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秋后算账,为时不晚。
方文平转身对副县长石富贵和县公安局局长王法宪指示道:“火灾扑灭后,保护好现场,立即成立调查组,对相关责任人必须严厉查处。”
听完方文平的话,路一鸣心里一跳。不是别的原因,而是副县长石富贵一直记恨路一鸣扳倒叶大鹏的事,而王法宪还是王耀庆的儿子,这两个人联手,这事对他没半点好处。
之后,路一鸣陪着这位方县长又检查了镇上几家经营鞭炮的小门市,防微杜渐。一路上,方文平并未怎么理会路一鸣,也就是说,路一鸣热脸贴着冷屁股跟着领导后面,人家却没把他放在眼里。
路一鸣心里清楚,并非是发生了责任事故跟被轻视,而是方文平压根就没打算给路一鸣好脸色。一气之下,路一鸣安排张德柱代替自己领着领导们检查指导,他则返回粮库现场处理善后工作。
粮库这场大火,终究没有酿成一场天灾**,这是不幸中的万幸,牵扯的人肯定不少,上上下下的究竟有多少人,根本就说不清楚。正是因为这一点,路一鸣才显得谨慎。
路一鸣一直想把责任担下来,因为六安镇他一个人说了算,除了事故,他没理由找人搪塞。可这次不同,负责调查的王法宪和石富贵可算是抓到了路一鸣的把柄,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让自己脱身。
于是,路一鸣不得不暂时把张德柱推到了前面。说心里话,路一鸣觉得自己挺卑鄙的,但这么做符合程序。同时路一鸣也非常佩服张德柱的为人,不过是瞬息之间就做了决定,抓住了问题的要害。这次火灾的主要负责人,在这个问题上处理不好就拿下,这个决定是很由针对性的。不过换一个角度来说,这些当惯了官老爷的人,这么搞他们才算是搞到了死上。
下午紧急召开的常委会上,方文平并未参加,主持会议的则是副县长石富贵。路一鸣的直觉是这家伙不想暴露的太直接,让石富贵来做恶人,充当刽子手。而这些人究竟要砍谁的头,那只能拭目以待。
从这次火灾中吸取经验教训,石富贵作为主持政府工作的第三把手,强调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这个苗头暴露出镇委干部的疏忽大意,监管不力等行为,对相关责任人一定要严肃处理。
张德柱在石富贵发言之后举手说:“这次火灾是个惨痛的教训,同时我作为负责安全工作的副镇长应该负责主要领导责任,我接受组织的批评和处理,认真反省。”
镇资料室主任,采臻罐头厂总经理吴采臻举手说:“我看石县长的意见很必要,当然,这次火灾的根本问题是个别干部滥用职权,以权谋私造成的不可挽回的后果,这就是犯罪。我建议请司法机关给予严惩。”
谁也没想到。吴采臻一番话说的如此杀气腾腾,平时忙着搞生产经营的女经理,发起威来也很吓人。政府干部倒是不怕组织处理,一旦进入司法程序,蛋就软了。
其他临时赶回来参加会议的同志举手表示支持吴主任的提议,对相关领导进行严厉的惩处。而今,涉及到这场火灾的粮库主任符林国,财政所所长赵卜竹,他儿子赵天鹏已经被控制,下一步怎么追责,就看县委的态度了。
当然,县委的态度只有石富贵心里清楚,这次在处理责任人的同时,路一鸣这个一把手决不能让他好过了。这次安全事故除了县委,还会向市委报告,而一直被视为张和平眼中钉的路一鸣,利用这个机会,正是下刀子的好机会,有了这个事故报告,就算是胡振也保不住他,因为路一鸣是六安镇书记兼镇长,是领导就要担责,虽然路一鸣的手下站出来挡道,可惜级别不够,路一鸣这个镇长必须要拿下,换上自己人,破坏掉胡振的这个小卒子,省的他过河后,横行霸道,甚至会威胁到老帅的安危。
会议结束后,路一鸣习惯性打开关闭的电话,发现有梁正群打来的未接电话。路一鸣边走别拨了回去,梁正群现在县委公安局,由于对六安镇比较熟悉,派来调查这起案子。
电话里,梁正群说晚上六点,老地方见。路一鸣一听就明白了,他说的老地方就是凤娇酒店,他们来经常喝酒的地方。
闫凤娇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包厢给两人谈话,见面之后路一鸣神色严肃。示意梁正群坐下后,他低声说:“陈镇长,这次事故对你影响很大,你知道不知道?”
