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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晟笑了:“言铮妹妹,我不是赵天泽的人,我是沧焰的臣子,不管是关洛飞还是赵天泽、或者当今圣上,谁要是做不利于沧焰的事,我谁也不帮!”

言铮听懂了黄晟的言下之意,问道:“那黄大哥可以告诉我,关洛飞找你做什么吗?蟹”

黄晟摇摇头:“我和他的事你别问了,你只要相信一点,不管是他还是我,都不会害你!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跑到这了?”

“这事一会再说吧!”言铮听到罗衣敲门,就道:“我先给你处理伤口,你这伤幸好遇到我,否则这条腿就废了!”

言铮很敬佩黄晟,腿伤成这样还能硬撑着,这人的身体是铁打的啊!

罗衣进来,把言铮要的东西都递给她,言铮让黄晟喝了麻佛散,等黄晟失去知觉就开始给他清理伤口,剔去了腐烂的肌肉,又给他缝合好,上了自制的金创药,再包扎好枧。

外面等候的黄城只见敛芳端出了几盆血水,都看得心惊,不知道言铮娇滴滴的一个大小姐,看到这么多血不会害怕吗?

等言铮处理好,已经快天亮了,她拉开门,才对黄城说了一句:“他没事了,只要按时换药,过两天就能下地行走……”话才落音,强撑着的身体再也忍不住就一头栽到了地上。

罗衣被吓了一跳,赶紧弯腰抱起她。

黄城知道言铮受了伤,对她撑着给自己大哥治病很感激,赶紧让罗衣把言铮抱到给她们准备好的房间,派了两个丫鬟过来侍候。

黄城的夫人远在帝都,这两个丫鬟是原来徐夫人的丫鬟,倒也很机灵,一人赶紧去给言铮熬药,一人忙里忙外帮三人安顿下来。

言铮昏沉沉地睡着,这一睡就是两天,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

次日,徐培军烧退了,清醒过来就见关洛飞和顾玉生,他蹙眉,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些日子自己做的事都浮现在眼前,让他无地自容,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将军,好点了吗?”关洛飞问道。

“你是?”徐培军有些疑惑。

小蝶不在,关洛飞也没向顾玉生再隐瞒自己的身份,可是他还不知道徐培军恢复了没有,就以肖飞自称。

徐培军听说是肖相的侄子,就红了脸,低声说:“让肖爷见笑了!”

关洛飞给顾玉生使了个眼色,顾玉生会意,上前忧心地道:“将军,你还记得你昏倒前发生的事吗?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杀了濮姨娘!”

徐培军不是失忆,只是被华春下了蛊,昏倒前的一幕他意识虽然混乱,却都记得,闻言就羞惭地道:“死了好,她要不死,本将军会亲手杀了她!”

华春害自己性情大变,和黄晟反目,又冷落了自己的夫人,还累及那么多兄弟送命,一想到这些,徐培军恨不能抽她的筋剥她的皮。

顾玉生一听这话,大喜:“将军,你回来了?”

徐培军看到他眼中只有惊喜没有厌恨,更觉得内疚,点点头不安地道:“我也不知道前些日子怎么了,做下了那些天理难容的事,我惭愧啊!”

“将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当务之急不是后悔以前的事,而是要想法弥补。”关洛飞道。

徐培军这才如梦初醒,不安地问道:“顾玉生,我夫人呢?我要找她道歉,这些日子苦了她了!”

顾玉生看看关洛飞,关洛飞上前道:“将军,今日是黄老将军出殡的日子,我不知道将军什么时候能醒,擅自做主让她回去了!”

徐培军猛地坐起来:“顾玉生,给我更衣,我要去参加岳父的葬礼!”

顾玉生又看了看关洛飞,关洛飞按住了徐培军,低声说:“我有话要和将军说……”

顾玉生知道两人有事要谈,就识趣地退了出去,守在门口。

“将军,你和黄将军闹成这样,你此时去已经无法挽救,不如趁此和黄将军决裂吧!”

