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可是战事不利?”见大将军赵之毅神色越发凝重,一旁的慕玄不由得开口询问。
赵之毅面色不善、语气中含着一丝怒气:“这赵颌打的什么仗?!先前赵颌来报言说战事顺利,兵围亳州,其麾下彭大富、谷川二人已经拿下紫荆关、倒马关两地,兵围雁门关。
可这短短时间,不知从何处来了一支汉军援军,这之轻骑居多的汉军行军路线神秘莫测,竟能在我军毫无察觉之下,越过重重关隘,突然出现在雁门关,并在战场上一战斩杀了我军军彭大富、谷川两位将军、顺势又将雁门关在内的三关要地夺了回去!
更令本将震惊的是,这支汉军竟马不停蹄奔袭亳州,趁着夜色掩护,对亳州城外的赵颌所部发起了突袭。赵颌虽奋力抵抗,但抵不过汉军众将,还受了一箭伤,麾下兵马更是折损过半,只能带着剩余的将士,退守至宣城,以图后计。”
“那领兵主将是何人?竟然有此等本事?”慕玄等将军们闻言不由得惊讶万分。
“唉,这赵颌说,夜太黑,看不清。都是生面孔,就那文奇算是一张熟面孔。”赵之毅颇为无奈的说着。
“什么?被人打了,还不知道谁打的?!”
“窝囊!”
“大将军,末将请战,愿领兵一支折返亳州,击溃那部汉军,以免我等赵军遭人耻笑!”
面对群情激奋的赵军众将,大将军赵之毅,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勿要着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军方消息有限,那先问问间军司衙门有无详细消息?”
言毕,赵之毅立刻召来了间军司衙门的指挥使赵安,急切地询问关于来袭汉军的情报。
然而,指挥使赵安带来的却是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在三关之地布下的探子网络突然中断,详细的军报迟迟未能传来,将这片区域的信息仿佛被完全隔绝。
赵之毅的不满溢于言表,他转而询问前来送信的信使:“你可知关于汉军的领军将领及兵力情况?”
信使颤抖着回答:“禀大将军,夜色太浓,人数难以精确估算,但至少万人以上,且多为装备精良的骑兵,甲胄、兵刃、战马无一不是上乘之选,显然是汉国京军的精锐部队。至于主将,则无从得知,只知道那面迎风招展的将旗上,赫然绣着“骠骑将军”四个大字。”
赵之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摇了摇头道:“骠骑将军?莫非是那病弱的句付不成?他那身子骨,一出城怕是就要被风吹散了。看来,这是汉军中的哪位老将在此故弄玄虚,企图扰乱我军心。
传令下去,即刻调拨两万兵马,支援宣城赵颌所部,告诉他,务必整顿军备,准备再战,不仅要夺回亳州,更要确保我军粮道的侧翼安全无虞。”
“诺!”
……
当两万赵军踏着沉稳的步伐,穿越葱郁的山林,向着宣城进发之时,突然,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数百名衣衫不整、面色苍白的溃兵如惊弓之鸟,慌不择路地冲入赵军阵列。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刚从惨烈的战场上逃脱。
威风凛凛、眉宇间透露着刚毅之气的赵军主将振英,见状立刻勒马停下,目光如炬地审视着这些溃兵。经过一番急促而有力的询问,溃兵们颤抖着讲述了他们的遭遇,“将军,我们都是负责押运粮草的队伍,在东边十里外的荒野中遭遇了汉军的突袭。他们至少有两千余的轻骑,突然出现啊,迅速将我们包围了。
校尉大人引军殊死反抗,可汉军太能打了,俺们的箭矢穿不透汉军的甲胄啊,校尉大人战死了,就俺们这数百人侥幸逃脱,粮草则尽数被汉军夺走了。”
闻此噩耗,振英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当即下令麾下校尉率领八千精兵,火速追击,誓要夺回被夺走的粮草。而他本人,则率领余下的一万二千人马,继续向宣城疾驰,心中暗自盘算着与赵颌将军会合后,如何引军反击,夺下亳州、雁门三关之地。
……
两日后,宣城内,赵军上将赵颌与振英汇聚一堂,商讨下一步战略。赵颌箭伤恢复,誓要一雪前耻,而其麾下兵马经过补充,士气正盛。赵颌与阵营商议计划待那八千追击部队归来后,便北上再攻亳州。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正当他们满怀希望之时,一支残破的赵军队伍踉跄而至,打破了所有的计划。
赵颌、振英闻讯后,连忙带人出城查看,果然,这支队伍正是之前追击汉军的八千赵军,如今却只剩下三千余人,且个个带伤,狼狈不堪。校尉已不幸阵亡,士兵们诉说着他们如何被黑压压不知多少的汉军精骑包围,如何拼死抵抗,然汉军又多又能打,他们抵挡不住仍难逃惨败。
赵颌与振英面面相觑,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对未知敌人的深深忧虑。
“到底有多少汉军来了?咱们打不打得过啊?”振英闻言略有迟疑。
然,赵颌认为这些败军们已经被吓破了胆,汉军兵力绝对不会太多,“无妨,且等本将布局反击!”面对这股神秘汉军骑兵,赵颌并未退缩,反而心生一计。
只见赵颌决定利用粮草作为诱饵,设下埋伏,企图一举歼灭这股汉军。
然而,世事难料,赵军的精心布局似乎并未如预期般顺利。
当赵颌率主力离开宣城两日后,在荒野中小心埋伏着,准备伏击汉军。然,出城行军两日也没见到汉军来袭,赵颌不由得担忧起来。
就在此时,忽然有驻守宣城的兵卒紧急来报,言说昨日有大队汉军出现在宣城外扎营,正准备攻城。赵颌一想宣城内如今仅有三千步卒,赶紧引兵折返支援,待赵颌走远后,正在押运粮草的振英便按照计划继续向武关主力大军那里送粮。
祸不单行,福无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