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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跳,我的呼吸,我的情绪,我感受到的压力和心中滋生的恐惧,就像是被某种力量拉扯着,以一种难以抵抗的节奏,牵引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我不觉得这股干涉自身的力量在膨胀是一种错觉,它看似极为缓慢,但也仅仅是在参照我和异化右江的速度下,才显得缓慢。但实际上,我和异化右江在一秒内完成了成百上千次的攻防,而这种感觉的滋生,正是在这一秒即将结束之前,而真正让我意识到不妥的时候,已经是这一秒步入尾声。

我觉得这就是异化右江的“概念逆反”,先不提这种神秘的作用到底是什么,我心知肚明的是,自身对速掠超能的理解,所形成的认知核心正在被“逆反”。

这并非是常态,既然如此,哪怕此时没有受到半点伤害,但也绝非是可以置之不理的情况。更何况,我对“概念逆反”的想象,就在于铆钉等人的前车之鉴,他们的脆弱让我不由得去假设,速掠超能也被异化右江轻易击破的下场——我不知道对异化右江来说,让我产生此时这种不妙的感觉,是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是,对任何不处于高速移动状态的人来说,“一秒内就被击破”绝对谈不上是困难。

无论我和异化右江实际交锋了多少次,如果这种僵持只持续了一秒的时间,也绝对谈得上是摧腐拉朽。

此时和异化右江周旋的神秘专家,明面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而一旦我失败,在这样高速的战斗中,被我救下的铆钉也不太可能逃离死亡的下场。

我对之前铆钉等人和异化右江的战斗中,他们为何显得如此不堪一击而感到疑惑。但在我与异化右江的战斗前期,却又觉得异化右江并没有强大到那种程度。此时此刻,当我隐约感受到自己的即将失败。感受到这种仿佛就是“概念逆反”神秘的表现时,我才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异化右江压倒众人的力量。的确不在于那些她所展现出来的,可以被实质观测到的近战能力。不在于她身为最终兵器所拥有的特性,也可能不在于有别于其它最终兵器的特性。她之所以被富江称为最强三人格之一,关键也并非我之前所想的“异化”,而是“右江”本身就的确拥有这种程度的实力,并且,这种实力在异化之前,仅仅身为“右江”的时候。就已经从她的神秘力量上表现出来了。

我想起来了。或者说,过去高川存留下来的,对“右江”本身的印象,在我感受到“概念逆反”这种神秘正在作用于自身时,就演变成了一种直觉的肯定——概念逆反,是右江的神秘,是在右江异化之前,本来就拥有的神秘力量,在她异化之后仍旧存留着。

这一刻,我不由得猜测。倘若右江的每一次异化,都是在保存异化前力量的前提下,那么。铆钉利用自身神秘窥探到的,此时异化右江身上存在多个神秘,就有了完美的解释。假设右江有一种神秘,异化之后又多了一种,第二次异化之后又多了一种,那么,如今的异化右江身上,排除最终兵器固有的神秘之外,至少有三种神秘用于区分她和其他最终兵器之间的差别。

newtype。概念逆反,还至少剩下一个来自于吞噬了月神之后产生的异化。

我想。那是涉及意识行走的力量,甚至于。是月神曾经展现出来的,那种针对思维运动的意识态力量。

这些想法在脑海中迸射出来,成形的速度是如此之快,而期间我步步后撤,所有的攻击都不再是为了反击,而回到了最初救下铆钉时,对其发动攻击的初衷——防御,阻截,拉开距离。然而,我已经切身感受到了攻击效果的弱化,这种弱化并非是自身爆发力量的衰弱,也并非是异化右江的防御在增强,而是对异化右江产生效果的那一部分力量,就如同水泼上海绵,迅速就被吸走。

我的攻击力并不来自于长刀,而来自于速掠。当我感受到速掠超能正在被“逆反”的时候,速掠针对目标的效果就在减弱。其实,到底什么是“逆反”,我也很难解释清楚,因为,这到底是不是“逆反”,并没有实际的根据,而仅仅是我的直觉感受所给出的答案。我的确没不觉得自己的速度变慢了,也没有感觉到异化右江变快了,更不认为,她涉及“速度”的各种素质有明显的增长,可在,在这一秒的时间即将结束前,我反而觉得自己的节奏被压制了。

这是很奇怪,让我摸不着头脑,但却让我感到致命的变化。

我和异化右江之间的速度差异仍旧维持在一个极微小的范围内,但是,我很快又察觉到,自己的行动路线正在被篡改。无形的高速通道是以速掠为基础,根据我的念头确认路径和方向,最初,我只是在经过后,才察觉到不知何时,自己通过的路线,和预想的路线有偏差,这个偏差最初只是一小段,难以被察觉的偏移,但在这一秒即将结束之前,就扩大到了让人感到不安的程度

无论是节奏带动,速度差异还是路线偏差,都只是之后接踵而来的各种“不对劲”的一部分。但是,就如同聚沙成塔一样,这些“不对劲”以可怕的速度,在一秒结束前,就积累到了连我自己都不确信自己是否真的一直没有失误。

偏差,失误,破绽,漏洞,种种会被异化右江一举摧毁防线的情况,在这一秒即将结束的一刻,已经在我的感受中无比清晰,整个过程,就如同滚雪球一样加剧。

我在察觉到异常的第一时间,战斗本能就驱动着身体,试图拉开距离,然而,在最后一刻,异化右江和我之间的距离反而缩短了。只要她伸出手。就能直接触摸到我的身体。

她伸出手来,虽然我又开始加速,从而在我的眼中。她的动作也突然减缓,然而。无论是多么缓慢,都没有让我觉得可以利用速度逃脱。这一拳,始终都要打在我的身上,这样的认知比过去的任何危险的一霎那都要清晰。

