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嗣青才准备出‘门’,家里便有小厮来说,赵白氏自裁了。。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
袁嗣青万万没有想到,经过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后,这赵白氏会选择自杀。是不是自己真的做得太过分了?毕竟,一个‘女’子,还是名节最为重要的。可她若真是洁身自好的话,又何故会使用那样的下三滥手段呢?
他没有想到她会自杀,她们母‘女’相依为命,她死了,有没有考虑过‘女’儿怎么办?别说昨天并非是她受了委屈,就算是她受了委屈,为着阿妩,她也不可能会将阿妩一个人留在人世间的。
袁嗣青是个聪明人,只要稍微动些心思,便知道这赵白氏心里面打的是什么算盘了。她定是认为,她死了,自己会内疚,且之前又有赵兄弟嘱托,所以再怎么样,自己也是会照看阿妩的。
静静思忖片刻,袁嗣青抬眸望着那小厮道:“赵小姐呢?”
那小厮回话道:“赵小姐一直陪在赵夫人身边,奴才去的时候,赵小姐哭得已经晕过去好几次了。”又道,“老夫人还没人敢告诉,奴才怕老夫人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所以先来向老爷请示。”
袁嗣青言简意赅道:“先去赵氏母‘女’住处。”
到了赵氏母‘女’院子,院子里已经有丫鬟开始忙碌了,白氏的身子一直没人敢动,赵阿妩则瘫坐在‘床’边,眼神有些空‘洞’。她不是没哭,而是心已死,已经哭不出来了。她已经悲伤‘欲’绝到了极致,所以,眼泪已经不足以能够表达她此番的心情。
此时她的心里满满的只有恨,对陈氏母‘女’的恨,对袁嗣青的恨,对上天不公的恨。
她如今活着的唯一意义,便是要报仇,杀母之仇,侮辱之仇。
袁嗣青进来的时候,见赵阿妩面上表情颇为恐怖,不由深蹙眉心。
以前这丫头还小的时候,他只知道,这丫头颇为有些爱慕虚荣,跟枣儿一处玩的时候,也是什么事情都想要占风头。以前只是以为她是个孩子,小孩子要强一些,也没什么要紧的。
可如今他忽然觉得自己错了,一个人的品‘性’,是打小就养成的。小时候爱慕虚荣,长大了只怕是会更加变本加厉,若是一直留她在京城,如何保证她往后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般一想,袁嗣青已经下定决心,给赵阿妩一笔银子,再派几个人,让下人们护送她们母‘女’回扬州去。
赵阿妩晃了会儿神,眼睛余光瞥见一块藏青‘色’袍角,立即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转身道:“袁叔叔......母亲她......”话没说完,眼睛里已经湿润了,滚烫的泪珠扑朔朔流下,顺着她白皙娇嫩的脸蛋往下落。
袁嗣青冷眼看着赵阿妩,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道:“人死不能复生,阿妩也不要太过伤心,你母亲的后事,我会妥当安排的。”又道,“你父母生前感情深受,而你母亲虽然与赵家其他族人分了家,但终归是赵阿牛明媒正娶的妻子,死后必然应该跟你父亲葬在一处。我已经安排好人手,即刻便护送你们母‘女’回乡。”
“袁叔叔......”赵阿妩不敢相信,眼睛瞪得圆圆的,眼眶里泪水更是汹涌,她咬着‘唇’道,“如今天气热,此番前去又路途遥远,怕是我娘还没到扬州,尸身就会腐烂。”
这种情况袁嗣青早已经考虑到了,便道:“听说以冰块覆在尸体左右,会减缓尸体腐烂,到时候我就命人在你娘尸体四周加上冰块。”他一直面无表情,只是眸光隐隐有些冷意,那种冷是透人心骨的寒,他目光直‘射’赵阿妩,用一种叫人不可拒绝的语气道,“你即刻去替你娘收拾东西,其它事情由我安排,你不必担心。”
纵使赵阿妩如今心里再恨,可见着眼前男子气势如此强大,她也不好说什么了。他害死了自己娘亲,不但没有一丝悔意,反而还如此安排,他明明就是故意不想让自己留在京城的。
她以前一直以为,袁叔叔待自己跟枣儿是一样的,可如今看来,他的心也是偏的。他的心一直偏向陈氏母‘女’,偏在那一对永远那么好命的‘女’人身上。她不明白,真的很不明白,为何所有人的心,都是偏向她们的?
带着怨恨,赵阿妩还是听了袁嗣青安排,护送母亲尸身先回扬州去了。
谢繁华知道白氏死讯的时候,已经是白氏死后的第二天正午,还是红枝回来说的,说是‘花’好月圆‘门’口贴了告示,告示上说东家有事出了远‘门’,再一打听,才知道是赵阿妩母亲白氏离世了。
初听得这个消息的时候,谢繁华着实愣了一会儿,因为在她印象中,那白氏虽然瘦弱了些,但一直都是健健康康的,怎么可能突然生病离世呢?
