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发生了什么?
张塚坐在座位上,时不时地看向那个没有写名字的椅子。
为什么我好像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叫喊声?
他想不明白,自己今天是来参加好朋友的葬礼的,回想起前几天自己还跟他一起喝酒,没想到今天就已经天人永隔了。
张塚看着台上的棺材,眼里带着悲伤,自己的朋友,就躺在那里面,不知道此时他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呢?
会不会和以前一样,带着阳光的笑容呢?
张塚深呼吸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听着上面那个主持人说着自己朋友生前的事迹。
眼中的泪水早已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张塚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一种悲伤的情绪蔓延在整个大厅中,除了主持人之外,就没有人再说话了。
不对!
张塚猛地睁开眼睛,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四周,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觉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呢?
张塚看着那些逝者的亲属,看着周围坐着的宾客,看着台上的住持人,看着那密不透风的黑色棺材。
还有什么比朋友的葬礼更加重要的事情呢?特别是在朋友的葬礼上。
张塚有些想不明白,可是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如果自己不快点想起来究竟遗忘了什么的话,很可能会有什么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究竟是什么?
张塚有些急迫,可是无论怎么看,都想不起来是怎么样的事情。
与此同时,和朋友相处的回忆不断浮现在张塚的脑海中,让他不得不停止思考。
我的好朋友,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那种强烈的悲伤又浮现在了张塚的心里,让他无法再去思考任何问题。
等等…还是先把朋友放一边吧…我究竟遗忘了什么?
张塚突然感觉到有些头疼,随即,他突然陷入了迷茫之中。
朋友…朋友是谁?他怎么死的?他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了?自己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
头疼之后,张塚发现,自己居然想不起关于朋友的任何信息。
哪怕是那些回忆清晰地印刻在自己的脑海中,也完全无法想起来,究竟是谁死了。
张塚有些惊恐了,目光看向台上的棺材,脸上的情绪再也不是悲伤,而是恐惧。
不对,我不应该在这里…这究竟是谁的葬礼?
脑海中,和“朋友”在一起的场景渐渐模糊,到了最后化为乌有。
张塚突然伸出手捂住了自己头,强烈的头痛让他的恐惧也消散了不少。
我是谁?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台上那个肯定不是我的朋友,那究竟是谁?
旁边的这些人,真的是逝者的亲属还有朋友吗?为什么那边那个人…看起来这么眼熟?
头疼的间隙中,张塚看向了那些宾客,当他看到刘山雨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看起来这么眼熟?
张塚感觉这个人应该对自己很重要,可是自己却不知道他是谁。
我失忆了吗?
张塚在心里这么问自己,可是很快就否定了这种想法,毕竟关于过去的回忆都十分的清晰。
慢慢地,头部的疼痛没有那么强烈了,张塚抬起头来,想要再找到一些线索的时候,才发现整个大厅中,居然空荡荡的,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一股强烈的寒意侵蚀着张塚,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张塚看向了四周,整个大厅里,除了自己之外,就只剩下台上的那面棺材了。
发生了什么事?人都到哪里去了?
张塚感觉到了万分的恐惧,目光直直地盯着台上的棺材,那个棺材里究竟放着什么人的尸体?
要不要去打开棺材看看?
张塚被自己心里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周围的情况充满了诡异,自己怎么还能有去打开棺材的心思呢?
摇了摇头,张塚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别说是去查看棺材了,哪怕让他走到棺材附近,都不可能。
要说逃走?张塚回头看了看背后大厅的出口,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让他千万不要走出去。
张塚…
突然,张塚感觉到似乎有人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惊慌地看向四周,却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
是谁?
张塚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了,眼前的情况实在是太诡异了。
张塚…
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比之前还要清晰许多,张塚还是没有看到除了自己以外有任何人,除了那面棺材,张塚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可能会存在一个人形的家伙叫喊自己的名字。
脚下一软,张塚又坐在了椅子上。
张塚…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突然,那个声音放大了无数倍,而张塚也听清了,声音的来源,居然在自己的心里面!
什么情况!?为什么我的心里有人说话!?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轻柔,不过语气中却带着一丝焦急。
张塚顿时惊慌失措,内心一片慌乱。
“老大!你是不是能听见?回答我们啊!”又一道声音响起,和刚才的女声不同,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谁?是谁在我的心里面说话?
张塚胡思乱想着,不明白这些情况是怎么发生的,不过他的想法似乎没有瞒过心里的人。
“老大,我就知道你听得见,对不对?”那个男人的声音又急切的响起,不断地追问着。
“张塚,你可能是记不得了,没事,你听我们说就行了。”那个女声似乎发现了什么,于是在男人说完话后,十分平静的说道。
“我叫灵梦,他是烽火,我们…”
伴随着女人的诉说,张塚感觉自己的脑海中,有一面墙壁被猛地打破了,无数的回忆从那面墙壁背后冲了出来,将张塚原本脑海中的记忆完全打乱了。
“啊!”张塚抱住了自己的头,大声的喊叫着,头部那种记忆乱窜引起的强烈头痛让他感觉到了极度的痛苦,好像死亡就在自己的面前一样。
“朋友,你怎么了?”就在这时,张塚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