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无远冲他翻了翻白眼,骂道:“不会是战天钺这奸王出的主意吧!他想的美啊,让爷来负责他这些没用的士兵的安危,他就可以放心向前冲了……”
“洛无远,注意你的言词!什么奸王?”
白子骞一瞪眼,还是忍不住笑道:“我们王爷这叫知人善用好吧,洛二爷,你该感谢王爷给你机会建功立业,否则你真要一年都做小兵吗?还有,我们王爷真的很照顾你了,你看你这升了小队长,今晚都不用刷马了,这不是好处嘛?好好干吧……我们都相信你能做好的!瞬”
由于回来晚,伙房吃的东西都没了,洛无远带自己的小分队啃了干粮就到分配给他们的帐篷休息。
三十几个人,四个帐篷,洛无远安排了值夜的人,分配了帐篷,他和张玉莹两兄弟住一间,想着这两人年幼好照顾,也没安排他们值夜鱿。
彭韵可不领情,一想到要和这个色狼住一间就不舒服,她推了推张玉莹,表示要值夜。
“值什么夜啊,你身体不好,早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张玉莹不知道两人的纠葛,推着彭韵就走进了帐篷。
彭韵无奈,进去就找了角落霸占了,看到洛无远把他的背包放在张玉莹床铺旁,彭韵纠结了一下和张玉莹换了位置。
张玉莹还是清白的大姑娘,又是陪自己来找父亲的,要是被洛无远占了便宜,不是她对不起自己的朋友吗?
张玉莹也不懂她想什么,铺好自己的床就躺了下来。
“两位小兄弟,走了一天你们不洗漱一下吗?”洛无远问道。
彭韵瞪了他一眼,一抖被褥,躺下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背对着洛无远。
“不去了,太累了!”还是张玉莹不想洛无远怀疑,回答道。
“不洗洗一身臭汗怎么睡呢!”洛无远笑道:“走吧,我看到离营地不远有条河,大家一起去有伴!”
“真不去了,军爷你自己去吧,我们睡了!”张玉莹哪敢和洛无远去洗澡,学着彭韵的样子裹紧了自己闭上了眼。
洛无远叫不动她们,只好自己拿了衣服走了出去。
彭韵一身疲累,听着他走出去的脚步却毫无睡意,一边担心父兄的安全,一边又气恼,怎么就撞到洛无远这家伙呢!
这可给自己留在军营增加了难度,她怕一不小心被这人看出破绽,到时就麻烦了。
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洛无远回来了,轻脚轻手地在自己身边躺下,一股清新的味道钻进了彭韵鼻间,她皱了皱眉,有些妒忌了,凭什么他可以自由自在地洗澡,自己却只能捂着一身臭汗睡觉呢!
过了一会,听到洛无远轻微的鼾声,彭韵更加烦躁,这家伙来负责这个小队,那是不是以后的日子,都要被这家伙纠缠着呢?
还想着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没想到他偏要在自己眼前晃,真想杀了他啊!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困意上来了,她终于抵挡不住睡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
战天钺的队伍前往南充,而西溱国都,沐行歌开始了自己被囚禁的生活。
没有战擎天的允许,栖雁阁的人不能跨出去半步,门外还有侍卫把守,可以说除了御膳房和倒便桶的,没人能轻易进入栖雁阁,而且这些人都不是固定的,每天都换人过来。
沐行歌从这些手段可以看出战擎天是铁了心不让自己知道外面的消息,她也不急,暗夜会想办法送消息来的,暂时没送来,一定是避嫌。
果然,才过了两天,青青就拿到了暗夜送进来的纸条,呈给沐行歌看,上面只有一行字:我们在想办法,别急,会救你出去的。
沐行歌看了就毁了字条,她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却能想象战擎天一定是疯了似地寻找自己的人,她只希望别给暗夜他们带去危险。
出不去,又不能自由地走动,这日子就太无聊了,以前战擎天还会来找自己聊天,天南地北地乱扯,多少还能打发时间。
现在战擎天也不来了,每天对着青青几个侍女,看也看厌了,日子就更难熬了。
沐行歌每天起床,围着池塘跑个几十圈,一是为了锻炼身体,二也是为了打发时间,跑完用了早膳,看看书,练练字。
中午睡个午觉
,起来就打坐,练习青青教的内功心法,这是暗夜吩咐的,说这样可以让她不会忘记以前学过的东西。
虽然觉得根本没什么用,可是沐行歌还是照做了,在被战天钺“欺负”后,她觉得有点武功多少能自保,就算为以后准备吧!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沉闷无聊地过着,有时烦了就想,战天钺此时在做什么呢?有没有打下南充啊?要是自己当时让他带自己走,现在又会怎么样呢?
