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上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发出了爆笑。
周围认真注意自己蛊虫的参赛者,忍不住抬头,但是却没看到那经典的一幕。
“时!洛!吟!”
白渊紧闭着眼睛,脸上那热乎乎的尿液,让他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他白家最聪明的小少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啊!
天呐,侮辱,这绝对是侮辱!
时洛吟忍住了笑意,严肃的咳嗽了一声:“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这也不是我受命的,再说了你要是没趴这么近,也不会被尿滋啊,没事的,没毒。”
“这是有没有毒的问题吗!所以这还是我自己的错了喽!!”
还好,工作人员已经递了纸过来了,白渊狠狠的擦了把脸,气死了。
时洛吟耸肩:“我可什么都没说啊,别冤枉我啊。”
“咦,找到了。”
白渊这才往场地内看去。
那尿确实对人体无害,但是滴落在那波动的空气中,却变成了薄雾,开始蔓延在整个场地。
然后那白色的甲虫,身影逐渐浮现。
现在,找不到对方的,变成了甲虫。
因为铁甲虫,就好像和薄雾融为一体了。
“在你左边啊!”白渊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但是已经晚了。
铁甲虫已经移速到了甲虫的身边,然后抬起钳子直接开始了分割。
是的,就是分割。
甲虫不会叫,但是他表现出来的就是十分痛苦的样子,蛊虫和主人是有链接的,在甲虫被分割的时候,白渊捂住了脑袋,然后发出了惨叫。
同一时间,每个桌子面前,都有一个参赛者,开始了撕心裂肺捂着头喊叫。
毕竟,这就是蛊王之赛。
在来这个比赛之前,大家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好在这个蛊虫一般都不会和主人有什么生死的关联。
所以,只是疼一下。
白渊坐在位置上,他咬着牙,喘着粗气,明明都是深冬了,但是脸上的汗珠却一直在滑落。
时洛吟十分趣味的看着这一幕。
“啊嘞嘞,你怎么不哭啊?”
“我是不会哭的!”白渊咬牙,他18年的骄傲现在却被时洛吟踩在脚底下,这让他无比的痛恨自己。
并且开始反思。
“这次是我大意了,下一次,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时洛吟耸肩:“下次啊,十年后你可没机会了,超年纪了嘞。”
白渊一愣。
顿时更加的生气。
确实,因为蛊虫比赛的年级在18-28之间。
他这次刚好凑上,那下次就是刚好凑不上了。
“那就加个联系方式!等我再炼个蛊虫,我再找你私下较量!”白渊的话,让时洛吟忍不住一笑。
系统都笑了:【这少年,怕不是对你有意思?】
“姐这么漂亮,对我有意思不是很正常?大惊小怪。”
时洛吟内心自信,表面却有些为难的看着白渊:“可是我一个无名小卒,怎么能加白家少爷你的联系方式啊,这不是折煞了你嘛?”
“哼,算你识相,我也是勉强给你找个机会的!”
别说,白渊真的是个,脾气暴躁,性格傲娇,又很容易被哄的正太。
时洛吟这虚假的话,他当真了。
时洛吟先是一愣,她的绿茶好像对这少年不是很有用啊,她玩腻了。
“这个机会,我不要哦~~好了,出来玩够了,小少爷该回家了~”
她将铁甲虫收了回去,然后就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徒留白渊在原地,震惊不已。
她这是,拒绝了本少爷?
下一场比赛,在隔日,因为需要给蛊虫恢复的时间,时洛吟刚出了比赛场地,就被姜媛媛拦住了,她满脸的气愤。
“你会蛊术!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气得要死,刚才一直担心时洛吟,还以为她会拿出蛊王来,到时候全场都得更加的震惊。
这倒是还好,反正族长都已经知道了。
顶多回去被父母骂呗。
但是结果呢?时洛吟拿出来的却是自己炼制的蛊虫,她这不是将一个对手带到了家里,要是时洛吟有什么不好的动作,自己哥哥那不是白准备了?
姜成已经25了。
准备了七年,这是最后的机会。
时洛吟嘿嘿一笑:“你也没问我会不会啊?”
姜媛媛被噎了一下,确实,她自己以为的,时洛吟不是苗族的,所以以为她不会蛊术而已。
这,让她怎么和父母交代啊!
姜媛媛紧张的不行,就听到了背后姜父姜母的喊声,甚至都不敢回头。
然后脑袋就被敲了一下:“你这孩子,叫你咋不应人啊?”
是姜母,姜媛媛不敢抬头,就低着头。
姜母无奈的看向了时洛吟,然后瞬间又有些兴奋:“洛吟你这蛊术是传承的那一族啊,这么厉害!”
声音没有任何的埋怨,反倒是,有些兴奋。
时洛吟一直保持着笑容:“也没啥,以前遇到一个师父,学了一点,然后自己瞎搞,就变成这样了,因为没有参加的途径,所以才拜托媛媛带我来的。”
“这样啊。”
姜母不疑有他,挽住了时洛吟的手臂,一副母女好的模样:“你这蛊术厉害,你等会回家,和你哥切磋一下,你哥脑子愚笨,到时候加强一下实力,打不你,拿个第二,我家也是祖坟冒烟了!”
姜媛媛意外的看着两人的背影。
妈妈,不生气吗?
一只大手,覆盖在了姜媛媛的头上,姜媛媛转头,是姜父。
姜家男人都是比较沉默寡言的,和父亲其实从小到大,姜媛媛都没有太多的交流,甚至有些害怕。
“爸爸?”
“你是不是担心h妈妈爸爸会因为洛吟而生气啊?”
没想到姜父平时沉默,现在却一眼看出了自己的想法,姜媛媛低下了头有些难过:“嗯,我不知道她会蛊术,为了钱就将她带回家了。”
其实,姜媛媛一直觉得自己和家里人不一样。
他们喜欢蛊术,钱对于他们够用就行,但是姜媛媛从小就喜欢钱,所以才会被那男人用钱骗走。
姜父温柔一笑,摸了摸女儿的头。
“我们正好需要一个可以帮助你哥哥的有能之人呢,你不要自责,你做什么爸爸都不会怪你的,只要你平平安安的。”
姜媛媛眼眶一湿,头上的那只手很重。
好像,父爱都是沉默的,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