么,他的视线一刻也未曾离开过那幻像里的场景,直到见场景里的古瑟收拾东西出府,他才命听雨备辇赶了来。

“咳咳。”

沉默之际,一阵风起,扬起了时吟的大氅,经不住风寒,他手握拳抵唇低咳了两声。

“古公子,请上辇吧,这里风大,我家王爷伤势未愈,经不得这风寒。”

听雨见势,适时开口搭话,很是恭敬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