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逍墨看戏正看得上瘾,听三弟这么一问,赶紧醒神儿答道:“严重者,逐出家族,罪轻者,当罚十到一百大板不等。”
季如祯又道:“那么大哥觉得,翁姨娘等人以下犯上这个罪名,算是严重还是一般?峻”
季逍墨揉了揉下巴,认真答道:“比严重稍轻一些,比一般稍重一些。”
“很好!”
得了答案的季如祯复又将目光移向翁姨娘,“三十大板,只要你们乖乖受着,今天这以下犯上之罪,本族长就不与你们一般计较了。”
翁姨娘听说自己要挨三十大板,原本就难看的一张脸,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了。
季逍勇第一个不服,“我可是将军府的少爷,谁敢打我?”
季幽幽更是花容失色,“我是季家唯一的小姐,怎么可能会当着众人的面挨板子?”
“好啊!”季如祯无所谓的摊摊双手,“既然你们不肯按受惩罚,那就对不起了,云旗,将这三个不知惜福的东西,给我赶出将军府大门,她们若执意不走,乱棍伺候!”
这下,翁姨娘总算知道自己今天是踢到铁板,惹到煞星了鲫。
她的确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挨板子,但如果真的被这么赶出家门,想要再入季家族谱,恐怕就全无可能了。
为了逍勇的那份财产,以及幽幽的那份嫁妆,翁姨娘紧咬牙关,狠狠点了一下头,“这个罚,我认!”
这一刻,季如祯倒是有些佩服起翁姨娘的为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难怪她爹当年没有将她扶正,她也肯老实本分的留在将军府,看来这女人的隐忍功夫,还真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不管翁姨娘有多硬气,挨板子的时候,到底还是疼得哭爹喊娘。
季如祯这个人非常小气,翁姨娘娘仨个当日拼了命的羞辱她,斥责她,这个仇,她当时不报,不代表日后不报。
而她今天故意将这场戏演得这么高调,就是想让翁姨娘知道知道,她“季维祯”,绝对不是她们想惹,就能轻易惹得到的人。
你们不是拼了命的想要给我没脸么,那好,我会用我的方式,还你们十倍没脸。
不得不说,季维祯这个下马威确实将那些旁观者吓得肝胆俱裂。
如果说翁姨娘等人挨板子之前,他们对这位新族长还有三分俱意,那么在翁姨娘挨板子的过程中,他们算是彻底被这个新族长的气势给吓得无言以对了。
至于那个一门心思想给翁姨娘助阵的苏蜜儿,季如祯也没放过她,你不是跟着翁姨娘给我使绊子么,可以,三十板子,同样少不了你的。
什么?你说你不是季家的人,所以不该承受这样的惩罚?听到这话的时候,季如祯当场就笑了,行啊,既然你不是季家的人,那也甭继续留在季家给她碍眼了,赶紧收拾行礼,有多远滚多远吧。
苏蜜儿没爹没娘,无依无靠,哪肯被季如祯就这么赶出家门,而且她一心想要给季逍墨当妾的心愿还没达到呢。
于是,一心想留在季府不愿意被赶出家门的苏蜜儿,被季如祯几番刁难之后,只得含着泪花儿,乖乖趴到刑凳了,撅着屁股,狠狠挨了三十大板。
苏蜜儿挨打,最高兴的莫过于苗氏了。任谁每天被别的女人觊觎着自己的相公都接受不了,更何况这个苏蜜儿仗着老夫人和翁姨娘撑腰,三番五次给她甩脸子,她早就看苏蜜儿不顺眼了,如今那个喜欢装腔作势的苏蜜儿居然当众被打了屁股,苗氏心里怎么可能会不痛快。
挨板子的时候,季逍勇愤恨不过痛骂了几句,结果被季如祯以口不择言为名,加罚了十板。
至于季幽幽,眼泪汪汪的试图求季二公子为她求情,希望对方念在两人一场兄妹之情的份儿上,能够对她这个从小就喜欢粘在他身后的妹妹照顾一、二。
也别怪季幽幽会将求救的目光转向季逍寒的脸上,因为季逍寒在京城素有第一美男之称,身为季逍寒的妹妹,季幽幽平日里可没少顶着她这个第一美男子哥哥的名头在外面跋扈行事。
不少富家千金为了能够嫁进将军府给季逍寒当媳妇儿,一个个都将歪脑筋动到了季幽幽的头上,借着巴结她、讨好她的由头给自己创造机会。
被那些富家千金们恭维久了,季幽幽慢慢生出了一种优越感,就算季逍寒平日很少搭理她这个庶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将她这位美男二哥视为天神来崇拜和景仰。
没想到面对她泪眼婆娑的哀求之色,季逍寒却以族长命令不可违抗之名,压根儿就没搭理她。
一顿板子下来,所有的人再没人敢对季维祯呛声。
看着那些人老老实实的尊称自己一声族长,季如祯忍不住嗤笑,这些驭下的手段,都是她前世玩剩下的,本以为季氏族人有多硬气,事实证明,也不过如此。
不得不说,她这番雷厉风行的手段,不但震慑了族人,同时也让季家两位公子对她刮目相看。
看了一场好戏
的季逍寒忍不住对季维祯这个三弟暗中点了点头,之前还以为这三弟搞出这样一出是在嘘张声势,没想到立威的效果,果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立威之后,自然就是族长讲话了。
所谓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这个道理季如祯早就玩得滚瓜烂熟,看着这些人一个个被吓得不轻,季如祯适时放缓语气,告诉众人,她是个惜才的,日后不管是谁想借季家嫡系的势上位,只要有能力、有本事、心术正,她自是会大力扶持,绝对会率领季氏家族越走越远。
族里有不少年轻人正苦无机会出头,听她这么一说,一个个全都来了精神,信心百倍。
族人被她一一打发走后,季如祯又针对将军府做了一番了解。
得知整个府邸的开支进项全都掌握在翁姨娘一个人手里,这让季如祯很是不满,“大嫂嫁进季家已经一年有余了,作为季家的嫡长媳,翁姨娘也该将管理家业的权力交给嫡长媳来处理了。”
屁股挨了一顿板子的翁姨娘此时正疼得厉害,听了这话,顿时又不乐意了,“由我来管家的决定,可是老太太亲自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