关洛飞话一出,徐培军立刻怒目圆睁地瞪向关洛飞,要不是顾及关洛飞是肖相的侄子,他早一掌挥了出去。

关洛飞一笑,低声说:“将军别冲动,听我把话说完,你再决定要不要去!”

他低声把自己的身份还有自己和黄晟商量的计划都告诉了徐培军,听得徐培军

tang眼睛越睁越大,怀疑地看着关洛飞,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关洛飞。

“将军,你已经背上了恶名,也不怕再多点恶名!当某日真相大白时,自会还你清白。你考虑一下,愿不愿意加入我们!”

“黄晟不恨我吗?”徐培军最关心的是这问题。

关洛飞淡淡地说:“怎么不恨?将军也许忘记了自己做的事,这些事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我不是威胁将军,只要将军帮我们,我愿意做和事老,为你向徐夫人和黄将军求情!你还不知道吧,救你的人是我夫人白言铮,她此时在黄晟营中,她也会帮你向徐夫人求情的”

徐培军还是有些犹豫:“我要是帮你,那是不是意味着好长一段时间我不能见到我夫人?”

关洛飞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就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你们见一面,我想,你夫人一定会理解你的!”

徐培军苦笑:“我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不敢指望她理解我,我只希望能弥补一些对她的伤害……好吧,二爷,我答应你,我帮你,这算我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吧!”

两人达成协议,关洛飞就建议徐培军继续装晕,让顾玉生主持军务。

徐培军一口答应,关洛飞就在葱岭镇暂时住下了,等晚上奎狼传来帝都的消息。得知赵天楚竟然对言铮下杀手,才逼的言铮逃走,关洛飞怒从心起,赵天楚,你欺人太甚了,言铮帮了你,你还这样对她,不反你我反谁呢!

再听说言铮一直昏睡着,关洛飞更是坐不住,只是小蝶的人在暗中虎视眈眈,自己稍有轻举妄动就前功尽弃,他只能压下对言铮的思念,只让奎狼暗中保护言铮。

这样隔了两天,徐培军不能不清醒了,听说自己的夫人“逃走了”,小妾又被黄晟的人杀了,徐培军大怒,命令士兵攻打坪山镇。

而这边,黄晟在休养了两天后,要为父报仇,调兵遣将,对葱岭镇发起了进攻。

双方交战,徐培军手下临阵叛逃,掉头攻打徐培军,扬言将不仁,人人得而诛之,徐培军大败,带了顾玉生和关洛飞,小蝶等人仓惶而逃,逃到了关外,徐培军手下不足万人,眼看沧焰回不去了,在关洛飞和小蝶的劝说下,投奔了赵天泽。

临时的军营中,小蝶设宴安慰徐培军,徐培军还是一肚子怨气,边喝酒边大骂背叛自己的将士,关洛飞也陪着骂,说自己最恨的就是这样的人,安慰徐培军,只要跟了赵天泽,以他的能力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两人喝的醉醺醺的,小蝶也没有不耐烦的感觉,在一旁安慰着两人,等见两人东倒西歪躺下,她才收敛了笑,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确认两人真喝多了,才起身走了出去。

走到自己的营帐,一个侍女模样的人迎了上来低声叫道:“郡主,那徐培军已经没用了,你怎么还留下他呢!”

小蝶冷冷一笑:“谁说他没用了,这不是更好吗?我们只失了一个边关,就得了一员猛将,虽然看上去他手中已经没人可用,可是那徐培军不是普通人,只要给他机会,他一定会把边关夺回来的!”

侍女娇笑道:“郡主你就不怕这是他和关洛飞的计策,否则怎么那么巧,徐培军和黄晟一直僵持不下,他一来,徐培军就败了?”

小蝶看看她:“三娘,关洛飞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帝都他回不去了,他要一个边关守将做什么呢?”

