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爷不解地看着太子。
七王爷却一下子明白了太子的意思,“城外的地就在京城不远处,如果我们在那儿建立了庄子……”
话不能说得太明白,可是在座的所有人都明白了其中的重要性。
“立刻托人去买。”太子心里有些焦急。
既然自己这边得到了消息,那么老八他们那边应该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自己总不能下手迟了。
他拍拍手,立刻一个白白净净的中年男子过来,“将城东和城北的所有荒地全都买下。”
“是,太子,奴才这就去。”过来的人低头恭敬地说。
于此同时,秦羽陌却被皇上给传到了宫里。
秦羽陌跟随德公公进了御书房内,皇上正在批阅奏章。
“儿臣参见皇上。”秦羽陌淡淡地说,给皇上行礼。
德公公站到了皇上身边,看到皇上不说话,定王就冷冷地跪在下面,他脑门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可他还不能主动提醒皇上,只能眼巴巴看着。
“起来吧。”终于,就在德公公焦急不安的时候,皇上出声了。
秦羽陌站起来,低头还是不说话。
皇上见到了,气就不打一处来,“知道朕找你来干什么吗?”
“臣不知道。”秦羽陌淡淡地回答。
皇上听了气的一把将桌子上的扇子给扔了,好个定王,一会儿工夫,称呼又改了。“你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还不知道错吗?”
“不知臣的媳妇怎么惹怒了皇上?”秦羽陌冷然地问。凡是牵扯到叶惊鸿,他的脾气就不好。“要是她做错了什么,臣愿意替她受罚。”
“她在京城外囤积大量土地,还招募以前的征兵,定王你能说说理由吗?”皇上怒气冲天,“当真以为朕拿你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吗?”
“王妃说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皇上想要惩罚本王,自然是很简单的事情。”秦羽陌不冷不淡地回答。
“你倒是聪明。”皇上气呼呼地讽刺。
“多谢皇上夸奖。”
“你?”皇上气的又想扔东西,德公公赶紧出面当和事老。
“皇上息怒,奴才认为定王对皇上忠心耿耿,他那么做,肯定是有缘由的。”
“是吗?朕倒是想好好听听。说吧。”皇上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秦羽陌。
“那些征兵老弱病残,他们曾经为国立过大功,可是回去后他们因为身体的残疾却生活得穷困潦倒。臣不过是回报他们一下而已。也算是为皇上解决了一些难题。其次,城外的土地,算不得囤积。”秦羽陌和叶惊鸿私下里交流过,对皇上的质问当然是侃侃而谈。
“怎么说?”皇上其实很好奇。荒地的开垦,平允国是允许的,而且他还算是个明君,为了鼓励百姓开垦荒地,他还定下了开垦荒地五年不纳税,再给三年交半税的法令。可就是这样,愿意开荒的人还是很少。因为荒地需要花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土质很难改变。没有多少人费那个工夫。
所以他才特别好奇秦羽陌买下那么多的荒地要干什么。
“大部分的土地我们会种上粮食蔬菜果林,包括周边的山头也会合理利用起来,其次臣还打算在那边建立厂子,然后才能养活那些伤残的士兵。”秦羽陌说完了。
“人多嘴杂,你就不怕别人对你非议?”皇上瞪了他一眼问。
“清者自清。”秦羽陌回答,“而且臣觉得做了一件大好事。开荒种地办养殖场,是需要很多人。这样一来,臣就会安排一些流民或者是周边贫困的农户上工。百姓有吃的,自然会安定下来,往大处来说,臣也是为国家的安定做出了贡献。”
“说得好听。难不成你还想做一个农夫?”皇上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恨铁不成钢。
要是定王真的跑出去种田,他都没处哭去。
“做农夫并不丢人。”秦羽陌回答,“民以食为天,如果百姓生活安定了,谁又会骚动闹事呢?”