沐行歌不知道,她无聊的时候,战天钺的队伍在和敌人周/旋着……而战天钺,遭遇了他有生以来最大的考验……
***
邵关镇,这是南充夺去的西溱的第三个城池,也是西溱边境最大的郡县,战天钺带队伍赶到边境,得到战擎天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夺回邵关。
这邵关镇在西溱算是地理位置比较险峻的郡县,两边镇门都建在山峡间,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只凭战天钺的兵力,想拿回邵关有些困难。
战天钺命令队伍在离邵关镇二十里外扎营,等着阮依云赶来汇合后一起攻打邵关镇,等了一天,阮依云没来,却等来了大雨。
这大雨下的五米之外都看不见人影,战天钺有些急了,这要是敌人来偷袭,只怕攻到眼前都无法察觉。他一边让连子夜等将领安排人手加强戒备,一边派探子出去打听阮依云的消息。
战擎天每天都派人来催促拿下邵关,他也知道军情紧急,阮依云再不来,他就准备按自己的计划先夺回邵关了。
邵关进不去,也不知道南充派了谁来驻守邵关,战天钺在帐篷里研究了南充几个小将的资料,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接应了彭将军副将陈昌明的南充小将韩初。
韩初严格说来不算南充人,他的资料上写着出生不明,是班恒将军收养的孤儿,这人是几个小将中最年轻的,也是最心狠手辣的一个。
据说韩初箭艺超群,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拿人练箭,而且专找才怀孕没多久的孕妇,这些孕妇被绑在木桩上,韩初对着她们射箭,胆小的一场箭练下来孩子就滑了。
孩子没掉的,韩初就养着她们,等出怀了又拉来练,非要把人家吓得见红才甘心,这还不算什么,最残忍的就是,韩初玩烦了,最后还要来个一箭双心,生生把人家母子射死。
战天钺初次听到这人的所作所为就觉得很不齿,所有的军队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动孕妇,因为这有关生命的延续。七国在不断的战争中人口减少,不管是哪国,都鼓励生育,所以七国的军队都下意识地遵守这个规矩,保护孕妇。
在战场上死亡是另外一回事,总不能让没出生的孩子还没见到天日就提前感受死亡吧!
韩初这事做的就很不人道了,率先破坏了规矩不说,而且还如此残忍,这是战天钺所不能容忍的。
南充皇据说也就这事说了韩初几次,可是韩初我行我素,丝毫没放在心上。这人杀敌勇猛,武功超强,南充皇爱才,也不忍过多责备他,就这样放任了下来。
邵关地理位置特殊,守住了邵关,一能方便南充长驱直入西溱,又能抵挡西溱的进攻,战天钺想来想去,除了韩初,实在想不出南充皇还能派谁驻守邵关。
如果真是韩初,这邵关也不是那么难攻打,战天钺冷笑,韩初虽然勇猛残忍,却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自负,受不得激。
只要把韩初激出邵关,战天钺有信心拿下他和邵关。
怎么激呢?战天钺看着有限的资料有些束手无策,除了知道他喜欢拿孕妇练箭,关于他的资料少的可怜,他还真不知道这么嚣张的人还有什么其他喜好。
战天钺走来走去,突然想到了洛无远,他笑了,叫来连子夜让他去把洛无远叫来。
洛无远这两天被手下的新兵弄得头大,特别是那个叫张国云的士兵,都几天没洗澡了,和自己躺在一起,汗味熏人,他说了他几次,那人都不为所动,洛无远琢磨着,是不是找条河把他扔下去算了。
听到战天钺叫自己,洛无远心情好了点,兴冲冲地跑了过来,一进门就叫道:“我的爷,是不是有好吃的给我啊,爷我嘴都淡出鸟毛了!”
战天钺看看他,几天的军营生活,这位二大爷黑了瘦了啊!
“别急,爷这有桩好事想给你做,做好了别说好吃的,还给你升官,怎么样?要不要做?”战天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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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事?说来听听!”洛无远一看他笑的狡黠,就警惕起来。
“过来!”战天钺招招手。
洛无远小心地走了过去,战天钺端详了一下他,洛二爷姿色不错啊,这要改了女装,也是美人一个呢!
