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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凡和艾国华曾经并称为“警界双雄”。

这让艾晴非常意外,看着胡瑞问道:“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十多年了吧,哦不,应该有二十多年,快三十年了。”胡瑞想了想,继续说道,“只是算一下就知道了,警校毕业之后,进入警队,然后一年之后,就有了这个称号了。不过,目前老一代的警官都退休或者是高升了,所以年轻的一辈人里,很少知道曾凡的,因为他十多年前就辞职,离开警队了。”

“当时,他是因为什么事情,接受内部聆讯的?”艾晴拉过转椅,在任五和胡瑞身边坐下。

任五敲击了回车之后,说,“有了,曾凡接受内部聆讯,是因为当时一个案子里,犯人用来交易的毒品不知所踪了。而当时处理这个案子的是曾凡,所以就怀疑是他动了手脚。但是后来是艾国华警官找到了证据,才得以还他清白。”

“我爸找到的证据?”

“是啊,最早的时候,艾警官和曾凡是好兄弟,”胡瑞点了点头,继续给出解释,“曾凡的年纪稍微大一点,所以艾警官称呼他为‘大哥’。”

“大sir是后来跟他们一起的吗?”

“嗯,大sir年纪比他们小,毕业之后,分到了艾警官和曾凡同组,所以后来他们三个人成了好兄弟。”

“小胡,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这么清楚?”

“我是做过资料调查的。在我进入警队之后,就找那些人做过小抄了。怎么说,我也是跟着施队混了好几年的。”胡瑞的表情有点自鸣得意起来,“算起来,我也算是你们的前辈了。”

“去你的前辈!”任五不客气地踹掉了他的座椅,说,“少在这里倚老卖老,大叔!”

“呸,我不就是中学之后直接进入警校嘛,比你们少上个高中,至于这么糗我吗?”胡瑞不服气地反驳,其实他的年纪大不了多少,只是中学毕业后上的警校,跟高中毕业后上的警校是不一样的。

“好了,别闹了,继续说事情。”艾晴没好气地白了两人一眼,说,“当时,我爸爸找到的,帮忙曾凡洗刷冤屈的是什么证据?”

“有个黑道马仔,吞了那批货,被人发现了,然后乱刀砍死了。”任五把资料上记录的情况读了一遍。

“一个小马仔,敢私吞?”艾晴看着任五框出来的那段文字,看着胡瑞问道,“后来的事情,你知道吗?曾凡既然已经清白了,为什么还要辞职呢?”

“据说是他对警队上层失望了,觉得自己出生入死,得到的是怀疑,然后就辞职了。”

“辞职之后,他以什么生计呢?”

“出国了,据说是想创一番事业,就乘船去东南亚了。”胡瑞翻看了他口袋里的一本比较老旧的笔记本说道。

“出海做生意?”艾晴可是从没有听父亲提起过这个人,于是对着任五说,“小五,你查一下曾凡的出入境记录。”

“好的。”任五很快就查到了十五年前,曾凡去东南亚的海轮,说,“哇,这应该是罹难了……”

“什么意思?”

“船快到马来的时候,触礁沉默了。”任五把海难报道展示给艾晴看,“在生还者名单里,没有曾凡。”

“所以,他是在那个时候海难身亡了?”艾晴垂眸想了想,说,“看来,他压根就没死,只是谎报了遇难噩耗。”

“madam,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呀?”

“这是大sir给我的信,是四年前写的。”艾晴把信从口袋里拿出来,给他们过目,“原来大sir这些年,一直都在调查我爸爸那个案子的真相。如果只是炸弹狂魔的话,我爸爸不可能轻易就着了罪犯的道,去了那个交易现场。”

“难道说,这是一个局?”胡瑞看完了信里的内容,说,“也就是说,大sir查到事情,可能跟曾凡有关?”