“朕听着怎么觉得这些话不像你说的。”皇上盯着他问。
“前面理由是王妃告诉我的,后面的话是臣自己的感慨。”秦羽陌淡淡地回答。
“你张口闭口都是王妃说的,传出去就不怕人家说你惧内?”皇上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儿子这么窝囊,身为皇室子弟,竟然还怕媳妇,真丢人。
“臣不怕别人议论。”秦羽陌的回答差点儿让皇上暴走,“王妃事事也是为了臣好,妇唱夫随也罢,还是反过来,都是夫妻相互之间的关心。而且臣觉得她说得十分有理,所以臣愿意帮她。”
得了,这一位惧内,还说得理直气壮的,皇上都给气乐了。“看样子,定王妃是要好好学一学女戒了。”
他故意使坏,想看看自己儿子的反应,从进门开始就是一副面瘫的模样,看的他肉痛。
“皇上还是省省心好了,臣的媳妇自然有臣护着,即使礼仪方面有所欠缺的话,只要臣不觉得累就行。”秦羽陌的语气更淡了,还有一丝的不耐烦。
皇上听了脸都黑了,感情他在儿子眼中,就是一个恶人。
“如果皇上没有其他的事情,臣告退。”秦羽陌拱拱手说。
“对了,上一次你媳妇给朕画的画还没有盖上印章了,什么时候你带着她的印章过来?”皇上每一次看到那些画,就觉得没有印章的画是带着小瑕疵的。
为这件事他都嘀咕好几次了。
可是这个儿子每一次都装作不明白,害得他还要明说了。
“王妃在厂子里,没空。”秦羽陌眼皮都每抬就找了一个理由。
“那你带回去,顺便给朕盖上了。”皇上吩咐。
“如果皇上不怕臣弄丢了……”秦羽陌答应的很爽快。
皇上一听心里立刻犯了嘀咕,“算了,还是哪一日让小德子去跑一趟吧。”
他还真的怕秦羽陌给弄丢了,或者是不还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画,他宝贝着了。
“臣告退。”秦羽陌客气一句,直接走人了。
皇上坐在椅子上直叹气,这个儿子一点儿面子也不给自己。幸亏自己是个明君(有些不要脸的自夸),要是换了别人坐在这个位置,恐怕就是儿子,也会人头落地了。
“小德子,你说朕是不是太依顺定王呢?看看,他现在竟然连朕都爱理不理的,在人前也不知道多少次打了朕的脸面。”皇上问身边的德公公。
德公公可不敢顺着他的话来说。
定王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远远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别看定王打了皇上的脸,时常和皇上闹矛盾,可德公公却是知道,皇上说的这些话就是抱怨,甚至还有显摆之意,言外之意就是看看他的儿子是多厉害,连他这个做皇上的老子都不怕,就是和别的儿子不一样。
要是德公公真的顺着皇上的话,德公公怕自己只要一句话,肯定就会惹了皇上大怒。
“皇上是舐犊情深,定王心里有数,才愿意对皇上说出心里话。”德公公说。
果然德公公话音刚落,皇上脸上的笑容就多了几分。“可他还是一个怕媳妇的,要是传出去,也不怕难堪。”
忧心忡忡!
“正如定王所说,天下惧怕媳妇的也不是他一个。再说,定王和王妃之间是伉俪情深,绝对不存在惧怕二字。”德公公是个人精,句句都说到了皇上的心思。
“明明是个才女,怎么就变成的财女?”皇上再感叹。
“别的皇子背后都有母妃扶持,只有定王这么多年来孤单在外,也没有个帮扶的人。定王一心为国,整日都忙碌在军营中,再说男子也很少能顾得上府中的。这些年来,王爷过的日子比任何皇子都要辛苦一些。现在有了定王妃,想必这样辛苦的日子会很快就过去了。”德公公微笑着回答。
“说得倒是。”皇上微微点头,心里那点儿对叶惊鸿的不满总算是减少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算了,朕也不管他们了。”带着赌气的语气,皇上掩饰了自己吃醋的心理。
“皇上圣明。”德公公微笑着说。
“小德子,明日你带着字画去定王府堵定王妃,一定要将朕的字画上盖上印章。”皇上忽然发狠。
“遵旨。”小德子笑眯眯地回答。
他也看出来了,要是这两幅画再不盖上印章的话,皇上都要寝食难安了。
与此同时,在太后的寝宫里,楚清流也在不动声色地给叶惊鸿上眼药膏。
“太后娘娘。”楚清流轻轻地给太后捶打着腿儿,欲言又止。
“你这丫头,是不是有话要对哀家说?”太后看了她一眼笑着问。
“没有。”楚清流淡笑着回答。
“还说没有,你看什么都写在你的眼睛里了。”太后慈祥地打趣。
“就说什么都瞒不过太后你老人家的眼睛。”楚清流笑眯眯地说,“也不算个大事情,只不过外面的人都在传言……”
“传言?什么传言?”太后饶有兴趣地问。
宫里的生活本来就枯燥,平时宫女太监只要不是议论主子是非的,大家偶然八卦一些也是允许的。
“大家都在夸赞定王妃能干了。”楚清流说,今日就利用太后去给叶惊鸿添堵去。
“哦?”太后疑惑地看着她,“定王妃又做出什么事情让大家这么夸赞她?”
