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灵越垂眸沉思,八长老口中的传女不传男。
“八长老,舒傲天还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外孙女,她们是否也有资格继承呢?”
八长老似乎在回忆着什么,随后肯定的回答道:“只要是舒家的血脉。舒傲天的女儿和外孙女也是有继承资格的。我原以为,舒家现在只有舒沫一个女孩呢。”
上官灵越知道身负一个家族的担子有多重·。
如果不是舒沫想要的,这个舒家舒沫不继承也罢。
总归自己可以保护的了女孩。
而且现在听八长老的意思,好像是迫不及待让自己和舒沫结婚,为了那些超时代的科技。
上官灵越不想和舒沫的婚姻里,掺杂这些利益。
而且她觉得女孩一直无忧无虑的在自己庇护之下,就很好。
这个事情就当她不知道。
八长老见上官灵越完全不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的样子,有些迫切的说:“家主,我们可以帮助家主夫人夺得舒家家主之位。”
上官灵越没有接过这个话题。而是看向已经没有异议的众位长老们:“诸位对我求娶舒沫的事情没有异议了吧。”
见无人再说话,上官灵越走到二长老面前:“二长老,藏宝阁的钥匙戴在身上吗?”
上官家底蕴丰厚。建立了藏宝阁。钥匙一份二,一份在家主手里,一份在长老手里,长老手里的这把钥匙是几位长老轮流看管的。
上官灵越对于藏宝阁里的东西不感兴趣,她跟着爷爷进去过一次,里面有一对古朴的戒指,她很满意。
上官灵越握着二长老给的钥匙,走出会议室。
上官颜如没想到今天开会,竟然会知道舒家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是舒家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上一世,舒沫就死了。
上官颜如不得不阴谋论起来。
如果舒沫不是被上官灵越杀的,会不会是因为家族继承内斗而被害呢。
这种事情在世家里太多了。
上一世她也没听过舒傲天这个名字,她的记忆里,舒沫一直是普通家庭的孩子。
上官颜如越想眉头皱的越紧。
上官灵越拿着钥匙准备去往藏宝阁,见上官颜如竟然还跟着她:“姑姑,你可以不用跟着我了。”
上官颜如叫住上官灵越:“上官灵越,如果舒沫和舒兰儿争抢那个位置,你帮谁?”
上官灵越现在一心想着去拿那对戒指,回去给舒沫戴上。
这种傻子问题,她都懒得回答。
但是为了堵住上官颜如的大嘴巴。免得她在舒沫面前胡说八道:“姑姑,今天的事情,我们就当不知道,不要跟舒沫提起,她们舒家的事情,我们没资格插手。如果舒沫想要,我自然会帮她得到她想要的。”
撇开上官颜如,上官灵越走到上官家的藏宝阁,如果有专家在,肯定会感叹,这里竟然比最大的博物馆陈列的物件都要多。·
上官灵越无视这些世人眼中的珍宝,根据记忆走到那对古朴戒指面前。
舒沫这一觉睡得非常舒服。除了睡醒的时候右手有些酸之外,其他都感觉很好.
上官灵越不在,舒沫赶紧拿起手机问上官灵越在哪里。
竟然已经下午2点了!
她睡了这么久!
赶紧掀开被子起床。去洗漱。
舒沫醒来便觉得好饿。
下楼的时候也没看到上官灵越,估计在忙。
但是舒沫还是觉得问一下比较好。
问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佣人:“你好,上官灵越去哪了?”
佣人赶紧恭敬的回答:“我不知道家主去哪了。”
舒沫点点头,好吧,也是,她们怎么会知道上官灵越去干嘛了。
摸着已经咕噜叫的肚子问:“现在有吃的吗?我饿了。”
佣人说:“有的,您想吃什么。家主还让我们给您备了一份抹茶蛋糕。”
舒沫笑着说:“有炸鸡吗?我想吃炸鸡?”
舒沫坐在餐桌前,喝着温热的牛奶.
