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儿摇摇头。
其实最近几日都昏昏沉沉的,身子不太爽利。
而且,小日子确实迟到了许多天都没有来。
嗯?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一个炸雷在脑中炸起。
又否定自嘲的摇了摇头。
天天喝那避子汤,怎么会有孕呢。
应该是那东西喝的太多了,导致身子不爽利,由内而外的不舒服。
就是吧,胸部还有些发涨。
她对于最近的状态确实很不满意。
看来上次受的伤确实是大伤元气。需得好好买些药补一补……
“你是大难不死,还陪我来喝酒,不要命了?快点儿回府去吧,我见你无事就安心了。宫中事务繁忙,朝堂那些老狐狸还等着我一一去对付呢。”裴怀催促着风萧儿赶紧回家。
这江湖追杀令可不是闹着玩的,几十名江湖高手也不是空有名头而已。
风萧儿大病初愈,伤势刚刚转好,就着急会见自己,他作为朋友自然感激,可惜却不能再耽搁她的时间了。
“我自然是没事的。只是你都快三十而立了,为何迟迟不娶妻?真要当孤家寡人不成?”
裴怀却难得苦涩的笑一笑。
他从来都是恣意妄为的。
可问到这个问题上,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惆怅。
他将目光重新投放在了风萧儿的脸上,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风萧儿也不勉强他,还想打趣几句,可胸膛里的酸意犹如排山倒海,令人猝不及防,哇的一口就全部吐到了酒杯,盘子里头。
裴怀大惊,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风萧儿强撑着说没事,可拗不过裴怀,直接去了洛阳酒馆附近不远处的诊堂。
一句:“你有喜了”,将二人震慑的直接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大夫,你没看错吧?她怎么会有喜呢?”
那年过半百的郎中却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似乎对自己的医术颇为自信。
“老夫看病三十余年。从十几岁就跟着家父学习百草,学习药理,更学习脉络针灸等等等等。这显而易见的喜脉,老夫怎么可能诊不出来呢?虽然仅仅是一月有余,不过还是很明显的,你们夫妻二人速速回家,多给娃娃做准备吧。”
额……
从诊堂出来以后,风萧儿仍旧满脸的不可置信。
对于裴怀的一脸诧异,她也做不出来任何的解释。
为了躲避好友的追问,只能三言两语的搪塞着,匆匆回到肖府……
还觉得跟做梦似的。
怎么会呢?
她怎么会有他的孩子?
天天让小幺熬的避子汤,都是大碗大碗的喝进肚中。为什么还是不起作用呢?
她没有做任何声张。
虽然身后一直跟着的番谓,如同苍蝇一般跟在身后,可到底是肖祁为了保护她的,也怕是再次出现上次被江湖高手围杀的事情。
番卫也恪守自己的职责,仅在远远观望,有危险才上,并不干涉夫人的自由。
当然了,今日她特地来见裴怀,可能会有消息传进肖祁的耳朵里。
这也正合她意!
肖祁越反感的事情,她现在偏偏要做。
所以与裴怀见面的次数也更多了。哪怕是自己的伤还未好,就约着一起去洛阳酒馆喝酒。
至于在诊堂里大夫说的话。那两个番卫更是听不见。
所以肖祁应当还不知道她有身孕的事情。
坐在床榻之上,听小幺委屈巴巴的说她都是按照夫人给的药方抓的药,绝对不会有错的。
若真有错,也是那药铺之人给抓错了药。
事已至此,再问也是无用。
这个时候有身孕,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一是,实在不想给仇人生下孩子。
其二,如果一个太监的夫人有了身孕,那肖祁没净身的事情,岂不就是公之于众了!
这个孩子来的简直是太不是时候了!
她还在盘算着,如何用最简单的方法处理此事?
肖祁竟然闻讯赶来,一脸的不可置信,和呼之欲出的兴高采烈。
俊美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担心的神色。担心中还略有一些慌张,想去摸萧儿现在还平坦的小腹,却又不敢。
只是小心翼翼的询问:“怎么样?还难不难受?夫人,咱家真是太高兴了,咱家居然要有孩子了!”
他,他怎么知道的?
风萧儿更加迷惑了!
一旁的小幺倒是听得云里雾里的。
什么情况?夫人怎么会有身孕呢?
为什么?一个太监会让夫人有身孕呢?
怎么回事?
正当小幺用并不怎么聪敏的脑袋转弯思考的时候,忽然撞见督主回了身,用一种犀利的目光,分外狠毒的盯着自己。
更听到他口中说出的冷若冰霜的话语。
“这个人知道了我们之间的秘密,想必也不应该留在世间了。”
啊?
小幺瞬间懵了,更有些瑟瑟发抖:完蛋了,她是不是知道什么惊天大秘密了!
这这这!
“小幺是我贴身丫鬟,我的许多秘密她都是知道的,请你不要对她动手!”风萧儿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