“听说定王妃在京城里开了好几家的店铺,个个铺子都是日进斗金。据说光是那个卖化妆品的铺子,一日就不知道有多少银子进去呢?”楚清流漫不经心地说,似乎真的就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太后的脸色猛地阴沉下来了。
当初叶惊鸿送给皇后太子妃一套化妆品的时候,她看着就有些眼馋。不过,因为得了叶惊鸿一瓶好药,所以她也不好张口要。可这丫头现在开了铺子,手里有那么多的货,怎么也不知道孝敬她老人家一套?
叶惊鸿分明就是没有将她放在眼中。
觉得自己被忽略的太后,此刻心情要是能好才怪呢?
楚清流眼皮子都没有抬,她都能感觉到太后娘娘此刻心中的不痛快。
太后什么不缺,却非常在意儿孙对她的孝敬。
因为她时刻都在和太妃斗,而且还是两姐妹的斗争,从年轻时争宠父母,进宫后争夺先皇,到现在的显摆儿孙,可以说太后是十分好面子的人。
楚清流在太后身边这么久,怎么能不知道她的喜好呢?
叶惊鸿抢了她的男人,她自然也会让她的好日子不好过。
“开张的时候,明昭公主过去了,定王妃还送了她一套,就是安乐郡主也免费得了一套。化妆品的效果好,京城里追捧的贵人很多,昨日齐王妃进宫以后,清流看了她的脸色,就像剥皮的鸡蛋一样嫩滑了。”像是没有看到太后的脸色,楚清流说得十分欢快。
太后身边的季嬷嬷看到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黑,心里暗暗焦急。
对于楚清流这位太后身边的红人,她却也是不敢怎么得罪的。
“定王妃十分能干,京城里很多人都羡慕着了。”楚清流说,“听说她还将城南所有的荒地全都买下了。”
“一个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时时刻刻往外跑做什么?有什么好羡慕的?”太后冷冷地说,原先的好心情也全都消失了。
楚清流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请太后责罚,清流不应该这么多嘴让太后娘娘不快。”
“你何罪之有?要说该罚的人也应该是叶惊鸿才对。”太后心情是真的不爽。
楚清流心里暗喜。
“定王殿下到。”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太监尖细的声音。
太后一愣,今天这个孙子过来干什么?定王这个孙子比任何人都难相处,一年到头都难得到她这儿一趟了。
今天吹得是哪一阵风?
楚清流听了却是心花怒放,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整日陪在太后身边,外人只羡慕她得到了太后的亲睐,看到了她表面的风光,却又有谁知道她心里的苦楚?