“是这样,韩初听说过没有?”战天钺问道。
洛无远撇撇嘴:“当然听说过,那个脑筋不正常的南充小将嘛!怎么,邵关他坐镇?”
“本王琢磨着是他,只是还没落实!这落实的任务本王想交给你,怎么样,敢不敢去?”战天钺激将道。
洛无远冷冷一笑:“你手下探子那么多,为什么要派我去?”
“探子是不少,可没你武功高,也没你机灵!洛无远,你要把这事做好了,本王立刻提拔你做校尉,再给你记一个功怎么样?”
“那一定很危险吧,算了,我还是做我的士兵算了,体验一下兵营生活就好了!”洛无远嬉笑道。
“洛无远,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别告诉我,你就是来兵营混吃混喝的!”
战天钺撇了撇嘴,嘲讽道:“如果是这样,那本王看错你了,你一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行了,你去和那些新兵混吧!”
战天钺挥了挥手,坐了回去。
洛无远傻眼,战天钺就这样放过自己?他想想,说不定这是这奸王的诡计,自己才不上当呢,转身他大步往外走。
“攻不下邵关,就别提救彭将军的事了!洛无远,以后也别在本王面前说什么草菅人命的话,你惜命,别人也一样!”战天钺凉凉地说道。
洛无远站住了,脸有些红了,自己武功高都推三拉四,那些普通的士兵如果也像自己,那谁还来抵抗南充的入侵呢?
“好吧,我做!”他掂量了一下,转头问道:“要怎么做?我从来没刺探过敌情,不知道要怎么做!”
战天钺见他答应,笑了,招招手道:“过来,我和你细细说!”
洛无远走了过去,战天钺细细地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才说到一半,洛无远就叫起来:“不行,让我刺探敌情可以,让我扮女人……还是扮一个孕妇,我才不干!”
“洛无远!”战天钺严肃地喝道:“这是任务,只要能达到目的,别说让你扮孕妇,就是让你生孩子,你也得做,你以为这是在你店铺里买东西啊,由着你挑三拣四的!”
额……洛无远看战天钺脸都黑了,那种强悍的王者气势暴露无遗,心就有些发虚,从认识战天钺,还没见过他这么严肃的一面呢!
“不扮孕妇也能打听消息!”他小声地声辩道。
“韩初喜欢折磨孕妇,看到孕妇,可能你还能混进去,要是你这副模样去,估计还没走近邵关就被乱箭射死了。”
战天钺瞪了他一眼,耐心地继续讲解后面的计划,洛无远听着,暗暗佩服战天钺,选自己的确是最好的人选,不但能自保,还能里应外合。
“你放心,不是你一个人混进去的,我会想办法再送进人去协助你,你是本王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本王还舍不得你死!”战天钺安慰道。
“那我该受宠若惊了!”洛无远心下感动,嘴上却嘻嘻哈哈。
“不用,我们是战友,本王又是你的顶头上司,要是连累你死,本王也没脸见人!”战天钺自然地道。
“那好吧,什么时候去?”洛无远问道。
“事不宜迟,雨小点就去!你先等下,我找人来帮你伪装!”战天钺道。
洛无远想想道:“那我回去帐篷里取点东西,马上就回来!”
他说完跑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帐篷,见张国云兄弟两缩在角落里窃窃私语,见他进来,两人都不说话了一起看向他。
洛无远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走过去从自己的行李里取出一把短剑,对张玉莹道:“小兄弟,王爷找我去执行任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们以后要自己照顾自己啊!”
张玉莹本能地问道:“你去执行什么任务啊?”
“这个现在不能说,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们吧!我走了!”
洛无远怕战天钺久等,赶紧跑了出去
,一会又走进来道:“你们两太瘦弱了,重活也干不了,等回头我和王爷说说,让你们去他身边帮忙算了!张国云,去了王爷身边可不能再不洗澡,王爷可不喜欢不爱干净的人,记住了啊!我走了!”
洛无远走了,张玉莹对彭韵笑道:“这二爷也不是一无是处啊,还知道照顾我们啊!”
“哼,你别得了点好处就帮他说话,这人坏着呢,反正你听我的话,离他远远的,就不会吃亏!”
彭韵说着,却暗暗揣测洛无远接的任务是什么,这和打下邵关有关系吗?她心急啊,过不了邵关就无法去找父亲,还不知道两个哥哥在南充有没有受折磨呢!
