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盘算,他们俩可不就是翁姨娘处心积虑爬上季遥成的床,然后给将军府生下的种么。
“好吧,既然苏表妹不好意思描述昨晚的事情,那么就由大哥来阐述一下昨天事情的始末。毕竟大哥也是这件事的当事人之一,我也很想了解一下,大哥对这件事到底有什么看法?”
成功挤兑了翁姨娘,季如祯很快便将话语权交给了季逍墨。
脸色稍有几分好转的季逍墨听了这话,面色不由得又下沉了几分,“关于这件事,我根本无话可说,因为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只依稀记得昨天军营中事务繁忙,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了,因着有一些公文需要处理,所以便留在书房中一边写奏折,一边用晚膳,结果吃着吃着,便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就出了今天早上这么一件事。”
季如祯挑了挑眉,“哦?按大哥这么说,昨天夜里苏表妹到底有没有进你的房,上你的床,你其并不清楚?峻”
季逍墨沉着脸点了点头,“确是如此。”
听了这话,苏蜜儿顿时不干了,她泫然欲泣道:“大表哥,你怎么能将昨天夜里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呢?自从大表嫂从翁姨娘手中接过管家大权之后,她因为过于忙碌府中事务而忽略了对大表哥的关心。蜜儿昨天听人说大表哥很晚的时候才吃上晚膳,便想着大表哥平日为了将军府劳心劳力,所以亲自炖了一盅鸡汤给大表哥送去。许是大表哥那时已经醉了,竟强拉着蜜儿,让蜜儿陪你一起共饮几杯。蜜儿原想着男女授受不亲,万一被大表嫂看到了,定是会引来大表嫂的不快,所以当下是想拒绝大表哥的。可大表哥人高力气大,蜜儿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哪里是大表哥的对手,于是……鲫”
说到这里,苏蜜儿便止了话题,继续用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哽咽道:“大表哥不想因着这件事伤大表嫂的心,故意说忘记昨晚发生的事情,蜜儿完全可以理解。如果大表哥执意不愿给蜜儿一个交代,蜜儿也不会逼着大表哥对蜜儿负责。大不了……蜜儿剃去一头长发,在余生里与孤灯佛祖相伴就是。”
苏蜜儿***俱佳的表演,倒真是让季如祯忍不住为她叫上两声好。
一直未作声的季逍勇插话道:“表妹,你放心,大哥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你在大哥那里失了清白,大哥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季幽幽也跟着搭腔道:“而且经过昨天夜里,没准蜜儿的肚子里已经怀上大哥的孩子。反正大表嫂嫁进咱们将军府一直都没有所出,如果蜜儿真的能为季家生下子嗣,倒也是功德一件呢。”
苗氏心里气得急,很想破口大骂,我一直怀不上孩子,还不是你们这群人从中搞的鬼,从我进门那天开始便想着谋害于我,我没找你们算帐已经够大度了,没想到你们竟然登鼻子上脸,没完没了的找我的不痛快强掠帝国。
要不是季如祯投给她一记稍安勿躁的眼神,苗氏真的很想当场爆发一番。幸亏她脑海中尚存了一丝理智,知道这个时候跟翁姨娘一伙人闹开,非但对自己没有好处,反而还会折损了自己的名声。
季如祯这时开口道:“大哥和苏表妹各执一词,一时之间倒真是有些无从判断。不过,有一件事我觉得甚是奇怪,大哥的酒量向来不错,而且刚刚他也说了,书案上有不少公务等着他去处理,就算他贪了酒,也断不可能会为了几杯酒而耽误了公事。所以我很想知道,大哥方才说,吃着吃着,便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这到底是何原因?”
经她一提,季逍墨突然开口道:“对,三弟,你不提我差点将这件事忘了,昨天夜里我喝的那杯酒,味道好似与往日喝的颇有几分不同。我酒量向来不错,别说一杯,就是一壶也醉不倒我,可昨天那个酒不知是何原因,不过是沾了几口,便睡得不醒人世,这在之前是绝对没有的事。”
季逍寒哼笑了一声:“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你的酒定是被人给下了药,故意将你迷昏呢。”
季逍墨双眼一眯,“谁人如此大胆?”
季如祯莞尔一笑,“让管家将厨房里的人叫来问问便知道了。”
管家就在门外候着,听了主子的命令,片刻不敢耽误,急匆匆去厨房找人了。
翁姨娘这时跟苏蜜儿偷偷对视一眼,并对彼此做了一个会心的眼神。
两人自以为这个不经意的接触并没有被人发现,却被佯装喝茶的季如祯给逮了个正着。
她唇边溢出一记浅笑,心中已然有了合理的答案。
不多时,厨房的管事便三步并做两步的从门外跑了进来,他逐一向主厅中的几个主子问了安,季如祯也没跟他多说废话,只问他昨天负责给大少爷做晚膳的,究竟是何人。
“回三少爷,负责大少爷膳食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奴本人。只是大少爷为何会在用了膳食之后无端睡去,老奴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季如祯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笑问道:“大少爷的膳食,除了你之外,通常
还会经过谁人之手?”
厨房管事答道:“按照府里的规矩,厨房中做好的饭菜,自然是由各院子里负责跑腿的小厮或婢女来回传送。”
季如祯状似深思地点了点头。
就在众人以为她会传唤传菜小厮过来问话时,却听她道:“季管家,拿着我的牌子,去宫中将李御医请来。”
季管家没有多问,恭恭敬敬从她手中接过牌子,转身就出了府门。
翁姨娘忍不住出言问道:“三少爷,这好端端的,您去宫中请御医做什么?既然您怀疑是传菜的小厮在大少爷的饭菜中做了手脚,眼下不是应该将那些人唤来当众责问么?”
季如祯淡然一笑,“这么简单的问题,我能想得到,在大哥饭菜中做手脚的人自然也能想得到,所以就算我将人叫来责问,那人也一定有一万个理由等着来回我。与其给那人狡辩的机会,倒不如直接将那人的狡辩直接堵死。至于如何堵,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翁姨娘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有些没底,不过她还是强作镇定,佯装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