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凡先是把手机拿出来,打开了录音,然后把头凑近司机的耳边,问:
“师傅,当个保安,能挣三五万?一个月?”
司机也来了兴致,降低了速度,回:
“靓仔啦!我不骗你呀!翡翠!知道吧,缅甸翡翠很出名啦!还有缅甸红宝石啦,都很出名啦!那些挖翡翠和宝石的矿场,需要保安啦!工资很高啦!”
他假装听得兴奋,不停地点头。
“靓仔啦!我为你好才介绍你的。你还年轻,不要陪老女人啦!伤身体啊!你这样的靓仔,去了缅甸一个月挣个五万八万不是问题啦!去矿场当五年保安,就是三五百万啊,那个时候,你连30岁都还不到啦!又有钱,身体还好,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啊!”
他还是点着头,拉大嗓门儿问:
“那我怎么过去啊?”
司机笑呵呵的,干脆把车停在了路边。
“靓仔啊,你要是真想过去,我可以介绍你过去啦!包接包送,护照都免去啦!”
“真的呀!快说快说!我要过去!”
“靓仔啊!你先自己去西南滇省,我介绍一个当地的熟人,你去找他就行啦!他会带你过去的啦!”
“哦——!”
他意味深长地感叹了一声。
司机有接着说:
“靓仔啊!你可以多找几个人一起过去发财啦!这样也好有个照应,人多力量大嘛!”
他想了想,就差一个滇省接送人的电话了。他问那司机。
“我去滇省找哪个?快告诉我电话!”
司机笑着说:
“你确定要过去,我会告诉你得啦!我先回去找人,你把电话给我啦,过几天我再联系你啦!”
说着司机就发动汽车了。
这司机的还挺小心的。
“等等!”
他马上喊司机停下。
“怎么啦......”
司机刚回头,还没有问完,他朝着司机的口鼻,就是一拳头打过去了。
“唉哟——!”
这一拳可不轻!
“咳——!吐——”
司机看了看捂着口鼻的手窝,两颗牙齿和一窝血!
“我叼你老母......你为什么打我啰!”
司机的另一只手,抓起对讲机。
“来人啦!我被外乡人......”
司机开始摇人了。他一把扯断了对讲机的线,接着就对着司机一顿左右开弓。
“你知道吗?我就是被你骗到缅北,刚刚才回来的!老子还说上哪儿找你呢?你自己又送到我面前来了!”
那司机被打得求饶;
“啊!不是吧!我从来没有骗人,更没有骗你啦!你有什么证据啦!哎呀,别打啦——!”
他抓起司机的头发,看了看司机。
“证据!老子都录音了!”
他抓着头发,狠狠地把司机的头砸到方向盘上。出租车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
“嘀——!”
那司机趴在方向盘上,晕过去了。
他拉开车门,本想着就这样一走了之。
刚跨出车门,万万不可就这样一走了之了。他可能还有同伙,又或者他醒了之后,还继续祸害别人。
江奎和林小兵得救了,说不定还有李奎李小兵李不凡......
干脆逼问司机滇省的接送人,然后一网打尽。
从技术上来讲,他这样做,毫无问题。但是法律风险就大了!
他在车外想了许久,最后决定还是交给警察。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
于是他拨打了报警电话。
司机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警察局,坐在一张特殊的,前面带案板的铁椅子上,还戴着一副银色的“手镯”。
他一醒来,就哭丧着对警察说:
“警察同志,你们怎么抓了我啦!我被一个乡下仔打劫了,你们看你们看,我被他揍得牙齿都掉了,还流了好多血,你们赶紧去抓他啦!”
警察不慌不忙,说:
“好!那你说说前因后果。”
“唉哟——!警察同志,我在厂门口接到一个高高大大的外乡仔......”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间审讯室,何不凡早已交代了所有的事情,还交出手机里的录音。
因为他的身份特殊,警察局长亲自问的他。
局长现在清楚了,这位庆华大学的高材生,刚刚从缅北救了自己的同学回来。正因为这一趟缅北之行,他打听到了羊城有地下组织诱骗年轻人到缅北,所以暗地里过来查查。结果就遇上这个出租车司机,再配合上手机里的那段录音,警察对此深信不疑。
这套说辞,他酝酿了很久,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警局里的电话分别去了木节和帝都,都证实了何不凡的身份。不多久,小奴儿和白露也赶到了警察局,她们拿出学生证、来帝都的机票......
他的身份确定无疑。
警察局长对何不凡的举动大加赞赏。局长保证,这个事情会一查到底,最后的结果也会给他一个答复。
笔录上签了字,他跟着小奴儿和白露出了警察局。
白露问:
“去哪儿啊?”
他看了看霓虹灯下,宛如白昼的东观城。前世在这里命运多舛,今生在这里逆天改命,该了的都了了,是该回去了。
“回帝都了!”
白露颇有些失望,回了一句:
“啊?刚来就回去?”
小奴儿挽着他的胳膊,温柔地说了一句:
“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回酒店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回。怎么样?”
他笑着点点头。
“也好!”
瞧着何不凡和邱小晴眉来眼去的样子,白露心里一阵恶心。
她赶紧挽上了何不凡的另一只手,赌气一般说了一句:
“那就走呗!”
回到酒店,进了一间套房。
套房里,除了一间客厅,另一个房间只有两张床。
三个人,两女一男,却只有两个床位。
这肯定不是小奴儿订的房。
他故意问:
“谁订的房?”
白露跳出来,说:
“我!我只订了我们俩的房间!”
白露这话说得很有针对性,房间是留给他记和白露,就没有顾及小奴儿。
他说:
“三个人,只有两个床。是你们两个睡床上,我睡地上吗?”
白露纠正着:
“不啊!你睡一张,我睡一张!”
他沉着脸,指着小奴儿问:
“她呢?她不睡吗?”
白露的脸色不高兴了,说:
“她可以再开一间房呀!”
他沉着脸,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抄起客厅桌上的纯净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就喝完了。
小奴儿摆上杯子,从茶壶里倒了一杯还有些温热的茶水。
“进房间的时候,我就烧了两壶水,茶壶和杯子都洗了。泡的是本地的凉茶,解渴解暑的,你喝一口!”
小奴儿就是那么让人暖心。
他喝了一口,微苦。见小奴儿那狐狸眼盯着他喝水。他说:
“房间都没有给你订,你还有心思泡茶!”
小奴儿毫无在意,说:
“我就是想守着你,睡哪儿无所谓。过会儿你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回学校!”
白露气呼呼地在两人面前,吼着:
“怎么?你们当我是空气呀!这么眉来眼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