“曾凡曾经也是警队的英雄,他已经很清楚警队跟部门的运行模式,也清楚他们的查案步骤。如果他通过网络,或者是把消息通过某个警员,讲假消息传给我爸爸,那么就有可能指使我爸爸去那个所谓的‘交易’地点。”艾晴单手支着下巴,仔细思考着。

“嗯,不排除这个可能。”胡瑞把手上的信件递给任五,让他也可以看一下,“大sir的信上,怀疑的对象就是曾凡,而曾凡十五年前海难死了。如果说,他没有死,那他应该是去马来。”

“对,他直接回国是不可能的,因为回国的话,就必须进行身份核对。”艾晴点头,说道,“他到了马来,然后在那里养伤,活了下来。”

“但是这样的话,他的身份就可能完全变了,一马来人的身份归国的话,我们就难查了。”胡瑞皱着眉,眼神非常认真地看着艾晴,说,“毕竟,Z国人跟东南亚那里的人,长相差别不大。”

“大sir给出这个名字,怀疑到一个可能早就死掉的人,说明他已经发现了某些蛛丝马迹,只是他还不能完全确定,才没有直接给出那个人现在的身份。”艾晴眯了眯眼睛,看着曾凡的照片,说,“他肯定已经回来Z国很多年了。”

“嗯,当时那些海难的死者,家属都是得到抚恤金的。但是曾凡的父母早逝,家里没什么亲人了,他的抚恤金,竟然也是支付的!”任五看着死者名单中,得到抚恤金的亲属名单,说,“这个叫曾宇的是谁?”

“曾宇?”艾晴迟疑着问道,“曾凡的兄弟?”

“写的是他唯一的弟弟。”任五查了一下曾宇的资料,说,“不过,身份,除了曾凡的弟弟之外,再没有别的内容了。”

“他现在在哪儿?”艾晴追问。

“有个电话,还是座机,但是没有住址。”

“查一下电话的位置,我们去看看。”艾晴要知道这个曾宇之后有没有再见过曾凡。

任五不查不知道,一查吓得整个人脸色惨白,“我靠!这也太渗人了!”

“怎么了?”

“电话的地点是公墓……”任五挠了挠头,感觉脊背凉飕飕的。

“XX公墓。”艾晴看着电脑上显示的地址,说,“小胡,你和我到那里去了解一下情况。”

“现在?”胡瑞看看时间,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是啊,怎么了?”艾晴不解的看着他。

“这会儿可是晚上12点多了!”胡瑞抿着唇,小声说道,“阴气太重了吧?”

“你还是警察吗?”

“警察也是人呀,对鬼神的事情,还是稍微避忌一下比较好。”胡瑞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心里总觉得这个时间去墓地,很不妥当。

“少废话,去开车!”艾晴白了他一眼,直接拉着他的衣服往外走。

“喂喂,madam,别这样,这种事情真的很玄乎的,0点过后,一直到黎明前,都是阴气最重的时候,咱们别撞到些什么,反而不好了。”他扭捏着,心里对于鬼神有敬畏的。

“你走不走?”艾晴瞪着他问道,右手握拳,在他面前扬了扬。

胡瑞知道她拳头的厉害,没好气地撇了撇嘴,说,“走,我走还不行吗!”示意她放开手,离开办公室,就要往停车场去。

艾晴叫住了他,说,“我有车,就在门口,不用去停车场拿车。”

两人一起上车去了XX公墓。

从警视厅到公墓,路程相对比较远,路上开了有一个小时的样子。到了之后,艾晴找了管理员,问了曾宇这个名字。

“老伯,请问你们这里以前是否有个叫‘曾宇’的工作人员?”

“曾宇?”这个管理员老头,年纪应该很大了,头发花白,眯着眼睛看着艾晴和胡瑞,说,“没听说过。我在这里也有二十多年了,都没有听过有这个同事。”

“二十多年?”胡瑞惊讶,露出一脸佩服的表情,又有些疑问道,“那不就是代表你壮年的时候,就在这里守墓了?一个人看着这么一大片的墓地,不会害怕吗?”

“我呀,算命的说过阳气重,什么妖魔鬼怪都近不了身,所以没什么好怕的。”老头笑呵呵地解释了一下,看着艾晴和胡瑞问道,“两位警官,你们真的确定这个人是在这里工作吗?”