跟着太后吃斋念佛,生活毫无生趣。眼看着她的年纪又大了,可是姻缘却毫无头绪。而且打小她喜欢的人就是秦羽陌,别的男人,她根本就没有看上眼的。
可是叶惊鸿却抢走了她心仪的人,所以她特别恨叶惊鸿。
“参见太后娘娘。”秦羽陌进来淡然地行礼。
“过来。”太后高兴地招招手。“哀家都难得看到你一次。”
秦羽陌也不理会她的抱怨,吩咐跟进来的疾风将几个盒子送过去。
“我一直都很忙,所以没有什么空闲时间。这些礼物是王妃特意带给太后的。”秦羽陌一眼都没有瞄楚清流。
楚清流却不能不给他行礼。
“清流参见定王殿下。”楚清流用最美的姿态给秦羽陌行礼,眼神更是双瞳剪水。
秦羽陌冷冷地盯着她看了一眼,也不说话。
楚清流开始时还暗喜,定王殿下终于肯关注她了。
可是等了一会儿,再感受到秦羽陌眼神中的冷意,她的心就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
定王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对,她也只是刚刚和太后提起叶惊鸿的事情,定王不可能知道。
想到这儿,她微微稳住了自己。
“起来吧。”终于,她等来了秦羽陌冷冷的声音。
如释其重般地松了一口气,楚清流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太后下方的椅子上。
“这是?”太后饶有兴趣地看着疾风递过来的盒子。
季嬷嬷赶紧上前打开了盒子。
这一盒子里装的是一套完整的化妆品,瓶子很奢华,东西也很齐全。
“这是王妃最新做出来的,本来她想早点儿就给太后送来一套。可是想到太后的身份不同,所以她就专门单独做了一套,里面放的是神医谷的珍珠粉。王妃可是熬了好几个晚上才完成了。”秦羽陌提到自己的媳妇,眼神都温柔起来。
楚清流看到了,眼角就湿润了,更是有想流泪的感觉。
自己为他等候这么多年,努力这么多年,可是从来没有得到过定王殿下的一点点儿温柔。
她要的不多,只要一点点儿的关怀,从来也没有想过要独占这个男子,可是定王却吝啬地一点儿温柔都没有给过她。
本来以为,冷情的定王对谁都是这样冷漠,可是现在看到了,原来他为了一个女人,也可以这样的温柔。连提到她的名字都会如此的温柔。
“珍珠粉。”太后喜笑颜开,她宫里的珍珠粉多的是,可还从来没有用过神医谷的珍珠粉了。听说,那里的珍珠可是独有的,外人又进不去,所以出自神医谷的珍珠就十分难得了。
没想到今个儿,她倒是得了一套。
“定王妃呢?”因为礼物,太后对叶惊鸿的印象又好了几分,顺带着也关心起叶惊鸿来了。
“她新买了城南的荒地,正忙着开荒了。”秦羽陌一边主动打开另外的食盒,一边沉稳地回答了太后的问题。“这是王妃一大早做的点心,她特意让疾风送过来,还有这些小菜,不知道太后喜不喜欢?”
太后目光被食盒中的点心和小菜吸引住了。
秦羽陌亲手给她拿了肉松的面包,“还热着了,王妃说,以后等庄子里的葡萄园结了果子,还想请太后过去踏秋了。”
楚清流心里都是苦涩。
定王从进门开始,王妃、王妃、王妃就不停地从他的嘴里冒出来,说得还都是好话。
难道叶惊鸿真的有那么好,让他一时都放不下吗?
太后拿了一个面包吃起来,立刻喜笑颜开夸赞起来,“是好吃,难得美味。”
“这是王妃熬的牛奶。”秦羽陌取出一个瓶子,并且掀开了里面的盖子。
“这东西味道冲,哀家可喝不惯。”太后直摇头。
“王妃亲手做得,并没有膻味。”秦羽陌手脚麻利地给她倒了一碗。
太后看到他坚持,没办法只好捏着鼻子喝了一口,没想到瓶子里的奶酸酸甜甜的,味道很不错。
“怎么还是酸甜味道的?”太后疑惑地问。
“王妃说是秘方。”秦羽陌回答,“不过,为了做这个口味,她三更就起来了。”
这是变相地为自己媳妇加分了。
太后微微一笑,“定王妃有心了。”
“王妃说,本王在宫里过早失去母妃,是太后一心护着才……所以,她念着太后的好。”秦羽陌回答。
太后的心一下子酸了。“倒是一个有心的孩子。你说她买了荒地是怎么一回事?”
