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孙家不是拒婚吗?最好把他们全部打下天牢羁押!”我这个黑脸唱得相当给力。
“秦王爷,齐威与孙颖情投意合,我被他们的诚意打动,已经同意了!请王爷网开一面!”长信侯聪明了一回,如今全家遭殃,能逃一个是一个。
齐威喜滋滋拉着孙颖离开,孙颖却扯住我的衣服拉住了纪武陵的手。
“孙小姐,我相信秦王爷会给孙家一个公道的处置,你放心吧!”我笑道。
“苏一品,你保证不会从中作梗!”孙颖道。
“我保证!等会我还要去天牢看你大伯呢!”我的话让孙颖放下心来,得黄金百,不如得苏一品一诺。
秦王这一次并不准备大动干戈,所以只是查封了长信侯府,府库都封了,还专门派东厂和飞鱼卫联合巡逻守护,只是把长信侯一干人等打入了东厂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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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侯被下狱七天,这七天时间孙颖几乎求遍了所有以前关系好的侯王之家和朝臣,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大部分故旧甚至连门都没有开,少数开门的也只是劝她女儿外嫁,就不要管娘家了。
孙颖无奈之下去天牢求见长信侯,她抱着长信侯大腿哭得稀里哗啦:“大伯,这七天王侯之家我都求遍了,朝中故旧也跪完了,可是这些家伙全部落井下石,见死不救!”
“纪武陵呢?纪武陵没有为我们求情吗?”长信侯道。
“大伯,苏一品把您上奏要把武陵表姐五马分尸的奏则抄给她看了!”孙颖道。
“完了,全完了!你父亲那边有消息吗?”孙耀光一瞬间老了十岁。
“长信侯爷,你要这样讲,那我走了,长春侯要在京都,他能救你们,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现在京都能救你的只有我!”我笑道。
“苏一品,是你害我,我要杀了你!”长信侯孙耀光看到我来看他,整个人都要疯了。
“要不是武陵天天求我,我才懒得管你呢,身为帝师子孙,帝师一生精忠报国,你们这些蠢货都干了什么?别的也就算了,天子行玺你也敢伸手?就算要造反,你们也先逃到长春侯军中啊!”我说。
“天子行玺真的不是我偷的!苏一品,难道也不是你?”长信侯将信将疑。
“长信侯,你想想把你落罪的时候,我又不在场,何况齐威只是搜出了天子行玺,你还可以狡辩,是谁让你入罪的?”我说。
“是东厂的魏信!要不是他说破雾隐雷藏,然后故意为我求情,我也不会被囚禁了!”长信侯面色大变。
“他一个太监没事得罪你这帝师后人做什么?你再想想,魏信身后是谁?”我说。
“难道是秦王?”长信侯几乎是一屁股瘫坐在地。
“有些真相知道了也别说出来,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说。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整我?”长信侯其实信了一大半,也许苏一品参与了栽赃,但是没有秦王的授意,不论是苏一品还是魏信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对付帝师嫡系血脉长信侯。
“我的侯爷,你还不懂吗?你跟我三叔的党争斗得太厉害,几乎动荡了整个国家,我三叔苏文被打倒了,秦王会让你成为党争的最大赢家?”我翻个白眼。
“苏一品,救救我们!我知道你很爱纪武陵,我是你舅舅,你还是我父亲帝师孙承宗的嫡系传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长信侯急了。
“魏辽,让我和长信侯进密室,外间守候,任何人不得入内!”我说,魏辽很识趣带人守护去了。
“一品侯爷,过往多有得罪,雾隐雷藏上次刺杀你之后已经被我打发走了,我跟他再无关系!”长信侯道。
“你放心吧!只要你以后不对我起歹意,我也不会针对你们帝师后人!孙天一是自己罪有应得,你怪不得我!”我说。
“我要如何脱罪?”长信侯问道。
“秦王只是查封了你的府库,并没有运回户部,说明他还在犹豫,只要这时候你在他将要实行的新政上出一份力,也许就能走出天牢了!”我说。
“他准备做什么?”长信侯问道。
“渤海女王已经上表要全国并入飞鸿,纳土归朝,秦王世子上表请求削掉十城送给中央朝廷,我也上表请削减除风陵渡外的所有封地了!”我说。
“安希女王纳土,你们自请削藩,难道秦王爷要削藩?”长信侯恍然大悟。
“侯爷,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我说。
“我可以上表削减封地,可是这一次能成吗?乾元帝削藩,酎金草创就被杀了;崇宁帝削藩,强推酎金制度,马上也败了;如今秦王能成吗?”长信侯道。
“秦王与崇宁帝不同!崇宁帝要镇国亲王削藩,自己却中饱私囊,划归晋王府,而秦王现在让秦王府带头响应削藩,如此铁血手腕,谁敢不服?”我说。
“好,我这就上表请求削藩!”长信侯道。
“侯爷,秦王要削藩天下,也不是贪恋你几城之地,最好你能鼓动关系好的诸侯集体上表,这样你不但无过,反而有功!帝师一脉的富贵就能绵远延长!”我说。
“我这就写信给三弟长春侯还有其他侯爷!只是我不出天牢,只怕他们还会落井下石呢!”长信侯道。
“我把你这番肺腑之言带给秦王,我想摄政王爷会体谅长信侯一片丹心的!”我笑着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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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一品,哈哈,真有你的!”秦王大喜。
“王爷,我想提醒王爷一句,王侯上表削藩,不要急着削,要让这事发酵一段时间,而且真要削藩的时候,富裕的地方削县,穷苦的边境暂时不要削!”我说。
“放心吧,这事你献地归朝就算完了,得罪人的事,让朝中的大臣们去忙!你现在可不能站在侯王的对立面,不然你就不好说动其他人配合削藩了!”秦王道。
“我唱红脸哄着侯王,朝臣们唱黑脸,逼迫侯王,王爷,你干啥去?”我问道。
“我嘛,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秦王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