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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江的残暴让不少人心生不满,也有一部分人试图借题发挥,在神秘圈内,左江的手段谈得上残忍,但却又谈不上最残忍,不过,在这个基地里,这样的行为的确会招来不满。虽然神秘组织在大多数时间中都各行其道,不过,组织内部成员有交情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因缘际会之下,和其他神秘组织的人结下了友谊,也不能说没有。单纯的跨组织合作往往局限于任务本身,但是,如果想要将合作情谊更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的。左江对待老男人的方式之所以引来如此多的关注,大概就是因为这名老男人是“交游广阔”的类型吧,不过,最终留下来,带着明确的敌意质问的清理者队伍,应该是老男人的同僚,如果不是我们在这里截杀了老男人,他可以逃掉的几率或许会更大g想要杀鸡儆猴,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可的,就算事先有所通知,但是,逃逸者的违规,在和这名逃逸者有着深刻交情的人眼中,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自己决定去面对九死一生的战役,却并不意味着,要求其他人和自己一样——有这种想法的人,在决定留下来的专家中,恐怕还占据了大部分。可以明确区分自己和他人的问题,本就是心理素质强大的一个特征。

清理者的任务是歼灭逃逸者,但是,如果清理者和逃逸者之间有深厚的交情,那么,协助逃逸者离开基地也是有可能的。甚至于,为了更好地帮助自己的朋友逃离基地,和其他清理者交恶也是值得考虑的。nog大概也明白这一点,但却将之视为一种考验吧。而我们当前所面对的,就是这种考验,看似以中年男人为首的这支四人队伍加上还没逃脱妄想体验的夹克小子,对我们产生了浓郁的敌意。在其他人都选择离开的时候。他们不仅留下来,而且似乎打算教训我们一番,在我看来,这样的目的性已经十分明显了。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交谈没有必要,我在第一时间做下这个判断,在他们还打算说些什么,以图占据义理的上风时,我已经展开速掠超能,在无形的高速通道中驰往夹克小子的身旁,将至今仍旧痴痴呆呆的他提起来又返回原地。我并不打算杀死这个夹克小子,仅仅用来威胁对方退去,但是,以中年男人为首的四人组合并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其中一个牛仔打扮的女性压了压帽子,突然拔枪射击。她的动作很突然,但在连锁判定中却分外清楚,弧形子弹瞬间击穿夹克小子的胸膛,借助他的身体为掩饰。猛然改变弹道。就算可以通过之前的弧形来预判这颗子弹的弹道也是没用的,更别提子弹的速度是如此之快,而借用他人身体来隐藏和改变轨迹的技巧又是多么精妙。

若是速度一般的人,恐怕会在子弹钻出夹克小子身体的一瞬间就中弹了吧,但对我来说是无效的,在速度方面,我拥有极端优势。我不清楚他们是否在之前观察过我的战斗。如果观察过,就不应该将希望放在攻击速度上。我用力甩动夹克小子的身体,射穿他身体的子弹再一次改变弹道,仿佛拥有自动追索目标的能力,发出尖锐的破风声,再度朝我的脑袋射来。

在千钧一发之际。我提起行李箱挡下了这颗子弹,在叮的金属撞击声中,我的动作不由得顿了一下,只觉得好似在这刹那间,有某种强韧的力量束缚了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影子变得比其他人都要长,一端在我的脚下,而另一端被对面四人组的其中一人抓住了——是的,就是抓住,本没有实体的阴影,在他的手中却犹如实质一般。

电光火石的交锋中,战斗环境散发出浓郁的异常,江川正在展开固有结界,但是四人组中的第二个女性却掏出一颗水晶球,也不清楚她到底做了什么,原本只能感觉到的无形异常,即可见分解成有形的灰雾,被吸入水晶球之中。这一下,周围的环境又迅速变回正常,江川的固有结界在成型之前就被瓦解了。

