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则他们只有一千,可是这是精心训练出来的精锐部队,打三千丧家之犬还是没问题的。
就在此时,三千人马已经近在眼前,秦峥拉起长弓,众人纷纷拿起武器。那三千丧家之犬忽然见得这里冒出一支精锐部队,个个彪勇善战,顿时被打得屁滚尿流,可是却被一千精锐上前一通砍杀。这三千残部见此,知道逃命也白搭,只好上前迎战,到底人多势众,双方杀将起来。
秦峥见此,长弓强劲,连发数箭,每一支箭都是射中一个敌军,且恰恰是正中心口,一箭毙命。路家军见此,不由心中暗暗敬佩。秦峥重新又拉起弓来,搭上一支箭,眯眸,然后箭发。
那支箭破空而去,去势强劲,此次却是犹如串粽子一般,射中一人,并不停歇,那箭上劲道竟然活生生穿过第一人,又射中了第二个。那第二个受此箭伤,脚下仓皇后退,撞中第三个人,于是那自后背露出的箭尖竟然又伤了第三个人。
恰此时,一旁拼杀中的路一龙看到此情此景,便是在砍杀中,也不由得一声喝彩:“夫人真是箭法了得!”
那残部见得如此神乎其技的箭法,更是心惊胆战,已经胆怯,又要逃命,可是却都被路家军一一砍杀。
正砍杀间,忽然路一龙大喝一声:“你站住!”
却原来这群兵卒中,有一个人,一直躲闪在别人之后,且仿若借机想逃。路一龙见他一直背着对自己,便要杀过去,谁知道那人见路一龙过来,连忙要跑。
秦峥见此,心觉有异,上前联合路一龙,将那个人制住。
那个人是用面巾蒙着面的,此时被秦峥制住,又被路一龙扯下面来,一看之下,秦峥也就罢了,路一龙却是惊异不小:“孟南庭?”
众位残部见孟南庭被抓,都无心恋战,纷纷投降,跪在那里请求饶命。路家军见此,便不再砍杀,只是将众位俘虏一一捆绑起来。
这边秦峥逼问孟南庭,孟南庭倒也是铁骨汉子,此时冷笑一声,朗声道:“成王败寇,我万不曾想到路放竟然留了你们在这里劫我!既然被抓,我无话可说,你们杀了我便是!”
秦峥闻言,冷笑道:“你既要死,那我们就遂了你的愿。”说着,便命路一龙杀人。
孟南庭看到秦峥,眸中掠过诧异,想起她刚才世间罕见的箭法,嘲讽地道:“想必这位便是路夫人吧?真个是巾帼之姿,只可惜——”
秦峥眯眸,怎么这孟南庭却像是有话要说。
路一龙看不得他吞吞吐吐的样子,上前一脚踢过去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孟南庭吃疼,唇上发颤,不过依然咬牙道:“路夫人,如今路放就要登上大宝,想来路夫人也要当皇后了吧!可是你可能不知道,路放早已和别人有了孩子!”
这话一出,别说是路一龙,就是何笑和段青,都不由得诧异了几下。其他众位路家军并护卫,因为正捆绑俘虏,倒是未曾听到。
段青听了这个,却是很不高兴,上前一脚踢到孟南庭的胸口,哼道:“快说!”
孟南庭被这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踢了一脚,脸色越发苍白,不过还是忍痛道:“云若公主嫁给我时,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后来她怀了身孕,从日子算却根本不是我的。我后来逼问过,那竟然是她和路放苟且留下的野种!”
路一龙听闻这个,却是不信的。他如今是对秦峥敬佩有加,早已视她为唯一的主母,此时此刻,若是路放舍弃秦峥而就他人,怕是第一个跳脚的就是路一龙了。因此听得这个,他上前一把揪住孟南庭的脖子,凶狠地逼问道:“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胡说八道!”
孟南庭冷哼:“这是云若公主亲口承认,又怎么会有假?要不然我又怎么会让她离开我?她肚子里的骨肉哪里是西野王的,根本就是她和路放的野种!”
路一龙见逼问不出什么,上前一刀,就将孟南庭结果了。
待孟南庭倒在血泊中,他望了眼秦峥,道:“没想到孟南庭竟然是这等卑劣之人。”
段青却是皱眉:“这个人,既和我女儿成亲,怎么可以和其他人勾三搭四。”
路一龙为路放辩解道:“不会,我家少爷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云若公主诬陷我家少爷。”
这话说的……反正段青是不信的。
她不由得望向秦峥。
秦峥挑眉,暗暗回忆起那一晚,路放是坚辞拒绝了云若公主的,而云若公主对路放多有恋恋不舍。她顿时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路放先和云若公主有了苟且之事,然后又拒绝?还是说拒绝了后,云若公主不死心,夜里找他,他们又苟且了?
