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祯玩味道:“别告诉我,你对皇甫琪一点防备都没有。他大力扶持越安侯府,又勾结秦氏家族,前者财力雄厚,后者手握兵权,就算面上还与你这个皇兄维持着表面的平和,谁敢保证他日后不会有什么逆天的举动。我一门心思想要对付的是越安侯府,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并不想与皇甫琪正面对上。更确切来说,就是现在还不是扳倒越安侯府的时候,所以在敌不动、我不动的情况下,彼此互不揭穿,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皇甫爵轻轻一哼,“你敢保证白子善真的愿吃下这个哑巴亏?”
季如祯邪魁一笑,“这就要看,仕途与儿子之间,白子善到底看中哪一个了。”
季如祯猜得没错,当白子善看到他那宝贝儿子被人挑断筋脉,又废了生育功能,他整个人虽然如遭雷击,恨不能将罪魁祸首抓过来凌迟,但为了越安侯府的将来着想,白子善最终选择了向现实妥协,竟生生咽下了这个哑巴亏。
白珂杰是个脑袋不清楚的,白子善的脑子可是非常的灵光。他现在借的是康亲王的势,一旦没了康亲王这个超级大后台,凭越安侯府这些年在朝廷的作为,说句不好听的,恐怕连个屁都不是峻。
儿子被人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作为父亲来说他是很愤怒,甚至在儿子一声声哭叫着将谋害他的罪魁祸首指定到季维祯头上时,他还生出一状将季维祯的恶行告到皇上面前的念头。
随着头脑渐渐冷静,白子善猛地打了一个机灵,他差点就忘了,儿子之所以会遭来这样的下场,是因为他***熏心,对刚刚被皇上封为三品监察院御史的季维祯生出了不诡之心鲫。
他几乎可以预料得到,一旦他将这件事闹上公堂,他非但讨不回公道,反而还会将苦心经营多年的越安侯府给白搭进去。
要知道,季维祯可是皇上面前的新宠,得罪了季维祯,就等于是得罪了当今天子。
两相权衡之下,白子善不得不暂时将这个大亏吞到肚子里,待有朝一日被他抓到季维祯的把柄,就算是倾家荡产,他也会亲手将那人给送上断头台。
按下愤恨不已的白子善,以及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却瘫痪在床的白珂杰不提,正式接任监察司御史的季如祯,因当日在金銮殿上当着众人的面立下军令状,很快便有了大动作。
被皇甫爵调集到监察司的那八十个精锐由龙九亲自掌管负责,这八十人直接听命于季如祯,在她的安排和部署之下,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先后便有二十余名素行不良、且借着公务之便鱼肉百姓的官员,被罗列出数十条罪状,呈报到皇上的御案之上前世爱上你最新章节。
虽然不少大臣心中早有准备,甚至还偷偷将有可能被查到的罪证及时毁灭,万没想到,季维祯的手段残酷而狠戾,几乎没费多大力气,便将那些不法官员给查了个一清二楚。
对于这些不法官员,皇甫爵也没手软,御笔一挥,直接判定秋后处斩。
京城不少深受其害的老百姓对于这样的处理结果无不拍手称快,新任状元郎一心为百姓牟福利的好名声,也在一夕之间被传得沸沸扬扬。
如果说曾经风云一时的白小侯是老百姓心目中一个不可或缺的传奇性人物,那么今天一心为老百姓办实事的监察司御史季大人,便是代替白小侯成为老百姓心中信仰的第二人。
对于自己在老百姓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定位,季如祯并没有多好奇,她是善良,之所以会短短时间里揪出那么多朝廷蛀虫,无非是为自己的仕途打下坚实的基础。
至于为民请愿,替天行道,对她来说不过就是顺带而已。
这天,耐不住儿子的连番哀求,季如祯趁着休沐日有空,将一直嚷嚷着让自家爹爹带自己出门去玩的儿子带出凌云小筑,直奔京城最繁华的渠安街,跟着一起来的除了一群隐藏在人群中的暗卫之外,还有一直被儿子养在身边,且体形壮得快要跟一只小猪相媲美的小黑。
一个是风度翩翩的俊美公子,一个是粉雕玉琢的陶瓷娃娃,一个是珠圆玉润的宠物小黑,这两人一狗的组合,真是吸引了街头不少老百姓的眼球。
“爹,那些人为什么一直在看咱们呀?”
趴在自家“爹爹”怀里的季凌溪,对路人频频向自己投来的灼热视线很是好奇,虽然以前在怀安的时候也有人用奇怪的视线看着他,但渠安街可是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道,来往的路人络绎不绝,岂是小小怀安能够与之相比的。
于是,被娇养多日的季小公子害羞了,忍不住将头埋进他爹的颈窝里,并用极小的声音向他爹询问原因。
季如祯拍了拍儿子的小后背,笑着道:“我猜那些路人大概是垂涎你的美貌,所以才会用那么灼热的目光来打量溪儿你的神采。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爹我已经俊美得无人能及了,身为我儿子的你,当然也不遑多让啊。”
尾随在这“父子”身后的那些暗卫,听了这话之后集体抽嘴角,见过自恋的,自恋到季三公子这个地步的还
真是不多见。
不过,有句话季三公子倒是没说错,“他”的容貌在京城中的确是少见的俊美,就连第一美男季逍寒,到了他这位“三弟”的面前,也要将第一的宝座让闲出来。
小小的季凌溪却丝毫不觉得他爹爹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语气认真道:“我也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人比爹爹生得还要好看,所以说娘运气真好,竟然可以给嫁像爹爹这么好看的男人。等我长大了,也要娶像爹爹这样美丽的男人当相公。”
“噗!”
身后那群暗卫听了这话,一个没忍住,当场就给喷笑了出来。
季如祯满脸黑线的捏了捏儿子肉呼呼的小脸蛋,没好气道:“傻儿子,你长大之后娶的是媳妇,可不是相公。相公是男的,媳妇是女的,你既然是男孩子,长大后当然要找女孩子成亲,怎么能找男人当相公呢?”
“咦?”季凌溪小小的脸上露出几分不解,“可是我看爹和娘,都是男的啊。”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