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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幽幽刚要为自己出口辩驳,站在季如祯身边的琼华已经一个闪身,跳到了季幽幽面前。

噼哩啪啦一阵左右开弓,二十记耳光很快就在众人无比诧异的眼神中挥完。

再瞧季幽幽,两颊被抽得红肿不堪,那副滑稽的模样,真是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呜呜……”

直到脸上挨了二十记嘴巴,季幽幽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她一头扑到季老太太腿边,哭着道:“祖母,他打我!峻”

季老太太和翁姨娘皆被季如祯胆大妄为的行为给气着了,尤其是季老太太,拎着拐杖恶狠狠的指着季如祯,大概是因为过于恼怒,竟然被气得好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季如祯悠然笑道:“老夫人别用那么恶毒的眼神儿来看我,在你们用可笑的理由讨伐我之前,我季氏族长的位置暂时还没有被动摇半分半毫。既然我现在仍是族长,族中若有不识好歹的人破坏了族中的规矩,按照族规,抽她二十记嘴巴,已经是本族长法外开恩了。谁要是对此表示不满,可以继续跳出来骂,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提醒各位几句,皇上没下旨剥去我季氏族长的资格之前,本族长无论想要惩罚谁,都不必承担任何后果。如果哪位族人管不住自己的嘴,想要将那些不太动听的污言秽语砸到本族长头上,给本族长耀武扬威的机会,你们尽管诅咒尽管骂。一个脏字十记耳光,本族长绝对不会手软。鲫”

那些原本还有些跃跃越试的族人们,在亲眼见识到这位季家三少,居然连眼都不眨一下的命令他那个可怕的侍女,对季家娇滴滴的小姐狠狠抽了二十记嘴巴,一个个全都打了退堂鼓,就算有人想要开口再说什么,此时也被刚二十记清脆的巴掌声吓得气短,再不敢多说半句。

偌大的正厅,此时静得可怕,只有翁姨娘和季老太太鼻间发出来的浓重呼吸声提醒着众人,这场对峙发展到这里,并没有结束。

“好了……”

见众人被自己一番话给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季如祯这才心满意足地扯出一记笑容,“季老夫人,咱们言归正传。记得季老夫人刚刚怀疑,我根本就不是季遥成的儿子,那么我想问问季老夫人,您能合理的解释我这张与季遥成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孔,究竟是怎么长出来的么?难道说,当年季老夫人口中那个与我娘通奸的表哥,与季遥成是同父同母的孪生兄弟?不然的话,为何我这张脸谁都不像,偏偏要与季家当年的主子如此相像呢?”

似乎早就知道他会利用那张脸来做文章,季老太太冷笑道:“这世上有一种名词,叫做易容术。我儿季遥成当年可是天圣朝响当当的美男子,若有人想要借用他的样貌做人皮面具,这对那些喜欢钻研旁门左道之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噢?”

季如祯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虽然季老夫人这个猜测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不得不说,季老夫人的想法,倒是在无形中给我提了个醒,若日后我想假冒季老夫人去小倌馆找人喝花酒,只要找那些专门研究旁门左道之人,照着季老夫人的模样做张人皮面具。说不定不久的将来,咱们京城就会传出一个惊天大新闻,将军府的季老夫人因为多年寂寞难耐,于是亲赴小倌馆,点了春香楼的头牌香玉公子陪您共度一晚***。相信此举,也能为京城里那些闲得快要发慌的老百姓们,带来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季如祯话刚说完,便传来众人倒吸凉气的声音。

季逍墨忍不住以手抵额,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季逍寒则比较直接,当场就给喷笑了出来。

至于被拿来打趣的季老太太,此时已经被气得浑身发抖,一副随时就要晕过去的架式。

翁姨娘赶紧端茶倒水,给季老太太顺了好一会儿气,这才将脸色涨得通红的季老太太,从即将昏迷的状态中解救了回来。

好不容易顺过气的季老太太,哆嗦着右手,恨恨地指着季如祯,厉声道:“孽畜!孽畜!”

季如祯闲闲地摇着手中的羽毛扇,笑得那是一派云淡风轻。

偏偏她越是表现得毫不在乎,季老太太眼中的恨意便越是浓烈,“好,既然你冥顽不灵,非要逼着我将当年的丑事揭发出来,我今日便如你所愿。来人哪,还不将那个奸夫给我带上来!”

伴随着这道厉喝,很快便有家丁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功夫,那家丁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带到了众人面前。

只见这中年男子中等身材,样貌长得虽然不丑,却因为上了些年纪,加之身材略显臃肿,冷不丁看过去,还真是毫无特色可言。

那中年男子被家丁带上来后,便急吼吼地扑到季如祯面前,“儿啊,爹总算是找到你了……”

这突如其来的逆转,简直跌破所有人的眼镜。众人谁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个看似其貌不扬的男人,居然会巴着俊美不凡的季三公子叫儿子。

季如祯被那男人的话给气乐了,忍不住笑道:“这位大叔,虽然我不知道你有没有

乱认儿子的嗜好,可我却清楚的知道,我不缺爹。”

结果那人根本听不出季如祯语气中的嘲讽,他露出一脸悲痛的神色,凄厉道:“孩子,你仔细看看清楚,我是你爹啊,你亲爹!你娘自幼与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就在双方暗许下对对方许下终身诺言。谁知中途冒出一个季遥成从中破坏,害得我和你娘劳燕分飞,被迫分离。没有你娘的那些日子里,我整日只能看着她的画像睹物思人,要不是你娘趁着家里办丧事之机回趟老家,我与她今生怕是无缘再相见……”

说到这里,那男子已经泣不成声。

“儿啊,爹知道当年在冲动之下,与你娘私通款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但别人可以不理解我们,身为儿子的你,却不能不理解我们啊。我与你娘是真心相爱,要不是当年季遥成从中破坏了我和你娘之间的好事,说不定现在我与你娘之间,正过着和和美美的日子。都是那个季遥成,是他,一切都是他,抢了我的女人不说,居然还抢了我的儿子。祯儿,你根本就不是季家的种,我们俩才是真正的亲生父子……”

看着这人声泪俱下的一番自编自导,季如祯忍不住打断他道:“这位大叔,在你用声情并茂的口吻说了这么一堆废话之前,我能好奇的打听一下你的身世来历吗?我刚刚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缺爹,所以在事情搞清楚之前,最好还是管好你的嘴巴。你要是再儿子儿子的乱叫,可就别怪我不尊老爱幼,对你不客气了。”

说完,冲云旗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