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li师娘子关守备兵团第二旅旅长陈寒,奉命到师长唐秋离的办公室报到,陈寒一心打算推掉眼前的任务,自己的旅,可是正儿八经的野战部队,搞这些看押缴械的粤军士兵,审讯军官的活计,实在是勉为其难,也根本提不起jing神来。
从陈寒的内心来说,还是很珍惜这次直接归师长指挥的机会,duli师全体部队,光是旅长就有几十个,除了个别的幸运儿,那个能在师长的直接指挥下作战,如果是在与ri军作战的战场上,陈寒肯定会高呼万岁,可这一次,他不觉得直接是幸运的。
陈寒一进唐秋离的办公室,立马就是接受战斗任务的姿态,大声道:“报告师长,娘子关守备兵团第二旅旅长陈寒奉命来到,请师长训示,”唐秋离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他很喜欢各部队将领们,有这样的jing神风貌。
“陈旅长来了,快请坐,”他打着招呼,陈寒的屁股刚坐稳,就急忙问道:“师长,是不是我们旅要归建,冯司令也真是,不提前透露一下,”唐秋离仔细的看了陈寒一眼,发觉这家伙一股子跃跃yu试的味道,说道:“陈寒,谁说你们旅要归建了?”
陈寒一愣,不解的看着师长,唐秋离接着说道:“今天叫你来,是有新的任务,我决定,让你担任广东省jing备司令,你们第二旅,退出娘子关守备兵团战斗序列,改为地方守备部队,怎么样啊?”
陈寒一听,急了,脸红脖子粗的大声说道:“师长,是我们第二旅战斗力不行,还是我这个旅长不称职,怎么从野战部队变成了地方部队?”唐秋离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气急败坏的陈寒。
在师长的目光注视下,陈寒胆怯起来,不过,嘴里还在嘀咕着,“凭啥好好的野战旅,变成了地方部队,咋不让牛双全的第八旅改编呢?”唐秋离脸sè一整,说道:“好了陈寒,你别抱委屈,这个广东省jing备司令的担子不轻,不但要维护地方治安,还要担负改造七八万粤军的任务,不看你陈寒的能力,换个别人我还不放心呢。”
陈寒知道,这件事是无论如何也推不了的,起身立正,大声说道:“是,师长,保证完成任务,”唐秋离接着说道:“几个月之后,广东省会成为我们所有部队的大后方,你必须要经营好,另外,我从定边军事学院调来一批人手,成立广州分院,校址就选在黄埔军校,大力招收有知识的青年入学,另外,交给你一个秘密任务,监视广东省府的一切动向,我让沈俊从调查处给你调一批人手,这样就好办了。”
送走陈寒,唐秋离陷入沉思,自己虽然掌握了广东省的权力,可无论是原陈济棠的势力还是余汉谋的势力,都不是短时间就能清除干净的,这些,都是不稳定因素,所以,广东省的兵权,不能交给肖汉乾,也是一种制约吧。
想到余汉谋,唐秋离的心里不禁浮现出刘心兰的身影,这个影子是挥之不去的,时时萦绕在心头和脑海里,他不敢去面对,又难以忘怀,正好山虎进来,他问道:“虎子,那个刘小姐怎么样了?”
