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镇长算个屁,给我打!”刀疤火冒三丈,怪罪路一鸣多管闲事。路一鸣对付一二个没问题,可一下子冲上来七八个,如果谢文东在也没问题,可谢文东还在车上呢,这下路一鸣可吃亏了,头二个被她掰断手指后,最后还是被一群人打倒下在地,跟他一起来的三个镇干部腿都吓软了,别说帮忙了,其中一个已经尿了。
帮不上忙也就罢了,打电话给谢文东啊。可他们还不知道谢文东的身手,居然傻呆呆地只顾着喊:“求求你们,别打我们镇长了!”
不过,那个中年人旁边的年轻人还真不错,虽然没动手,却扑在路一鸣身上护着他,替他挨打,嘴里还在路一鸣耳边嘟囔道:“哥们,你是个爷们。”最奇怪的是那个中年人,他也不动手,瞪着眼睛看着两个人挨打。
一顿暴打,路一鸣这辈子都没被人打过,那个恨啊。
刀疤看打得也差不多了,哼道:“妈的,以后长点眼,少装逼。钱一分不少,不赔钱休想走。”
年轻人从地上爬起来,从包里翻了半天,找出三千七百多块,用满是血迹的手递过去道:“经理,我们就这么多钱,让首长和这位兄弟走吧,我留下。”
刀疤翻了翻眼睛,点头:“你留下做人质,让他们回去拿钱。其他人都滚吧!”
可让路一鸣万万没想到的是,中年人哼了一声,居然说了句:“他留下,我们走!”
我去,太没血性了吧?
我们可是为你挨了打,他居然说走就走。
路一鸣生气归生气,可毕竟这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出门报警,或许也是一个办法。
其实他们有所不知,就走他们挨打的时候,其他的客人偷偷报警无数次,竟然没一个警察到场,说明真相是,这是个黑帮而且有保护伞的黑窝,看来这种欺生的事没少做了。
出了门,路一鸣擦了一下嘴角,问道:“我说,跟你一起的那个人你不管他了。”
那个人停下了脚步,冷冷道:“怎么了?”
路一鸣道:“你要是怕了,我带人帮你把他救出来,看的出来,那个人可对你很忠心啊!”说完,路一鸣对身后的一个镇干部道:“去把谢文东给我喊来,我们杀进去救人。”
路一鸣并不是多管闲事,而是被那个年轻人给感动了,这个人有血性,太仗义了。
“慢!”中年人冷冷道:“你们几个人顶个屁用!”
说完,他拿出手机,向前走了几步,在没人的地方拨打了一个电话。
路一鸣摇头叹息:“操,早猜到你会报警了!孬种!”
路一鸣气得说不出话来,等了大概十几分钟,之后发生的事彻底让路一鸣打开了眼界。
只见那个中年男人打过电话之后,十几辆卡车,战车风驰电掣而来,从上面飞奔而上的是荷枪实弹的武装部队,没有带枪械的手里拎着战斧,立即在酒店门口集合完毕,大概有五百人之多。
“参谋长同志,全军一级战备集合完毕,请你指示!”一个少校向一位上校报告道。
“立即进入作战状态!”上校命令道。
“是!”少校报告完毕,立即分成三队,一队负责警戒,一队负责包围,另外那些手拿战斧的二百多士兵,已然待命。
那个中校转身跑步到那个中年男人面前,恭敬的立正敬礼,然后上前向首长问明了情况。
当时把路一鸣给看傻眼了,我去,这个中年人级别不低啊,看样子应该是个将军吧!路一鸣是个军事迷 ,能里一个电话调动武装不对的 ,可是大人物,这也太吓人了。
特别是那些武装士兵,端着冲锋枪,那么一突突,什么黑社会,狗屁都不是。
虽然中年人很生气,却很冷静的吩咐属下,砸了这家酒店,不要伤人。
上校接到命令,立即转身亲自带队,下达作战任务。顷刻间,二百多士兵冲进酒店,从大门开始一路砸到五楼,霹雳啪嚓,宛如过年的爆炸一般两人拍手称快,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三十分钟,整个酒店基本报废。
那个经理跪在地上吓得尿了,他的后台老板带着二百多马仔冲过来,一看酒店周围封锁戒严,没料到竟然惹怒了一位军官,简直找死啊!
谁敢作死跟军官作对啊!
