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已到,僵尸搜寻无果,就跳回棺材里一动不动了,张大胆见状连忙从房梁滑下去,钻到了棺材底下。
宵夜时间到,陈耀扬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艇仔粥出来吃了起来。
看来这钱开的修为尚浅啊,不够持久,操控僵尸这么一会儿就累的不行了。
很快来到四更天。
僵尸第二次起尸,一下就跳到房梁上四处搜寻。
不愧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徐真人完全预判了师兄钱开的操作。
看着张大胆露在外面的鸡脚,陈耀扬不禁摇摇头,大胆啊大胆,胆大也要心细啊,你惨咯。
僵尸在房梁上搜寻无果,又跳到了地上。
张大胆战战兢兢地地躲在棺材底,以为能就此躲过一劫,天亮后就可以去找奸夫的踪迹。
没想到僵尸落地时,刚好踩到他露在外面的双脚。
张大胆连忙缩回脚,紧张地朝脚的方向看去——
僵尸,已经不见踪迹!
消失了?
张大胆心里一惊,上下打量,却依旧找不到僵尸踪迹。
难道?
张大胆心里发毛,情不自禁回头一看……
正好和僵尸对视。
“啊~”
僵尸扑向张大胆,张大胆反应迅速,一个打滚,爬出棺材底,避开攻击。
陈耀扬悠闲地看着祠堂里鸡鸣狗跳,抬头看了一眼时辰,很快就天亮了,再让张大胆玩一玩,他就该出手了。
今夜让张大胆帮他试探了一波钱开的实力,也消耗了钱开的法力,待会直接斩了这僵尸,加快进程,他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
不得不说,张大胆真是个灵活的胖子,虽然打不过这僵尸,但靠自己拳脚功夫也能硬扛一会,一时半会儿僵尸也搞不定他。
过了不久,张大胆体力消耗巨大,逐渐落入下风,局势愈发险峻。
张大胆心有不甘 ,脸上闪过一丝懊悔。
懊悔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被僵尸发现了踪迹,难道就便宜那对奸夫淫妇了,我不甘心啊!
就在张大胆绝望之际,鸡鸣破晓之前,陈耀扬破开屋顶,从天而降。
惊喜,什么他妈的叫做惊喜!
陈耀扬凌空一刀,把僵尸连同它身后的棺材,一刀斩成两半,
随后,鸡鸣声响起,天光大亮。
微光从屋顶洒落在陈耀扬身上,好似天神下凡,如同救世主般,出现在绝望的张大胆眼前。
……
另一边,潭府。
鸡鸣报晓之际,法坛上的草人和迷你小棺材同时炸开。
钱真人瞬间遭遇法术的反噬,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被弹飞,飞到半空,砸落在地,狠狠吐出一口鲜血。
谭老爷和柳师爷本来在悠闲的喝茶,静静等待张大胆殒命,没想到却看到钱开把自己搞成这么悲惨的模样。
“钱真人,你没事吧!怎么会搞成这样!”
柳师爷扇着扇子走过来,有些不爽地说道。
钱开挣扎着爬起身,盘腿坐在地上,开始疗伤,听到柳师爷的质问声,不善地瞥向师爷。
“你们不是说张大胆是个普通人嘛,为何他身上怎么会有法器护身!”
僵尸被陈耀扬以极快的速度斩杀,因此钱开并没有察觉到陈耀扬出现,还以为是张大胆有法器护身。
看着眼神不善的钱真人,柳师爷知道自己又多嘴了,急忙辩解。
“我也不知道啊,张大胆确实是一穷二白的,祖上三代都没阔过!”
“哎,怎么会这样?”
谭老爷一脸无奈和失望,他只想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张大胆,不要影响他竞选镇长,没想到这么多难搞。
疗伤完毕,钱开吐出一口瘀血,精神好了很多。
听到柳师爷的话,钱开心里暗想:看来可能是师弟出手了,不然凭张大胆不可能破了我的法术。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钱开气得咬牙切齿,是自己恨不得冲到师弟身前,将他斩成八块喂狗
但转念一想,钱开来了小心思,这么棘手的活,得加钱呐!
“谭老爷,看来张大胆身边有高人,我的法术被破开,需要休息一天。”
“你们多准备一些银两和材料,以及张大胆的生辰八字,明天晚上我重新开坛做法对付他们!”
谭老爷看着被包成木乃伊一样的钱真人,并没有对加价表露出异议,他不缺这点钱,只想尽快把麻烦处理干净,现在是竞选镇长的时候,不宜多生事端。
“钱真人好好休息,钱不是问题,医药费、材料费都算我的,要什么材料你和柳师爷说。”
柳师爷见法术伤害不成 ,转而又想到一个恶毒的计谋,急忙凑到谭老爷身旁献策。
……
回到马家祠堂。
陈耀扬看向白骨香炉中的6枚白色符文,一晚上就挣了一枚白色符文,感觉有些亏了,不过好在看了一场精彩的武打戏,还有僵尸跳霹雳舞。
“高人,你怎么在这?”
张大胆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惊喜地看向陈耀扬。
陈耀扬嘴一快:“我来这看戏,顺便赚点外快。”
“啊?”张大胆不是很明白。
“噢!没事!”
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反应过来的陈耀扬迅速转移话题。
“还是说说到底是什么人要害你吧,还动用了邪术控制僵尸要杀你。”
张大胆眼里闪过一丝戾气和愤恨。
“肯定是那个奸夫想杀人灭口!”
张大胆把这两天的遭遇告诉了陈耀扬。
陈耀扬看向张大胆的头顶,绿,是真绿啊!
“你有什么想法?”
“肯定是找出奸夫,暴打一顿送衙门!”
“你确定衙门能解决?”陈耀扬意有所指。
“奸夫能拿出10块大洋引你来马家祠堂,又能请术士害你性命,这花费,可不是一般家庭可以承担得起的。”
张大胆先前没想到这一茬。
一想到奸夫可能有钱有势,连衙门都可能被奸夫收买,张大胆有些无助地后退几步,不知道该去何处何处喊冤。
张大胆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戾气。
这仚家产都要杀我了,我?顶多命不要了,手起刀落,让这对奸夫淫妇知道什么叫做匹夫一怒。
“不要这么冲动,你又不知道奸夫的是谁!”
陈耀扬一句话让张大胆瞬间清醒。
“对啊,我还不知道奸夫的身份。”
张大胆陷入迷惘,但转念一想,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知道,但那贼婆娘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