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天一面思考着,他用湿毛巾把床上那张涂着彩妆的脸擦拭干净,可是脸虽然是擦干净了,但那模样因为肌肉的腐烂早已变得面目全非。
陈乐天有些郁闷地将毛巾扔在床上,原本他还想叫刀哥认尸,现在好了吧,这具尸体烂成这样,估计就算是尸体的亲妈来了,陈东天敢打赌他妈都不认得他。
难道这次真要做DNA才能确定尸体的身份?
陈乐天感到有些挫败,因为原本他想着挺简单的案子现在却变得越来越复杂,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刀哥却突然叫了起来。
“这人……这人并不是黄美林,我敢肯定的说,这人绝对不是黄美林!”
“你说这人不是黄美林,你是怎么知道的?”
就听见刀哥斩钉截铁的说道:“很简单呀,黄美林右边的鼻翼上有颗痣,以前我们还经常开玩笑说黄美林是不是学阿三国的女人打了鼻洞,可床上的那张脸鼻子干干净净的,他的鼻子和黄美林的比,一个扁鼻梁,一个高鼻梁,他们明显就是两个不同的人啊。”
陈乐天又把目光移到灵茵身上,灵茵也曾猜测过床上的那具尸体并不是黄美林,难道她是对的?
但床上的那具男尸不是黄美林,那么他是谁,他为什么会穿着黄美林的戏服被砍死在黄美林的床上?
带着疑问,陈乐天拉着灵茵一同走出了房间。
刀哥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完了,他一脸懵逼的追在两人身后问道:“哎……现在怎么样,是你们报警还是我来报警?”
“你来报吧,你是这个小区的物业管理员……”
把话搁下后,他们垂头丧气的离开了黄美林的家。
……
夜里.
虽然答应了陈乐天闲事勿理,特别是变态杀人的案件就更不要去理会,但是当到了夜深人静时灵茵躺在床上还是忍不住在想:
黄美林去哪了,他为什么每次都不跟自己说清楚就跑了,而他还会不会来找她?
在胡思乱想中,灵茵始终敌不过倦意,最后她还是在翻来覆去中睡着了。
可当灵茵睡着了没多久,她的房间里传全来了阵阵戏曲的声音:
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
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
不要说谁是谁非感情错与对
只想梦里与你一起再醉一回
爱恨就在一瞬间……
灵茵被这飘渺中带着空灵的声音惊醒,当她扭头看向她的房间时,她看到一个盛装打妆的花旦此刻正在她的房里轻甩水袖,放声低唱。
‘花旦’神情专注,她每唱一句歌词时脸上的神情就会根据歌词里面的内容变化而变化,灵茵差点有种错觉,她觉得自己在这个房里好像是一个不存在的小透明一般。
等‘花旦’一曲完毕,她炽热的目光终于迎上了灵茵好奇的双眼。
‘花旦’对灵茵点点头,随后他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黄美林,我知道今天你有到我家里找过我,不过我已经被砍成那样……
所以我没办法接待你,真是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