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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着手提箱离开停车场,走进通往住宅楼上层的电梯。([123言情] )和我一同进来的还有三个年龄相近的青年男女,两个男性,一个瘦弱,脸色苍白,但穿着十分时尚,另一个身体强健,面目硬朗,身上散发出一种暴躁的气息。女性长相甜美,身上衣装的暴露程度很高,背部几乎没有遮掩,露出胸口上方大片肌肤,也没有遮住肚脐,下身穿着只到大腿根部的牛仔短裤,宽大的金属皮带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一的面积。在这个城市中,年轻女性这般穿着在夜晚并不罕见,但在白天却相当大胆。

他们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下,似乎对我有些好奇,当我和年轻女性的目光碰在一起时,对方立刻转过头去,片刻后又和身旁的男性朋友交头结耳,他们交谈的声音很轻,但仍旧被我捕捉到了。

他们的话题听起来和我一点都不相干。

“他们给了你什么?”女性问。

“可以让我们玩得更加痛快的小玩意。”瘦弱的男性说。

“比那些更好用?”女性有些好奇。

这时,健壮的男性将女性扯到自己怀里,我能感到他正用一种锐利警惕的眼神瞪着我的后背。我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到他了,但是,这种稍微有些不愉快的相处很快就结束了。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五个乘客涌进来,而三名年轻的男女也趁这个时候离开了电梯。我知道。这个楼层并不是他们的目的地。但是,那名健壮的年轻人对我抱有莫名其妙的警惕感,在电梯门彻底关上之前,透过门缝可以看到他突然在角落站住,用一种疑惑和探究的表情往这儿望过来。

也许真的有些问题,但直觉并没有报警,而在缺乏情报的情况下,我也无法弄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已经将这三个人的相貌记录下来,之后交给八景和森野做进一步的监视,应该就可以看出一点东西来了。这片住宅区的环境和来往人员情况已经全部收集完毕。处于最高等级的监控之中,尽管我从不试图去记住这里的每一个住客,但是,在初步查找记忆后。我确定自己过去从来没有在这栋住宅楼中见过这三个年轻人,他们并非这里的常客。

抵达总部的时候,客厅里只有八景趴在沙发上看电视。虽然说是总部,购买房子的钱也是从社团经费中扣除的,其中咲夜身为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付了大头,但这个房子被登记在八景的名下,谁都知道她这是公器私用,完全当作自己的家,她平时也是这么理所当然地住在这里,而且。除了她之外,只有我拿着房子钥匙。不过,耳语者中没有任何人对此提出质疑。

白井和森野应该不在,八景身上只穿了一件质地透明的睡裙,在我进门的时候也没有半点遮掩的意思。她的这个模样我已经见识多了,走过去直接将手提箱放在茶几上。这时,电视频道跳转,显示屏中出现海洋、岛屿和战舰,又是关于日本特区维和危机的话题。中央公国的舰队和美利坚的舰队已经在日本岛沿岸对峙了一个月,战争似乎随时都会爆发。又像是仍旧会继续僵持下去。在一个月前,在野党集团领袖鹰野三男举行游行示威活动之后并没有即时被捕,他在第二个星期再一次在欧洲的一个小镇举行了一场中央公国十一区**宣言的演讲,当时国外的电视台直播了当时的场景,听众比在京都参与游行的民众更多。不仅有外国人,也有自称是来自日本特区的支持者。当天晚上。日本特区政府首席执政官桂博一因为对此事件的无作为,被中央公国全体议会公投解除职务。

现在,从各种渠道收集到的情报中,日本特区内地的情况不容乐观,因为美利坚舰队的干涩,有一种越来越糟糕的倾向。在中央公国全体议会频繁召开的同时,许多十一区的民众因为担忧战争爆发而争抢进入内地,两岸往来的航班已经处于最大负荷,在以“缓解交通压力”为由颁布了临时的通行约法后,通行证变得炙手可热,提交的申请据说每天都会让电脑当机。

我们所在的城市并不接邻海岸线,也不是自治区首府城市,但仍旧涌入不少日本特区的民众,政府部门每天都会接到大量的户籍转移申请、资讯和催促。不过,出于一些政治上的原因,本地并没有明确开放转移户籍的说明,已经交递的申请也只有少部分得到通过。

“……联合国理事长菲利普斯日前已经抵达京都,将在三天后举行两国磋商,呼吁双方保持克制,用和平和政治交流的手段来解决问题……”新闻播报员如此说着,摄像头转移到已经七十多岁的联合国理事长菲利普斯身上,这个老人对着镜头说着“战争将会损害两国利益,也无法真正解决争端”之类的话。

