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还是选在了良木缘。
于莉莉一身封领的长款大衣进来。等她坐进包间后,她脱下了大衣。
哇——!
皮夹克皮裙。
里面那件低到肚脐眼的内衣,只包住了两个肉球的一半。
心脏不好的人,恐怕要叫120了。
“哥——!”
娇滴滴的一声哥,让人全身酥麻。
见此情形,于莉莉低眉一笑,好像尽在她的掌握中。
她扭动着屁股,紧紧挨着他的身体,坐在他的旁边。
“哥——!那房子你明天就去签了嘛!”
他没听,两眼直勾勾地毫无掩饰地看着她的胸。
“这两房子——!”
“哎呀!哥——!有了那五套房子,这两房就有了!”
于莉莉说着,左右摇摆着身上的两房子。
他的两眼都跟着左右摆动,真尼玛晕!比晕车的晕!
这于莉莉可是老手了。
“跟不少客人都这样吧!”
于莉莉带着怒气,说:
“没有!”
她脸色明显不好看,但还不敢翻脸。
他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
“你这样来找我,让我很怀疑你们那房子有问题呀!”
于莉莉一愣,赶紧说:
“没有没有。哥,你怎么这样想?”
“要是没有问题,你用得上这样吗?我得重新考虑你们的楼盘了啊!”
于莉莉一听急了,马上走回座位,穿上那件封领的大衣。
“哥,您听我说,我来的真正目的就是想让您把10套房子定下来,就定我们华采嘉园。”
这应该是她此行的目的。
“像您这样一出手就是5套,10套房的。我就知道,您是大老板来投资不动产的。”
她向他介绍房地产行业的光明前景。
良木缘的暖气很足,于莉莉这会儿被裹得严实,额头上都冒汗了。
她不停地拿纸擦汗水。
他想更深层次地了解房地产行业,于是问:
“于小姐,有没有关于房地产行业的什么论坛会,交流会介绍我我去听听。”
“有呀!我可以领着哥您去听听。”
他猜测这女子可能会拿10套房子作为听房地产论坛会的筹码。于是脑袋一转,说:
“那你得赶紧推荐我去听听,万一其他楼盘的妹子先领我去了,你可不能怪我不跟你去!”
于莉莉眉头一紧,赶紧说:
“哥,你还真看了其他楼盘啊?”
他点点头,说:
“货比三家嘛!”
于莉莉尴尬地陪着笑笑,问:
“哥,您这一下手就是10套房子的,手里有多少钱用来投资的呀?”
这是要探个底。
他伸出手指,比了一个“八”字。
“八千万?”
他差点没有从座位上窜起来。
八千万,这帝都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在一个售楼顾问的眼里,800万都不值得一提。
他有些心虚了,默默地收了手势。
叫他毫无反应,于莉莉又瞪着大眼睛说:
“八个亿!”
他这回陪着笑了笑,是心虚地那种笑。
于莉莉又一副撒娇地语气说:
“哥,你还真谦虚!我就说嘛,有美女陪着,有律师签单,肯定不是一般人!”
他问:
“现在有钱人买房的多吗?”
于莉莉认真地说:
“哥,住房改革才刚开始,大多数人手中没有那么多钱。能像您这样大手笔是少数。但是哥,中国的房地产肯定会火爆的......”
接着她又开始讲起了房地产美好前景!
这个时候,陈希来电话了。
陈律师跟他约定,明日下午2点在华采嘉园见。
“你看,我律师给我电话了。华采嘉园要是没有问题,5套房的业绩肯定是你的。”
现在于莉莉显然不满足那5套房的业绩了,
“哥,那我明儿来接您。从现在开始,乃至以后,我就是您的秘书!任您差遣!”
他呵呵笑了一下,离开了。
刚跨进校门,白露就约他到食堂见面。
对于他这身行头,一进食堂,就引来了万众瞩目。
白露看得她自己都害羞了。
她把照片都洗了出来。
看到上面那些多美人,她叹了一声。
“唉——!”
他注意到这意味深长的叹息。
“叹什么气啊?”
他嘟着嘴,赌气地说着:
“你现在......都不怎么理我了?”
他看着她吃醋的样子,确实有些让人生怜。
“身边围着那么多女的,你就不在意我了!”
他看着白露满脸娇嗔的样子,又有些可爱。
撒娇的女人,好命!
“行,明天上了课,跟我出去一趟吧!”
听到这话,白露马上又一脸欣喜。
“真的呀?”
“嗯!”
她又开心地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嘴角边两个小酒窝,一副纯得傻白甜的样子,让他五迷三道。
食堂吃了晚饭,白露就缠着他不让回寝室。非得要在校园的阴暗小道上溜达。
“你还记得我们参加了一个诗社?”
他想了想,这都是国庆那会儿的事情了。
他点点头。
“诗社都组织了两次活动了。”
他现在一门心思在挣钱上,诗不诗社的,他没在意了。
“诗社都干什么?”
“就是读读诗,交流一下心得。现代诗的多些,古体诗的人少多了。”
说起来,除了那首《再别康桥》,他就不知道其他什么现代诗了。
“现代诗?除了高中学过的,我就不知道的了。”
白露说:
“现代诗易学难工。入门很简单,想写得出彩,当真不容易。我在读海子的诗。我们诗社打大部分人都在读海子的诗。”
“海子是谁?”
白露霹雳吧啦给他讲了关于海子的生平。
“我最近就在读他的诗。那首《九月》读得我心里难受极了。”
接着她便朗诵起来: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草原
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远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聚野花一片
明月如镜高悬草原映照千年岁月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只身打马过草原。
听得出来这诗优美,这诗孤寂,这诗悲壮,这诗忧伤。
听白露吟诵来,他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
不得不说,这一刻的白露,深深地把他迷住了。
他只见过老家山坡上的荒草野花,春天来临时,生机勃勃。秋天来临时,荒芜一片。时间与空间交错,生死纠缠。
他不太喜欢这样诗,总体来说,虽然深刻,但也压抑。
他不自觉地来了一首: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白露为之一振。
“和你比起来,我好惭愧。你面对困难,还有这样的心境。我却有点儿林黛玉葬花!”
他说:
“我也是一首诗,以后多读读我!”
“你怎么读嘛!”
“用嘴堵!”
说着手上嘴上就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