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梦跟我干什么。”
“不是,这个梦有点古怪。”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梦中的场景,尤其是那片墓地和那个从屋中走出的白衣女人。那个女人好像就是我之前在鬼楼中见过的那个。
玛德,不是看起来复杂的东西其实很简单么,怎么我感觉越来越复杂了。
在听我完梦里的场景之后,女鬼也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你们学校那里变成了一片墓地?这怎么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不可能感觉不出来。”
“会不会这是学校以前的样子。”我想起之前阿伟跟我过的话,“要知道原来的饶阳市可没这么大,老城区都在护城河那边。向我们学校这种地方在古时候估计就是个村子。”
“就算是这样那也不应该啊,我可是鬼,如果那里曾经是墓地的话……”
“等等!”我听到女鬼的话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什么东西,“你还记不记得王老曾经过的,他鬼楼那里的阴气大的不像是个正常的地方。而且我在梦里的雾中还看到了鬼楼的影子。”
女鬼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你的意思是这中间有什么关系?”
“无论怎么样我现在要赶快回学校一趟。”像这样的梦我之前也做过,并且一般都和现实有这样那样的联系。我相信我现在做这个梦也绝对不是偶然,应该是有人想要告诉我什么信息。
“你现在都这样子了还怎么回去。”女鬼上前一把将想要起身的我按在了床上。
“这样吧,我现在先回去看一下,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再回来告诉你。”
“不行。”我坚决的摇了摇头,心里的不安感越发的沉重,并且从我刚才醒过来之后右眼皮一直跳个没完。“难道是那个白色衣服的女人?”我联系了一下我之前经历的事情,好像每一次关于鬼楼的事情中都会有她的出现。但是在我们的探索过程中却始终没有发现鬼楼里面有其他鬼的影子。
这到底是一个单纯的提示,还是预示着之后可能有事会发生?
看着我的表情,女鬼伸手一把拍在我的肩膀上。“算了吧你,我还是先回学校一趟。你放心,我都一个已经死过的人了还能出什么事。”
见她这么我只能点头好,并且嘱咐她快点回来。
看着女鬼走后,我躺在床上心情一直难以平复。这个梦的内容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更何况那些画面实在是太诡异了。那空中飘落的灰烬,黑色墓地中林立的墓碑,还有那个诡异的屋中的女人。以及最后浓雾中只露出一点轮廓的废弃女生宿舍楼。
我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件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我能够掌控的范围。用王老的话,这玩意一看就是大手笔。无论是不是人为的,这其中牵扯的事情绝对不是我之前想的那么简单的。
女鬼去得快,回来的也快。还不等我闭上眼睛再打个盹,她的身影已经又出现在了我的床边。
“怎么样?”
“学校里一切如常,我还去鬼楼那边逛了一圈,除了被你们砸坏的那面墙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好好的。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鬼出入那里。”
“哦,那就好。”压.在我心里的石头稍微放下来了一点,但是这些话却并不能打消我心里的疑虑。
因为身体还没有恢复,虽然第二天早上我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但是面对来送早饭的施雯雯,当我提出出院的请求之后她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我。
“你要是非想出去我就跟你父母打电话了,这件事我本来昨天就该通知他们的,是考虑到你的话我才没有这么做。”
“不是雯姐你听我,我不能耽误了学习啊,你看这马上就到学期末了,我可不想明年再继续补考。”
“你确定你回到学校之后就会好好学习吗?再在医院里又不是不能复习,大不了你让你们宿舍那些人帮你在课堂上录个音过来不就完了么。”
“这个不一样。”
“你算了吧,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知道又想去干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诶,闺女。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这都什么年代了,男孩子光靠学习是没有什么出路的……”
