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然以站内事务繁杂为理由,立即告辞,就如他来迎接唐秋离的理由一样充分,唐将军是国府的专使,理应恭迎,既然目的已经达到,林慕然可不想做一个被人讨厌的局外人。
唐秋离和张杨两位,都是带兵打仗的人,一定有要事相谈,自己在这里,很不适合,这是个知道进退,极其jing明的人,他选择了正确的做法。
看着林慕然的背影,唐秋离朝着梅婷使个眼sè,梅婷会意,追着送了出去。
梅婷的口袋里,有一张五万大洋的支票,这是给林慕然准备的,从定边到西安的这一路上,梅婷把在西安,如何处理军统西安站,对和三马战争的态度,都对唐秋离详细的讲了。
唐秋离大加赞赏,他也怕南京老头子查问此事,没有想到,梅婷在西安,把老头子的眼线,都给摆平了,去了他一块儿心病,他对梅婷越来越喜爱。
为了表示赏罚分明,给梅婷的奖励是,在百忙的开车之中,伸出咸猪手,在这丫头的ru峰上,大肆侵略,把梅婷弄得媚眼如丝,乌发散乱,娇喘细细,心中却是很受用。
要不是考虑到两人的生命安全,唐秋离还不放过梅婷,给林慕然的支票,也是事先准备好的,这是题中之意,毕竟军统局西安站,在三马的事情上,也担着风险。
这五万块儿大洋的支票,比什么都好使,是无往不克的利器,以后,梅婷再和他打交道的时候,就方便多了。
晚上,在张学良官邸,一场都是东北风味菜肴的家宴,在愉快的气氛之中开始了。
除了唐秋离和张学良、杨虎城二位,作陪的还有赵四小姐和梅婷,这是一种态度,能让自己的内眷,出来一同用餐,增添气氛,这就是没有拿你当外人,可以无话不谈。
酒过三巡,张学良感慨的说道:“秋离老弟,整个国民zhèngfu的高级将领,就没有比你胆子大的,以六万人对二十万人,你与三马开战,虎城兄和我,对替你捏一把汗!”
他转过头来,面向杨虎城,杨虎城郑重的点一下头,证明张学良所言非假。
“西北三马,也是经营多年,根深蒂固,骁勇善战的红军,不都吃了大亏,虎城兄和我,真怕你被三马的二十万大军,一口给吞掉了,东北军和十七路军的十万人马,已经做好准备,一旦比被围或是打了败仗,立即前去救援。”
“幸亏传来捷报,不但三马落败,二十万大军一败涂地,银川、兰州、西宁被围,割出大块儿地盘,还被你狠敲了一大笔,顺带着捡了一万多匹战马,虎城兄和我,当晚就喝酒庆祝,秋离真是当代名将!”张学良很动感情的说道。
杨虎城一饮而尽,连连说:“痛快,秋离真是出手不凡,六万对二十万,亏你有这个胆子,不知道两位哥哥有多担心!罚酒三杯!”杨虎城也动了感情,少有的说了这么多话。
唐秋离的内心,除了感动,还是感动,这才叫真心朋友,在你身后,默默的关注和支持你,兵者,国之大事也,岂可妄动,而张杨二位,为了自己,不怕树敌,甚至准备和三马刀兵相见。
唐秋离连饮三杯,又恭敬的给张杨两位倒满酒杯,一切尽在不言中,默默的真诚,在三个男人之间流动,看得两个女人眼角湿润。
最后的结果是,唐秋离几乎趴在梅婷身上,出了张学良官邸,而张杨二位,也好不到哪去,但是,比唐秋离清醒多了,最起码自己能走路。
半夜,唐秋离朦胧地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柔软的身体,他醉得太厉害,把这个身体紧紧的搂在怀抱里,又沉沉睡去,恍惚间,被一股幽香包围。
早上醒来,头痛yu裂,嗓子眼直冒烟,他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换上了睡衣,梅婷在身边甜甜的睡着,睡梦之中,还带着妩媚的笑意。
唐秋离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还好,梅婷这丫头身上的衣服完整,看来,昨晚自己没有犯错误,这种美妙而yu仙yu死的滋味,他可不想在自己糊里糊涂之中,轻易品尝。
梅婷娇美的睡态,让唐秋离看得怦然心动,他忍不住抚摸梅婷的黑发,目光之中,满是怜爱,他不知道,梅婷是怎么把自己沉重的身体弄到床上的。
梅婷为他温柔的抚摸,慵懒的醒来,媚眼如丝,不好意思的笑了。
几乎一夜未眠的梅婷,天蒙蒙亮的时候,忍不住困意,朦胧睡去。
昨夜,她把唐秋离送到床上,就坐在一旁,看着如同睡死过去的唐秋离,发现,他在睡梦之中,不断地撕扯军装的领口,很难受的样子。
风纪扣很严的军装,让他喘不过气来?这个时候喊卫士,显然不太适合,梅婷踌躇再三,她根本没有为男人宽衣解带的经验,笨手笨脚,又害怕弄醒他,忙活半天,香汗淋淋,总算是把唐秋离的军装和衬衣脱离下来。
完美健壮的男人身体,梅婷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禁面红耳赤,心跳加快,手足无措了好一会儿,才想到,得给这个喝醉了的男人,找件睡衣穿,否则,早上醒来,多尴尬!