想着坐不住了,想去钺王那边探听消息,她和张玉莹打了声招呼,借口去洗澡就出了帐篷。
大雨下的整个营地除了巡逻的士兵就没人走动,彭韵一早就留心了钺王的住的地方,避开巡逻的士兵悄悄潜了过去。
幸好雨大,她潜到帐篷后面都没人发现,彭韵暗想,这钺王也太大意了,要是混进来的是敌人,那不是很危险吗?
正想着,听到帐篷里一阵笑声,还夹杂着洛无远暴躁的声音,彭韵有些意外,他们在笑什么啊,她把耳朵贴近,屏息偷听。
“洛二爷,这扮的很像啊,要不是早知道你的身份,这一看,我都不知道是你!”白子骞的声音。
营帐里,洛无远抱着自己伪装突出的肚子,没好气地道:“一定要这么大的肚子吗?女人怀孕也可以小点的!”
给他伪装的战天钺的李军医笑道:“太小没用,人家看不出来,难道你要见个人就解释一下你是孕妇啊!这不是多好吗?一目了然!”
“嗯,他说的不错,你要扮肚子小的,吓不掉怎么办?这么大,方便!”战天钺忍着笑看着洛无远大腹便便的样子,点头道。
“说不过你们!那我就这样去了?”洛无远瞪了三人一眼,摸了摸自己的发髻,离开了铜镜。虽然里面的人看着一点破绽都没有,他还是有些心虚,这可不是戏台,稍有破绽,他就完了。
“声音注意点!还有动作!女人怀孕可不是像你这样行动自如的!”战天钺提醒道。
“对,上坡扶着点腰!这样……”李军医比给洛无远看。
洛无远也不敢笑,虚心地学着,比的有模有样。
“好了,可以了!子骞,你送他出去!”战天钺道。
洛无远跟着白子骞出门,想起张国云他们就回头道:“四爷,我说的事你可要给我办了啊,那两人就交给你了!”
“嗯,知道了,子骞一会去把他们叫过来吧!”战天钺点点头,又叮嘱道:“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情况不妙,就跑!”
“放心了,打不过我还能跑不过他吗?爷的轻功可不是白学的!”洛无远挥挥手,披上白子骞给的蓑衣走了。
彭韵偷眼看到他大腹便便的身影,一肚子疑惑,怎么要扮成孕妇呢?额,邵关坐镇的不会是那个变态的韩初吧?
作为将门之女,彭韵也听哥哥父亲谈论过韩初,怎么可能不知道韩初的喜好,一想洛无远扮成孕妇,就大约猜到了他们想做什么,心下不由焦急起来,洛无远这不是去送死吗?
正想着,身后突然有个声音冷冷地传进了耳朵里:“听够了吗?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本王就把你交给连将军了!”
彭韵一吓,就跌倒在雨水中,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转头一看,见战天钺站在自己面前。
呃,王爷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啊!
战天钺看看她,迈步走进了帐篷里,只留下一句话:“进来解释!”
彭韵脸抽了抽,很想一跑了之,可是又不敢跑,只好乖乖地走了进去。
帐篷里只有李军医还没走,看到一身湿透的彭韵进来,好奇地看了看她,欠身道:“王爷,没事我先下去了!”
战天钺点点头,李军医就走了。
战天钺也不出声催促彭韵,自顾自地摊开地图看着。
彭韵更加心虚,也不知道战天钺知道多少,见他不出声,索性心一狠跪了下去,粗声粗气地道:“王爷,小的不是成心偷听,小的是见洛无远鬼鬼祟祟,才跟着他过来看看!小的不是奸细,求王爷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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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战天钺头也不抬地问道。
彭韵张大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本王没时间听你胡说八道,两个选择,坦白或者死!”战天钺无情地道。
额,彭韵心凉到了脚,第一次感觉到战天钺的无情,这和之前见过他留下的印象完全是两个人啊!
怎么办呢?
她迟疑着,战天钺已经不耐烦了,吼道:“来人,去找连将军来!”
“是,王爷……”外面的侍卫回答着,脚步声就跑远了。
“王爷……我真不是奸细……我……我是彭将军的女儿彭韵!”彭韵被吓的一急,脱口就说了出来:“我和沐姐姐之前一起踢过蹴鞠的,你还记得我吗?”
