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和沧国在济州城失利一事中产生了分歧,燕国将责任推脱到沧国的身上,而沧国同样不堪燕国的蛮不讲理,双方争执下来,便将攻占魏国的大任暂时丢在一旁,专注于双方的责任推卸中。
萧宛瑶说通了皇后之后,便鼓动她在燕国和沧国的军队中散播谣言。本来魏国的济州城失败,燕国和沧国同样是气愤至极。大约是以往丰城,望城等其他一些城池都那样顺利地攻占,而济州虽然说是方天浪亲自上阵,武力值非同凡响。可在后期的时候,济州城中的将士已经濒临城门失守的地步。
若不是魏国在最后一刻援兵赶至,这济州城便已经是囊中之物。沧国的士兵便在军营之中交谈,将这一次的失败推脱到燕国身上。直接将燕国将军的好大喜功搬上台面,燕国的士兵不服,便跟着说沧国的将军指导不利。
于是乎,一场关于战败责任的推脱便营运而生。双方一僵持,便是谁也不肯让一步,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停止出兵。
萧宛瑶在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多大的意外。要是皇后身边的人那么废物,她也就没有必要再跟皇后合作,免得给自己惹上一身的骚味。倒不是她无情,本来她跟皇后合作便是利益驱使,若是没有了利益这一点联系,她实在没有必要再去趟那一趟浑水。
沧语是什么样的人,萧宛瑶清楚,皇后也清楚。好在皇后身边的人还是挺有用的,如今能够让燕国和沧国停止出兵自然最好,就是暂时的也没有什么大碍。
如今萧宛瑶只希望薛天傲不是一个懦夫,如果他因为七沫的死去而将魏国置之不理,那魏国的江山,早该应该拱手让人。
现在时间是很珍贵的,多一天,就多一份胜算。想必现在沧语还在跟燕王怎么解释,好解决了两国之间的矛盾。
“燕王此人向来喜欢斤斤计较,现在沧语应该是要忙得焦头烂额了。”
皇后冷哼一声,冷冷地说:“沧语此等狼子野心,想必不可能这么快就跟燕王决裂,到时候可别出什么乱子。”
“皇后,放松点,好歹你也是见惯了风雨的人,这么没有耐心可是不好。”萧宛瑶知道皇后对她也是不满,如今她心情好,也不甚在意。“俗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沧语就算是委屈求全,也是要废一番功夫。如今燕王已经认定了沧语有异心,就算两人再次狼狈为奸,也是要废一番功夫。
平常人家,断然不能在同阶级的人面前矮一个层次,更何况是帝王之家。沧语装得再像,燕王也不能百分之百相信。
对此,萧宛瑶可谓是信心十足。
皇后对萧宛瑶的自信可是嗤之以鼻,“本宫倒是希望你的旧情人没那么窝囊,要是被一点打击就吓到了,别说现在燕王和沧语只是暂时停止合作。即便再也不会合作,光靠着其中一方都能遭受灭国之灾。”
萧宛瑶给皇后一记冷眼,一副高高在上不可攀言模样。嫉妒心,女人之间的嫉妒心,她懂。
“我萧宛瑶看上的人怎么会是窝囊废,皇后还是担心你的那些心腹是不是一个忠实的狗,要是沧语调查出来,他们将你供出来,那可就糟了。”
说完,萧宛瑶再不跟皇后磨叽,长长的裙摆从她的视线中离开。
相比萧宛瑶的意气风发,沧语可是气急败坏了。本来举国上下谣传他费尽心机登上皇位,给他冠了一个不忠不义之人的帽子。好不容易解决了,如今又传来军中沧军和燕军不可的消息。
现在他是一股脑儿地想着要怎么跟燕王解释,金银珠宝送去了不少,可奈何燕王还是一个准信都没有。不得已,攻占魏国的大计已经被迫停止。
“追月,燕王怎么说,是不是还不打算跟朕合作?”这已经是多次去燕国打探消息,每一次都是空手而归。
看追月为难的样子,沧语就了然。心里对燕王可是又恨又恼,若不是现在他还得靠要燕国的兵力攻打魏国,他早该跟燕王闹翻了。
沧语急火攻心,怒不可遏地将满桌的奏折推到在地上。七零八乱的奏折洒了一地,满屋子的狼狈不堪,让追月不禁头疼起来。
“主子,如今燕王这般不仁义,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反过来咬燕国一口,假意跟海国合作,攻打燕国。如今海国太子是唐思齐,唐思齐可是魏国额前任君主,要是利用好这个关系,我们大可坐收渔翁之利。”
沧语沉默,心中却在仔细参考追月的话。如今燕国这般不仁义,他完全可以这么做。可是唐思齐那人,他接触不多,对于唐思齐突然成为了海国太子,他还是有疑虑。如果现在贸然地要舍弃燕国,转而投靠海国,难免被天下人耻笑。
更何况,唐思齐还不一定会跟沧国合作。谁都想在这乱世中分一杯羹,可是这谈何容易。一不小心,就死无葬身之地。
“此事再议,燕国的事,继续追踪。一有情况,立刻回来禀告。”沧语幽幽地盯着手上的玉扳指,青翠的光直射眼底,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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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薇儿因为天命要离开的事情一直闷闷不乐,她一直以为她已经将天命给感化,让他心甘情愿地待在她的身边。可几乎是一夜之间,这样的假象被撕开,就像是她苦心营造的一个幸福的假象被撕开,难堪的是她自己。