因为一阵忙活,梅婷热的也脱掉了上衣,只穿一件衬衫,免不了肌肤接触,这块可不得了,近乎半裸的唐秋离的健壮身体,不时的挤压梅婷的敏感部位。
看着自己高耸的ru峰,在唐秋离的重压之下,美妙的变换了形状,梅婷心头如小鹿在撞,一阵阵麻酥酥、痒丝丝的感觉,就像千万条小虫子爬在身上,浑身燥热难耐。
她几乎窒息,偏偏这种感觉,梅婷却不愿意离开,总算忙活完了,梅婷的脸,火炭儿似的烧,ru峰少了自己心爱男人的压迫,胸中畅快了不少,却又感到一阵空落落的。
梅婷快被这种感觉折磨崩溃了,她呆呆的看了熟睡之中的唐秋离一会儿,忽然抑制不住冲动,小偷似的在唐秋离丰润的唇上,轻轻一吻,旋即吃惊的急忙跳开。
这一瞬间唇的接触,梅婷的心脏,砰然绽开,新鲜的生命,那种心动的感觉,瞬间充满全身,一丝泪水,悄然夺眶而出,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主动去亲吻一个男人,尽管这个大男孩儿,早已是自己生命之中,最重要的宝贵。
生命之中,男女之爱,竟然如此美妙,那种砰然心动的感觉,心脏碎裂,把他全部包容,没有他的ri子,该如何度过?
梅婷抚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还沉浸在刚才美好的回味之中,忽然羞涩的笑了,尽管屋子里,只有熟睡的他,梅婷还是胆怯的四处看了一下,这一夜,梅婷几乎做了她所想到的,而且是敢做的事情,除了突破最后一道防线。
熟睡中的唐秋离,并不安稳,时而紧皱眉头,喃喃自语,都是我的疏忽,你不应该就这样走了,丢下我一个人,该如何是好?
时而握拳高呼,骑兵冲锋!炮兵开炮!小鬼子上来了!
梅婷痴痴地看着他,那梦中的呓语,和他心中的那个女孩儿有关?他们两个之间,该有怎样的故事?为何让他有如此锥心之痛?
感觉困意上来,梅婷躺在唐秋离的身边,抓着他的一只手,甜蜜的睡去。
整理衣服的唐秋离,总觉得这丫头的目光,在偷偷的打量他,等他看过去的时候,梅婷又是如无其事的样子,唐秋离不禁狐疑,莫不是昨晚自己浑然不觉间,这丫头把自己那个了?
他很严肃的抱着梅婷的双肩,细细打量她白玉般的脸庞,那双翦水明眸之中,是一片茫然,小嘴儿微张,还很人畜无害,满脸无辜。
唐秋离讪笑着放开梅婷,拿起她早准备好的一杯白开水,一饮而尽,好舒服!
梅婷紧跟在他后面,两人出了房间,唐秋离觉得自己的卫士们,看向自己的眼光有些不一样,任谁也得有这种感觉,孤男寡女,整夜独处一室,互有情愫,又都正值青chun年少,正是*的年纪,不发生点儿故事,反而不正常。
唐秋离很想解释一下,自己醉得一塌糊涂,想干坏事儿,也没有机会啊,觉得这话不好说,越描越黑,只好苦笑着把这只死猫吞下,转头瞪了梅婷一眼。
岂不知,梅婷在他转头的时候,已经笑得灿烂若花,执勤的卫士们,也忍不住偷偷的笑了,看着梅婷的眼神里,多了很多亲近,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改口,不再叫梅处长,叫嫂子了?
如果真的这样叫,梅婷肯定会心花怒放的痛快答应,这叫名分,唐秋离那里想得到,就是在走廊这一段短短的距离,梅婷和自己的贴身卫士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
唐秋离赶到西安绥靖公署,和张学良、杨虎城告辞,他离开平津的时间太久了,张杨二位,尽管舍不得这位豪爽、真诚,理解人心的小老弟,这么快离开西安。
身为军人,都负有守土一方的重责,也很理解唐秋离的处境,他毕竟直接和如虎狼之ri本人打交道,更是不容懈怠,家门口蹲着一帮恶狼,任谁也不能有半点儿放松。
西安郊外,唐秋离和张学良、杨虎城依依惜别,尽管相处时ri不多,却有肝胆相照的深情厚谊。
芳草萋萋,回望绿柳婆娑的西安古城,注定在中国的历史上,书写浓重的一笔,唐秋离悠然神往。
漫漫黄土道,关中平原的滚滚麦浪,从车外绿毯般闪过,夏风透过车窗,送来田禾的清香。
接连几ri赶路,黄河渡口,风陵渡遥遥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