这次狠狠教训黑店之后,算是给老百姓出了一口恶气,也是对当地地方官员的严惩,不作为,与黑社会团伙同流合污,事情过后,公安局部分领导已经地方官员二十多人遭到严惩。
那天砸完之后,那位中年人请路一鸣坐上一辆军车去了省军区,到了那才知道,原来那位中间人,居然就是省军区的司令肖伟江,少将军衔。在会客室,路一鸣见到了这位换了军服的少将,立马起立,表示尊重。
“司令,您真是能打硬仗的人。”路一鸣说出了心里话。
肖伟江让路一鸣坐下,然后,递了烟过去,摇头叹息道:“这些黑社会,本应该是公安和地方官员铲除的毒瘤,却暗中勾结为虎作伥。”
看得出,肖司令愤慨,区区一个小事就能反映出社会的阴暗面,这是一位司令,若是普通百姓呢!岂不是人人被欺压而无处伸冤吗?
“肖司令,树烂其根,必有其虫。有些事还是体制问题,不过,我党若都是您这样的领导,咱们老百姓做梦都会笑醒了。”路一鸣恭敬道。说实在的,路一鸣对这位司令非常敬佩,见惯了形形色色**的虫子,可能见到一只吃虫子老虎的血色人物,这年头太不容易了。
肖伟江摆了摆手笑道:“谢谢你夸奖了。不过,今晚我还得谢谢你啊!你也是个有血性的年轻人,和我的一个参谋长吃了不少亏,我马上安排医务所给你看看伤。”
“没事,都是皮外伤!”路一鸣笑嘻嘻道。
肖司令点点头道:“晚上就别走了,我们这有招待所,多住两天。咱们好好聊聊。”
英雄惜英雄,路一鸣也想跟肖司令促膝长谈,可他心里大石头还没落下,忙解释道:“不行,肖司令,我现在已经火烧眉毛了,等以后有时间,我来拜访您。”
“呦,你当镇长比我当司令还忙啊?哈哈,说说,都忙啥?”肖伟江笑着打趣道。
听到这话,路一鸣从心底往外冒酸水,愁眉不展地把压在心头的事说了一遍。
肖伟江一听,点点头:“你是个人才啊!不过,咱们相遇就是缘分,军民鱼水情嘛!好了好了,别愁了,不就是找人收泥猴桃嘛!我明天就拍四个团的兵力帮助你们,大概有二千多人吧,到时候由那位和你一起替我挨打的迟大田指挥,保证一个泥猴桃都不会让你损失,二千一分劳务费都不要。”
“啥?”路一鸣一听,激动差点没跳起来,这简直是山穷水复无疑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不但有了帮手,还不要钱,省了一百多万啊!
不过路一鸣也客气了一下:“肖司令,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军队是人民的军队,人民有难我们能看着不管吗?行了,就这么定了。”肖伟江雷令风行立即让警卫传达了命令。
……
……
路一鸣进程雇工没雇到,却弄来了数百辆军车,二千多士兵帮着六安镇抢收泥猴桃的事在六安镇炸了窝,谁都不敢想象,路一鸣能量那么大,连部队都请来了。
路一鸣回到六安镇,主要负责安排战士们的中午伙食,为了给六安镇减少开支,战士们早饭晚饭都在部队,休息也在部队,只有中午饭在六安镇。为了让战士们吃好,路一鸣把镇食堂的伙食从每人每天中午八元钱,提升到每人每天中午四十八元,按照这个标准,食堂附近酒馆,加上粮库库房全部作为食堂。
为了让战士们吃的好,路一鸣还亲自去了趟水库,跟李玄傻打了招呼,让他多捞些新鲜的鱼,越大越肥越好。李玄傻笑呵呵地答应了。
在李玄傻家坐了一会,想起前段时间给李玄傻治疗心理隐疾的事,不由得好奇想问问,问李玄傻这个呆子肯定问不明白,趁着他不在,路一鸣把周艳芳喊过来问道:“艳芳啊,你和李玄傻那个事正常了吧!”
反正他们都结婚了,有些话就不要拐弯抹角了,虽然中国人含蓄,可含蓄不如直截了当来的明白。
一听陈镇长还在操心他们两口子的事,周艳芳脸色潮红,和之前的态度不同,周艳芳瞪了路一鸣一眼,不理他。这倒是让路一鸣诧异,自己对他们从认识到结婚可没少操心,甚至连她俩广木上事都过问,可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他们日子过得快乐。
“怎么了?李玄傻欺负你了?”路一鸣问道。
周艳芳咬着嘴唇,她本来不想说,可不说心里又气,就转过身,气鼓鼓地质问道:“陈镇长,你上次带李玄傻去治疗,到底在哪家医院,哪个医生给出的馊主意?太缺德了。那我们家李玄傻也太当白痴了,他傻医生还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