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看着神保雅夫道:“对那笔钱无法死心的你,就来到这家旅馆工作,然后在旅馆附近不断找寻那笔钱的下落。”
远田芳郎道:“原来如此!神保的确是在那件事不久之后,进入旅馆工作的。”
毛利小五郎继续道:“到了最近,长发男子的尸体终于被发现了!”
“你从信中得知旅馆老板因为这件事而委托我来帮他调查,他五年前收到的那个公事包的事。”
“于是你立刻雇佣一个假扮成我的男人,前来拿这个公事包。”
“然后打算用从那个长发男子的尸体上取的钥匙来打开公事包,并拿走里面的东西。”
“可惜的是里面根本没有钱,只有一张旧报纸。”
“你雇佣的那个原本以为可以在事成之后拿到丰厚报酬,并在我抵达之前逃走的那个男人,可能很生气的对你说。”
“【如果拿不到钱,等一下正牌的毛利小五郎来的时候,我就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
“所以你迫不得已只好杀了他,然后把报纸留下,想让我来替你解开报纸之谜。”
神保雅夫笑道:“哈哈!你在说些什么啊?”
“那个长发男子的死亡时间是在四年前的七月十日,当时我正参加旅馆办的员工旅游。”
远山芳郎闻言,点头道:“是啊!”
毛利小五郎道:“不不不!那个长发男子不是在四年前的夏天遇害的,而是在五年前的秋天。”
“他把公事包寄放在旅馆老板那里后没多久就遇害了!”
“死者背包里的鲜奶、香烟、红豆面包以及当时在便利商店购买东西的收据,其实都是你之后才放进去的。”
“你故意用这种方式来混淆死者的死亡时间,并预先帮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好用来以防万一!”
“那盒牛奶和收据,都是你在员工旅游后发现的别具尸体身上的东西!”
“所以那个遇害的长发男子身上才会穿着毛衣、带着香烟,可是却没有打火机或火柴。”
“而你之所以把那个长发男子身上的驾照拿走,就是因为他的驾照快过期了。”
“如果死者身上有张过了一年还没更新的驾照,那么你的不在场证明很可能就会因此而露出马脚。”
神保雅夫冷笑道:“那么,你怎么知道鲜奶跟收据是后来放进去的?”
“说不定那个长发男子真的带了那些东西呢?”
毛利小五郎道:“是吸管!”
“那盒鲜奶上并没有吸管,这就表示有人把鲜奶倒进某个喝完的鲜奶盒里,然后用胶水把封口粘起来后再放进死者的背包里。”
“因为没有人会把喝到一半的鲜奶放进背包中。”
“哼!”神保雅夫道:“你们有亲眼看到我杀死那个长发男子吗?无凭无据,竟还敢胡说八道!”
毛利小五郎道:“的确,现在断定你就是杀害那个长发男子的凶手是有点为时已晚。”
“不过,今天傍晚你杀死这位假冒成我的男子时,可是留下了充足的证据!”
“什么?!”神保雅夫一惊。
毛利小五郎道:“你应该试验过了吧?如果把人抬到那么高的地方上吊,那么亲手将死者上吊的你,必须站在非常靠近天花板的地方才行。”
“当时你用来垫高的东西,就是房里的棋盘和桌子。”
“不过,你为了防止滑倒,你应该脱了鞋才对。”
这个时候,鉴识人员道:“桌上的确留有脚纹!”
毛利小五郎笑道:“神保先生,能不能配合一下,看看你的脚纹是否吻合?如果吻合的话,那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神保雅夫神色大变,道:“我、我的确曾用那些东西来当脚垫。不过,那时我是在更换房里的灯管。”
“我没有说谎,不信你们可以去看看电灯,上面一定有我的指纹。”
这个时候,鉴识人员道:“的确!上面有指纹,只是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灰尘,那指纹应该是很久以前留下来的。”
毛利小五郎笑道:“每间旅馆一定会在电灯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前,擦拭桌子的。”
“神保先生,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你的一切狡辩,都没有意义!”
神保雅夫神色难看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一开始就怀疑我?”
“你一直看我的眼神,就特别奇怪,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
毛利小五郎道:“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就在你把我女儿的手机拿到大厅来给我的时候。”
“当时,我身边还有你从没见过的山村警官,可是你却把手机交给我,并对我说:【这应该是令嫒的吧?】”
“哈哈!”神保雅夫道:“那又怎样?”
“我是因为看到手机上面贴着【RAN·moURI】的名条,才知道……”
忽然,他神色一变,想到了什么,话语都顿住了。
毛利小五郎道:“没错!你一看到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才是真正的毛利小五郎!”
“旅馆的其他人,可是以为冒牌货是毛利小五郎,甚至要了他的签名。”
“其他人若是看到手机名条,绝不会将它交给我这个真正的毛利小五郎,而是给那个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