可若不是因为生病离世的话,又怎么会突然暴毙?
谢繁华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待得丈夫回来的时候,她将此事跟丈夫说了。
李承堂一边脱去外袍,一边听妻子絮叨,完了只搂抱住她道:“善恶终有报,想来她是做了什么羞于见人的事情,所以才自裁的,你别担心。”
谢繁华伸手挡住丈夫‘欲’亲‘吻’过来的嘴,蹙着眉心说:“只是那白氏是死在舅舅家中的,我是怕舅舅名声受累。”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是出了什么事情,而且,依着赵阿妩的‘性’子,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承堂伸手‘揉’了‘揉’妻子细软的头发道:“你舅舅行事,你自然不必担心的,若是他自己没有手段,怎么可能做到天下第一首富这个位置?而且还这般低调,深得圣上器重。”
谢繁华一直知道自己舅舅会做生意,而且手上铺子田庄不少,但是她没有想到舅舅竟然会是首富?这个完全看不出来。
李承堂看着妻子脸上惊呆了的表情,好笑道:“所以说,你舅舅的事情,你不必‘操’心,你只管‘操’心‘操’心自己。嗯,听说你在‘花’好月圆对‘门’开了间成衣铺子,如今生意红火,夫人近来是不是很忙?”
一边说,一边又上下其手起来,起了坏心思。
谢繁华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里,也不挣扎,只是回答道:“是很忙,不过,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忙一些也是开心的。”她双手主动环住丈夫脖颈,坐在丈夫双‘腿’上,近处仔细瞧着他道,“忘了问你一件事情了,近来夜间常常会听见你说梦话,你都梦见什么了?”
说到这个,李承堂嘴角笑容更深,额头抵着她额头道:“梦到我去打仗,你却变心了,待我回家的时候,发现你要嫁给别人。我就拦着你的‘花’轿,奈何那时候的局面,你我都改变不了了。”
谢繁华“啊”了一声,然后唏嘘:“怎么会是这样......”
上辈子的事情,怎么会出现在他梦境之中,是不是他也要陆续记起什么来了?
已经进入夏日,这段日子,谢繁华也懒得出‘门’,不论是繁‘花’似锦的事情,还是城南那几个丫头的事情,都一应‘交’给红枝打理。而她,则日日呆在家中,只描‘花’样子做针线活。
过了炎炎夏日,袁嗣青帮着户部已经筹集到了军粮,因此,朝廷派兵援助东、突厥攻打西突厥的事情,也提上日程。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谢繁华一想到马上就要与丈夫分离了,心里就难受。
自打成亲以来,小夫妻两人一直如胶似漆恩恩爱爱,如今新婚之际却要两地分离,怎么会舍得呢?
好在,谢繁华不是那种安于守在深闺之中日日望夫的人,她成日忙碌,人只要一忙起来,自然会减轻相思之苦。所以,就算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自己夫君,也好在有兴趣可以打发时间。
大军北上,此次圣上封靖边侯谢‘潮’荣为征北元帅,李承堂为副帅,另有燕王齐王替父亲征。
已经是三更天,离别在即,谢繁华拿着与母亲一道去城外古青寺求来的护身符给丈夫,一再叮嘱道:“行军在外,一定要多加小心,刀枪无眼,我要你发誓,定要好好地回家来。”
说完她颇为羞涩地低下头去,小手轻轻抚‘摸’在自己小腹上,那里,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生命。
这件事情李承堂还不知道,此番见妻子行为有异,才知道,原来妻子已经怀有身孕,而他即将要当父亲了。他一时兴奋过头,双臂一伸,便将妻子紧紧抱住,面上有抑制不住的笑容。
谢繁华捶他一拳,小声道:“大夫说才一个多月,脆弱得很,你别瞎闹腾。”
李承堂也不敢‘乱’碰妻子,只是抱着妻子小心翼翼转了个圈儿后就将妻子放下,然后半搂着她肩头往一边坐下,这次换他嘱咐妻子道:“我不在家,你别累着,要按时给我写信。菊清梅清竹清都是我一手为你培养起来的丫头,从小就是学武的,有什么事情直接差遣她们,可以放心。你喜欢做事情,我不反对,但只一点,待我回来的时候,你跟孩子一定都要白白胖胖的。”
谢繁华没想到,原来屋里头的几位婢‘女’身上都有功夫,不由望着丈夫说:“放心吧,我知道的。”
天渐渐亮起来,小夫妻再是如胶似漆不忍分离,也得分离了。
数万雄狮已经候在城外,五更天就要出发,片刻耽误不得。
而与此同时,谢府汀兰院内,谢‘潮’荣也已经整装待发,只在与妻子告别。
似乎是父‘女’连心,甜瓜儿知道父亲要出征打仗去了,一晚上都哭闹不止,连觉都不肯好好睡。以前爹娘同‘床’而眠,她都是由‘奶’娘丫鬟陪着自己睡的,可这一夜任由母亲怎么哄,都死活不肯离开父母的房间。
谢‘潮’荣也舍不得妻‘女’,这一晚上,他也不打算睡觉了,便伸手抱过甜瓜儿亲了亲,又笑着对妻子道:“瓜儿这是舍不得父亲,她知道爹爹要出‘门’了,所以才又哭又闹的。瓜儿,是不是?”
