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一贯穿着天蓝色衬衫,和爱情海色的眼珠,色调和谐。
他微笑拉起了都西敏,还给她搬来一张椅子,柔声问道:“妳还好吗?”
都西敏有点泄气:“哎,怎么我总是在最落魄的时候,遇见你呢?”
“哈哈,这样我才有英雄救美的机会啊。”
丹尼尔教授很快恢复了正经:“开玩笑啦,妳上过我的课,就是我的学生。老师帮助学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她大力点头:“恩,丹尼尔教授,你真是一个非常好的导师。”
“刚才将妳粗鲁推倒在地上的女人是谁?似乎有点像是L市的大姐大。”
丹尼尔教授纵然再宅,再不管世事,却也听过L市大姐大的威名,和看过她上报纸和电视的影像。
“是的,她就是赫连美菱。说到底,她只是推倒我,没有一枪毙了我,真的是手下留情,很顾及我们以往的情分了。”
哎,如今的赫连美菱,已经变成一个动不动就拿刀拿枪杀人的女魔头。
“瞧妳说得……啧啧啧,这世界真是生病了,连将别人推伤的人,都可以说得上是好人。”
丹尼尔教授啧啧暗叹。
“丹尼尔教授,我有急事先走,我欠你一顿饭。”
“妳受伤了,我送妳回去吧。”
“没关系。我应付得来。”
说完,她一拐一拐地走出门外。
她要回去的地方,叫做魔堡。
那不是一个什么人都可以送她回去的地方。
而且,她想早点回去魔堡,看看独孤魔有没有办法,救出她少女时代的偶像-男模朱浩翔。
~~
赫连家的地下牢房,挂了一个牌子,叫做《男人监狱》。
赫连美菱洒脱地签下了三千万美金的支票,交给等得耐心有加的司徒震宇。
三千万美金,折合人民币大概两个多亿。
这笔钱,或许有可能帮助司徒家,扭转乾坤,阻扰独孤魔的收购计划。
“谢谢妳,大姐大。”
所以,司徒震宇高兴地接过支票。
临走前,他深深望了一眼自己为钱出卖的朱浩翔。
“哼!”
而朱浩翔气愤他的出卖,所以看也不看他。
而当司徒震宇走了以后,地牢的气氛更为严肃。
赫连美菱说了开场白:“这里叫做贱男监牢,不是贱男还没资格进来呢。你可以进来,实属荣欣了。”
“我并不想要这份荣欣。求妳放我出去吧。”
这里的气氛很恐怖,阴风阵阵地,而且刑具很多,像地狱多过监狱。
她粗鲁地抬起了他现在那张不俊不秀的丑脸,问道:“你以前不是很在意,姐的第一个男人是谁吗?”
是啊,虽然当时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可是朱浩翔还是在意她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这是男人的通病。
她看起来那么冷若冰霜,那么高不可攀,而且在感情上很笨拙,很迟钝,根本看不出是个有过男人的女子。
于是,她将他带到其中一间牢房。
那里关着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清瘦又清俊的男子。
他的神情恐慌,全身邋遢,而且伤痕累累。
当他看见赫连美菱乍现,忽然好像老鼠看到猫咪那样,抖索了一下身子,还蜷缩着身体,躲在一角。
“我知道错了。我已经认了八百几次的错,求赫连美菱女王陛下,原谅我吧!”
他一边颤抖,一边说。
赫连美菱指着他,对朱浩翔说:“就是这个徐志辉,当年趁着毕业晚会,在姐的酒杯里下药,让姐糊里糊涂地**,却无处控诉。”
朱浩翔开始害怕了。
看来,她将他带来地牢,也是准备变态地折磨他。
“原谅我吧。我从前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无心伤害了妳。我给妳下跪,求妳忘记我过去的无知吧。”
他认真求她原谅。。
“哈哈哈,如果对不起有用,那还要死刑干嘛?”
赫连美菱仰天大笑。
听到“死刑”二字,他更害怕了。
从她冷酷无情的眼神,就算会弄死他,也不出奇。
“放心,姐不会让你们这么快死,却是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她击掌两下。
她的手下,很快带来了一个大概有二百多斤,身型像巨无霸的胖妞,来到牢房前面。
她的手上,带着皮鞭,手铐,塞子,电击棒,电线等等,让人看了就觉得可怕的东西。
赫连美菱语气平淡:“徐志辉,当年你趁着姐喝醉,给姐留下了一生的污点。所以,姐今天就依样画葫芦,让有暴力倾向,而且怎样都不会满足的胖霞,来给你尝试被强的滋味。”
“不要……不要!”
徐志辉脚软,兼吓尿了裤子。
可是,她根本不为所动,立刻打开牢房的门,将胖霞塞进里面,再关上门。
“忘了告诉你,胖霞是女子摔跤亚军,力气很大,你这个瘦皮猴,大概很快被榨干!哈哈哈!”
不过,她并没有观赏别人苟合的兴趣,而带着朱浩翔,来到另一个方向的牢房。
虽然这样,徐志辉哪里还是传来了被摔的,被扭,被打的声音。
“不要啊,胖姐姐饶命!请妳饶了我!”
他嘶声力竭,鬼哭神嚎地叫喊。
这让朱浩翔听得心脏噗噗跳,很恐慌。
他有个预感,他当年将她伤得那么深,一定会将他弄得更惨。
“你当年说,很喜欢****,很喜欢尝新鲜对吧?”
她不屑一笑:“姐今天就请了一个侏儒美女,一个七十岁的老婆婆,还有一个患有精神病的大胖妞,来给你尝鲜来着。”
这个变态阵容,真是让他一愣。
“你不会告诉我,你已经尝过这种重口味吧?”
她击掌,让手下带出三个丑得惊天动地的女人出来。
“求妳,求妳原谅我。我不敢了。我这几年已经开始修身养性,甚至信奉天主教。”
他跪在地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地求情。
~~
走出《回忆餐厅》的都西敏,后来打电话给司机黄伯,将她送回魔堡。
没想到,独孤魔竟然坐在客厅里,拿着她上家政课的功课,一样一样严厉批评。
“都西敏,妳编织出来的手套,怎么只能放进四只手指?”
“哇哇,这个妳昨天做的巧克力杯子蛋糕,怎么大便还比这个好看?!!”
“我都说了我的女汉子,不会做这些事情。你怎么就要逼我呢?”
她忙着应付他,也不知怎样开口说朱浩翔的事情。
这时候,独孤魔的手机响了。
电话另一端,传来司徒震宇那把音质不错,深沉又富心机的声音。
“魔少,我有个朋友,让我打电话来请你去救命。”
“噢?你有什么朋友,值得本魔少费心去救命?”
物以类聚。能和司徒震宇这样的小人混在一起的,应该都是差不多的货色。
司徒震宇继续传话:“我知道的他,叫做朱浩翔。不过,他说你只知道他叫做小凯,天福院的小凯。”
“啊——小凯出事了吗?他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