山虎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说道:“你问着了,那个刘小姐,今天一大早就要来找你,被我的手下以目前广州不大安全为理由拦住了,怎么样,见还是不见?”唐秋离低下头,似乎很痛苦的模样,许久才说道:“虎子,你去亲自告诉她,相见不如不见,我是不会见她的,从今天起,对她的保护措施撤销。”
又长叹一声,说道:“终归是一场梦罢了,何必自寻烦恼,见了她,引起太多的回忆我更痛苦,另外,送给她一万大洋,别说是我送的,还有,如果她不愿意留在广州,你就介绍她去定边,就这样吧,”山虎想想,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说实话,山虎也不大想见刘心兰,道理与唐秋离一样,引起太多的痛苦回忆。
就在临出门的时候,山虎迟疑着说道:“刚才,梅雪找过我了,询问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没有告诉她刘心兰的事情,”唐秋离没有反应,目光迷离一下,也许,做出这个决定之后,今生不会再有与刘心兰相见的机会了,而对于梅雪来说,不知道这一段插曲也好。
下午,云南王龙云,发来紧急电报,“唐副委员长勋鉴,六月二十三ri凌晨六时左右,ri军以两个师团约六万余人的兵力,对我滇桂边境地区的富宁一线,发动猛烈进攻,至今天中午,我滇军富宁守军一个旅,已经全军覆没,富宁失守,面前,ri军正往开化,西畴方向推进,恳请唐副委员长派出得力部队,进入滇省,以确保云南不失。”
龙云很聪明,也很理智,虽然他手里有二十几万部队,可以滇军的武器装备,训练水平,对抗六万多ri军,胜算不大,再者,龙云多年苦心经营云南,就积攒下这么多家底儿,他可不想在与ri军死战之中,全部消耗掉,果真如此,龙云在云南也就没有了立足之地,还不被其他实力派赶出去,所以,向唐秋离伸出要求援助之手。
ri军在云南的攻击路线,证实了唐秋离的判断,意在夺取云南边境与东南亚各国交界处,建立进攻东南亚的前哨阵地,这种时候派兵进入云南境内,时机不大合适,再者,横穿桂黔川进入云南境内,任何一支部队,都是孤军深入,倘若进攻贵州的ri军调头南下,岂不是被包围的局面。
兵,暂时是不会派的,龙云哪里,也该给个定心丸,“龙主席勋鉴,ri军攻击云南,意在打通滇缅和滇越边境地区,与内地的联系,滇军部队,不可与ri军力敌,倘若ri军北犯昆明,龙主席不妨放弃,退居滇北一带,保存实力,我正在调集兵力,组建援滇部队,涉及颇多人力和物力,短时间之内,无法成军,此间,滇军以不与ri军交战为稳妥,当然,只是唐某的个人建议,请龙主席斟酌。”
不知道哪位云南王看到唐秋离的电报之后,作何感想,如果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地盘儿,想与ri本人硬拼,唐秋离的心意已经尽到,如何做,是龙云自己的事情。
六月二十四ri上午,常风再次发来电报,“师长,现已查明,进攻独山方向的,为ri军山下奉文部第十五军,进攻紫云方向的,为ri军南宁方面军饭岛贤二部,进攻关岭方向的,为ri军台湾方面军大岛今三郎部,刚刚接到情报,山下奉文部,已经攻占独山,目前,正向都匀方向推进,紫云和关岭方向,正在激战之中。”
看完电报,唐秋离大吃一惊,以zhongyāng军在黔南布置的雄厚兵力,独山不应该这么快就被突破,三路进攻的ri军,以山下奉文的兵力最少,却攻击的速度最快,独山的地形条件,比紫云和关岭都要复杂得多,易守难攻,却最先被攻占,不正常啊,这里面透着邪门儿?
“立即给常风发电报,迅速查明独山方向,zhongyāng军守军指挥官是谁?”唐秋离急忙命令道,几个小时之后,常风回电,“师长,已经查明,独山方向zhongyāng军守军指挥官为上将刘峙,”唐秋离一屁股做到椅子上,痛苦的几乎呻吟起来。
难怪,山下奉文以不到超过九万人兵力,在独山方向推进的这么快,据他所知,独山方向的zhongyāng军部队,至少有两个集团军十五万人以上,又占着地利的优势,怎么就抵挡不住山下奉文的进攻呢,原来是刘峙在做指挥官。
关于刘峙此人,唐秋离见过的次数不多,却也打过几次交道,最远的一次,是西安事变之后,自己担任西北剿匪总司令的时候,那时,刘峙担任西路军总指挥,连手下的师长都能约束不好,此公在zhongyāng军中地位虽高,却毫无建树,才干及其平庸,被军内同行戏称为“福将,”即便是在历史上,无论是在抗ri战争还是与**的两次内战中,此公也未打过胜仗。
却一直得到蒋委员长的信任和重用,屡次执掌兵权,并且,每次败后,又能奇迹般的领兵,成为后世历史学家不解的一个谜团,唐秋离心里暗暗叫苦,“蒋委员长是不是昏了头,派出这么一位昏庸无能的高级将领,担任一个主要方向的指挥官,zhongyāng军有那么多名将,比如,卫立煌、杜聿明、薛岳,随便哪一个出来,都不会让回山下奉文这样轻易的得手。”
可蒋委员长却偏偏派出这么一位,跟面团儿似的,架得住素以凶悍著称的山下奉文一刀吗?唐秋离在广州为了黔南独山局势发愁、担忧,已经攻占独山,正指挥九万余势若虎狼ri军扑向都匀的山下奉文,也在不满意,大发脾气。
原因只有一个,山下奉文认为,部队攻击的速度太慢了,按照他的计划,第十五军的先头联队,此刻,应该出现在贵阳东部的龙里一带,而不是身后这座遍地瓦砾的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