甜瓜儿小姑娘哭得十分伤心,小‘胸’膛起起伏伏的,白嫩的小脸上全是泪水。
被自己爹爹抱在怀里,她方才渐渐止住哭,然后短胖的小手攀上自己父亲的脖子,嘴里咿咿呀呀说着一些叫人听不懂的话。
陈氏伸手在‘女’儿屁股上拍打了下,装作生气道:“这丫头打生下来就跟她爹亲,这下好了,你爹外出,看你往后还淘气不淘气,还哭不哭了。”‘女’儿倒是不哭了,陈氏自己则‘抽’出帕子抹泪。
谢‘潮’荣又伸手搂过妻子道:“这次跟上次不同,你放心,不会再一走十多年的。”
陈氏道:“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定要多加小心......”
甜瓜儿在爹爹怀里蹭来蹭去,见爹娘只顾自己说话并不理自己了,她则扭着小胖身子拼命找存在感。
“爹......爹......”甜瓜儿使出吃‘奶’的劲儿,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小胖手紧紧攥成拳头,努力朝爹娘中间挤,见爹娘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了,小丫头又捏着嘴巴笑起来,然后不停吐泡泡玩。
她已经长出一颗牙齿来了,最喜欢用舌头去添新长出来的小牙,然后吐泡泡。
看着小‘女’儿这副呆瓜样,陈氏心里一阵发酸,从丈夫手里将‘女’儿接过来,抱着说:“你爹不在家,你好好跟着娘,等你爹爹回来了,一定要学会说很多话,知道吗?”
甜瓜儿不懂,屁股一撅,歪在娘身子里,还是眼巴巴望着父亲。
“爹......娘......睡觉觉......”小胖姑娘已经一岁了,会说的话,早已经不仅仅局限于会喊“爹、娘”,不但会说话了,也会走路了,不过,平常在院子里走路总是磕磕碰碰的。
越是还在学步的孩子,越是喜欢走路,白天的时候就喜欢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一会儿拿青菜喂小白,一会儿又拿萝卜喂小白,忙得不亦乐乎。
白天玩得累了,晚上又折腾一番,小姑娘体力有限,很快打起哈欠。
见‘女’儿似是要睡觉,谢‘潮’荣唤来丫鬟,将‘女’儿抱去了隔壁间,他则跟妻子好一番温存。
直到三更天的梆子敲响,两人才歇了兴致,谢‘潮’荣从妻子身上翻身而下,很是不舍,将妻子紧紧抱在怀中。
还是陈氏忍不住催了丈夫,谢‘潮’荣才将起身来,然后由妻子帮他换上那身已经沾了灰尘的铠甲。
前几天,陈氏有跟‘女’儿一道去古青寺,两人都是替即将离别的丈夫祈福的。
陈氏替丈夫穿好铠甲,然后后寺庙里求来的护身符挂在丈夫脖颈上,道:“带着这个,保佑你平安无事,也保佑你此去能够凯旋而归。”
谢‘潮’荣捏着那个护身符,然后亲‘吻’妻子道:“我会的。”
五更天的时候,大军在城外汇合,圣上亲自站在城‘门’上,给数万雄狮送行。
谢‘潮’荣身穿铠甲,身后跟着副帅副将,还有数万将士,两旁则有燕王齐王,一众人等在城外跪下,口中高呼万岁。
秋去冬来,已经进入腊月了,整个京城下起了雪来。
这一日,谢繁华跟二姐姐谢锦华约好了,一道回娘家。
姐妹两人先去祥瑞堂里给老太太请安,而后结伴来汀兰院陪着陈氏,母‘女’三人话些家常。
谢锦华瞧着妹妹渐渐鼓起来的小腹,不由羡慕道:“还是妹妹好福气,才嫁去李家数月,便有了身孕。”说完手不由抚上自己小腹去,抿‘唇’笑着道,“我比你先嫁人,如今肚子一直没有消息,别说是家里头婆婆着急了,就是我也着急。”
生不生孩子,什么时候生孩子,这些都是急不来的。
谢繁华道:“可能是二姐近日来太过‘操’心了,是不是因为铺子里面的事情?要不二姐好好歇息一段时日,铺子里面的事情,只‘交’给下人去做便行。”
