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ri双方军队的炮战,进行的时间非常短,前后不到三十分钟,几处ri军的炮兵阵地,遭到了毁灭xing的打击,若论火炮的数量和口径,伊藤就是把裤子当了,也拍马追不上,用郑勇的话说,“小鬼子打过来一发炮弹,咱们就回敬他一百发,看谁够狠!”
duli师孟密前线步兵部队,派出上千个小分队,就像挖土豆一样,把ri军观察哨,一个个挖出来,打掉了潜进duli师炮兵前沿的ri军步兵观察哨,ri军炮兵当时就变成了瞎子,这还不算,得不到指示的ri军炮兵,只能按照原方位炮击,又没有接到停止炮击的命令,很多炮弹,都落到ri军士兵的头上,这个更加剧了ri军部队的灾难。
到十月十ri上午九点多钟,duli师炮兵已经用火山喷发般的炮火,炮击了六个师团的ri军五个多小时,二十多个火箭炮营,用一发发火箭弹,封锁了ri军退回璃保大峡谷防线的所有通道,同时,也隔断了ri军前出的可能xing。
十几万ri军,被炮火死死的压在抹谷一线,无遮无拦的森林和原野,遍地是ri军步兵残破的尸体,五个多小时的炮击,几乎干掉了一半儿以上的ri军部队,剩下的ri军,只能孤独无助的等待着命运的裁决,他们想要和中国士兵拼命,可连对手都没有看到,看到的,只是无休无止、从天而降的炮弹。
伊藤脸sè铁青,他已经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浓雾之中,翻滚的红云,自己发起反击的炮兵,被duli师的炮兵,以优势的火力,打掉了几百门火炮,接到这个消息之后,伊藤已经很麻木了,第一攻击波的皇军部队,能回撤的最后一线希望破灭了。
只能等待着死亡的命运,身为皇军部队最高指挥官,毫无办法的看着自己十几万部下,在遭受中国人炮火的屠杀,这种滋味,比钝刀子割肉还要痛苦,伊藤心里充满着悲哀,他经历过大战的场面,却从来没有经历过,对方的步兵一个没有见到,光是用大炮,就能打残十几万皇军部队,这个支那魔鬼,他的手里,到底有多少炮兵?
伊藤长叹一声,闭上眼睛,两滴浑浊的泪水,无声的滑落,“命令,第一攻击波部队,立即对孟密一线的duli师部队,发起攻击,没有命令不得后撤,即使是全体玉碎,”伊藤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声音空洞而干涩,不带一丝感情sè彩。
谁也不敢提出异议,这道命令,实际上是把皇军部队,往伤亡线上推,支那部队如此密集而猛烈的炮火,皇军士兵还没有冲到孟密,就会被炮弹炸成碎片,那个支那魔鬼唐秋离的战术,就是用这样毁灭xing的炮击,把第一攻击波的皇军部队,全部消灭在抹谷,总司令官阁下的判断是对的,抹谷是个大陷阱。
其实,伊藤何尝不知道这个结果,何尝不知道,这个命令一旦下达,十五万帝国士兵,没有几个能活着回来,唐秋离既然能拿出这么多的火炮,在孟密一线防御,也肯定是牢不可破,让已经伤亡惨重的皇军部队去主动攻击,无异于飞蛾扑火。
可他不得不这样做,不得不下达这样一个残酷而无情的命令,与其在抹谷,无助的被duli师的炮弹,一个个炸死,还不如做拼死一搏,就算十五万士兵全都拼光了,也能给该死的支那魔鬼唐秋离的部队,造成一定的伤害,总好过闭目等死,束手待毙。
不,决不能那样,大ri本帝国的士兵,不能就这样窝囊的玉碎,要死,也要死在冲锋的道路上,就让帝国勇士们年轻的身体,去迎接中国士兵密集的弹雨吧,即使是浑身布满弹孔,他们的灵魂,也会回到本土的家乡,因为他们是战斗的勇士,伊藤长叹一声,似乎在用这样的方式,为自己的部下送行。
唐秋离刚刚放下郑勇的电话,受到了ri军观察哨,冒死潜近自己炮兵阵地的启发,郑勇命令所有的炮兵观察哨,尽可能的抵近炮击区域观察,主要是观察炮击效果,经过五个多小时的炮击,炮群炮击的方式,做了一些调整,主要是以封锁ri军回撤璃保大峡谷通道为主。
按照郑勇的估计,被压制在抹谷一线的小鬼子,已经失去了战斗力,郑勇是这样说的,“师长,几十万发炮弹砸过去,就算小鬼子是个铁人,也成了粉末,刚才就有个观察组报告,他们所观察到的炮击区域,怎么说呢,地面都快成了褚红sè,没有一颗站立的树木,没有一块完整的石头,大雾散了的到时候,步兵就上去打扫战场吧,不过,也剩不下啥玩意了。”