纠结是没有了,可太后也没有被定王忽悠得昏了头脑。
秦羽陌嘴角微微一勾,将叶惊鸿买地的目的又解释了一遍。
他今日来就是要通过太后的嘴巴,将后宫那些不利于叶惊鸿的传言给堵住。
太后听了果然十分震惊,“这样说来,那孩子倒是为你,为国做了一件大好事。”
“是,本王对王妃也是十分感激。为了开荒地,她每天都睡得很晚,起得却比谁都早。”秦羽陌似乎改变了性子,说话的语气都柔和起来。
太后这时才找到了当祖母的感觉。
关键是,她还感受到了晚辈对她实打实的关心。
“按理说,也难为那个孩子了。”太后叹息着说。
“是。本王向来对俗事不是太在意,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在打理,说起来,本王对她一直都很愧疚。”秦羽陌一脸惭愧地说。
“好好,都是好孩子。定王妃也是个明理的人,她既然不愿意让你担心,就说明对你和王府也是上心的。”太后说。
其实听了秦羽陌的话,她还琢磨着要给王府里添一些人,这样一来,说不准还能帮着叶惊鸿一些。可是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叶惊鸿刚刚给她用心送来了礼物,她要是往定王身边赛人的话,只怕两个孩子都会和她离了心。
想到这儿,她总算是压制了自己心底的想法。
“礼物送到,本王告退。”该说的话已经说完,秦羽陌当然不会留在这儿继续说闲话。
“回去吧。等定王妃闲下来的时候,也可以让她过来陪着哀家说说话。”太后嘱咐秦羽陌。
“是。”秦羽陌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得了面子的太后,心里也满意了。
楚清流看到太后的表情,心里又急又怒,可是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就那么眼睁睁看着秦羽陌扬长而去。
“定王娶了王妃过后,对太后也更孝敬了。”季嬷嬷笑着说。
这话说到太后的心坎上了,“说起来,定王妃是个不错的孩子,小于子,等会儿带着哀家的懿旨,给定王妃送去一些小玩意。”
楚清流一听,心都要碎了。太后的小玩意当然不会是真的小玩意,出手必然是贵重的礼物,看样子叶惊鸿是真的讨了她老人家的欢心。
她最美的青春年月都是陪着这个老太婆度过的。可是叶惊鸿只是送了一些小东西,连个面都没有露,她就将所有的好都算在了叶惊鸿身上,凭什么?
楚清流缩在袖子里的手捏成了一个拳头。
“平世子到。”
没等太监的话音落下,就看到秦篱落一晃一晃地进来了。
“你怎么来呢?”太后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
对于这个小儿子家中的嫡子,太后是十分喜欢的。否则的话,也不会由着他的性子来。
秦篱落不着调,一年到头难得进宫一次。而且每一次过来都会闹得惊天动地的,宫里的太监小宫女什么的,也怕这位混世魔王过来。
“太后。”秦篱落笑眯眯不正经地挑眉看了一眼楚清流,“美人也在。”
楚清流心里一咯噔,身体不自在地往后面缩了一些。
“说什么混账话。”太后瞪了他一眼,语气却没有过于严厉。
“美人太后。”秦篱落嘴巴甜,立刻开始哄老太太。“天下女人当然只有太后最美了。”
“你呀,嘴里像抹了油似的,又惹下了什么大事,才跑到我这儿来躲着?还有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太后催着他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坐下,这么大个人杵着,哀家看着头疼。”
“太后这一次可冤枉我了。”秦篱落得意洋洋地说,“我做生意赚了一些小钱,所以特意选了一些好东西送给太后。”
这是孝敬来了。
太后心里高兴,脸却板起来了,“你是皇家子孙,可不能整天和商户混在一起,丢了皇家的脸面。你的老子就不管管你吗?”