“不确定。”艾晴直接回答。

“哎呀,都不确定,怎么就能说他是在我们这里守墓的呢?搞不好,他是买墓地的。”老头随口说的一句话,让艾晴眼前一亮,立刻道:

“老伯,麻烦你帮我们查一下,曾宇是不是在这里买过墓地,或者是曾凡,年份应该是十五年前了。”

“哦,十五年前啊。”老头点了点头,说,“你们等着,我看一下。”顿了顿,翻看了一本老旧的登记册,说,“十五年前的话,这里的公墓售价比较便宜,真的蛮多人花钱订坟地的。”

可是,找完了一本册子,还是没有发现。老头,摇了摇头,说,“没有这个人呀。”

“那麻烦您,再往之前的年份找一下。”

“哦,等等,我看一下哦。”老头又拿出更早的登记册翻看着,突然高兴地喊道,“有了,有了!曾宇,二十年前死了,享年16岁。”

“死了?”

“是呀,这个坟地,是他哥哥给他买的。”老头翻看了一下,说,“不过,这个名字糊了,看不清楚了。”

“madam,曾凡给他弟弟买了坟地,怎么他死了,那个抚恤金会发给他弟弟?这太邪门了!尸变啊?”胡瑞感觉浑身发冷,双手用力搓着自己的手臂。

“老伯,这个坟地在哪儿?可以带我们去看一下吗?”

“靠!Madam,别开玩笑了!凌晨1点多,你要去看死人墓?”胡瑞的脸色很白,显得特别不安。

“拜托,一个警察,还这么迷信,小心我写份报告给上面,就说你这个事情!”艾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厉声喝斥。

“额,好嘛,我不说,但是你也要看人家老伯愿不愿意呢,说不定他也忌讳。”

“我没事,我刚不就说了,阳气重,万邪不侵,所以不怕。”老头笑着拍了拍胸脯,说,“警官小姐,要去的话,拿着手电筒。”

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两只手电筒,交给艾晴。

艾晴点了点头,接过手电筒,拍了拍胡瑞的肩膀,说,“走了,别再孬了。”

胡瑞苦着脸,长长叹了口气,只好跟在艾晴身后往墓地走。

因为曾宇的墓地建得比较早,所以位置的话,比较里面。

一路上,胡瑞只觉得脖子里凉飕飕的,好像有一阵阵阴风从四面八方袭来。

艾晴则如往常一样,没有感觉任何异样。

大约步行了二十分钟,老头在一个长满了杂草的墓碑前停下,说,“到了,就这里。因为他们后来一直没有付服务费,所以都被杂草覆盖了。”

艾晴上前,拨开草堆,看着墓碑上的文字,很清楚地写着“曾凡,立”。

“靠,这么邪门?死人怎么收抚恤金?”胡瑞的脸色煞白,说,“这个,如果没人回应,保险公司也不可能给钱呀……”

艾晴没有说话,看着立碑的时间,想了想,说,“如果保险公司给抚恤金的对象,其实是曾凡呢?”

“他?”胡瑞摇头道,“那也不对呀,一个人死了,就有死亡证明的。”

“曾宇死的时候,还没有满十八周岁吧,那么曾凡可以不上报‘死亡’的。因为不存在拿安葬费的情况。”艾晴双手环胸,做出推测,“也就是说,曾凡偷渡回来,用了弟弟的身份,领了保险公司的抚恤金。”

“这确实有可能,但是如果是这样,那么他现在是在A市吗?”

“应该是,而且换了身份。”艾晴叹了口气,说,“看来有必要找那些做假证件的人谈谈了,看十五年前,曾凡有没有找他们做过证件。”

“哇,十五年前,估计早就金盆洗手,不在道上混了吧。”胡瑞挠了挠头,表情非常为难。

“所以要把这些金盆洗手的也找出来,逐一排查。”

胡瑞点了点头,说,“那回去就调查。不过,你觉得曾凡还可能是以前的样子吗?”

