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诗一怔,然后像疯癫般地笑道:“我是谁?哈哈哈……我是谁?”
她的眼中笑出了眼泪,但看上去再也不是一番楚楚可怜的模样,而是难看到有些恐怖的地步。
突然,一道眼神杀瞪向顾影和灵茵:“反正你们也知道我的事情了,我不妨再给你们多说一些吧,哈哈哈……顾影,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死吗?
其实你死的那天,风……真的很大,大得可以掀开我穿的裙子,但却不足以掀开一个搭建得那么牢固的戏台。”
顾影隐约觉得不太妙,她脱口问道:“那戏台为什么会塌?”
“哈哈哈……为什么?你想知道为什么?别急,我慢慢跟你说。”
爱惜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李诗诗接着说道:“你为什么逼我还你这条项链?你知道我有多喜欢它吗?每天看你戴着它,我做梦都想拥有,甚至连老天都知道我的梦想。
终于有一天,你手机烂了,幸好你借我手机打电话,而你站着的地方,旁边刚好就有一个大水桶。”
“哦……你是故意挤我到大水桶边的,对吗?”
顾影就奇怪,她怎么会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大水桶边。
“那又怎么样,谁叫你那么大条,连我撞掉你手中的电话都不知道。”
看着李诗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顾影无名火起:“电话是你自己撞掉,你却哭着叫我赔,而且还是赔新旧程度一模一样的,其实你的目的就是想用你的烂电话换我的项链?你明明知道这条项链对我而言是多么的重要。”
“哼……想不到你还真的找人把电话修好了。不过那又怎么样,我就是不想还给你,而且我讨厌你,讨厌得希望你马上死。”
顾影苦笑,她到底交的是个什么样的朋友?
“你如愿以偿了,我终于死了,本来你是可以救我的,为了一条项链,最后你选择见死不救……”
李诗诗阴冷地笑笑:“不,其实你根本不用死的,如果不是那天的风刮得太大,我又顺手把后台拧紧柱子的铁丝松开,严格来说,那个戏台根本不会塌……
看着你站在上面,我也很无奈,我在心里慢慢地数时间,因为我不确定那些铁丝放得够不够松,谁知道你一段唱下来,那么大个戏台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没办法,为了防止你下来,我只好配合你接着唱。
当时我还在想,如果唱完整首曲,戏台还不垮,那么就算你命大,项链晚上我就会还你,哈哈哈……谁知我才唱了一小节,天如我愿,你终于被戏棚砸死了!”
灵茵颤抖地听着李诗诗的所做所为,想不到如此丧心病狂的事从李诗诗的嘴里说出来,竟是如此的云淡轻风。
李诗诗的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而她在谈论每个谋害顾影的细节时,她所说出的话就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好不好一样。
想到了陆雪轩遗留在大榕树下的课本,灵茵不安地问道:“陆学姐呢?陆学姐她特意下完晚自习过来拜祭你,她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