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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之前的章节数错了,内容没有错。不过现在这章才是1315,昨天的是1314,以此类推。

我因为自身的经历,对末日幻境中的特殊现象“临时数据对冲”十分敏感。所谓的“临时数据对冲”也不过是继承了上一个末日幻境的叫法罢了。在当时,研究魔纹和灰雾的人们,以量化的方式探讨着所有的神秘现象,魔纹产生超能的原理以及独立命名为“末日幻境”的特殊空间当然也不能例外。“神秘是不可捉摸,难以理解的存在。但是,倘若将世界万事万物进行量化,在赋予数据概念,将其当成是类似于电脑程式一样的存在,那么,产生超能的过程,就是外来的数据,和构成世界的固有数据产生对冲,所导致的异常反应。”这样的观点,在当时是大行其道的。

对生活在科学世界里,接受科学观念和现代化生活的人们来说,以“将世界量化”和“数据化世界”的眼光去审视自己所无法理解的东西,是再正常不过了。大概来说,数据对冲是一个过程,其开始必然有一个“外来数据”,而其结果则是“构成世界的固有常规的数据,受到这股外来数据冲击后,产生新的数据。”

而这种“新的数据”也是“异常的数据”,天然被“世界固有常数”所排斥和修正,因此,也往往视其为“临时数据”。

临时数据对冲,正是这么一个开端、过程和结果的总称。已经达成结果的临时数据对冲,往往会呈现两种表现形式:一是形成独特的效果,一是构成相对稳定的异空间。

前者也可以被视为是超能现象,它并非是超能本身,而仅仅是超能作用的结果。例如高速移动超能,“高速移动”是效果,但构成“高速移动”这个效果的超能。到底是怎样的性质,具体是通过何种方式。达成“高速移动”这个结果,却很难进行观测和分析,因此视为“神秘”。

后者所构成的相对稳定的异空间,则被称为“临时数据对冲空间”,仅仅是因为构成它是数据对冲后形成的“新的异常的临时的数据”,所以才这么称呼。理论上,临时数据不可能一直存在,当它出现的一刻起。就一直被更加稳定的世界常数进行排斥和修正,不过,这种排斥和修正的时间与范围,也会和实际情况相结合,而不一定是几分钟,几小时或几天。人们将当时独立看待的,命名为“末日幻境”的异空间也视为“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一个实例,而这个异空间的存在时间,却已经是无法考证的了。

“临时数据对冲空间”这个概念,哪怕是末日幻境轮回重构。也没有完全消失,在我于这个末日幻境中复苏后,也时常听到。不过。在如今这个末日幻境中,对于“数据对冲”的概念,以及数据对冲所产生的种种效果的概念,也有着其他的定义。我所见过的神秘组织和神秘专家,不使用“临时数据对冲空间”这种说法的人,也不再少数,他们更喜欢称呼为“异空间”这样简单的名字。不过,“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相关说法,仍旧是通用的。不会因为说了“数据对冲”,他人就不明白这个名字究竟是指什么。

对我来说。神秘圈内仍旧通用“数据对冲”的说法,就像是去到了国外。却不用担心自己擅长的母语无法使用一样,既便利又充满了怀旧情感。

我个人习惯使用“数据对冲”来描述“神秘”,我面前的四名神秘专家和一名末日真理教精英巫师也很快就反应过来。

“异空间的范围在扩大吗?”一名神秘专家皱着眉头,有些心不在焉。他似乎真的无法感应到数据对冲过程,不,应该说,因为从之前到现在的数据对冲都没有达到他能感应到的阙值。

“真是敏锐。而且,真的可以做到吗?利用数据对冲制造武器?”另一名神秘专家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紧盯着我手中的长刀,正是这个人,之前对我突然把持的长刀提出疑问。的确,在和他们见面之初,我手中是没有任何武器的。这里也并非是噩梦,单靠自身的意识,哪怕是意识行走的力量也很难做到凭空构建出武器。但是,如果是在“数据对冲”的过程中,利用数据的混乱,凭空制造出东西来,理论上是可以做到,然而,实际似乎从来没有人做到过?

至少,眼前之人的愕然,证明了他的确从来都没有见过,也没有想过,真的会有人能够如此利用数据对冲的状态。

其实,制造这把长刀,也只是我下意识的举动。在实际做到之前,我也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真的可以做到。虽然我对“数据对冲”十分敏感,但这并不代表,我相信自己可以利用它。在过去的日子中,尤其是在成为四级魔纹使者之前,我甚至连这样的想法都没有产生过。对我来说,如今突然就完成的长刀,正是一种更为直观的,对自身踏入四级魔纹使者的认知。

是的,无论是速掠达到“比意识更快”,还是连锁判定的范围和细节增加,对使魔夸克的掌控,亦或者是意识行走和噩梦中吸收利用灰雾的能力。都很难让我觉得,四级魔纹比三级魔纹更加强大。一级魔纹只是增强身体素质。二级魔纹开发出一项极限才能,让人变成某个领域的真正意义上的天才。三级魔纹相对于二级魔纹,存在一个“强行开发超能”的超越性体现。那么,四级魔纹相对于三级魔纹,理所当然也应该存在一种跳跃式的增强。

“强化已有的能力”在我看来,并非是跳跃性的,但是,“可以更清晰地感知和利用已存在的数据对冲现象”则完全可以这么看待,哪怕,仅仅是制造出一把普通的长刀。对一个魔纹使者来说。能力的强化从来都不是一开始就上升到顶点,甚至于并非一开始就能完全认清自己的能力。所以,当制造出这把长刀后。我就一直都不认为,这就是自身利用数据对冲的极限。