对方有备而来,能力充满了针对性,或许并非是针对我们这支队伍的神秘组合,但是,从短暂的交手中就能看出,这种针对性可以适用于大部分状况。

左川也已经化作一道残影,直奔抓住我的影子的那个男人而去。左江则挡住了想要做点什么的中年男人首领。战况的变化是如此急促,在我被束缚的时候,女牛仔再度射出四颗子弹,这些子弹的弹道轨迹划着螺旋线纠缠在一起,比之前的子弹速度更快,也更有威胁,我再次提起行李箱当作盾牌,却在这四颗子弹击中行李箱的时候,感受到超乎寻常的强大冲击力。这股冲击力充满了穿透性,即便有行李箱做间隔,也有百分之九十的力量作用到我的身体中,若非我在这个世界的身体,并非正常人的身体,恐怕这一下就会内脏破裂而死吧。

可惜的是,我的身体是在网络球的实验室中诞生的,就连我也不太清楚,其中到底蕴含了怎样的神秘技术,但是,单论强度的话,几乎达到了身体强化型的神秘专家的水准,四弹螺旋的冲击力还不足以让我身负重伤。

没有一点伤势当然是不可能的,我可以感觉到内脏的受损,不过,这个身体的生命力和自愈力实在太强了,这种程度的损伤完全可以在三个呼吸内愈合。而另一边,左川的快速突袭让掌握影子的神秘专家不得不退避三舍,他看起来有些忌惮。另一侧,江川和对方的第二名女性成员僵持下来,江川是意识能力者,而那名女性的神秘似乎对这种意识能力拥有极高的抗性,让江川的固有结界无法成形,彼此之间,变成了无神秘的战斗。

和左江对上的中年男人在一瞬间的接触后,动作同样停顿下来,似乎也无法避免妄想体验的侵蚀,随后被左江一拳揍在太阳穴上。狠狠打趴在地。可是,在左江继续追击的时候,整个通道的重力突然上下颠倒。除了中年男人之外的所有人,全都摔倒了天花板上。不得不重新调整战斗姿势。

重力的突然颠倒,让所有落于下风的人,都暂时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抓住我的影子的男人在分毫间躲过了左川的斩击,他的能力十分特殊,效力极为强劲,但却似乎不擅长近身格斗,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被逼得一头冷汗。不过,重力颠倒的喘息时间,让他摆脱了左川的纠缠。得以取出一个稻草人。稻草人的形象和神秘学中的诅咒物品十分相似,充满了邪恶不详的韵味,看他的样子,似乎打算将我的影子塞入稻草人的身体中。

不过,即便我的身体暂时被束缚。他也是不可能成功的,能够利用阴影的神秘,并不止他一个人。夸克一瞬间从他的影子中窜出,一口啄在他的手腕上。与此同时,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身旁的左川,挥刀砍断了他的双手。瞬息间,我的影子恢复正常。稻草人则被乌鸦叼着飞回我的身边。其他想要援助这个控影者的人中,只有女牛仔开了几枪,但是,仍旧落后了一步。子弹对夸克没有效果,左川的出没更是无声无息,极为突然。在斩断了控影者的双手后即刻撤离,面对追踪而来的子弹,弧形的刀光再次闪现。在我的连锁判定中,那些子弹都在这一瞬间被一刀两断。

左江则是再度和中年男人战成一团,虽然中年男人无法免疫妄想体验。不过,严谨的近身格斗术和强韧的精神,让他可以争取回神的时间,防御住左江的攻击。即便如此,他的身上,同样浮现了好几道和老男人类似的淤青和浮肿。

在影子束缚解除的时候,中年男人再一次启动重力转换,这一次,立场的方向和通道平行,所有人迅速朝通道一侧滑去。突然的力场变动再次破坏了左川和左江的动作,哪怕是适应力再强,也不免有了一下偏移,这种偏移对中年力场使和控影者来说,就是暂时脱离劣势的机会。顷刻间,两人爆发出极大的速度,迅速和各自的对手拉开距离,使用水晶球的女人和女牛仔也趁这个时机朝两人靠拢。

我还没有行动,连锁判定就观测到了近侧夹克小子的暴起,他已经苏醒,并试图抓住我的脚。如果没有连锁判定这种无死角的观测能力,大概就会中招了吧。然而,在可以时刻监控局势的情况下,我拥有最快的速度,哪怕是反应上差了一线,绝对差距的速度也足以完成后发制人。我甩起行李箱,砸在夹克小子的手臂上,在骨折声中,那只手臂立刻歪曲,夹克小子的脸色发白,跳起来想要撤退,但是,在进入速掠状态的我的眼中,这一连串动作简直就像是分解成一帧帧地播放,在我借助甩动行李箱的力量转至他的身侧时,他的脚底还没能脱离地面。