“我打小身子不好,所以一向爱惜身子,不似三妹那般用功。”谢锦华蹙眉道,“嫁去夏家已经一年多了,别说是儿子,就是‘女’儿也没生下一个。婆婆已经明示暗示多次,只是他待我还好,总叫我不必‘操’心,一切顺其自然。”
谢繁华自然知道姐姐嘴里的这个他指的是谁,只要丈夫疼爱,便不是大事了。
三人正聊得欢,外头甜瓜儿磕磕碰碰往里面跑,小丫头穿着红‘色’小袄子,梳着两条细长的小辫儿,脸颊粉嘟嘟的。
“二姐,三姐,小白,睡了。”小丫头已经一岁多了,走路已经不用人扶着,在陈氏耐心教导下,说的话也越来越多。
小姑娘天资聪慧,学什么都快,说话利索很多。
后头跟着丫头‘奶’娘,可小丫头不听这些人的,大冬天下着厚厚的雪,她照样往外面跑。
见到六妹妹只往三妹妹身边站,谢锦华怕六妹妹身上的寒气过到三妹妹身上,便朝她招手道:“瓜儿过来,让二姐姐抱抱你,看你这些日子有没有好好听话吃饭,看看你是否重了些。”
甜瓜儿笑嘻嘻地就往二姐姐身边凑过去,一边伸开短胖的小手要抱,一边说:“吃‘肉’,不吃‘奶’......高了。”
谢锦华将妹妹抱坐在自己膝盖上,替她将身上的雪‘花’拍了,又将汤婆子让妹妹抱在怀里,问她:“你怎么知道小白睡着了?”
甜瓜儿抱着汤婆子,兴奋地说:“不吃了......睡着了。”
“我看你就是个呆瓜。”谢繁华伸手‘摸’了‘摸’妹妹脸,心里暖暖的,然后又低头看着自己渐渐隆起来的小腹,‘唇’角挂着笑意。
甜瓜儿嘟嘴,歪着脑袋看着三姐姐,眼睛亮亮的道:“小人儿......三姐有小人儿了......”
谢繁华道:“是啊,再过几个月,姐姐肚子里的小人儿就能跟瓜儿见面了。再过两年,就能跟瓜儿一起玩儿了,你开不开心?”
甜瓜儿兴奋得身子扭来扭去:“我带着她玩小白......喂小白吃饭......”
陈氏嗔道:“你爹爹在的时候,只知道黏着你爹爹,如今你爹爹走了,就知道陪着小白玩,什么时候也不陪着娘亲。”
甜瓜儿依旧笑嘻嘻的,只是,听得娘亲提爹爹,她忽然有些想爹爹了。
谢繁华望了自己娘亲一眼,也垂下眼眸,她也想丈夫了。
待得从谢府离开,姐妹俩见天‘色’尚且还早,便打算去繁‘花’似锦看看。
刚走到铺子‘门’口,便见里面掌柜匆匆迎了出来道:“两位夫人,天气这么冷,怎么还出来了。快些进去歇着,后院里暖和些。”
“不必了赵掌柜,我跟姐姐只是来瞧瞧。”谢繁华左右望了望,笑着道,“天气这么冷,怕是大家都不爱出‘门’,你们也早些收拾收拾,回家吧。”
赵掌柜应着道:“夫人仁厚,待咱们伙计都是这么好,不过,虽然如今天气冷,可也不是完全没有生意的。今儿早上的时候,赵王府的婢‘女’还特意来了咱们铺子,选了好些冬衣呢。”
“赵王府......”谢繁华低声重复了一遍。
刚好此时,外头有个穿着葱绿‘色’比甲的姑娘撑着伞跑了进来,似乎有些急切的样子,匆匆道:“我是赵王府的奴仆,早上的时候,还在你们铺子里买过东西,你可还记得我?”
赵掌柜自然记得这位贵人,上午的时候,正是这位自称是赵王妃奴婢的姑娘,将铺子里面的好东西都买走了。
这位姑娘是赵王妃陈婉婷身边的婢仆折枝,折枝道:“那我想要知道,我早上买的那些,是出自于哪位绣娘的手?”
“这个......”赵掌柜倒是有些犹豫起来,目光望向一边的谢繁华。
谢繁华笑着问折枝道:“姑娘,可是你买的东西出了问题?不然何故这么急着找出那位绣娘来。”
“当然是......”折枝刚准备说那几件裙子跟之前在‘花’好月圆里买的一样,可想到临行前簪‘花’的一再嘱咐,便将话咽了回去,只说,“不是。是我家娘娘要见这位绣娘,说她技艺好,想见见到底是什么样的可人儿,能做出这等‘精’细的绣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