柳三娘冷笑道:“谁说回不去呢?这天下又没规定不许姓关,谁知道关洛飞不是想做皇上,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呢!郡主,你和你父王可别被他利用了!关洛飞对白言铮痴心一片,白言铮又和拓跋言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说不定只要言铮一句话,关洛飞就会回头帮她打你们!”

小蝶蹙眉,想了想道:“三娘,赵天泽让你来是配合我们的,不是来离间我们的!我相信关洛飞,他不会背叛我们的!”

柳三娘撇嘴:“郡主,别那么自信,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依我说,不管关洛飞对白言铮有没有余情未了,你都该下手杀了她,这女人很可怕,你要留下她,决不是她的对手!”

“我做事不需要你教!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小蝶恼怒地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勾.引关洛飞没成的事,你也不看看你多大的岁数了,还扮少女引诱他,你就没有一丝廉耻吗?”

柳三娘格格笑起来:“哟,郡主,你这是真看上关洛飞了?我那也是帮你啊,看他值得不值得你喜欢。对了,你和他还没什么进展吧?要不要我教

你几招啊?保证能让关洛飞从此对你死心塌地!”

“我才不要你教,你那狐媚手段还是留着讨好你们皇上去吧!滚……”小蝶脸红了,恼怒地叫道。

柳三娘退后,也不出去,诱惑地笑道:“郡主,你真不想学吗?可别后悔啊!姜是老的辣,三娘我阅男人无数,最知道男人喜欢的是什么,要不然,赵天泽也不会那么喜欢我!你要学了,留住关洛飞有什么难的,那白言铮就让她靠边去吧!”

小蝶瞪了她一眼,也没让她滚,自己走到床边坐下,想了想问道:“白言铮到底有什么好?我那天看了,也不怎么样啊!”

柳三娘扭动着腰肢走过来,边道:“她是不怎么样,二爷喜欢她那是接触的女人少,否则怎么会喜欢她呢!郡主,你比她长得美,也很聪明,二爷要和你多接触了,也会喜欢你的!”

小蝶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柳三娘见有戏,就笑着说起怎么哄男人的手段来,这些手段小蝶以前也听自己的奶娘说过,可是她只是说的很简单,哪有柳三娘说的详细,听的她入了迷,连想赶柳三娘走的意思都没。

柳三娘一心想拉拢她,连床上的事都说了,小蝶听的面红耳赤,也没打断她,两人一个说,一个听,不知不觉说到了半夜。

***

关洛飞这边,小蝶才走,顾玉生就带了两个侍卫来,两个侍卫扮成关洛飞和徐培军的样子,两人就换上侍卫的衣服悄悄出了营帐,掠出了十多里,就见一个小树林,关洛飞吹了两声口哨,奎狼就带着徐夫人走了出来。

“我答应你的事办到了,你去见见徐夫人吧!”关洛飞推了一把徐培军,就拉着奎狼走到一边。

“言铮没来吗?”关洛飞有些失望地问道。

奎狼摇摇头:“她身边的两个丫鬟不许我见她,说她伤还没好,不宜见客!”

“怎么还没好,这都几天了!”关洛飞担心起来:“没找大夫看过吗?”

奎狼失笑:“二爷忘记了,她自己就是大夫!”

关洛飞瞪了他一眼:“我还听说医者不自医呢!不行,这走前不能亲眼看看她,我不放心……”

奎狼取笑道:“二爷离开帝都的时候,怎么就放心呢!这离坪山镇都几百里了,你怎么去看她呢!放心吧,她会好的!”

不说还不怎么样,一说关洛飞更是放不下,想着这一去可能几个月甚至年数都见不到言铮,他就觉得心里很难受。

就任性一次吧!

关洛飞吩咐道:“你的马借我,等徐将军和徐夫人聊完,你让徐将军先回去,告诉他,我明天一早一定赶回来,这期间就让他替我掩饰了。”

说完,关洛飞不等奎狼反对,冲到树林拴马的地方,飞身上马就打马而去。

奎狼看的目瞪口呆,这二爷可真是胡作非为啊,这一来一去近千里路,就只为了回去见言铮一面?