拿出手机给上官灵越发信息:“你在哪?我醒了。”
嗯,舒沫大概知道上官灵越在做什么, 应该是在说服她口中的长老们,同意她们婚事。
舒沫打量着这个房子。
炸鸡放在了自己面前。
舒沫:“有冰可乐吗?”
佣人很快拿来一瓶冰可乐.
舒沫先是喝了一口冰可乐,再咬了一口炸鸡。
好好吃啊。舒沫现在身心都被这炸鸡取悦了。
手机响了,是上官灵越:“我快回来了。舒沫,没想到你这么能睡。”
上官灵越看着手机里的时间,女孩能吃能睡,好养活。并且她会把女孩养的很好。
上官灵越拿着戒指往回走。
舒沫勾着嘴角回复:“多亏了睡前运动。果然有助于睡眠。”
上官灵越已经在门口了。
看到信息后红着耳朵走了进去。
看到女孩乐不思蜀的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拿着手机在打字。
笑得有些得意。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肯定是舒沫发来的信息。
舒沫:“就是昨天有一个地方我不是很满意,下次你可以叫出来吗?上官灵越,别忍着。”
上官灵越无奈的走到女孩身边,捏着舒沫的耳朵说:“刚起来,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对身体不好。”
舒沫抿下一口可乐。立刻抱住上官灵越的腰,把自己的脸放在上官灵越的腹部,撒娇道:“上官灵越,你怎么这么久,我都想你了。”
上官灵越:“你不是刚醒吗?哪来的时间想我?”
舒沫:“我在梦里想你不可以吗?”
上官灵越:“梦到我什么了?”
舒沫:“我梦到偷吃你家饭了。”
“做梦都在吃饭,你是有多饿,不过你很乖,以后只准吃我家的饭。嗯。”
上官灵越低头亲了亲舒沫的额头.
上官灵越本想把戒指戴在舒沫的手上,但是女孩手上都是油。
微微皱眉。把舒沫拉到水池边。仔细为她清洗手指。
不是舒沫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
而是现在上官灵越手把手的给自己洗手,一根一根洗的非常仔细。
舒沫忍不住屏住呼吸,不敢让上官灵越听到自己呼吸紊乱。
上官灵越见女孩的手终于洗干净了。
抬头看向女孩,女孩竟然满脸通红。
有点担心的问:“怎么脸这么红?很热?”
舒沫深吸一口气:“没有,没有,你给我洗手干嘛?”
上官灵越深情的看着舒沫,从口袋里掏出那对古朴的戒指。
“舒沫,嫁给我。”
舒沫脑子还里还是那些废料的时候。
上官灵越对自己说什么,嫁给她。
她这是跟自己求婚了吗?
心跳渐渐加快,虽然知道这一趟是来做什么,但是听见上官灵越真的对自己说嫁给她。并且亲眼看着上官灵越拿出一对古朴的戒指。
舒沫不禁红了眼眶:“上官灵越, 你......”
上官灵越牵起舒沫的手,把其中一个戒指戴入舒沫的中指。
然后把另外一只戒指放在女孩的手心, 温柔的说:“帮我戴上。”
舒沫有些手抖,随后稳住心神,帮上官灵越带上另外一只戒指。
舒沫:“戴,戴上了。”
舒沫失神的看着两人手上的戒指。
上官灵越捏着女孩的下巴,重重的亲在她的嘴唇上:“回神了。 老婆。”
上官灵越又被她族里的人叫去了。
舒沫盯着手上的戒指看了许久。
上官灵越被人叫去处理族里的事务了。
上官颜如进来的时候看到舒沫看着戒指发呆。
啧,原来上官灵越拿那钥匙,是去拿戒指了。
上官灵越见舒沫看着戒指发呆,连自己坐在她一边都没发现。
“这戒指,看着不错。”
舒沫微微握拳,看向上官颜如:“颜如姐姐,你怎么来了。”
上官颜如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又不像上官灵越这么忙。上官灵越跟你求婚了,戒指都带上了。”
舒沫:“嗯。”
她已经看着这枚戒指许久了。
上官颜如抬头看向二楼最深处房间的方向。
“这里你逛过吗?”