彭韵把头盔伪装扯下来,露出了一头青丝,焦急地看着战天钺,生怕他不相信自己。
“彭韵……”战天钺看清她的脸,叹了一口气,脸色缓了下来:“你混进本王的军队,是想随本王去找你父亲吗?”
“嗯嗯……我不放心,所以想跟着王爷去救父亲兄长,王爷,你别赶我走,我会武功,我能自保,我还能帮忙做很多事呢!”彭韵讨好地道。
战天钺看看她问道:“张太医的女儿张玉莹是不是和你一起在军营里?”
“嗯,她不放心我一个人出来,就陪我来了!”彭韵不敢撒谎,老实地回答。
“去把她叫来!”战天钺挥挥手。
彭韵没办法,赶紧整理好头发跑了出去,张玉莹还没弄懂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她拉到了战天钺的帐篷里。
“王爷知道了我们的身份!”进了帐篷,彭韵只低低地说了一句就算解释了。
“你们两个胆子太大了!知道不知道,混进军营会连累别人?”战天钺冷冷地问道。
追究下去,帮她们混进来的人也会被罚的,彭韵怎么不知道这道理,求饶地看着战天钺:“王爷,你就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放过我们吧……如果有其他方法,我们也不会这样做!”
“嗯嗯,王爷你就开恩饶了我们吧,彭韵很可怜的,之前被八公主欺负,现在父兄又遭了大难,她也是心疼母亲才出来找人,你要不帮我们,那谁能帮我们啊!”张玉莹掉下了几滴泪,可怜兮兮地看着战天钺。
战天钺无语地瞪着两人,还真不知道该拿她们怎么办,现在自己正缺人手,可没多余的人护送她们回去,留她们在军营里,这传出去,以后两人还怎么做人呢!
“王爷,传属下来有何吩咐?”连子夜跑了进来,一边抖着蓑衣上的水一边问道。
“张大人和彭夫人让留心的两个丫头在这呢,你看怎么办?”战天钺把难题丢给了他。
连子夜一看,呃,两个少女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她们之前是谁的人,怎么混进两个女人都不知道!”连子夜有些怒了,这不是添乱吗?
“我们是洛无远的人,他知道我们混进来的事!”张玉莹机灵地把责任推给了洛无远。
“是吗?”连子夜不相信地瞪着她,洛二爷再胡闹也不敢在战天钺的队伍中闹的,他很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彭韵!”张玉莹一梗脖子理直气壮地道,她心想洛无远和战天钺关系好,如果是洛无远的人,战天钺一定会卖面子的。
战天钺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她的话,笑了笑道:“张小姐这话要说清楚,是洛无远手下的人,还是洛无远的女人,这两者可有区别的!”
张玉莹傻眼了,这两者是有区别的,她当然明白战天钺的言下之意。
也不知道怎么,张玉莹忽地一推彭韵,嘻嘻笑道:“王爷,彭韵现在还不是洛二爷的女人,以后就是洛家的二少奶奶了!是洛无远带她来找父亲的!”
“玉莹你乱说什么!”彭韵心一慌,本能地反驳:“谁要做他家的少奶奶!”
她不这样说,连子夜还没想法,一听她这样说,连子夜倒相信了一半,可能就是洛无远看上了人家,才故意献殷勤的吧!
“王爷,我看她两扮的士兵挺好,要不先让她们跟着李军医,等洛二爷回来再问问他的意思,怎么样?”连子夜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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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钺想了想点点头道:“行,就依你,你把人送过去,把情况对他说明,让他照顾着点!”
彭韵一听战天钺没撵她们走,高兴地道:“谢谢王爷……我就知道你是好人!谢谢谢谢!”
张玉莹也跟着道谢,最后还趁机道:“王爷,好人做到底,我们在军营的事暂时别告诉我爹,否则他一定要把我抓回去!我一定要陪彭韵找到她父亲才肯走。王爷你放心,我懂医术呢,留在军营里也能帮上忙!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两人谢完怕战天钺反悔,赶紧催着连子夜走了出来。
连子夜把两人送到李军医那里,说明了情况,李军医虽然觉得留两个少女在自己身边不好,可自己的岁数都够做两人的爹了,也没什么顾忌的,特地给两人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帐篷,对外就说是自己的侄子,帮着给自己配药的。
两人有了单独的帐篷,一进去张玉莹就高兴地往床铺上一躺道:“以后不用跑步了,也不用几天不洗澡了,真好!”
