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飙的皇甫爵,手臂竟然被她生生咬出了两排清晰的牙印,要不是他抽得及时,搞不好会被这女人狠狠咬掉一块肉。
看着那两排还沾着她口水的牙印,皇甫爵真不知道自己该气还是该笑,他恨恨地在她俏臀上又拍了一掌,嗔骂道:“你狗啊,怎么随便咬人。”
不料就在这时,处于劣势的季如祯猛地翻身,一把将皇甫爵压倒在身上,她一屁股坐在他的肚子上,双手用力揪着他的衣襟,恶狠狠的威胁道:“卓彧,你给我听清楚了,当我冒着生命危险给你生了一个儿子那天起,就注定咱俩这辈子谁都别想再甩开谁。我这个人向来自私霸道不讲理,眼中揉不进一粒沙子,你要是规规矩矩当我的男人也就罢了,如果你胆敢有外心,跟那些不相干的女人拉拉扯扯、纠缠不休,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不怕告诉你,我收拾人的手段多着呢,你要是不想让那些女人因为你的任性而受到牵连,尽管将她们往你的床上拐,不过事后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你最好提前有一个心理准备。别用你是皇上那套理论来堵我的嘴,皇上怎么了?你可以是全天下人的皇上,却只是我季如祯一个人的男人,你要是招惹别的女人来让我不痛快,我不介意当着你的面找十个男人给你戴绿帽子,看咱俩谁玩得过谁。峻”
被她一屁股坐在身下的皇甫爵被她这番理论给惊得彻底无语了。
“怎么?”
季大小姐扬着下巴,高高在上的看着他满是诧异的脸,“是不是觉得我很霸道?我很刁蛮?我很不讲理?你现在一定后悔当年在平阳城的时候招惹到我了吧,很不幸的通知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你要是继续拿皇权来压人,用你是皇帝就可以跟无数女人上床生娃的借口来搪塞我,我完全不介意剁了你下面,让你从今以后跟赵喜顺称兄道弟。”
本以为自己一番颇有气势的话,会将屁股下面的男人给吓到鲫。
结果对方脸上的惊讶她没看到,反倒是从那个惨遭她威胁的男人口中,听到了一阵爽朗的大笑。
季如祯皱眉,没好气地问道:“你笑什么?”
皇甫爵长臂一伸,十分霸道的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笑着在她耳边道:“我笑你这刁蛮跋扈的小模样实在可爱到极点,祯儿啊祯儿,没想到你爱我竟然会爱到了恨不能杀死我的地步,你说这个局面对我来说,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季如祯面色微红,一巴掌想要将他凑过来的俊脸给拍开,不料小爪子刚刚扬起,就被他的大手给抓了个正着。
她眼神哀怨的在他怀中扭到了两下,气极道:“是,我是爱你爱到恨不能杀死你,谁让被我爱上的男人如此优秀,优秀到全天下的女人都想要跟我来分一杯羹踏道之巅。想当年在平阳的时候我就说过咱俩不适合,偏你不信邪,非要来招惹我,现在终于看清了我的真面目,你后悔了吧,难过了吧。可惜后悔难过也晚了,除非我死,否则这辈子,你休想再碰别的女人一下,不信你就试试看!”
皇甫爵强忍笑意道:“谁说我要碰别的女人?”
季如祯哼道:“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想否认?”
“你亲眼看见什么了?”
“当然是那些拼命想要爬上你龙床的狐媚子。”
皇甫爵被她那气极的小模样逗得不行,忍不住在她泛着胭脂色的脸上浅浅亲了一口,低声在她耳边道:“傻丫头,这世上除了你,别的女人根本就入不得我的眼。”
“哼!花言巧语谁不会说?”
皇甫爵扳过她的脸,认真的看着她,“这不是花言巧语,而是事实。”
见她开口还要再说什么,他犹豫片刻,然后像是下定多大的决心般,对她道:“你可知四年前我去平阳城,究竟是为何故?”
季如祯没想到他居然会将话题转到四年前,不由得回了一句,“为太后守孝!”
皇甫爵淡淡笑开,“守孝只不过就是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特意做给天下人看的。”
这个答案,终于勾出了季如祯心底的好奇,“既然不是守孝,那你去平阳……”
话至此,她突然又想到什么,“你去平阳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找包子?我是说逍遥王皇甫朝?”
皇甫爵再次摇头,“找弟弟对我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附带,四年前,我之所以会去平阳,真正的目的,是去找你。”
“啥?找我?”这下,季如祯彻底傻了。
皇甫爵见她一脸呆呆傻傻的模样,淡淡笑了笑,“这件事的真相被我隐藏了好些年,既然今天提到,索性告诉你也罢。认识你之前,其它所有的女人,都激不起我身体的半点反应,也就是说,我根本没办法像正常的男人那样,跟女人在一起……行鱼水之欢。”
听到这话,季如祯像看怪物似的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的周身,不敢置信道:“你在开玩笑吗?你没办法和女人行鱼水之欢?可我明明记得你每次跟我在一起,都能把我给折腾得……”
接下来的话她没好意思说,实在是因为皇甫爵这男人在床上就像是一匹狼,任她体力再怎么好,只要到了他面前,瞬间就会变成柔弱无助的小白兔,每次都能把她给折腾得哭诉求饶,就差没食她的肉,吞她的骨,喝她的血了。
这么一个精力旺盛到令人匪夷所思的男人,他居然好意思说,他没办法同女人行鱼水之欢,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见她满脸不相信,皇甫爵此刻的表情却是无比认真。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今天我对你说的一切,绝对没有半句虚言。就因为那些女人没办法激起我身体里的***,所以偌大的后宫才连一个妃嫔都没有。初登大宝时,我还可以仗着自己年纪小,不必面对被大臣们强塞女人的窘境,随着我的年纪越来越大,立后纳妃便到了势在必行的地步。正好那阵子天灾不断,国师才趁这个机会帮我想出一个计策,说世间的灾情之所以会频繁而降,是因为母后灵魂不甘,故意在世间作乱,为了让母后的灵魂得到安息,国师便利用我对母后的孝心,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上演了一出守孝大戏。”
季如祯听得有些晕晕乎乎,在脑子里消化了半天,才懵懵懂懂道:“可我还是有点不太明白,你说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