无论我如何转向,挥刀,调整身形姿势,都有一种“会和这个拳头交错而过,而自己必然被先一步击中”的感觉。

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恐怕铆钉他们在面对异化右江的时候。也采取了这般不得已的办法吧。

那就是,将“自己会被击中”为前提,进行自己在这一瞬间,所能做到的最好防御。

四级魔纹在高速运转,我又一次感受到了身体大面积的灼烧感。力量仿佛岩浆一样,在神经中涌动,灌入大脑又将多余的废气,从发丝处排放。我产生耳鸣,那声音就如同千百家机器在工作。我又似乎听到了幻听,就像是机器工作时。人们间杂在机器声中的交谈。像是某种奇怪的东西在**,又像是两块金属相互摩擦,是齿轮和杠杆在运动。是熊熊的烈火在燃烧。

锵锵锵——

长刀眨眼间就开始膨胀,膨胀的部分,正好挡住了异化右江的拳头。从拳头上传来的力量是巨大的,却没有作用于刀身上,却让我再一次感受到,自己移动的方向,彻底偏离了预定的方向。速掠超能仍旧是如此快,却无法让我去往想要的位置。我能看清异化右江的每一个肢体动作,却无法按照自己的想法。利用速掠完成脱离。

在这一刻,我只能说。速掠超能已经完全失控了。

即便如此,停止速掠仍旧是我认为的。最错误的选择。因为,异化右江的速度可以参照我的速度进行提升,却不会因为我降低速度,她便也慢下来。速度的方向不正确,的确会造成致命的结果,但是,连速度都没有的话,就必然是致命的结果。

速掠的移动轨迹,在一秒即将结束的一刻,在每一个密集的时间点上,都在发生有益于异化右江的变化。她收起拳头,飞身踢来,放在正常的速掠状态下,无论是躲开,还是错位进行反击,都不是困难的事情,然而,我已经无法按照自己设想的那般移动。

我自身的移动状态是如此险恶,但是,我并不仅仅有速掠这么一种神秘。速掠超能,仅仅是三级魔纹时期的一种神秘而已。此时的我,不仅仅是四级魔纹使者,更是融合了夜鸦夸克和卡门的鸦骑士

我手中的长刀,曾经在膨胀中挡住异化右江的拳头,在之后也没有停止膨胀。

临时数据对冲现象的余波,不断被四级魔纹吸纳,根据我的需要,对所持的武器进行重塑。和速掠超能不同,这种重塑仍旧置于我的控制下。或许,是因为异化右江的“概念逆反”只能针对某一种神秘吧。不,应该说,我希望她只能干涉一种神秘。

这一秒,终于走到终点。

长刀膨胀到了一个极限,然后如同花苞开放般,向着四面八方展开,将我和铆钉彻底遮挡。

异化右江飞踢而来,重重砸在这团刚展开到一半的巨大花苞上,花苞的叶片顿时瓦解,每脱离一片,都在带走这一踢的一部分力量,剩下的力量,则传递到我的身上,一瞬间,我只觉得胸甲有些下陷。而此时我已经停止了速掠,只借助这股袭来的力量向后飞退。

炸裂的花苞成为阻拦异化右江追击的利器,但是,异化右江是否会强行破开,我也没有成算。只是,我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在高速战斗中,每一次念头的产生,每一次想法的转变,每一次主意的浮现,都很少有变更的机会,“第一个浮现的想法”往往就会成为最后的决定。如果可以仔细思考的话,大概还有其他更好的做法吧,事后回想起来,也会觉得战斗的时候,自己所做的,并非是最好的决定。然而,这也仅仅是马后炮而已。

战斗本能和经验,决定了自己在第一时间所做出的选择的优劣。

这一次,我的决定肯定不是最好的,但也不是糟糕透顶。在解除速掠后,我成功带着铆钉拉开了二十多米的距离。眼前,异化右江毫发无损地从碎裂飞溅的花苞中走出来,就如同走出一扇空门,花苞的碎片却一股脑改变了溅射方向,排成一溜扎在她身后的地上。

异化右江显得很轻松,我虽然没有受伤,却觉得自己十分狼狈。只有我才明白,自己的情况有多糟糕,哪怕没有受伤,但是,一旦速掠超能被限制,我的实力就会至少被削弱三分之一。在我的身旁,铆钉就好似突然才回过神来,不过,距离上一个表情,也不过只是一秒的变化,他若有所思,但看向已经变幻的位置和战场上的他人,脸色也没有半点回暖。

“谢了,高川先生。”铆钉沉稳的声音,在此时有点儿生硬,让我觉得他的内心可没有表面上这么沉稳。

我点点头,没有回答。我虽然救下他,但并不意味着,我们之间的立场矛盾就会有所缓和。

在异化右江的身后,被打得吐血的无名神秘专家和仿佛一度脱力的接头人都缓缓站起来。

“概念逆反……原来如此。”无名的神秘专家隔着一段距离,说话声不大却十分清晰地传递过来,“铆钉,还有别的吗?”

“需要再接触。”铆钉看了一眼接头人。

接头人点点头,示意自己还能行。

正如我判断的那样,只有铆钉自己一个人,无法窥探到异化右江的秘密。接头人的力量,很可能对其起到了某种增幅的效果。

哪怕我们这边如此毫不掩饰地谈论作战计划,异化右江也没有半点反应,她的左眼滴溜溜地转动,让人觉得她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我感受到,她在等待,在寻找,我们站在她的面前,是她最直接的敌人,但对她而言却不是重要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