一名神秘专家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目光落在我的右手上:“原来如此,这就是四级魔纹的力量吗?世界上第一个四级魔纹使者的高川先生,您已经是目前所有魔纹使者的领路人了。”这么说罢,他脱下右手的黑手套,向我展示着手腕上,那三枚菱状的魔纹图案。这个人,也是一个三级魔纹使者。

就在对方惊异不定的时候,以病栋为中心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再一次完成扩大。巨大的力量。排斥了距离病栋最近的两人,他们就几乎无法反抗地被抛飞起来,又被另外两名神秘专家抓住,落地时,他们甚至无法稳定身形,牢牢扎在地面上的双脚,不断向后滑动,割出浅浅的犁沟。

虽然只是接住同伴,但他们的脸色好不到哪里,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完成扩增时的冲击。比之前还要强烈。

我和精英巫师面对面形成对峙,而再一次分成两组,每组两人的神秘专家。则分别站在我和精英巫师的左右,对我们双方,都保持着深深的警惕。不过,原本来时和精英巫师一组的神秘专家,明显无法坦然和身旁的神秘专家合作,更是证明了,两者所隶属的神秘组织并不是同一个,甚至于,彼此之间。也不存在合作关系。

即便如此,我仍旧可以理解如今形如“十字”的站位。这已经足以表达我们彼此的立场。我和精英巫师的对立。仍旧无法让四名神秘专家感到放心。他们之中存在一个三级魔纹使者,理所当然会去想象四级魔纹使者的强大。

倘若将三级魔纹使者和精英巫师对比。两者不相上下,那么,认为四级魔纹使者比精英巫师更强,不是也是可以接受的吗?尽管,在“神秘”的概念下,强大和胜负,并非是单纯这种对比就可以得出的。

“又开始了。”我直觉感受到,数据对冲仍旧在进行,尽管已经变得比之前还要缓慢,但这种对冲并未消失。

“还在扩大吗?”这一次,就连精英巫师,似乎也有些触动。

直觉在告诉我应该怎么做,这种对“数据对冲”的利用,是有限制的。首先,它不能在已经完成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中使用,因为,一般来说,已经完成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相对更加稳定,其数据对冲现象,以及被削弱到可以无视的程度。“数据对冲”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只有在这个过程中,达到一定的动态值,才能被现在的我利用起来。

这个动态值是模糊的,仅能通过直觉感受和魔纹的反应,来大约估摸。

我拔出的长刀,再一次发生质地的变化。其明亮的金属刀身,正在变得暗淡,但仍旧光滑,就像是被氧化的银,但这种材质当然不是“银”,而是我设想中,尽可能靠近“构造体”的某种材质变化。虽然无法真正成为“构造体”,但赋予这把长刀“坚固”和“锐利”的神秘,已经可以办到。

虽然站在对立的一方,但是,现场的五人,都没有阻止我完成这个工作。我能猜到他们的想法,他们对四级魔纹使者的顾忌是写在脸上的,我想,他们大概也不觉得,这一次可以依靠通力合作将我拿下,所以,如果可以获取到更多的,关于四级魔纹的情报,也不算是吃亏吧。

他们想要我展现更多的四级魔纹使者的强大,他们所带回去的情报,将进一步让各个神秘组织,对四级魔纹使者有一个明确的概念,完成针对性的布置。在这个时候,我觉得,有可能他们已经通过某些神秘,将当前的情况实时传递回去了。

“真的可以利用数据对冲,简直是怪物一样的家伙。”那名同伴被揭露是精英巫师的神秘专家露出不甘心的表情,朝地上唾了一口,猛然踩在水渍上。水花溅起的时候,无形的高速通道已经抵达他的身旁,我速掠而去的时候,这些水花还在半空缓缓绽放,而这名神秘专家的视线,也仍旧停留在我原来所在的位置。

我从他的身旁掠过,刀锋切开他的喉管,斩断他的颈椎。当我于更远处停下来的时候,他的脑袋才刚刚掉落,而从颈脖中喷溅出来的鲜血,却呈现出怪异的景状,形如蔓延伸展的藤蔓植物,根须是血,盛开的花朵也是血。血和喷溅起来的水花融汇,立刻再一次溅射开来,浸染了十米方圆的雨幕。

血红色的雨幕,让置身其外的我切身感受到一种异样的美,然而,这种美是有腐蚀性的。沾染了血色的泥土顿时滋滋作响。如果我还停留在这个神秘专家的身边,大概已经变成枯骨了吧,不,这种腐蚀能力,甚至连骨头能不能留下来,都是一个问题。

“死了?”我自问自答,“不能确定。”身为神秘专家,不可能完全没有应对高速攻击的方法,他们一生的战斗中,要面对的具备超凡速度的敌人,可以说是习以为常,区别只是,对方的速度有多快。在我之前,存在着许多高速移动的神秘,在我之后,也同样如是。

哪怕速掠形成高速移动的方式,和其他常见的高速移动神秘不太一样,但效果仍旧是相似的。

脑袋被斩掉,喷溅出来的鲜血异像,都证明了,这个神秘专家不一般。

不过,连锁判定的确没有再观测到他的动静。他的血流了一地,脑袋分离的尸体,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倘若他还能活着,其原因,绝对和意识行走者有关。但这已经不是这场战斗需要在意的事情。我看向剩下的三名神秘专家和一名精英巫师。

“那么,你们谁给我带路呢?”我对他们说:“我要去见阮黎医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