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逍遥扫了一眼办公桌上的三份档案:“这三个人长相倒是不错,看上去挺赏心悦目的,可是这三个人也太年轻了,两个二十岁,一个十九岁,准确的说,三人刚刚成年,估计社会经验很少,用来当秘书不合适……算了,还是等自己彻底熟悉高河乡以后,。”秘书可是领导的贴心小棉袄,选择的时候一定要慎重、再慎重,绝对不能出差错,要不然对于自己而言绝对是个隐患和麻烦。
……
乡党委大楼。
党委书记办公室。
丁大虎正在跟牛志刚大发牢骚:“牛书记,凭什么啊,他马逍遥凭什么当高河乡的乡长啊!”
牛志刚瞥了一眼气哄哄的丁大虎:“凭什么?就凭人家是市里来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人家马逍遥是来高河乡镀金的。”
“马逍遥要镀金为什么要选择高河乡啊,他就不能选择其他乡镇吗?”丁大虎懊恼的说道:“本来这个乡长的位置是我的,可是到头来却成为别人的了,我心里别提多郁闷了!”闹了半天,丁大虎之所以仇视马逍遥,就是因为马逍遥抢走了本应属于他的乡长位置,在数月前,高河乡原乡长被调走了,按理说,该又副乡长丁大虎接任乡长之位,而且县里领导也比较中意丁大虎,就在丁大虎踌踌满志的时候,一个噩耗传来,市里直接空降一个干部来当高河乡的乡长,等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丁大虎直接就懵了,好几天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整个人都憔悴了。
“唉……”牛志刚叹了口气:“丁副乡长,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生气也没用了,看开点吧。”
“我看不开!”丁大虎梗着脖子说道:“我一看到那个马逍遥,我就忍不住怒火顿生,我恨不得上去撕了马逍遥……”
“够了!”牛志刚猛地一拍桌子。
“牛书记,我……”丁大虎还想说什么,可惜牛志刚已经不给他这个机会了。
牛志刚深深吸了口气:“丁副乡长,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副乡长,而马逍遥才是正牌乡长,你最好不要处处个马逍遥作对,否则惹怒了马逍遥,我可不管你!”
“哼!”丁大虎冷哼一声,毫不在乎的说道:“我才不怕马逍遥!”
牛志刚脸皮抽了又抽:“丁副乡长,你能不能理智一些?马逍遥是正牌乡长,他要是想整治你这个副乡长,还不是太容易了?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治死你。”
丁大虎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根本就没把牛志刚的劝告当回事。
牛志刚皱了皱眉头:“丁副乡长,退一万步讲,我刚才说了,马逍遥只是来乡下镀金的,用不了多久就会调走,到时候,乡长的位置还不是你的?所以说,你一定要忍耐住。”
“牛书记,你怎么就肯定马逍遥是来镀金的呢?”丁大虎反问道。
“这还用问吗?马逍遥是市里的干部,假如不是来镀金,怎么会来到高河乡这种穷的掉渣的地方?”牛志刚歪歪嘴。
“就算是马逍遥是来镀金的,用不了多久就会调走,到那时候,要是市里再空降一个乡长怎么办?”丁大虎说道。
牛志刚一愣:“这……这不太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我认为就很有可能,通过马逍遥这件事,我就看出来了,高河乡已经成为市里干部镀金的好地方了,马逍遥以后走了,还会有其他人来高河乡镀金的,这样一来,我这一辈子也别想当乡长了!”丁大虎气呼呼的说道。
牛志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丁大虎说的也是有一定道理的,马逍遥调走之后,说不定市里还真的会再送一个人来镀金,丁大虎已经四十多岁了,眼看就要五十岁了,他已经没几年等头了。
看到牛志刚沉默不语,丁大虎就知道牛志刚这是认同了自己的观点,气焰顿时更嚣张了:“牛书记,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我这些年辛辛苦苦为高河乡工作,累的我都得了胃病,可我有过半句怨言吗?我能力、资历哪点差了?为什么上头就不能给我一次表现的机会?那个马逍遥对高河乡做了什么贡献了?一点贡献也没有,他凭什么当高河乡的乡长!我不服,我不服!!!”
