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小斌?”
听到叫唤,陈乐天跑到了十一天师房里。
这时,他看到十一天师身上不止穿了小生的戏服,而且还抹了厚厚的彩妆。
“你十一叔叔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在这里叫了他好久,可是怎么叫他都不醒,而且他现在还是这样。”
陈乐天走到了十一天师床边,厚厚的彩妆令他看不出十一天师的表情,他摁了摁十一天师人中。
突然,陈乐天把手从十一天师脸上移开,他面色沉重地说道:“十一的魂不在了。”
“老师,你是说十一叔叔他……死了?”
听到这样的话小斌差点哭了出来,陈乐天连忙说道:“没有,你十一叔叔的魂只是被勾走了而已。
小斌,昨晚十一他跟你说‘花无一日红’戏班在哪了吗?”
小斌摇了摇头。
“这就有点麻烦了,十一这臭道士应该是灵魂出窍自己跟着那鬼魂走的,不然以他的道行,小鬼不可能轻易带得走他的魂魄。”
“老师,你的意思是带走十一叔叔魂的人是灵兮姑娘?”
陈乐天点点头,不过现在他头疼的是他们并不知道‘花无一日红’戏班的旧址在哪,所以想要马上找到十一天师恐怕有一定的难度。
正当他一筹莫展时,灵茵的房里传来了一段燕语莺声,如泣如诉的戏曲声。
“分飞万里隔千山
离泪似珠强忍欲坠仍在眼
我欲诉别离情无限”
陈乐天吓得立马跑到了灵茵房里,发现是闰婶在给灵茵扎针时所唱的曲调,他这才舒了一口气。
突然,陈乐天灵光一现,他向闰婶问道:“闰婶,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花无一日红’的戏班?”
闻言,闰婶笑道:“陈老师,你算问对人了,我闰婶在Y市大大小小的戏班有哪个不认识?但是‘花无一日红’好像是专门跑乡下,不怎么入流的小戏班,陈老师,你问这个干什么?”
“闰婶,你的意思是这个戏班现在还在?”
“当然在了,‘花无一日红’在二十多年前还行,现在越走越没落了,如果你看有哪个村落办黑白事的,只要有临时搭的戏台,那肯定是‘花无一日红’戏班接的活。”
二十多年前还行,不会是指十一和灵兮姑娘还在戏班的那一年吧?
陈乐天又问道:“闰婶,你知道‘花无一日红’在二十多年前是怎么没落的吗?”
“陈老师,你问这个干什么?”闰婶好奇地反问陈乐天。
于是,陈乐天把十一天师的事情告诉了闰婶。
“原来如此,等等……你是说和十一道士相恋的灵兮姑娘已经死了?
可那不可能啊?
因为那时候好像戏班里也有个叫灵兮的女孩为他们的台柱骆老板在幕后代唱,结果被人揭穿,这个戏班也因为是这样,所以他们的名声变得越来越差,请他们唱戏的人也越来越少。
不过那个叫灵兮的女孩嗓音确实不错,要不是她挺着个大肚……我想一定会有很多戏班会花大钱挖她过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