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窃窃私语,邱小晴当然听到了。
她气不过冲到王圭的面前,问:
“王圭,你又能买得起什么?成天跟在漂亮女生屁股后面,你倒是花钱给人家买点什么呀?”
邱小晴这一嘲讽,王圭在两个女生面前极为尴尬。
他看着邱小晴手里抱着那么多的东西,他不相信何不凡有那个钱买。
“他何不凡从土里能刨出钱给买这个?”
刘艾佳劝着:
“王圭,我们走了。我爸马上就下来了。”
李宜竹却说:
“有好戏看了。”
邱小晴抱着裙子鞋袜帽子包包胸衣发夹墨镜直奔收银台。
王圭也跟了过去。
收银台的姐姐,敲打这计算器,噼里啪啦一算账,3750块!
邱小晴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被这个金额惊呆了。
王圭笑了,
“哈哈哈......”
他认为这个价款,何不凡肯定是付不了的。
“一个农村学生,为了讨好漂亮女同学,到这儿来花3750块买衣服,哈哈哈.......”
那些瞎逛无所事事的人,一下子就围了过来。
他们看到何不凡的头型,又看到邱小晴那妖娆迷惑的眼睛,一下就把他们跟“不良少年”划上等号了。
“妖里妖气的!怎么不学好呢?”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
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何不凡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拿出那沓一万块,放到收银台。
那一沓钱,没想到引来了轩然大波。
“唉哟,出手这么阔绰!”
“唉,都是父母的血汗钱钱,败家子哟!”
“你看那个搞怪的头型,不是什么正经人,多半钱来路不正!”
听到钱来路不正,王圭似乎抓到了把柄,说:
“何不凡,你的钱是怎么来的?”
所有人都纷纷侧目,都在猜测这位其貌不扬、发型怪异的年轻人,钱是怎么来的?
这真的把他难住了。
该怎么回答呢?
他只想过怎么弄钱,怎么存钱,压根就没有想过要给别人解释这钱是怎么来的?
“该不会是邱小晴去酒店,苟涛给的吧!哈哈哈哈!”
王圭放肆地说完,何不凡就是一个巴掌打在了王圭的脸上。
“啪”的一声,这一把掌直接把王圭打得晕头转向。
“你敢打我?”
“这事儿你怎么知道?我要带你去警察局,你肯定是苟涛的同伙!”
王圭听到这儿,又极力地辩解说:
“不是的,不是的。”
他又准备动手时,一只手抓住了他。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刘局长。
他说:
“何不凡同学,你现在也是庆华的学生了。遇事可不能这么莽撞了。”
“啊!庆华的学生!”
“原来他是庆华的学生啊!”
“唉哟,人不可貌相哟!”
“这才是郎才女貌嘛!”
刘局长对着看热闹的人群说:
“是的,这位就是我们沙口市第一位庆华学生。市长都亲自接见过。”
“啊?刘叔叔,你是不是搞错了?他能上庆华?”
“我堂堂教育局局长,我能搞错?何不凡同学的通知书都发出来。”
“你是教育局局长啊!”
“局长你辛苦了!”
“局长,你们工作做得好,学生才有成绩!”
......
市民们一阵夸,刘局长的脸,都要笑烂了。
王圭不死心,搬出何不凡被拘留的事儿来。
“他进过警察局,被拘留过,庆华还要他?”
刘局长气得瞪眼睛。
他严肃地对王圭说:
“王圭,你少说闲话。你爸爸知道,少不了你一顿打。”
王圭被一阵训,灰溜溜地就要走。
他一把抓住王圭的,说:
“给邱小晴道个歉。否则,我有叫上黄老师,上你家去然给你爸妈给邱小晴道歉。”
王圭这人的性格脾气,就是典型的顾头不顾腚,做事及其冲动,不考虑后果。
这为他后来成为最先被突破的“官家子弟”埋下了祸根。
王圭不得以,在众目睽睽下跟邱小晴说:
“对不起!”
然后灰溜溜地就走了。
刘艾佳脸上有了不少嫉妒,是对邱小晴的嫉妒。
回到出租楼了。
小奴儿心情极好,摆弄着新买的衣服。
他想起前一天晚上,抱着乔香的时候,她那胸衣感觉有些硬硬的。
看到小奴儿买的那胸衣,不仅柔软,还很轻。
“小奴儿,你给乔香也挑选挑选……”
“好啊!”
他准备去茶社看看,跟小奴儿打了一声招呼,往城南去了。
茶社如常。
那叫“海珠”的姑娘见他到来,马上合上书,走出来,说:
“我带你上去!”
他产生疑问,这女子今天变得主动。
过二楼转三楼,他进了邓大海那间房。
“唉哟,何兄弟。你可来了!”
这语气,让他不安。
“出事了?”
“没没没,什么事儿都没。我就没服过谁,但是我就是服你,想跟你喝喝酒,交个朋友。”
他找了个凳子坐下,问:
“外面有什么消息?”
邓大海兴奋地说:
“我之前有个水泥砖厂,输给赌场了。有制砖的师傅还在厂里。据他们给我说......”
那叫“海珠”的姐姐端着茶水和果盘进来了。
他抬手,打断邓大海。
“你把这事儿,跟她说了?”
邓大海一脸惧色,说:
“你怎么知道的?不过不是我说的。是被她看出来的,我这个妹妹鬼得很。”
原来是邓大海的妹妹,他看了看她,发现这姐姐补了妆,抹了口红。
她递过来一片西瓜。
他很谨慎,递过来的东西,接住了但没吃。
他问:
“你怎么就看出你哥了?”
邓海珠挺骄傲的,说:
“电视里有苟涛的新闻,哥就说可能是你干的。我哥嗜赌,你们三个在屋里呆了一个下午,却没打麻将。我就知道你们要干事。哥一个晚上没回来,我就知道他干事儿去了。”
嗯,分析得有有条理。
这姐姐胸大有脑。
“你是一中的学生?”
他点点头。
邓大海马上就说:
“你们还是校友。我妹在蓉城上大二了。”
他问邓大海:
“你那些师傅们怎么说?”
“哦,他们就说赌场出事了。苟老板亲自到赌场,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个结果。最后把赌场值班那几个人一顿打骂后赶走了。”
“吴林呢?”
“他去要车了。他听那些砂石车的司机们说,苟老板一气之下,把司机们也都赶走了。”
邓大海说的眉飞色舞。
“赌场被盗,那姓苟的不敢报警,仇人又多,现在肯定是有苦说不出。”
邓大海一脸兴奋,接着说:
“兄弟,我马上叫几个菜,我们喝一杯。”
他摆手阻止了,告诫到:
“现在还在风头上,不可掉以轻心。”
邓大海双手抱拳,服气地说:
“听兄弟你的。”
他把那布波导手机拿出来,把来电记录都删除了,把卡也拔了。
“手机还给你。以后有机会再联系。”
邓大海兄妹听到这话,都有些吃惊。
“兄弟,不至于这样吧!”
“你如果想好好地活着,想你妹妹好好地活着,想让你一家都好好地活着,听我的,忘了这事儿。”
他放下手机,就走出茶社。
苟涛整他这事儿,算是报仇了。
正这样想着,背后一声“哎”传来了。
他回头,是邓海珠。
她走过来,把刚才那部手机塞给了他。
“是新卡。交个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