唐秋离同意郑勇的说法,实际上,如果按照正常的战场规律,炮击两个小时之后,步兵和坦克完全可以冲上去解决战斗,可唐秋离不想这样做,倒不是因为ri军困兽犹斗,这样的大雾,目标看不清,投入步兵部队,一场混战下来,固然能大获全胜,可伤亡也小不了,他还是那个原则,能用炮弹解决的战斗,就绝不用士兵的生命去结束。
按照唐秋离的估计,ri军应该剩不下多少兵力了,就像熟透的柿子,一阵风就能吹落到地上,问题是,如何避免被掉落的柿子,溅了一身的果浆,如果这些自知没有活命希望的ri军士兵,来个决死突击,以命搏命,还真不能忽视这个问题。
他马上拿起电话,“命令孟密一线的前沿部队,立即做好反ri军突击的准备,记住,原地防守即可,利用密集的火力,尽可能的杀伤ri军的有生力量,决不允许那个部队,发起反突击,一切等待大雾消散之后,等待师指挥部的命令。”
ri军士兵真的要拼命了,在中下级军官的指挥下,光着脊梁,脑袋上裹着一条白布的ri军士兵,挺着刺刀,就跟喝了刀枪不入的符箓水一样,根本不采取任何的规避动作,一窝蜂似的猛冲,七八万人的冲锋,场面够大的。
“轰”一发大口径炮弹。落在ri军士兵冲锋的道路上,十几个ri军士兵,就跟被撕碎的玩具似的,血肉横飞,他们身边的ri军士兵,就好像没有看到这一幕,脚步不停的往前冲,ri军士兵已经没有了知觉和恐惧,趴在原地被支那人的炮弹炸死,与在冲锋的道路上,在一阵火光之中,身体化为碎片,后者,无疑是最符合ri本武士高尚的死法。
炮弹爆炸的火光和烟尘,翻滚在棉絮一般的浓雾之中,ri军士兵的身影,幽灵般时隐时现,这是一场**和意志,与铺天盖地的炮火之间的较量,冲过一道道火墙,冲过一阵阵硝烟,ri军士兵的身影,越来越少,他们的身后,是一具具破碎的尸体。
终于能看见,在浓雾之中,那一道虚幻的城镇轮廓,可是,更让ri军士兵绝望的是,轮廓前面,是无数辆坦克炮口、无数挺轻重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如同被切断了电流,铺天盖地的炮火,戛然而止,天地间,忽然出现了诡异的平静,这种由天崩地裂般的爆炸,到没有任何声音的平静,让人难以忍受。
平静是短暂的,冲到孟密防线的ri军士兵,耳朵和心理,还没有适应这种平静的时候,骤雨般突然而至的枪声,代替了平静,ri军士兵的眼里,充满了点点火星,第一排的ri军士兵,浑身都是血窟窿,倒仰着被打飞出去,轻重机枪子弹巨大的冲击力,把ri军士兵割稻子似的撂倒。
坦克的炮口,也喷吐出炮弹,低弹道的炮弹,在后续冲过来的ri军士兵堆里爆炸,这是另外一种方式的炮击,到了中午十一点钟左右的时候,战场完全平静下来,似乎是为了配合这场大战的节奏,漫天漫地的大雾,逐渐消散,直至被缅北的秋风吹散。
偌大的战场全貌,顿时展现在眼前,唐秋离的望远镜头里,一副大战刚刚结束的情景,从抹谷到孟密第一线前沿阵地,看不到一丝的绿sè,到处都是弹坑,到处如同沙漠一样荒凉,看不其他的sè彩,满眼都是焦土,都是被炮弹翻过几次的土地。
ri本东南亚派遣军前出抹谷的,六个师团十几万人的部队,在七个多小时的战斗之中,全军覆没,这是唐秋离指挥作战以来,歼灭ri军部队数量最多的一次,也是duli师部队,历次大战之中,伤亡最少的一次,为了达到这种效果,duli师炮兵部队,打出了近百万发炮弹,战前储备的炮弹,全部打光。
这场炮击,在世界各国的战争史上,也是空前绝后的,各种机缘巧合、各种有利的因素,造就了这样的一次战役方式,没有出动步兵,只是用八千多门火炮,就决定了一场战役的胜利,也只有唐秋离能做到,也只有duli师雄厚的经济和军事实力,才有能力办到。
一场历时七个多小时的炮击,干掉了伊藤所部ri军三分之一左右的兵力,师指挥部里,一片欢腾,年轻的参谋和通讯员们,跳着脚的欢呼,他们都是这场战役的亲历者,感受自然很深,唐秋离在望远镜里忽然看到,两个士兵的身影,他们蹒跚的行走在炮火犁过的土地上,似乎还在抬着一副担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