之后,镜头聚焦到京都街头,采访员将话筒递到一位京都大学的男生面前,男生表示“十一区是中央公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所有试图分裂祖国的阴谋份子都不会得逞,但是,希望不要在日本岛上发生战争,因为他们一家,以及大多数日本特区民众在短时间内很难取得进入内地的通行证渠道,而且,迁入内地的话,学业、事业和家庭也会避不可免受到影响。更呼吁政府尽快采取更严格的治安维持手段,除了京都之外,很多地方的治安都已经比一个月前差了许多。”随后,采访员又采访了一些农民、工人和商人,他们的话没有那位大学生那么多,但同样在抱怨类似的事情。

“阿川,你觉得战争什么时候会爆发?”八景拔开香蕉的皮。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含混地说。

“你才是先知,不是吗?”我对这个新闻没有多大兴趣,直接问道:“咲夜呢?现在监控室由谁负责?”

“咲夜在监控室。森野和白井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传闻,半小时前出去调查了。”八景回答道,目光又转到电视上。关于日本特区的新闻仍旧在继续,这是一个特制的系列节目,大概接下来一个月都会固定在一些时间段播出吧。我对这些新闻不感兴趣,上电视的解说员和分析专家也是普通人,这些节目不会漏出太多值得挖掘的东西,不过八景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在我起身前往监控室的时候。八景头也不回地说:“席森神父发来电子邮件,似乎他那里发生了一些事情,需要我们的帮助。他提到了格雷格娅和崔蒂这两个名字,我记得那两个女人在你和近江的统治局记录中有提到过吧。”

这个消息倒是挺让人意外。席森神父比我和近江先一步离开统治局,他和我们在同一个地方进入统治局,但我们出来之后并没有看到他,这一点有些令人在意。他在失踪了一个月之后又重新传来消息,真不知道在这一个月里,他到底跑到了哪儿,又做了什么事情。不过,他避开我们显然是刻意为之。

“他现在在哪?”尽管看一边电子邮件就能了解大概情况,但我仍旧不由得问到。

“美利坚的一个偏僻乡下。”八景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发出吃吃的笑声。盯着电视说:“他在电子邮件里说,自己跑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可以联网的机器。”

“那可真是倒霉透顶,希望不是掉进了粪坑里。”我也用恶意的语气回答道,顿了顿,虽然想说出“看来近期要出一趟远门”的直觉,但最终并没有说出口。现在的情况普遍不太好,末日真理教对亚洲的干涉力度正在逐步加大,可以想象未来的情况将会继续恶化下去,即便是在这个视为自家后花园的城市,耳语者也同样承受着相当的压力。缺乏成员,又在补充成员上有严格限制,这让我们缺乏足够的中坚力量,即便如此,耳语者在结构和组成上仍旧不会在短期内发生改变。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能够尽量呆在咲夜和八景身边,至少在局势变得稳定之前。尽可能确保大家的安全。

但是,我也同样记挂玛索。我记得玛索在这个世界的人格部分是在北美地区,上一个高川曾经在第一次和近江相逢的研讨会期间和她有过交谈,她也是近江在时间机器研究上的为数不多的赞助者之一,然而,当时的高川并没有觉醒现实的记忆,从而错过了一次留下她的机会。

从统治局归来之后,我已经数次以近江的名义邀请她来耳语者本部,但是,她似乎在当地也是麻烦事缠身,一直没能成行。如果这一点真的有必要去见一见席森神父的话,有必要以更强硬的态度将她带回来。

如此一来,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都必须前往北美一趟。

我一进入监控室就看到咲夜正趴在数据分析仪之前打瞌睡,开门的声音一下子就惊醒了她。和八景一样,咲夜身上穿的也十分少,记得在最初和她发生关系的时候,她即便独自一人在家,穿着也相当保守,但是在加入耳语者之后,随着性格渐渐变得开朗,也有其他方面受到了八景的影响。她突然醒来时似乎发寒般搓了搓胳膊,我脱了外套罩在她的身上,伸手探进她的胸衣,她有些迷糊地擦了擦嘴角,用双手紧了紧外套。

“刚刚醒来吗?阿川。”她的眼神清醒了一些。

“嗯,为什么不到卧室休息呢?”