我推动着行李箱的惯性,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砸在他的脑袋上,能够帮助他的人都在更远的地方,如果那位力场使可以启动神秘的话,或许有办法让他躲开直接的重击,但是,力场使也已经来不及了。若非遇到特殊的神秘,我的速度足以压倒任何神秘专家,再强大的神秘,若没有时间使用,就等于无效。

这一次我没有留手,夹克小子的神秘还没有表现出来,他能够成为清理者,已经足以证明他的实力,死在这里,只是因为他的运气不好而已,而运气往往是在面对神秘时,最为重要的因素之一,七次,他的素质太偏科了,长时间无法脱离左江的妄想体验,证明他对意识态能力的抵抗性太差,如果碰上的不是左江而是其它意识行走者,结果大概都是差不多的。这个夹克小子大概也是力场使队伍中的一员,而他们的队伍中有一名对意识能力拥有高抗性的成员,那名使用怪异水晶球的女人,所以才能接纳这个明显有短板的夹克小子吧,换而言之,夹克小子在非意识态方面的能力,或许有惊人之处。

不过,不管怎样,他必须死在这里,否则不足以震慑其他的队伍。一旦夹克小子发挥出自己真正的实力。情况大概会变得麻烦,而他的同伴们或许就要和我们死磕了。

毫无意外,当沉重的行李箱砸在夹克小子的脑袋上时,他的整个脑袋就如同打碎的瓶子。红的白的砰然喷溅出去。我没有停下脚步,无形的高速通道已经穿过诸人的身边。我接连和力场使、水晶球使者、女牛仔和控影者的身边,用袖中的匕首割断了他们的喉咙,在绝对的速度面前,他们只能束手待毙,不过,仅仅是割喉显然不足以让某些人立刻毙命,失去双手的影控者一点犹豫都没有,在我停下脚步的时候,他已经将苟延残喘的三名同伴的影子连接到自己的脚下。随后便迅速下沉到脚下的阴影中,连带着三名捂住咽喉的同伴也一起下沉。

如果我打算彻底杀死他们,速掠超能足以实现,想要追踪他们,夸克也可以办到。不过我还是停下动作,目送他们借助阴影的力量逃生。虽然我们在这里可以狙杀逃逸者,也可以不放过其他的清理者,但是,我并没有忘记,这里是nog的基地,是nog的主场。如今的战斗,就是一次考验,任何表现都会成为nog的考量参数。不管我们和他们这一队之间有什么仇怨,为了所谓的“斩草除根”就下杀手,绝对是不被认可的。

左江杀死老男人,尽管手段残忍。直接引发了这场战斗,但是,老男人的确违反了规则,左江没有犯下任何立场和性质上的错误。如果因此杀死这队清理者,立场和性质就会受到质疑。在这种时候弄得众人皆敌。根本就是没有必要。现场只有力场使这支和老男人有关系的队伍留下来,摆出一副敌对的姿态,其他的关注者早已离开,就已经足以说明很多问题。就算力场使这支队伍因为自身的重创而对我们充满敌意,也并不代表其他人和nog也是这么看待我们。

因为,我们除了杀戮手段让人不舒服之外,并没有犯下任何错误。反而是力场使的队伍不管不顾地出手,反而是破坏规则的行为。

遵守大家仍旧在遵守的规则,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退一步保持和其他人的关系,这本来就是我的处世之道,我也曾经因为力量强大就为所欲为过,释放出心中的杀人鬼,但是就事后结果而言,并不觉得有任何愉悦,除了杀死了对方之外,也没有得到过切切实实的好处。杀人,也许是必要的,但是,并不会比不杀人获得更多,这就是我从中学到的经验。更何况,如今我的力量,根本就谈不上压倒一切。

