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儿眨着漂亮的大眼睛,一脸可怜的望着肖祁,再次展开疯狂的攻式,险些令他招架不住。
“哥哥哥哥,你就让我和你一起睡吧,我真会很害怕打雷,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灯光略亮了亮,噼啪亮出火花,迟沉的金色映着他的侧面,令他睫毛下的阴影更重了一些。
他有极漂亮的五官,平日里唇角总是抿出凉薄的度,此刻却意外的将弧度加深。
“我记得裴怀才是你最好的哥哥,如今你不想求助于他,反而却求助于我,不是违背了自己的内心吗?”
他这个人好生坏,就连六岁的小孩子也不准放过。
到底还是把白天憋屈的事情,讲了出来。
风萧儿打小是个精的,就算只有六岁,也品出来了,自己一提裴怀的名字,漂亮哥哥就会不高兴。
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她一改白日里的傲娇,反而将这份装出来的可怜委屈,发挥的淋漓尽致。
“裴怀哥哥年长我好多呢,比我的大姐姐还要年长许多。可是我遇到漂亮哥哥,才知道天底下什么叫做好看的男子!我觉得我和你在一起去莱州,简直是我最最开心的事情了。可是娘跟我说,做人不能忘恩负义,所以这才想起裴怀哥哥来。但自知漂亮哥哥你对我也是很好的,我自然更不会忘了你呀!如果想让我记你一辈子,你便今夜就收留了我,我定会记哥哥的好一辈子!”
肖祁愕然啊,
好一张巧嘴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条理清晰!
而且,她还知道将自己一军。
如果想让她记自己一辈子,那么就要对她再好一些。
这不是妥妥的笼络人心,却是又虚无缥缈的誓言吗!
她是渣女吗?
他看着眼前的丫头,瞳眸净澈若水,明亮若星。
明明害怕的不行,嘴角却有如同一朵明丽若花的笑容,积极的讨好着他。
若说这人世间,谁听的讨好的话是最多的,那非肖祁莫属。
皇帝若做出错事来,还会有刚正不阿的臣子进行激烈的言辞批评。
而他呢,就算做错事,也会有人说他做的很对。
他从未在这些假仁假义的恭维之中迷失过自己。
可眼下,却被一个六岁的女娃娃弄的简直神魂颠倒,飘飘成仙了。
以至于到最后,他拼命的点着头,欣然的接受这个丫头滋溜的钻进自己的被窝,霸占着自己的床榻,枕头,还有被子。
甚至还有点美滋滋的意味。
真是疯掉了!
她的睡姿很好,和长大的后的她是一模一样的乖巧。
静静的躺在那里,并不多伸出一条胳膊,伸出个腿来,规规矩矩的,不讨人厌。
呼吸声也很轻,但也不是完全听不到,就像一只正在呼呼酣睡的猫咪一样。
她搂着肖祁的胳膊,将被子蒙住头。
窗外的电闪雷鸣还在继续。
好似因为仿佛因为搂着他的胳膊,倒也没那么害怕而哭哭啼啼。
不过,惊雷每炸一次,她的身躯便不由自主地颤栗一回,搂着他的胳膊便更紧了一些。
她骨子里到底还是乖巧懂事的性格。
知道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所以也不过多言语。
就算再怕,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肖祁很满足。
他又能如何,只当是有个六岁的女娃娃在自己身边躺着。
雷阵雨渐渐停息,耳畔是她匀称的呼吸声。
许是被子里实在是憋闷,她大力将被子一把推开,挠了挠自己的额头,继续呼呼大睡。
月色之下,风萧儿一袭素色纱衣裹身,因为来回的折腾,加上大力的推被,衣襟已半敞,露出白皙的双肩和诱人的锁骨。
就连里面的艳色肚兜,也看的清楚。
肖祁咽了口唾沫。
没错,她是六岁。
可她的身体不是啊!
他就像是一个偷窥狂。
借着乌云渐渐消散的月色,看她肩头的皮肤,细润如玉,柔光若腻,立储一个柔美的弧度。
腮边两缕发丝贴合在她的面上,鬓云乱洒,铺在枕上。
甚至有一缕还调皮的像是猫咪的爪子,勾搭在他的脖颈处,痒痒的很。
肖祁是越痒越舒服,越舒服身体居然越热,越热浑身就越燥越不舒服。
他没再吃禁欲药,所以有一些难以言喻的感觉实在正常不过——那种折磨人的,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他不是柳下惠,就算可以用惊人的自制力达到坐怀不乱的效果,但一次两次也就这么着了。
长此以往,谁都会受不了,甚至还憋出毛病来……
所以,他再次看了眼风萧儿。
此刻朱唇微翘,明眸紧闭,甚是娇媚诱惑……靠得这么近,简直触手可得……
肖祁想抽自己!
干什么呢?
一个六岁女娃娃,干什么呢!
他长呼了一口气,反正此刻雷声已经渐渐消退,她又睡得那么死。
最后,他下了床,替她把被角掖好,去了另一个房间。
……
次日清晨,气温低了一些。
一场秋雨过后,便是一场寒。
许鲁子在督主门前敲了好几声,里面都没吭声。
以为是人不在。
开了门之后,想将朱雀密报放在桌子上,再离开。
一瞥,发现床榻上有人,但不是督主!
一抹艳色,旖旎在督主的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