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放着纸,纸上面写着数人的名字,段昭安目光微微一凝,弯下腰拿起已经列好关系网的名单。
章家,刘家……放贷者,段家……,也就是说对方想要对付段家,是把这张网拉得非常之大了。
他没有惊醒顾晨,或者说是顾晨知道是他回来,只不过是不太想起来,继续躺在沙发里浅睡。
公寓里很安静,静到只闻顾晨浅绵的呼吸声,从厨房里面出来的段昭安为自己倒了一杯温开水,一边解着风纪扣,一边朝楼上的书房走去。
整天都在军部,外面的事情进展到哪一步,他暂时还不知道,需要与葵蛇联系了解才行。
书房在白天是很少将窗帘拉开,黑暗中段昭安打开一盏落地灯,没有将窗帘拉开的他坐在临窗的休闲沙发里,寒眸内眸色淡冷了联系上葵蛇。
一直在等着电话的葵蛇在看到来电,削瘦的脸上一直绷紧的神情稍有放松,“段少,刘元驹在大同失踪了。”
“今天下午两点,刘元驹随当地官员下村考查,当地大雨滂沱,引发山体塌方,水库大坝冲毁,走在前面的刘元驹及当地一名村员失踪。”
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天灾面前,所有的工作都得停下来。
段昭安所关心的并不是此事,而是淡道:“把刘元驹近两年走得近的人名列个名单给我,再查查他的银行户口有哪些黑色收入。”
“还有……”他微地顿了下,漆黑如夜的寒眸闪过极寒的寒色,轻淡地开口,“废掉段讳谨一只手,告诉他,这手就是我废的,还他当年那份大礼!”
如果说以前,他对段讳谨还看在是老爷子的份上,让着一二。如今是不会了!
想起回来前接到大伯的电话,谈起当年那保姆的女儿怎么大半夜里就爬到他床上的事,原来就是当年他还敬称一声“叔”的段讳谨所算计,这事一直是他心里头的一根刺,如今知道是谁算计了他,岂会轻易的掀过去!
葵蛇听到脸上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仿佛此事本应如此,“废一只容易,哪还需要把他带回京里?”
“带回来找个地方关起,派人盯紧。”段讳谨就算是一枚棋子,也还没有到废弃的地步,留着,让同样找他的人慌上一段时间。
一直到晚上,坐在房间里等人的段讳谨终于按耐不住了,趁着夜色偷偷溜到老板娘的房间里,把正在房间里在淋浴的老板娘吓个半死。
回头一见是段讳谨,老板娘眼波横转,嗔骂了声,“搞什么,大晚上的怪吓人。”从浴盆里站起来,拿起搭在椅上的浴巾围好,没有扭捏之态,如同夫妻一般。
这是段讳谨养在外面的情妇,也不能算是情妇,最少,老板娘每个月可没有让段讳谨给钱什么的,只不过是这家农家小院是段讳谨给她置办的私产。
“山翠,你把车钥匙给我,我今晚得离开才行。”既然没有等到刘元驹的人,也没有等到大姐俞从琴的电话,情况有些不太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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