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尾桂造道:“毛利侦探,你不要含血喷人!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吗?”
“是啊!”警察们也看向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不急不躁道:“当时我怀疑你之后,就回想见到你之后,你所有的举动!”
“嘿!我记得你进入警视厅后,不断的看手表,你在确认时间吧?”
高木涉道:“我记起来了,的确是这样。”
“有吗?会不会是你们记错了?”增尾桂造道。
毛利小五郎道:“警局里有摄像头,应该有拍摄到,你否认也没有意义。”
增尾桂造闻言,沉默了。
毛利小五郎继续道:“当时你是在确认时间,是不是真的2点了。”
“因为那个时候,你的夫人会在健身车健身。”
“你布置的机关,就是在那个时间段,杀害你的夫人。”
“你那个时候出现在警局,在我们的面前,还打电话给你的夫人,和她进行通话。”
“甚至让高木警官接听电话,就是要制造你的不在场证明!”
“不过,那却更加深了我对你的怀疑。”
“在和高木警官交谈中,你的夫人说不知道去警视厅的时间改成了2点,还以为是原定的5点。”
“不用说,你是故意的。”
增尾桂造脸色发白,依旧沉默着。
白鸟任三郎问道:“毛利侦探,这都是猜测,没有确凿的证据。”
“的确。”毛利小五郎神色淡然,指着尸体道:“但你们看死者的背部那把刀!”
“插在尸体上的刀子,它是横插在尸体上的!这不对劲!”
“死者浑身是汗,而且倒的位置跟电话掉的位置都在健身车旁边。”
“再加上死者是赤脚,脚跟身体流的汗好像也没弄到附近的地板上。”
“应该是被刺之后,直接倒在这里。”
“显然死者是一边骑车、一边讲电话时被人从后面偷袭的。”
“如果从背后袭击,刀子应该呈纵向。”
“从旁边袭击就不一定,但如果是从旁边,死者应该知道,也应该不会躲都不躲,就一刀毙命。”
白鸟任三郎道:“这还不简单,歹徒可能是从后面偷袭,把死者压倒在地,用自己的膝盖压住死者的脖子跟腰,再用刀刺下去的。”
毛利小五郎道:“通常被压制在地上都会拼命挣扎,可是地板上没有类似的汗水,而且电话掉在地上没切断也很奇怪。”
“的确。”佐藤美和子道:“在听到尖叫声后,高木呼叫死者,歹徒应该听到……”
“如果知道警察在另一端,为何不挂断电话?”
“万一留下足以追查线索的声音不就惨了。”
她将目光看向增尾桂造,这个家伙真的越看越可疑了。
白鸟任三郎道:“可能是歹徒忙着逃跑,也正因此尸体背后的刀子来不及拿走,留在了现场。”
“可是我们来时,客厅的门是关着的。”毛利小五郎道:“匆忙逃跑的人会特地关门吗?”
“而且被怀疑是歹徒出入的那扇玻璃被割破的窗子,也还锁得好好的。”
白鸟任三郎看着增尾桂造道:“增尾先生,你看我这么辛苦的将线索指向另外的歹徒,都没有办法改变局势呢!”
“毛利侦探,还是怀疑你!你不辩解两句吗?!”
增尾桂造继续沉默,此时他知道,现在说得越多,破绽只会越多。
白鸟任三郎叹息一声,道:“毛利侦探,我知道你已经洞悉真相,请告诉我们,增尾先生是如何办到,隔空杀人的吧?”
“那机关,到底是什么?”
毛利小五郎道:“你们看健身车的脚踏转轴处。”
“里面缠着像风筝线一样的东西。”
佐藤美和子看向增尾桂造道:“你知道这是什么线吗?”
“不知道。”增尾桂造依旧不肯老实。
高木涉道:“线头这边,有一个小小的圈圈。”
“机关是把刀子固定在后面书柜最上方,把线绑在布帘杆的一段,死者踩健身车时,线越卷越短,书柜倒下。”
“刀子就会自动刺中死者。”
白鸟任三郎道:“听起来很有趣,但真会刺得那么准吗?线是绑在书柜的一端耶!”
“唔,那个书柜旁因为有个摆满书的另一个书柜,所以倒的方向不会偏掉,标的当然是健身车上的死者。”佐藤美和子道。
“而且如果是从死者的死角掉下来,刺中的可能性的确很大。”
白鸟任三郎道:“可是踏板突然变重,死者应该不可能没注意到。”
“咦?你不知道健身车的负担是慢慢加重的吗?死者因为一直都是如此,所以可能不会注意到。”佐藤美和子道。
白鸟任三郎道:“听你们这样说,还真的有可能。”
“你们发现尸体时,书柜没倒下来吧?”
“如果真要设计如此复杂的诡计,那就需要在你们之前抵达这里,把书柜恢复原状。”
他将目光看向增尾桂造道:“这个人肯定很了解房里的摆设和死者习惯,难怪毛利侦探会怀疑你!”
“最早进入这房间,而且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其他人发现尸体,为的就是将柜子扶起来吧?”
“只是如果真的如推理的这样,你是凶手的话。”
“刀子拔出来,血会喷出,即使书柜复原也难以掩饰。”
其他人闻言,也是觉得疑惑,看向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道:“把柜子最上面一层塞满书,刀子插在缝隙,这样的话,不必用胶带把刀贴在书柜。”
“而且上面重一点也比较容易倒下来。”
高木涉道:“原来如此,这样子刀刺中死者后,书掉下来,尸体倒向地板,刀子也不会从背部拔出。”
佐藤美和子道:“然后只要把书柜弄起来,散落的书本收好,就看不出这个诡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