舒沫:“嗯?逛什么?”
上官颜如指着这一处房子:“就这里啊,这可是上官灵越长大的地方,你就不想看看她生活过的痕迹。”
舒沫不敢随意走动,虽然上官灵越说自己可以随便走走,但是她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没有上官灵越带着自己,她可不敢随便看。
突然楼上传来一阵巨响。有人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舒沫抬头看到给自己做炸鸡的人。好像不小心摔倒了。
她赶紧站起来,跑上楼。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舒沫已经走到楼上。
准备把人搀扶起来,她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应该摔的很疼。·
但是自己正在慢慢站起来,舒沫扶了她一把:“你没事吧?”
舒沫看她的脚好像动不了的样子,不会是骨折了吧。
这个时候其他人也上来,代替舒沫把人扶住。
上官颜如上来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摔的?”
舒沫低头看到一张白色的纸在脚边:“你不会是踩到纸,滑倒了吧。”
那人摇摇头说:“关门的时候风大,把里面的画吹了出来,蹲下来捡的时候,脚扭了一下。”
上官颜如看着那扇没有被完全关上的门。画!
等等!
上官颜如见舒沫蹲下来捡起了那张画。
舒沫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因为捡一张画把脚扭了。
什么画。舒沫翻过来看到了这张画。严格来说这是张素描。
耳边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一个急切的声音指责着受伤的人:“你怎么干活的,竟然把家主的画弄掉了地上,这可是家主最宝贝的画。”
舒沫淡淡的问:“那间屋子里都是画吗?”
那人像是这里的管家,见到舒沫这样问,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这个管家在上官家做了几十年。知道这些画对上官灵越的重要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上官灵越没有再进入过这个房间。
但是她记得上官灵越的嘱咐。
这里的东西要好好保存。不可以损坏。
但是她也知道最近族里出了大事,那就是她们的家主,上官灵越要娶一个女人为妻。
从前她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上官灵越一直画一个女孩子的画像,现在她知道了,原来家主喜欢的是女生。
如果被未来的家主夫人知道,这里有一间画室,但画的都是别的女人。
这该如何是好。
管家尽职尽责,试图阻拦舒沫的去入。
但是被舒沫的眼神吓到了。
于是只能侧身,看着她们未来的家主夫人走入那间画室。
舒沫拿着手里的素描,慢慢走进那间房间。
门微微敞开,看不清里面的全面。
舒沫抿着嘴唇。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她试图通过把力度用在门把上。来缓解她此刻胸膛内的郁气.
准备打开的时候,被一只手阻止了。
是上官颜如。
舒沫面无表情的看着上官颜如:“怎么了,上官灵越说这里我可以随处走动,这个房间我不能看吗?”
上官颜如没见过舒沫这般。
上官颜如刚才确实想指引舒沫去看看,但是后面她又不想这样做了。
但是天意弄人,竟然这么巧,有个女佣摔倒了。
热心善良的舒沫冲在前面把人扶起来。
刚才舒沫看到那张素描的表情,上官颜如看到了。
脸色非常难看。
原本舒沫的皮肤就很白皙,现在看着更加惨白。
上官颜如微微抬手:“你是家主夫人,当然可以看。”
门被彻底打开,房间内的情况舒沫看到了。
很简单的一个房间。没有任何装饰。
只有素描。
数不清的素描。
舒沫随手拿起几张看了看。
素描里的人,表情各不相同,但是她们有两个共同点。
一,素描里画的都是同一人—舒兰儿
二,素描里的落款人也是同一人—上官灵越。
舒沫鼻子突然有点酸。这到底是有怎么样深刻的感情,才能让一个人画了无数个她。
每个表情都画的非常生动。
可以看到画这些素描的人,对这个女孩有着怎样深切的情谊。
舒沫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紧握成拳。摩挲着刚被戴上不久的戒指。
几吸之间,在众人的注视下,关上了这个画室。
对着周围的人说:“不要让上官灵越知道我来过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