还不等这老头把话完,施雯雯直接拿起饭桌上的一个包子塞到了他的嘴里。
“你最爱吃的羊肉馅的,吃完了就别话了。”
吓得我也赶紧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包子啃了起来,生怕我再下去她也会对我这么干。
等到施雯雯拿着保温桶离开之后,我和老头两个人就他闺女的恶劣性格是遗传谁的进行了激烈的讨论。老头坚持认为他和她老婆性格非常随和,而之所以最近施雯雯的性格暴躁是因为大姨妈和见到我的原因。
而我则反击他现在性格随和绝逼是因为他年纪大了的原因,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讨论最后护士姐姐拿着吊瓶来给我们打针的时候才戛然而止,在询问了一下这个护士姐姐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医药费是阿伟昨天来的时候垫上的,好像交警那边也是他找人交涉的。
有个富二代的室友真好,我一边把成把的胶囊、药片塞进嘴里喝水吞下,一边想道。下次见面的时候应该跟他一声,人家货车司机也不容易,而且主要责任在我,既然没出啥事就不要难为人家了。
就这么一直在医院里躺了两天,那边老爷子都已经痊愈要出院了(他其实就是掉水沟里摔了几下),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找到主治医生,在他面前恨不得从医院的窗户里边翻出去,来证明自己已经好了。最终才让他不情不愿的施雯雯面前我已经没事了,可以出院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顺利,我估计他可能以为我爬窗户是在以死相逼。
但是在医院里的这两天时间里倒是让我发现了另外一个情况,那就是我身上的尸斑居然不见了。其实倒算不上是没有,而是这些尸斑的痕迹变淡了许多,看上去就像是皮肤上曾经纹的纹身后来被激光打掉之后留下的浅痕一样。
虽然还是能一眼看到,但是不注意的话很少会有人把它当成尸斑。
要不然的话我在医院这段时间,早就被这些医生当成怪物关起来了。
在这两天的时间里我和施雯雯的老爹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最后出院的时候他还特热情的邀请我去他们家玩,并且表示自己要是想改装车什么的,直接去他那里就行,保证不收人公费,配件只收成本价。
虽然对这玩意比较好奇,但是看着一旁施雯雯威胁的目光我果断拒绝了老头的好意。并且表示像这种无聊的事情我是根本不可能沾染的。
回到学校,阿伟和老三两个人一边一个架着我的胳膊把我从出租车上抬了出来,然后心翼翼的扶着我前往宿舍。因为身上有些地方还绑着绷带,所以我们一行人立刻成为了路上人瞩目的目标。等到了男生宿舍楼底下之后,隔老远我就看到一个白色衣服的女人正站在树下看着我们这边。
我们的擦了两下眼睛,还以为是前天梦里看到的那个白衣女人现身了。结果等过去一看才发现这人居然是苏雪,“你怎么来了?”我看着身边的几个室友,略显尴尬的向她问道。
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苏雪脸色阴森的看着我:“电话里你不是伤的不严重么,我看你现在都快包成木乃伊了。”
“这都是表象,我就是脑袋碰了两下包了包,身上都没啥事。”
话音刚落,老三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就在他接手机的时候胳膊不心碰到了我的肋骨,我“嗷”的一声就叫了出来。感受到了面前苏雪的目光,立刻把叫声憋住。一边吸着凉气一边仇恨的向老三看去。
“那个,不好意思华子。我没注意,你没事吧。”
“没事。”我咬着牙对他道,然后转过头向着苏雪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其实我真的没什么事,你看我这不出院了么。”
苏雪闻言冲我翻了个白眼没有理我,从身后的地上拿起两袋看样子像是零食的东西交到了旁边的陈凯手里。这里边是一些补身体的营养品,本来是想去医院看你的时候带过去的。我给你,既然你出院了叫老老实实的在宿舍里养伤,别在去瞎折腾了。听到了没有。
我感动的看着她:“你放心,我一定坚决贯彻领导的指示。”
一句话把苏雪闹了个大红脸,冲着我娇嗔了一句:“谁是你领导。”然后和我们宿舍几个人告了个别,就跑着走开了。
“不是。”我看着身边的陈凯:“我刚才的话有歧义是吗?”
“哪这么多歧义,行了上楼了上楼了。老三你下来吧我来扶着他,你别再接个电话把华子从楼梯上摔下来。”
到了楼上之后,我一边啃着苏雪送来的薯片一边看着窗外的落叶思考人生。阿伟他们此时正在玩游戏玩的不亦乐乎,我有心想加入进去但立即被他们以“你都这样了还玩啥游戏”为由赶到了一边。
丫的,嫌我坑就直不就完了,找个毛线的理由。于是就形成了我现在一人面对阳台凋零脆弱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