“本来不想睡觉的,但是在有空调的地方总是让人瞌睡。”咲夜咕哝地抱怨着,空调发出轻微的泄气声,交织着电脑的运转声,就像是给她柔软的声音伴奏一般。过了半晌,她似乎才意识到我的手按在她的胸部上,对我说:“阿川想在这里做吗?我们还没在这里做过呢。”

“我想先查询一下资料。”我亲吻她的额头,将手从她的胸衣里抽出来。果然。在人体原生组织恢复之后。才能切实感受到肌肤相触时产生感觉,在四天前,切除所有原生组织的自己,虽然仍旧可以模拟性冲动,但所感受到的一切,不,不能说感受,只是一种单纯资讯的传递和解析而已。即便在结合运动的时候,也只是一种义体机械化的运作。

“一边查询一边做嘛。”咲夜用那种刚醒来的柔软声音说:“阿川,我想在这里试试看。”

既然她这么说了。我当然不可能拒绝。我坐在椅子上,将咲夜抱在怀中,她没有脱下衣服,就这么撩开下面的布料。密切地和我结合在一起。义体化在这种事情上的好处就是,我们不需要自己运动。咲夜的身体一下子变得更软了,肌肤紧绷起来,即便她仍旧背对着我,端视着显示屏,让我看不到她的表情,我也能够察觉到她的情绪正变得多么激烈。我将一旁的数据线接入脖子后方的接口,将在电梯里遇到的三名年轻人的资讯导入近江根据统治局终端改造的电脑之中。

咲夜的身体陡然崩直了,就像是迎合着体内剧烈的抽动,剧烈而充满节奏地敲打键盘。不一会,关于那三名年轻人的情报就在显示屏中罗列出来。瘦弱男性是这栋住宅楼的一个房主,女性并没有太多资料,进入这栋住宅楼还是第一次,而那名健壮男性的身份则有些令人琢磨,他是最近刚转移户籍的日本特区公民,数据库中保存的他最早的一次行动记录的时间是在一个星期之前,而且,他在我们找到的“山羊公会”几个集会所中都有过出入记录。根据这条线索,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关于瘦弱病态的年轻男性和那名年轻女性的更多活动记录。这三人应该都是“山羊公会”的成员。他们最常出没的集会据点并不在我突击搜查过的那些据点中,这个据点被我们捕捉到的时间很晚,我们对其中的活动详情并不了解。

联想到他们在电梯中说的话,以及健壮男性的表现,事情开始变得有趣起来。

不过。这件事暂时就到此为止了。我打开电子邮箱,开始查阅席森神父发来的邮件。

里面的内容没有寒暄。也没有对之前不告而别的解释,用尽可能简短的预言写着“我与崔蒂、格雷格娅在一起,遇到了一点麻烦,需要帮忙。”这类的求助,对他们的处境也没有只言半语,就如八景刚才提到的那样,他们现在位于美利坚西北部一个偏僻的山区中。这份留言给人一种紧迫的感觉,他们似乎在被什么东西追逐,以至于连多余的事情都来不及,或者没心情解说。在统治局的时候,崔蒂和格雷格娅还是普通的人类,但席森神父已经是三级半魔纹使者,或许是正常世界中等级最高的魔纹使者。这种紧迫的感觉让人感到不安。

他们应该真的碰到大麻烦了,而且还是超过三级的魔纹使者一个人难以解决的麻烦。至于是什么麻烦,暂时不太清楚,不过应该和末日真理教不无关系,不过,席森神父并没有在留言中提到关于艾鲁卡的内容。

除了席森神父的留言之外,还有玛索定时发来的沟通邮件,在确认要资助近江的研究后,她一直定时和我们进行联系,从话题和用词语气中可以判断出,她的麻烦事还没有解决,但令人高兴的是,并没有和灰雾事件牵扯上,仍旧是普通人的日常麻烦。另外,只见过一面的知名德裔心理学家梅恩女士也发来了邮件,邀请我有时间前往她的个人沙龙“网络球”的集会,集会的时间还没有确定,只是前期的意向咨询。

“要过去吗?阿川。”咲夜的声音变得异常尖锐,她在这一瞬间达到了**。

“应该在三天内就会出发。”我做出肯定的回答,“阿夜,做好随时出行准备,这一次你和我一起过去。”

咲夜听到我这么说,情绪数据剧烈地高涨起来,猛然将我扑倒在地上。数据线从插孔中崩开,视网膜屏幕的相关数据界面瞬间消失。她骑在我身上,显得十分兴奋。

“嘿嘿,好久没和阿川一起行动了。”

我们在一个小时后离开监控室,八景朝我们望过来,暧昧的眼神在过去总是让咲夜面红耳赤,但如今她对这种目光早就习以为常了。咲夜毫不掩饰地回到卧室取了换洗的衣物,拉着我走进浴室中,在关门前地八景挑衅般发出哼哼的声音。

“八景,不一起来吗?”

八景视若无睹地将头转回电视机上,继续看日本特区危机的专题报道。

“我给森野和白井发了短信,他们确定会回来吃饭。”她背对着我们说道,“届时他们会带来一些需要让近江看看的新东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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