他在这边觉得不可思议,关洛飞那边早飞驰了出去,披星戴月地赶回坪山镇。

****

言铮其实已经好多了,这两天发生的事虽然黄晟没有对她明说,可是从嘴快又一心感激她的黄城口中,她也知道了不少事,联系起来,就猜测出了大概。

关洛飞和徐培军逃到了关外,她原本还以为关洛飞临走前会和自己见一面,可是直到他们逃走,关洛飞也没来见她,这让她不能不胡思乱想。

难道关洛飞是真的要和自己老死不相往来吗?他就那么怕自己让他在母亲和她之间为难吗?

罢,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他吧!

言铮吩咐罗衣她们准备,打算第二天就启程前往拓跋。

深夜,罗衣她们都睡下了,她一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想着关洛飞到底想做什么,一会又猜测他是不是真想娶那少女,到现在,言铮还没弄清那少女的身份,这让她更烦躁。

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她强迫自己入睡,她刚进入梦乡,关洛飞就掠了进来,站在门口,来时的激动冲劲突然没了,他不知道想和她说什么,只觉得心里有很多很多话想和她说,可是又不知道先说什么。

他站在门口胡思乱想着,一会觉得可能自己来这一趟纯属多余,他当时走时不是坚定地放

她自由吗?怎么隔了这些日子,又反悔呢?

不相见,也许对大家才是真的好,时间久了,言铮就忘记了自己……

可是一想到言铮会真的忘记自己,关洛飞只觉得心里更难受,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活生生地从胸口挖出去似的。

这纠结让他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痛疼起来,一阵阵抽搐着让他眼眶都有点湿意了。

“言儿……你是我的劫……怎么样,才可以对你放手呢?”关洛飞在心底长长地叹了声,转身往外走。

“无情不似多情苦……我既然已经放手了,所有的痛苦就让我自己一个人承受吧!”

他走到院门口,留恋地转身,想最后看看她住的房间,一转头他就怔住了,只见门口站了一人,长发披肩,只着了一身白色的里衣,赤着双足,沐浴在冷冷的月光中,那双熟悉的眼在月光的映衬下流光泛彩,可以和天上的星辰媲美了。

关洛飞看呆了,怔怔地站着,傻了一般。

言铮也不说话,就这样淡然地看着他,她本是浅眠,关洛飞一落地时她就醒了,凭直觉她猜到了是他,所以也没起来,就耐心地倾听着门外的动静,她想看看,关洛飞会怎么做!

没想到这家伙,踟蹰了半天没进去,却想走,她一时忍不住,靴也没穿就冲了出来……

两人对视着,谁也不想先打破这样的平静,似乎谁先开口说话,这一瞬间的安静就会变成别的……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言铮只感觉身上越来越凉,她才受过伤,身体元气大伤,又赤了双足,无法抵御这边关夜间的寒冷,于是,一个喷嚏不受控制地就冒了出来。

“阿嚏……”她的喷嚏声惊醒了关洛飞,他一看,才发现她赤了足,又想到她受了伤,就再也忍不住了,身形一动飞掠过来,一把抱起她就冲进了屋,把她放到床上,用被子包住了她。

等嗅到言铮身上的香味,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此时,任何纠结都没了,他连被子带人一起抱到了怀中,埋头在她耳边低叫道:“你笑我吧!我没骨气……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己……”

“呵呵……无法控制自己什么?”言铮挑眉问道。

“无法控制自己不喜欢你……无法控制自己不想你……无法控制在听到你昏迷不醒后心疼你……无法控制走前不能见到你……”

关洛飞将她搂得死紧,一跌声地说着,只觉得心头充满了委屈,说着眼泪不自觉地就掉了下来,只是两粒,他就吸气忍住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为了这点小事掉泪,他没出息到家了。

只是这种委屈,在听到言铮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出来环抱住他的颈时,全没了……

关洛飞心中充满了狂喜,他不是自作多情,他不是一个人纠结,她和他一样,她心里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