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跳墙。
平田雄成举刀劈来。
可把周围一众人吓坏了。
高策马上弓着身体躲到了墙角。
白露已经吓得大声哭了出来。
苏浅浅和袁菲菲不由自主地抱在了一起。
一些胆小的人,捂着脸不敢看了。
何不凡见平田杀来。
他想起了根爷毅然决然地冲向了鬼子。
身为华夏儿女,男子汉,岂能退缩。鲜血和性命,与民族尊严比起来,算不什么。
他心意已决,亮剑!
平田雄成这步伐,这腾空。他看得出这鬼子就是练家子。这把刀在平田家300多年,那该是个武士世家,刀法万万不可轻视。
他眉头一皱,平田举刀袭来,还真不好破解。
他目测平田落地,刚好是他站立的地方。
如果他横刀过头以格挡平田的刀。以平田下落的力道,他的刀很可能被平田的刀斩断,同时平田下落时,顺势会给他重重的一脚。如此一来,他必定重伤倒地。
如果他左右跳躲,平田落地时,单手左右挥刀,他也必定中刀。
如果他向后躲避锋芒,平田落地一个前滚,起身就是横劈,他下半生恐怕要坐轮椅了。
这可不是影视小说,可身轻如燕,可腾空而起。
这是真实的决斗场,刀剑无影,生死无常。
眼下只有向前顶上去,才有一线生机。他顺势向前冲去,同时把那柄武士刀高举过头。
平田雄成没有想到他会向前冲去。
平田手上变刀,马上弯腿,一个膝盖顶上前,另一只腿在后。
他想用双腿打击何不凡的头部。
何不凡早有准备,他向左斜身,右手持刀,左手辅助。那刀自然竖直,刀尖儿滑过平田的身体。
他的身体斜倒在地,手臂手掌在水泥地上摩擦见了红。
等他起来,看见平田的右腿从膝盖到脚背,划出一条口子,鲜血淋淋。
平田忍着痛,咬牙切齿,冲着身边的人一声吼。
他的人掷出一把短刀。
这下平田正手长刀,反手短刀,一长一短,攻守兼备,异常凶险。
双方都没有停,一时间晾衣场刀光剑影,布料碎片四处横飞。
围观的同学纷纷四散躲避。
平田雄成是有真功夫的,毕竟是武士世家。好在何不凡跟着牙察学过缅刀,他勉强支持着。
他能轻松应对平田的长刀,却对那把短刀防不胜防。
他不能就这样被平田的短刀牵制。于是集中精力,先解决平田的长刀。
就在他划破平田的手臂,砍掉平田长刀的时,那把短刀也插入了他身体。
这一刀刺入他左侧胸部的上部。
一股钻心的痛疼,让站立不稳。
他靠着宿舍楼的墙,半跪于地。
刚刚这一番打斗,躲的躲,藏的藏,留下围观的同学们都惊吓得不敢出声。
他受伤,鲜血直流。
“快救人!”
“啊!快帮忙报告!报警!”
......
白露急而哭出了声,捏着拳头朝平田打着。然而打的却是空气。
平田一脸得意。嘴里用生硬的中文说:
“你们还是不行!病夫就是病夫!”
说完,平田伸手,要夺过他手里的那把刀。
他死死抓住那柄刀,看到平田那蔑视的眼神,听到平田口中的“病夫”。
身体里奔腾起一阵高过一阵的热血。
他猛然抓过平田雄成,用他的背把平田抵在墙上,双手夺过那柄短刀,沿着刚才被刺入的位置,狠狠地刺了进去。
只听见平田雄成一声惨叫。
“啊——!混蛋——!”
他被平田一脚蹬开,扑倒在地。
他踉跄着爬起来。
天地旋转!
他看着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哀嚎的平田,说:
“你们还是不行。你看你,像狗一样!”
平田一边哀嚎,一边说着“八嘎!八嘎!”
这一刀,扎到了平田的肺。
这小鬼开始不停地咳嗽,出血。
围观的学生们一阵惊慌。
很快听到了警笛,救护车也跟着来了。
他和平田雄成一起送上了救护车。
到达医院时,他还有残存的意识。
他想到了乔香,心里默念着:
乔香,我的老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下来。不要怪我,我想你。
医生看了看他,说:
“急救,准备手术。”
他一把抓住医生的手,说:
“医生,我不要麻药!”
医生和护士都愕然。
前世在缅北,狼营的战士受了伤。“将军”都会给受伤的战士一包白色的粉末。粉末能让他们没有疼痛。只是从那以后,这些活蹦乱跳的战士,都成了白色粉末的奴隶。
他的认知里,那白色粉末就是麻药,他万万不想碰。
那急救的医生说:
“你的创伤很大,伤及内里,必须用麻药,我们才能进一步的检查治疗。”
他猛地抓住医生的领子,说:
“我不用麻药,你尽管来。要是我喊一声,我就是你孙子!”
医生也没了脾气。
情势危急,只好先点点头。
他在抢救室,被抬上一张床。
一块遮挡物横在了他的脖子前。
他感觉他的衣服裤子被七手八脚地脱掉拿开。
“处理伤口,怎么还脱我的裤子?”
那些护士们就开始说开了。
“谁到了这儿,我们都会脱!”
“放心!我们只处理伤口,不碰其他地方!”
“哈哈哈哈,你一个男的怕什么!小姑娘都还不怕呢!”
说话间,一套衣服裤子给他套上了。
“唉哟,明天我怎么见人啊?”
来了两位医生,嘀嘀咕咕说了一阵。
一位成熟、有气质有韵味的姐姐,坐到了他的头边。
虽然抢救室里的药水味儿很重,但是隐隐约约地,他闻到了一股香水的味道。
那香水味儿配上这知性的气质,恰到好处。
“姐姐,你身上的香水味儿,真好闻!我从来没有闻过。”
那美女医生有些惊讶,按理来说,常人到这个时候了,听味嗅的功能几乎都没了。
这小子还能闻到她内衣里的香味,她脸色莫名地泛红,耳根子都红了。
“你这小子,都这个时候了,你鼻子还这么灵!”
他想起在缅北的大山里,那些常年生活在老林子的人,能凭借气味寻人。这样的绝技,他也算学到入门了。
“听说,你不让用麻药!为什么呀?”
他看了看美女医生那硕大高高的胸前,别了一个铭牌:唐琪。
“唐姐姐,我听说麻药里有吗啡,我害怕上瘾!”
唐医生更是惊讶了。
“你怎么知道我姓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