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玉佩赠予周仓,韩明便敢放心的将这一员大将作为心腹。
“元福,今日起你就跟着我做随身侍卫,若有作为,另当重用!”三国之中记载周仓是关二爷的贴身护卫,韩明可不想浪费他的才华。
刚被收服就忠诚爆表的周仓抱拳道:“喏,但要仓性命尚在,必定保全大人无恙!”
收降了周仓,韩明心里也开始担忧起黄巾乱党来。
瞧了眼这天气,韩明决定立刻赶往城门。担搁许久,怕是黄巾乱党已经来了。
周仓紧紧跟在韩明身旁,二人一同到了城池之上。
蒯良刚刚领军击退企图攻下城池的黄巾乱党,此刻正在四处奔波。韩明不在,安置受伤士兵的任务也是他的。一时间,他也是忙的不可开交。
扫了眼城墙之上,淋漓的鲜血和断刀残箭,韩明知道刚刚是与黄巾军来了一场硬战。只是,自己不在这黄巾军就被击退了,让韩明有些疑惑。
“子柔,黄巾退了?”左右察看,韩明认为刚刚的战斗虽然惨烈,但不至于如此之快黄巾就退兵了。
蒯良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袍袖之上还有些许血渍,当然那不是他的。拱了拱手蒯良喘着粗气说道:“退了,多亏我南阳儿郎奋勇杀敌,好在南阳无恙。只是黄巾贼势不猛,倒是蹊跷。”
目前的形势确实是南阳守军拼死厮杀留下的状况,可伤亡人数经过询问得知不足两千,这就让韩明更加疑惑。到底是什么黄巾是有多收敛,才会让蒯良都没通知自己便自行击退了。
筹备多日的黄巾乱党,怎么就会在等到机会的第一天不誓死攻城?反而是打了几个时辰在双方均有惨烈代价之后退兵了。
张曼成虽然是个平民出身,但既然能坐上南阳黄巾叛军的第一把交椅,不可能不明白一鼓作气,再而衰的道理。
若是让南阳守军有了喘息之机,再来攻城怕是难上加难。之前的牺牲几乎就是白费了。
思索再三,韩明还是觉得不妙。忙问道:“来的是谁?张曼成可曾到了?”
“到了,张曼成与前些日子叫阵攻城的张燕都到了,孙夏领兵远远接应,并未参与攻城。”
蒯良的话语之中似乎饱含疲倦,想来是在方才那一战之中消耗了不少体力。
越是这样,韩明越觉得奇怪。所有大军都到,攻城却只是打了几个时辰,此刻尚未天黑,恰是南阳守军疲倦应付的时候,怎么会撤!
拉住蒯良,韩明又问道:“城中细作可有动静?”
“似是有动作,但却迟迟没有行动。”
蒯良方才见到韩明时一直没有多注意,此刻才反应过来韩明身边站立的侍卫竟然是黄巾细作周仓,当下大惊的退了两步。
韩明瞅了眼身边的周仓,不怒自威,确实有一种令人害怕气场。见蒯良吓到,忙安抚道:“子柔莫要多疑,元福现已是我贴身侍卫。”
那周仓吃大刀立于韩明右侧,若是有心,一刀便可砍下韩明头颅。韩明一死,南阳必定大乱,届时南阳破城不过片刻。
蒯良看得出周仓有不少机会动手,可是一直没有任何动静。这才安心,想是先生凭借口舌之力,说服了这细作周仓。
只是如此时刻,就敢将降将作贴身侍卫来用。天下之大,怕也只有先生一人,当真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对韩明出自心底的那份敬服一次次的加深。蒯良自愧不如,只笑道:“退了黄巾就好,看来此番黄巾败退,需要休整几日,我等也可安心几日了。”
韩明摇了摇头,多日来他对蒯良有了了解,此人精通政事,却对行军作战没有太大修为。倒不如他那位还未谋面的弟弟蒯越。
也不指望蒯良能看出些道道,韩明直截了当说道:“今夜黄巾必来偷城!”
刚刚惨败黄巾,正是敌军休整之际,哪里能来偷城。蒯良觉得疑惑,但看了眼韩明身边的周仓,便以为是周仓提供的信息。
“是这位,周仓?提供的信息?”蒯良也不知道如何称呼这位细作,只好直呼其名。
韩明摇了摇头:“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那张曼成想来是懂这点,但是他却小看了我!”
这句话蒯良也知道,但是思考良久也不明白。
张曼成领军来攻,明明就是最低级的攻城,怎么在先生的嘴里,就和用了什么狡诈计谋似地。
韩明也不想解释,到了张曼成奸计出现之时,那蒯良自然就明白了。
“子柔,今日大败黄巾,晚上摆酒设宴款待将士们。巡夜将士们换班就给点空隙,让他们也休息休息,多日来也是苦了他们。”韩明笑道。
这番话倒是出乎蒯良的意料,今日才破黄巾就要做庆功宴款待兵士。而去刚说黄巾今晚回来攻城,兵士到时多醉酒难支,如何御敌?