天命知道他要离开的事对灵薇儿来说事一个很大的打击,但这是他的使命,不得不去遵从。
站在灵薇儿的门外,天命拼命地敲门,可里面却一丝动静都没有。看样子,她真是要将他当成透明人了。
“薇儿,你开开门,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有什么好谈的,我告诉你。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你要是想离开,休想。”屋子传出气急败坏的声音,似乎还掺杂着噼里啪啦的刺耳的声音。
天命无奈扶额,“薇儿,你听我说。”
灵薇儿倏然打开了门,天命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没想到她会突然就打开了。之前,他可是敲了一个下午的门,一丝动静都没有。
“好,你说,我竖起耳朵听。只要不是你要离开的话,我都乐意听。”灵薇儿双手叉腰,一副泼辣的模样,恶狠狠地看着天命。“我就是把你手筋脚筋都挑断了,把你变成一个残废的人也不让你离开。”
天命突然就笑了,“要是我手筋脚筋都断了,以后谁照顾你?”
“不用你管,反正你要是敢离开,我就敢这么做!”灵薇儿理直气壮地说。
天命收敛起笑意,将灵薇儿的小手放在手心里。冰冷的手掌心,因为她的缘故有了一丝温度。
将灵薇儿按坐在圆凳上,天命的手一直没有放开她。暗自呼一口气,看着她明亮的双眸,心里某一个地方开始变得柔软。
“薇儿,那天夜里,你看到的蜜蜂不是普通的蜜蜂,那是主子联系我们的方法。主子一直都没有发动蜜蜂,想来也是想给我们自由,所以一直都没有动手。如今突然出现蜜蜂,肯定是主子遇到了什么困难。身为下属,我必须要回去帮主子。这是我的责任,你明白吗?”
灵薇儿低头沉吟,等再次抬眼一看时,眸光已经湿润。“要是你离开了再也不回来怎么办?外面女子那么多,要是你喜欢上了别人,是不是要让我在回音谷守寡啊。”
原来是担心这个问题,天命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我在外面漂泊了那么多年,见过了那么多的女子,她们中有人风华绝代,有人小家碧玉,可她们谁也没有走进我的心。难道这一切,还不足以说明我的决心吗?”暗哑的声音说不出的性感,天命揉揉她微翘的头发。
“那是因为你是我的人,所以你只能喜欢我。要是其他女子也像我这般,你是不是也要喜欢那些女子?”恋爱中的人都是胡搅蛮缠的。
“你一人已经让我招架不住,我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管别的女子。”
人心不大,不过是方寸之地,能够容纳下一人便已经是实属不易。至此,再没有别的地方留给别人。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灵薇儿只觉眼前一亮,像是有什么东西送心底破裂看来,开出一朵艳娇的花。她对天命,可以说是一见倾心,可天命却并非如此。回音谷初期,他待她冷漠非常,想必若不是她的胡搅蛮缠,他定是不会注意到她的人。
如今期待万分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个结果,她只觉得,这世间再也没有旁的东西比这件事还要重要。
“天命,你要离开回音谷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你要带着我一起。”灵薇儿松口,她也想跟他一起出去。
“不行,这太危险了。”
天命几乎是下意识地拒绝,此番他不是去游玩。本身他的身份已经是危险,随时都有可能丧命。若是再带着一个人,他还要照顾她,更是应接不暇。
“我不管,你一定要带我去,不然你休想离开。再说了我功夫并不比你的弱,到时候我还能保护你。”灵薇儿也是不容拒绝的口气。
灵薇儿倒不是担心天命,只是在这回音谷也是等得煎熬。与其不知他的死活,还不如跟在身后,也好安心。
但天命并不是这样想的,灵薇儿心思单纯,除了他便不认识什么人,到时候他要执行任务,她断然是不能跟着的。
“天命,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你也要想想我。我在这回音谷,一年四季都这样过来,若是没有你,我或许在这谷底单调过活。可你出现了,我便再也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要走,是几天,几月还是几年,这都没有定论。危险我并不怕,我怕的是生命中缺少了一个你,就是一分一秒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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