“好了。”牛志刚皱了皱眉:“丁副乡长,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是这年头谁不委屈?你说不公平?这就对了,在这个世界上,有公平而言吗?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无奈,你就算再不服气,又能怎么样?你能把马逍遥弄走吗?不能!你能阻止市里往高河乡空降干部吗?不能!既然你无法改变现状,就只能咬牙忍受着,记住一句话:耐心的等待,总会有出头的机会!”
“我等不起了,我马上就要五十岁了,还就几个年头可以等?”丁大虎连连摇头:“牛书记,我的要求也不高,我就想在退休之前,当上乡长,我这个要求高吗?”
“丁副乡长,你跟我发牢骚有什么用?我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乡党委书记,手里的权利就那么丁点儿大,我就算想帮你也是有心无力啊。”牛志刚无奈的说道。
“牛书记,我不是想让你帮我出头,我就是心理憋屈的慌,想找你诉诉苦。”丁大虎苦闷的说道。
“行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再说下去,只会更加的生气。”牛志刚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丁副乡长,你以后对马逍遥最好客气一些,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正牌乡长,你的上级领导,你把关系弄僵了,对你绝对没好处。”
丁大虎点点头:“我知道了。”
“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吧。”牛志刚放下茶杯:“我这还有工作要处理,你要是没别事,就先回去吧。”
丁大虎轻轻吐出一口气:“牛书记,我走了。”说完,丁大虎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等丁大虎离开之后,牛志刚顿时叹了口气:“这个丁大虎,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样下去,以后迟早要吃大亏。”
……
风轻云淡,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来,马逍遥走访了高河乡所有的角落,经过一个星期的摸查,马逍遥对高河乡的整体面貌有了一个更加清晰的认识,这些天,他和好多乡民都聊过,绝大部分乡民都希望乡政府能想办法把高河乡的路修好,这样进出县城也方便一些,下雨天也不用卷起裤脚再趟泥水了,还有一些乡民希望乡政府能搞一些副业,提升乡民的收入、改善穷困的生活。
马逍遥在走访过程中,和好多乡民都拍了胸脯,保证一定会把高河乡的路修好,并且会想尽一切办法在高河乡搞一些副业,总而言之,马逍遥一定要想方设法的让高河乡摆脱贫困。
对于马逍遥的保证言词,乡民们都抱以怀疑态度,以前高河乡的乡长也放出话来,说要修路、搞副业,可是最后都没有实现,渐渐的,乡民们对乡政府开始失望了。
马逍遥知道乡民们不是很相信他,但是他也没做过多的解释,因为他知道,再多的解释也不如用行动去证明,他并没有说大话,他确实是真心想帮乡民们修路、致富的,不管过程会多么的艰难,马逍遥都会想办法搞成。
马逍遥就是这么一个不服输的性格,一旦决定了某件事情,就会坚持不懈的去完成,哪怕累死也不会放弃。
……
马逍遥走访完高河乡最后一个村子后,就急匆匆的返回了乡政府,走进办公室之后,马逍遥立即拿起话筒给财务室打了过去:“喂?是财务室田主任吗?我是马逍遥,麻烦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有事情跟你谈。”马逍遥挂断电话之后,就坐在办公椅上,静静的等待田翠英。
这一等就是二十多分钟,田翠英依旧没有来。
马逍遥眉头一皱,财务室到他办公室的距离不远,步行的话也就五分钟就到了,可是这都过去二十多分钟了,为何田翠英还不来呢?就在马逍遥准备再给田翠英打个电话的时候,田翠英终于露面了。
田翠英也没敲门,就这么直接推门走了进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马逍遥对面的椅子上,慵懒的说道:“马乡长,你找我什么事啊?”
“田主任,你怎么这么迟才过来?”马逍遥沉声问道。
“刚刚有事耽搁了,所以过来的晚了一些。”田翠英淡淡的说道。
“什么事?”马逍遥追问道。
“不好意思,这里面涉及到我的一些隐私,实在不方便跟马乡长透漏。”田翠英说话的时候,看都不看马逍遥,似乎根本就没把马逍遥这个乡长放在眼里。
对于田翠英的傲慢态度,马逍遥心里有些窝火:“田主任,今天我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田翠英一愣:“解释?我刚才不是已经解释过了,我由于处理一些急事,所以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