路一鸣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嗯了一声,然后就猛吃了起来,期间还和梁正群连喝了三杯酒,暖暖身子。
“我今天从他口里探听出点小道消息,他们打算拿这次火灾事故当幌子,对你上纲上线,所以……”
“所以你怕我会被他们弄死对吧?”路一鸣笑道。
“老陈,你可不能不当回事啊!你辛辛苦苦在六安镇干了那么多业绩,他们这是公报私仇啊!我替你担心啊!”梁正群虽然是调查组组长,可上头有王法宪压着,他没办法,所以才跑来路一鸣这里讨主意,如果路一鸣需要他帮忙,他也会义不容辞,哪怕前途不要了,他也要帮路一鸣。
路一鸣笑着说:“担心不必了,你只要把这次火灾事故的几个罪魁祸首给我收拾了,就行了。这几个混蛋在我眼皮底下放肆,决不能轻饶了他们。还有,并让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其他的我心里有数。最后给你透个底,我这次给你玩个扮猪吃老虎,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梁正群听的很仔细,可他却不知道路一鸣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眼下形势是几只老虎围着他,就算是武松也难过景阳冈啊!
梁正群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见路一鸣没啥吩咐,就起身告辞了,忙着回龙景市调查事故。路一鸣也不留他。梁正群若不是被叶大鹏给调走了,起码是他一个得力的助手,说来说去,还是两个人交情好。
送走梁正群,路一鸣随意吃了点闫凤娇送来的面条,这顿饭吃得很香。俗话说,温饱思淫欲。这句话谁说的,太他妈有道理了。
时间已经是深夜了。路一鸣正要开门时,意外的听到闫凤娇在二楼的房间里面有隐隐约约的声音,好像有人在看电视地样子。
这还没结账呢!总得见到老板娘,其实这算是借口吧。其实,路一鸣心里清楚,闫凤娇故意弄得电视声音很大,似乎在告诉他什么?一个寡妇家家的,心里那个煎熬无人知晓。
路一鸣推开门的同时,大厅的灯也打开了,卧室的门口倚着闫凤娇。正在朝路一鸣微笑着说:“在房里一个人睡不着,等你过来碰碰运气。看来,我的运气不错。”
路一鸣笑着放下手里结账的钱,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支烟,翘起腿来,找闫凤娇招手说:“妞,来给大爷按摩一下。”
闫凤娇非常配合的作揖道:“是,老爷。”说着一溜小碎步过来,站在后面给路一鸣捏起肩膀来。路一鸣舒服的哼哼时。闫凤娇在后面悠悠的叹息说:“你瘦了很多,也黑了一些。瞧你这个镇长当得,比民工还惨。”
路一鸣微微的叹息说:“没办法。当官一任,造福一方。”说着轻轻地抬手,拍了拍闫凤娇的手,似乎在表达着感谢。闫凤娇抱住路一鸣的脖子,低声在耳边说:“最近我有点发福了,我担心你下次看见我的时候,会认不出我来。”
闫凤娇说的含蓄,路一鸣多少有点无奈,自己就一个人,分身乏术啊,有时候仔细想起来,真地很作孽。
“读书的时候,同宿舍的一个同学,一到晚上就对着窗子说。你看,这城市里的,其实每一盏下,也许就是一颗孤寂的心,在等着我去安慰。”路一鸣淡淡的笑着说,闫凤娇听了绕到路一鸣的身边坐下,笑着问:“他慰籍了多少孤寂的心灵呢?”
路一鸣笑着说:“慰籍个屁,我就谈了一次恋爱,还被人家给踹了,你以为我是情圣啊。可怜啊!”
闫凤娇听到这里,在路一鸣的耳边轻声说:“要去洗一洗么?奴家伺候您。”
路一鸣伸手撑开睡裤地松紧带,在双股之间掏了一把,拿出的手指在灯光上注视了一会说:“我来之前,你在干啥?”
闫凤娇顿时脸色微微一红,低声幽怨的说:“我还能干啥?看电视啊,看到上面帅哥美女卿卿我我的时候,忍不住自己挠了一会。可是,怎么挠都没用啊,缺乏那种充实的感觉。”
路一鸣不由笑笑说:“那还洗个屁啊,口是心非的家伙。”说话之间,闫凤娇已经帮着解开裤子的皮带,轻轻的扯下拉链,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路一鸣穿着裤.头,弯腰抱起闫凤娇说:“妈的,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