艾晴迟疑了片刻,说,“应该是改头换面了,否则大sir不可能没办法确定的。”

“哇哦,那可就是大海捞针了。”胡瑞伸手抚着下巴,说,“很难找的。”

“先找到那些做假证的人吧,或许他们会记得曾凡当时用了什么名字。”

“好,那等正常上班之后,我和小罗去查。”胡瑞说着,看一下手表上的时间,说,“madam,不早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艾晴应了一声,对着守墓的老头说,“老伯,谢谢你了,我们往回走吧。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再找您。”

“好的,好的,警民合作,我一定配合。”老头非常热络地说着,送艾晴和胡瑞到了门口,看着他们开车离开,才回去自己的值班室休息。

回去的路上,艾晴单手托腮,看着窗外,表情若有所思。

她在想曾凡已经离开警队很多年了,如果之前是警司钱国豪帮他传消息,陷害她的爸爸艾国华,那么四年前,又是谁把大sir调查的进度告诉曾凡知道的呢?

“还有眼线在警队吗?”

“啊?”胡瑞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看了一眼问道,“什么?”

“没有。”艾晴正想解释,身上的手机响了,立刻接听道:“你好,哪位?”

她看了看时间,可不觉得有人会这么早就给她电话。

“太太,是我,老戚。”电话那头的声音非常浑厚,带着戚风特有的磁性。

“戚管家?”艾晴挺意外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您现在在哪儿?要不要回来了?先生醒了!”老戚说到这里,情绪明显变得激动起来。

艾晴听后,完全愣住了,眨巴眨巴眼睛,问道:“你说什么?尹唯……尹唯醒了?”

“是啊,醒了,刚喊着要喝水呢!”

“我马上就回来,很快!”艾晴心里无比开心,对着胡瑞说,“快点,开快点,尹唯醒了!”

“醒了?”胡瑞连连点头,说,“好的,好的,我立刻加速,加速!”

胡瑞一路狂飙,总算是在最短的时间里到了尹唯的别墅。

艾晴第一时间跑进屋里,上了二楼,直奔主卧房而去。

她猛地推开门,就看到尹唯正靠在床上,秀婶用棉签蘸着清水,为他湿润着嘴唇。三年多的昏迷,让他不可能一醒过来就立刻大口喝水,大块吃肉,暂时他只能食用一些流性食物,量也不能过多,吃得也不能太急。

“太太,你回来啦,先生醒了。”秀婶看到艾晴站在卧室门口,立刻跟她招呼着。

艾晴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靠床而坐的尹唯,眼眶红了,隐约透着一丝水雾。她深吸了口气,慢慢走到他面前,正想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却听到尹唯淡淡地开口:“你就是……他们说的,我的妻子?”

……

这话让艾晴停下了脚步。

她眯着眼睛看着他,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认识我了?”

尹唯垂眸避开她的眼睛,没有说话。

“先生,您连她都没印象了吗?”秀婶的脸色有些沉重,对着艾晴说,“他刚醒来,就不认识我和老戚,所以老戚才会给您打电话,想着或许他能够认识您。”

“你是说,他谁都不认识?”

“嗯,我们也通知了先生的父母,不知道他是否能够认识。”秀婶把水杯放到一旁,站起来,说,“当然,刚才医生说,这也可能是先生刚苏醒,意识还没有跟上,有点懵,所以才会记不得人。”

艾晴慢慢走到尹唯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你真的记不起我了?”

尹唯看了她一会儿,抽回手,说,“对不起,他们说你是我太太,你好。”

……

艾晴的脸上划过一丝忧伤,问道,“那你还记得你自己是谁吗?”

尹唯想了想,说,“我知道我叫尹唯,别的都不记得了。”

“你装得对不对?装不认识我,是不是?”艾晴扶着他的肩膀,认真质问。她的声音很响,手上的力气很大,抓得尹唯非常不舒服。

“……疼,你放手,你弄疼我了!”尹唯挣扎着,想推开艾晴,但却怎么都没办法做到。他急了,有些惊恐地大喊起来,“放开,很疼啊,你放开我!我不喜欢你,你走开,走开!”

“小晴,别这样……”秀婶连忙上前拉开艾晴,“你冷静点,别这么激动!”

“秀婶,你要我怎么冷静?他怎么可以不认识我,不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