不过他却没有说出这番话,先生的话他不敢违背。出于对先生的信任,他相信先生自有应对之法。
蒯良一走,韩明又细声在周仓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
随即又找人叫来潘凤,吩咐了一些事宜。
韩明眺目远方,心里一阵波动。黄巾今夜定然行动,那破敌也就在今日!
入夜,星辰高悬,璀璨但却黯淡的光芒照射在南阳城中。不过新月之光无力,单靠星辰之力也难以给南阳带来光明。
南阳城军营处灯火通明,将士均饮酒作乐庆祝今日大败黄巾,好不痛快。不过若不是这酒水似乎是被兑了水没什么味道,那这庆功宴就更痛快了。
蒯良负责与军士们同饮,韩明只在开始之时来与将士们亲近了一番,便借口酒醉离去。
蒯良喝了口这酒水,觉得没什么味道,心里迟疑先生是多不胜酒力,才能三碗酒下肚就晕睡了。
不过蒯良若是细心,就会发现,一万三千将士,此刻到场的除了在城上与各地放哨的两千余人,还有五千人马不见了踪影。
难民营中,狐儿把玩着手中老鼠。多数百姓已经沉睡,只有他与两名同伴在假寐。
听到屋外一阵喧天的声音,便找了兵兵士询问道:“官长,不知今日有何等喜事,好似城中都在庆祝。”
那官长笑道:“今日退了黄巾,韩别驾下令款待将士。听说别驾大人不胜酒力,只三盏就醉了。”
那官长喝着送来的酒水,又乐得大败黄巾,既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一人持着瓦片缓缓靠近。
狐儿眯眼一笑,悄悄放走那只把玩了多日的老鼠,对官长身后一人点了点头。
三号难民营中,只有两名官兵在查探,另外几名则在门外守候。狐儿与瘦子小九儿动作很利索,轻易解决了那两名士兵,将尸身作醉酒状摆好,顺便把酒罐倒放在旁。
换好官兵衣服瘦子与小九儿压低脑袋走出了营外,狐儿偷偷摸摸的跟在二人身后。
“官长,喝醉了?怎的头都抬不起来了,要不先送你回营休息。”一名守卫上前询问身着官长服低着脑袋的小九儿,也看不清到底是谁,只觉得官长醉的也太快了。
渐渐靠近官长,那小九儿突然假借酒醉的模样靠了上去。就这一瞬间,他捂住那名守卫的嘴,一柄匕首刺进了守卫的胸膛。
那守卫此刻才看清这身着官长衣服的,竟是难民营中一位难民,知道是细作想要出声,却挣脱不过。
眼睛看向其他几名同伴,却才发现,几人都已倒下。含恨闭着双眼,最后的一点想法是南阳破已!
做了这几名守卫,狐儿也换好衣服,对身旁小九儿说道:“快,我的小鼠已经去传消息了,你速去找粮仓,借机放火。瘦子去骗取城门,若难以下手便去接应小九儿,我去挖通地道!”
三人分开,速度极快。
狐儿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寻了大门东边五丈处而去。然后他却没有注意到,远远的一人匍匐在房顶之上,看到了这一切。
“快,去禀报韩大人,就说黄巾细作行动了。”
孙夏亲自带着草木遮身,三千兵甲一同暗匍在南阳城外一片树荫处多时。终于,孙夏听到了一声老鼠的吱吱叫声。
狐儿得手了!
孙夏当即下令:“将士们,入洞进城!”
几名黄巾迅速推开一片倒下的树木,赫然一个一丈有余的大洞呈现。
这大洞经过精密计算直达大门东边五丈处,那边只要有人用铲子多挖一会便可通透,直达南阳城内。多日来,黄巾借阴雨之势未攻城,便是制造假象,在作此动作。
三千甲士分五人一组同时入洞快速奔袭,只需半个时辰三千甲士便可尽数入城。那时里应外合,城池可破!
孙夏命探马速速回报张曼成,自己也插入大军之中进入洞中。
张曼成得了探马回报,当即下令。
“张将军,你速领本部人马出战,破城就在今日!”张曼成倚剑而立,气宇轩昂!
张燕白日攻城,虽有斩获,却没能破下城池就被张曼成下令撤军,此刻早已难耐。
“喏!”
两万黄巾军在张燕的领导下,带着云梯井阑,迅速朝南阳城靠近。
张曼成又命寻一将领带一万黄巾前去接应,自己领两万余黄巾坐镇!到了这种紧要时刻,他却没有太过得意。
若是被南阳守将奇袭偷了营寨,那攻破南阳城也没了粮草接应,毕竟那边已经命细作去烧粮了。
狐儿左右看去,查探无人之后拿出找到的一柄铁锹,开始一点点的挖了起来。
不多时,狐儿擦拭掉额头汗水轻轻的敲动那黄土地。
藏匿于地道之中的黄巾军听到暗号,刺开最后一丁点的黄土。一瞬间黄巾军迅速从洞中用处。
三千黄巾军尽数入城,孙夏与狐儿对视一眼笑道:“破城就在今日!”
狐儿眯着眼笑道:“南阳守将大部均在大营饮酒庆祝,可屠杀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