又或者,根本是云若公主说谎?只是如果云若公主说谎,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
秦峥百思不得其解,路一龙从旁看她皱眉的样子,真是越看越心惊胆战。
若是秦峥回去后和自家将军闹起来,万一又要打自家将军,那该如何是好?
谁知道秦峥想了半响,觉得这件事暂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略过,沉声对路一龙道:“看来敦阳有变,你整顿路家军,即可出发,前去敦阳。”
路一龙看她神色,仿佛根本不曾在乎的样子,只好将心中的忐忑暂且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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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一行人快马加鞭,继续赶路,因段青要跟着秦峥前往敦阳,而何笑一时又不舍的和段青分离,于是大家一起前往敦阳。如此行了两日,便很来到敦阳附近。还没进敦阳,便见这里气氛与往日不同,人们脸上没有惶惶之色,反而带着喜庆。
忙拉住一个人来问,却是如今路大将军率领路家军大败孟南庭,这西野军也退走了,各路人马都归顺到了路大将军名下,以后天下怕是要一片太平了。现如今路大将军正在敦阳,众位将军率领百官恳请路放为天下苍生着想,登基为帝,路放三次坚辞之后,终于勉从舆情,择日登基为帝。
路一龙听了这个,自然分外的高兴,路家军听了也都是各自欢喜。唯独段青,却是蹙眉,疑惑地喃喃道:“若是如此,阿诺岂不就是皇后了?”
她想起那个云若公主如今肚子里怀有路放孩子的事儿,不由得对秦峥的将来充满了浓浓的担忧。
秦峥自己倒是毫不在意的,她目光坦然冷静,看起来丝毫没有因为路放要当皇帝而欢欣,也没有为自己以后的路途担忧的意思。段青见了,越发的皱眉。
她虽然没有亲自教养秦峥,便显得生疏许多,丝毫没有母女的亲密之感。不过到底是血脉相连,她担忧不已,操心之余,忽然抓住何笑道:“何笑,你说阿诺这个人吧,若论起来,竟有几分男子气性,你说为什么路放会娶她,路放喜欢她什么?”
何笑心中原本装着一肚子的心事,此时听了这个,却是又勾起自己的心思了,当下道:“秦峥和一般女子不同,想来这正是她吸引路放之处,这路放原本也不是等闲之辈,想来心仪之人总不可能是庸脂俗粉吧。”他瞅着段青,忽然脸上透红,呐呐地道:“如我一般,我……”
他正待表露自己的一番痴情,谁知道段青根本没有任何兴趣,当下越发深思道:“可是即使一开始喜欢了,时候一长,难免厌烦。总得想个法子……”
话说到这里,她忽然眼前一亮,盯着何笑道:“你们凤凰城不是向来有什么男女双修之法吗?赶紧给我拿出来吧!”
男女双修之法?何笑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段青却是觉得自己得了极好的办法,狡黠一笑,伸手道:“速速告诉我!”
何笑心中暗自咬牙,虽说他已经年过三十,可是其实这些年来都守身如玉,没想到现如今,竟然不能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谈情论意,反而要探讨什么男女修习之法……
他脸皮涨红,摇头道:“确实是有些男女双修之法,只是这个我却不曾记得,若是你要,只能我派人找了拿给你。但只是有一件,我凤凰城的男女双修之法传承百年,向来是不传外的。”
段青皱眉:“意思是不给我了?”
何笑忙道:“不会不会,你既然要,我自然会给你的。只是这双修之法并不传外,想来是有个原因的,那便是外人未必能够领略其中奥妙。若是用法不当,怕是适得其反。”
段青闻言,却是皱眉深思片刻,最后终于忽然绽开一个笑来,笑嘻嘻地道:“哪里来那么多担心,快点给我。”
何笑点头:“我马上派人去凤凰城取来。”
段青却是极为心急这事。因为她记得,凤凰城传家的男女双修之法极为精妙,传言女子若修习此法,便能够吸男子本源精血,且令男子经久不忘。
于是她干脆道:“左右你是要回凤凰城的,不如我跟你一起回去,取来此物再来敦阳?”她其实还想到一层,那个双修之术既然是凤凰城不传之迷,如果不是何笑亲自回去,未必就能将那物取来。
何笑闻言,自然大喜,忙答应了。于是一行人和秦峥说过,要调转马头回凤凰城。
秦峥见段青执意要去凤凰城,也不阻拦,便让她去了。
只是临别前,为何段青望着她的眼睛有别样的神采?
秦峥顿时感到几分凉飕飕的诡异。