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锦那看似无意的一挡,落在纪母的眼里可大有深意了,脸色本是不好的她眼里厉色一下子是迸了出来。
“法国进口红酒?”纪母优雅地开了口,淡淡地,又隐隐含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似乎是在笑自已的儿子在她面前班门弄斧,有着让人一听就出来的讥笑,还有掩不住的纪锦的宠爱。
一道冲进包厢里的酒吧服务员见此,都不用纪锦开口便悄无声息的退下,顺便把做了隔音的门轻地掩紧、关上。
纪大公子是酒吧里的贵客,老板可是亲**道过了,在京里最不能得罪的就是纪家的小公子,得罪了他,就等于把整个京里有权有势的公子哥给得罪了。
由此可见,纪锦在这个圈子里人缘得有多好了。
当然,也仅仅是限于他这个年纪的,像在段昭安的眼里,纪锦他们还是一群孩子。
顾晨到是捕捉到纪母眼里迸出来的厉色,目光冷凝地扫过紧跟进来,依旧还是那副好似全世界都欺负她,委屈到眼里含着怯意的沈惜悦,本是站起身的顾晨此时又缓地坐回了沙发里。
纪母来意不善,一进门,视线跟刀子似的朝她射了好几回呢,而纪锦有意挡住她的动作,更让纪母如针尖般的冷意全落在她身上了。
这不善的冷意,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酒吧是纪锦般的,声色犬马之地,她顾晨是从不进了。如果纪母是因为她跟他见面的场所而生气,那就得全找纪锦才对。
沈惜悦进来就直接往角落里缩进来,纤细的肩膀怯怯地拢着,水汪汪的杏眼儿偶尔有水眸浮动,像是清晨里,春叶嫩芽上那滴欲欲而滴的露珠,娇怜到让人心里都掬了汪水般的软。
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纪锦一眼,正好看到纪锦挡住纪母射往顾晨身上的视线,眼帘低掩下来,一丝阴恶的冷笑从眼角边消失。
勾三搭四,有了段昭安不算,又勾搭上纪锦……,纪母可是个厉害的角色,纪锦千错万错都不错,别人千对万对,只要关乎纪锦,别人的对也是错。
这回儿,看贱种怎么收场!纪锦越是这么护着贱种,纪母心里就会越来气!
她今天就站在这里,有纪母在,只要能败坏贱种在京里的名声,她今天就算是遭回罪,也值得!
为达目地,沈惜悦向来是能对自己下得狠心的人。
此时的纪锦是不会去留意跟进来的人,他本就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哄好正在生气的纪母才是他的正经事。
而他似乎并不担心纪母会在这里怎么怎么样,纪母在家里脾气大,在外面绝对保持端庄、优雅的贵妇形像,让她在公共场所脾气,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见到过。
“您这是什么意思?似乎很怀疑我的眼光一样。”纪锦标在家里可是非常知道讨哄纪母开心的,殷勤地倒上红酒,挽过纪母的臂弯,哄着道:”这回真没得错,不比您那珍藏的红酒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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