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桌子上的哥们看热闹似的笑嘻嘻开口:“这不是那个他们说的那个林氏大家吗?怎么跟传说中的不太一样呀,如此之嚣张跋扈。可有好戏看了。”
落翼把耳朵也悄摸凑了过去。
另一个男人抓了把花生,边剥边说:“你想着呢,人家有那实力能不嚣张跋扈吗?况且人家是后起之家,那更是要炫耀一番了。“
最开始说话那哥们也无奈一笑:“是呢,只有那种传承之家才会低调处事,谦和待人。像林氏大家,就跟那暴发户一样,哪个暴发户不带个大金链子,驾个豪车。”
二人你来我往,又羡慕又嫌弃。
落翼一看二人停下来,连忙笑呵呵凑过去:“二位兄弟,我能打听一下,这林氏大家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呀?”
“这一个家族啊,是炼器之家。但是听说是一个客卿一直在帮他们。反正他们对于炼器这一块就做得特别的好,一战成名。”
落翼象征性地点点头。
“可不呢,我也听说过,但也丝毫不影响他们在这里的威信。他们相当于是垄断了炼器这个行业,所以说一般人都不会跟他们起冲突,即便看不惯他们嚣张跋扈的行为,也是揉碎了咽下去。修仙哪里能不需要武器这种东西嘛,要是惹到他们,除非你自己有强大的靠山,或是有炼器来源,否则以后炼器可真找不到人。”
落翼一拱手:“谢谢啊,谢谢,我知道了。”
下面那车还在,这时才注意到车前那红衣少女。
“你们就是那个炼器的林氏大家?看着可真不像。”少女说着,还鄙夷地翻了个白眼。
“勇士啊,勇士。”一众人感叹道。
随行长老一听可气坏了,举起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你到底是何人,意欲何为?”
红衣少女席地而坐:“我啊,我的名讳可不是你这种小杂碎能听的。至于我来干什么,啧,我也不知道,就是没事情干,听说你们嚣张跋扈,就来除暴安良。”
随行长老鼻子都要气歪了:“你你你——”
车里的贵人开了尊口:“小姑娘,我们还要去处理一些事情,若你想来比武,随时恭候,但今日实在是不行。”
红衣少女一听这人语气好得很,也软了下来:“咳,本姑娘也不是说非要今日,你留个地址,我改日拜访。”
随行长老切了一声:“还留个地址,你那小身子骨打得过谁?”
红衣少女直接扬起鞭子一挥,地面都四分五裂:“是呢,就您那五大三粗的身材,不知道能挡得住几鞭子。你们小主还对我客客气气的呢,你那老脸怎么就这么大?”
随行长老呲着大牙,好像下一刻就要扑过去。
少女挑衅地吐着舌头。
大刀再也收不住了,少女似乎不怯,迎面刚上。
“灵域。”车里的人冷酷地开口,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住了大刀。少女见状,手臂一曲,利索地将鞭子收回来。
“小主,您看看那小屁孩一副什么样子,属下受不住,忍不住。”随行长老灵域不满地说道。
紫蓝小主怎么每次都这样,什么委屈他都要受着,忍着,凭什么。就凭他紫蓝是客卿的儿子吗?一个根本不是林氏家族的人,却显得比家主都要重要,比客卿 还要重要,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
“我教育你多少次了,要受得住,忍得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对人家放尊重点,我们也好赶紧去办我们的事情。”紫蓝轻轻捏着佛珠,一字一顿地说道。
红衣少女唇角一勾:“还是这位哥哥明事理,通人情。我叫南名,希望比赛场上可以一较高下。”
哼,他装得再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个一夜屠尽长金城。即便换了个皮子,换了个地方,就算已经化成灰,也躲不过她的法眼。这次就简单试探试探,下次就直接赛场上见真章,再下次,就是生死之战了。
“南名姑娘真性情,不过我们真有急事。”紫蓝加快了语速,声音也压低了。真是什么人也有,要不是碍于身份,碍于这地方,他早就亲手拔了那喋喋不休的舌头,以求个耳根清净。
南名耳郭一红,羞涩地笑了笑:“哦,对,对不起啊,你们先走。”
你们先走,暂且留紫蓝他那条狗命几日,她可是要慢慢折磨,玩死他,就像猫和老鼠那般。
南名身子一侧,灵域狠狠地刮了她一眼。
车子才缓缓行动起来,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落翼仔细看着,那痴痴望着的女孩。
他可不信这女孩只是单纯没有事情干,单纯想找人打架,单纯想要除暴安良。肯定有什么别的目的,只是不露出来罢了。
褚凝竹悠悠感叹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她胆子是真大,性情也是真直爽,我喜欢。”那张娃娃脸,肉乎乎的小奶膘,揉起来一定爽翻了,嘿嘿嘿嘿——
落翼瞧了一眼,轻轻开口:“怎么,你想把人家拐走?”想法可以有,不过到时候还不知道谁拐走谁呢。
褚凝竹面容一僵:“我不是人贩子,公子是对我太不信任了吧。”她只是看着女孩着实可爱罢了,就想交个朋友,怎么到了博士嘴里,成拐卖小孩的了,太让人伤心了吧。
落翼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鬼才信她那张嘴呢。
褚凝竹选择及时闭嘴。
太阳已经渐渐落下,把云朵烧得通红,天边像着了火一样,绚丽张扬。
高空中,没怎么染上张扬的红,依旧是淡淡的蓝,还隐隐可以看见月亮雾蒙蒙的身影。
“今天的晚霞真美啊,我们也该出发去天鹰大广场抽签去了。”落翼说着往四楼楼梯口瞅了一眼,就一眼,就像看看启南下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