这个世界上,的确是有一些神秘,通过杀人来获得好处,将人当作食粮,越是举世皆敌,就是好处巨大,然而,那并非是我的神秘,我的道路。

我目送着惨败的力场使一行消失在阴影中,重力终于又恢复原状,我们落在地上,站稳脚跟,整个通道中再次变得寂静无声,所有围观的注视,都已经消失在远处。我想,这下不会再有什么不开眼的家伙来针对我们了。

“又收获了三个人头。”左江对这场战斗毫无愉悦,平静地查阅着手机中的情报,“可惜逃了两个。”没错,这支逃逸者队伍的成员一共有五人,我们四人遭遇了对等的四人,左川没能真正杀死自己的对手,而最后一个成员则从一开始就不知所踪。

“抱歉,主君。”左川已经明白自己的失误,看向我的目光带着自责。

“没关系,这就是神秘,总不可能每一次都在预料之中。”我耸耸肩,确实不觉得漏掉两人是什么好在意的事情。我们的战斗力的确很强,但是,敌人也不是左川口中的弱鸡。或者说,如果真的出现对手很弱的情况,才是最不正常的。

左川的能力不错,对神秘的适应性很好,只是缺少对敌经验,这一点,江川也是一样的。她们过去的对手只是普通人,即便偶尔碰到了神秘,也局限于普通人的认知和眼光。我对她们没有太高的要求,只要在这次清理逃逸者的战斗中,她们能够在实战中获得经验,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若是没有这场战斗,没有这一次次的失误,参与拉斯维加斯战役几乎是有死无生。如今就算犯错,也有我和左江的护航,在危险性上比直接参与拉斯维加斯战役要低不知道多少。

“下面要去哪里?剩下的逃逸者不多了。”左江刷新着情报说到。即便有一些逃逸者没有被列上清理名单,但是,相对的,要以这部分逃逸者为猎物,也是十分困难的,对我们这支没有足够索敌能力的队伍来说,与其拼拼运气,还不如直接按照nog提供的情报,找那些上了清理名单的人。

我思考了一下,决定到:“不,还是算了,接连三场战斗,已经足够江川和左川消化。现在没必要再去和其他人争夺,就到处走走,看看有没有运气撞到不在名单上的队伍。”

我们杀死的逃逸者,就人数来说,已经占据了已经确认的逃逸者总人数的十分之一。在这次清理任务完成之后,还留在基地中的神秘专家恐怕连最初抵达时的三分之二都不到了吧。江川说,nog方面预计逃逸者在二十人左右,无疑是远远低估了。这些人宁愿违反规则,也要在参与会议后才决定逃跑,可真让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也许他们认为自己这些人的数量,足以冲出这个基地?亦或者,nog提供的拉斯维加斯的情报,进一步超出了他们原来估计的危险底线?

我不太明白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对他们的死亡,也没有任何怜悯的情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每个人的选择,也必须由自己负责。这场杀戮并没有对错,仅仅是选择的碰撞,所产生的最激烈的恶果。

可是,没有对错之分的杀戮和死亡,却也显得如此没有意义,我心中的惆怅,仅仅是因此而生。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巡视了好几层通道,没少见到被打得破烂的场地,甚至还被一些大场面的破坏波及,不过总体来说,没有任何惊喜。nog提供的逃逸者情报正在减少,逃逸者的数量也在持续下降,无论从那方面的趋势来看,这次任务即将结束是不争的事实。当最后一个逃逸者的头像暗淡下去的时候,手机屏幕中传来了任务完结的通告,并给出新的聚集点。

这一次,我们没再通过江川的固有结界藏匿自己的行踪,在前往新的聚集点的路上,有不少人在途中就和我们碰上了,这一次没有藏匿行踪的人,可不止我们这支队伍。虽然任务宣告完结,但是,并没有多少人露出愉悦的表情。杀死逃逸者,虽然是nog的指令,也是众人的选择,但却从来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我们打量着彼此,我觉得他们对我们挺熟悉的,也许左江的行为,以及随后和另一支清理者队伍的碰撞,已经在这些人之间传开了吧。与之相对的,他们执行任务的过程,可没有我们这一队惹出的风波。因此,虽然他们注视我们的目光带着探究、审视和熟悉,但是,我们却对他们并没有多么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