彭韵也很高兴,她每天睡着洛无远身边,不能脱衣服,捂了一身臭汗自己都快受不了了,能在单独的帐篷,可以洗洗了。
“哎,洛无远去哪里了,要是他回来,我们不是穿帮了吗?”张玉莹担心地问道。
“去刺探敌情了,谁知道有没有命回来了!”彭韵随口说了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她不是咒洛无远啊,虽然这家伙很可恨,可是他去刺探敌情还是为了能顺利攻进邵关,她不能咒他出事。
“那先走一步算一步吧!”张玉莹忽地掩嘴笑道:“韵韵,话说钺王也不是那么冷酷无情啊。以前我还以为他很难说话呢!今日一看还行……年纪轻轻就统领大军,武功又高,还长的很俊美……”
“还没王妃呢!”彭韵嘲讽地打断了她:“玉莹,他不是你该想的人,他不适合做你的夫婿!”
“为什么啊?”张玉莹脸突然红了,轻声道:“之前宫里有人说要帮王爷选妃,和我父亲要了我的画像,我父亲给了!”
彭韵愣了一下,急了,凑近她轻声道:“就算他说要娶你,你也别答应啊!玉莹,我是为你好,王爷他的身份注定了不可能像我父亲一样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你看他还没王妃,府里就有了五个侍妾,还有宫里那个沐行歌,王爷很喜欢她,大庭广众之下就抱着她又啃又咬,你要是嫁过去,你能忍受这样的日子吗?”
张玉莹不以为然:“我的夫君我才不准他喜欢别的女人呢!他要娶我,就得把其他女人都赶走!否则我不会嫁他的!”
“玉莹,王爷不是你能指挥的!你刚才没看见他的可怕……”彭韵不知道怎么和张玉莹解释,急道:“反正你听我的话就对了,别喜欢他,离他远点!”
“嗯,我们去打水来洗洗吧!”张玉莹敷衍着转移了话题,她心想,只要在军营里就有机会接近战天钺,先等他喜欢上自己,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在单纯的张玉莹眼中,什么沐行歌,侍妾都不是问题,只要战天钺喜欢上自己,一定会像她爹对她娘那般言听计从的。
两个少女各怀心思洗漱了就休息了,而洛无远的探险之旅才开始起步。
洛无远扮成怀孕来寻夫的民妇,在大雨中迷了路,在邵关附近的山道上走着,蓑衣都湿透了,还故意跌倒了几次,弄得浑身都是泥水。
他走到邵关城门下,天都黑透了,洛无远看看城门上亮着火把,有人影在上面走动,就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边尖声叫道:“开门啊,奴家是李熹的娘子,来给他报丧了!”
城门上南充的士兵弓箭全对准了下面,说来也巧,本是在后方休息的韩初,今晚无聊就上关楼查看,没想到就撞到了洛无远。
听到下面尖细却悦耳的女音,韩初某一根神经就动了,对身后的副将勾了勾手,问道:“李熹是谁?我们这有叫李熹的士兵吗?”
副将摇摇头道:“回将军的话,没有!”
“去问问怎么回事?”韩初翘了翘下颚。
副将跑到了关楼口,对着下面叫道:“你是何人,你要找的人在军中担任何职?”
洛无远撩了撩湿发,对着上面展开了一个笑脸:“军爷,奴家是李熹的娘子,我夫君是在孙将军账下效力的李校尉。奴家的婆婆一个月前病故了,奴家是来报丧的,没想到路上遇到劫匪,把奴家的钱财都抢走了,丫鬟和马车也被抢走了,那些
劫匪看奴家大了肚子,才放过了奴家!求军爷帮奴家把夫君叫出来,奴家感激不尽!”
副将听了就走了回来,还没说话韩初就笑道:“原来是西溱的人,她还知道邵关已失吧!”
韩初打进邵关时,守关的孙将军和他的手下都被杀了,这女人还不知道她丈夫已经死了。
“韩将军,怎么处置她?”副将问道。
“不是大了肚子吗?带上来本将军看看……这大雨下的战天钺的人都不来打,长夜漫漫无聊啊!”韩初微笑。
副将汗颜,他哪能不知道韩初笑成这样是什么意思,这女人是送上门来撞倒霉的。
“把她放进来!”副将走到楼梯口,对守门的士兵叫道。
守门的士兵从瞭望孔看了看,确定只有洛无远一人,才放下吊桥,打开了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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