“太后又冤枉我了。”秦篱落更加得意了。
“怎么说?”太后好奇地问。
“我是跟着叶惊鸿合伙做生意了。我只负责干掉过去捣蛋的人,其余的我都不参与,半年拿一次分成。不过,她看我干的不错,做事认真负责,对人和善又能镇住场子,所以提前给了我几千两的奖金。”秦篱落得意再得意,“赚了银子,我就想起了太后你了。”
“你和定王妃合伙做生意?”太后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别人她不知道。可是秦篱落和秦羽陌这两个孙子,是打小见面就打架,长大以后更是个性不同,几乎是见一次就冷嘲热讽一次,有时候两个人还会动手,让她不知道头疼多少次。
现在竟然和好呢?
“定王和你和好呢?”太后不放心地问。
“和他有什么关系。”果然,提到了秦羽陌,秦篱落的脸色就变了,说话的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
“既然和定王的关系不好,那你怎么愿意和定王妃合伙做生意呢?”太后弄不懂其中的关系。
“我和叶惊鸿的合伙生意,可是在他们成亲之前。本来,我还想着要是那丫头没有人要,我就将她拉进府里。不过,现在早就没有这个想法了。”秦篱落简直什么话都敢说。
太后气的白了脸,“你这话要是让定王知道了,非得拨了你的皮。”
“叶惊鸿就是个生意精,我现在是将她当作财神看了。而且秦羽陌那个家伙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说到秦羽陌,秦篱落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
“嗯?”太后好奇极了,不知他说得是什么意思。
“别看秦羽陌和她成亲了,其实拿得股份是和我一样多了。哈哈哈。”秦篱落得瑟地晃着二郎腿,“太后祖母,你打开盒子看看,这些东西可都是我铺子里卖的东西,在京城里十分抢手了。就这一份,可就花了我一千多两银子了。”
太后招招手。
秦篱落立刻打开了盒子。
太后一看,立刻清楚了。原来盒子里装的也是一套化妆品,可里面的东西虽然很精品,却是和自己手里那一套不能比的。看样子,定王并不是在为叶惊鸿说好话,叶惊鸿的确是用心给她准备了礼物。“哀家有赏。”
“别呀。”秦篱落摆摆手,“这是我的一片心意,太后要是给了赏赐,反而是瞎了我的一片孝心。”
“好孩子,哀家明白了你的孝心。”太后喜滋滋地说。
“那我先走了,飘雪还等着我了。”说完,他站起来偷偷对楚清流又抛了一个媚眼。
“少提那个腌臜的东西。”太后一听到轻飘雪的名字,脸色就沉下来了。
“得,我不惹太后生气,先走一步了。”说完,他竟然是小跑着出去了。
“哎,肯定是那混账东西勾的世子。”太后护短。
“可不是。”季嬷嬷顺着她的话说。
楚清流心里冷笑一声,太后真是睁眼说瞎话,也不出去打听一下,大街上的百姓是怎么样评价秦篱落的。
百姓对于他简直到了谈虎变色的地步了,太后竟然还将他做得混账事情推给别人?
楚清流心里十分悲哀,她都十七岁了,再过半年,如果还没有定亲的话,就成了老姑娘。可是看太后的意思,好似没有为她有一点儿打算似的。
这就是亲人的和外人的区别。
叶欣婉那边过的也不是十分舒心,主要是柳永溪对王花花护得特别厉害,害得她想下手都没有办法。
不过,她是谁?她可是叶欣婉,论起心机还是才智,有谁能必得上她的?一个小小的妾也想爬到她的头上,做梦去吧!
“叶彦宁根本就没死,现在在叶府里活蹦乱跳的了。”柳永溪气急败坏地看着赵少谦。
“没死也好。”赵少谦冷笑着说。
“什么意思?”柳永溪瞪着他。
叶昌祯也不解地看着他。
“因为我安排的人,已经以特殊的身份进了叶家。”赵少谦对于自己人,也没有打算隐瞒的意思。
“叶惊鸿可不是傻子。”柳永溪泄气地说,当初他也不是买通了王花花,可最后还是被叶家识破了。
“难道她还能对叶彦宁的恩人下手吗?”赵少谦冷笑着回答,“叶彦宁重情重义,也不会允许她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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